入了死寂。个地下空间仿佛变成了一个飞速搅动的容器,吸纳着上方的一切。
    “不好!”贺兰一声大叫,细小的声音在这翻天般的大风中隐约得如同缕丝。
    疯婆将拐杖高高举起,一个巨大的球状护罩护住了她和短衣。
    “是漩涡,是沙流漩涡。”贺兰喊着,但漩涡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下子他们在的位置就被包围住了。
    “这漩涡有点怪异,我们的脚已经不能挪动了,虽然能开护罩暂时抵挡一下,可是这自然的重力超乎了我所能承受的,我不能带着女帝突破呀。”疯婆向贺兰发出求救。
    贺兰与大家们也遇见了同样的情况,自然的力量有时候确实超乎神力,甚至是连天都无法抗衡的,有些景象和力量更是无法扭转。
    “现在怎么办呀,难道就死在这吗?”贺兰面对疯婆的请求也无能无力,说实话,如果强行突破的话,在场的人只有自己和疯婆能逃出去,“绝对不能让女帝。受到任何瞳孔一紧,本藏在黑气里的那双眼眸再次发出了红水晶般的耀光,他身体内出现了刻纹般的金色咒印。
    金色的光芒瞬间浮现起来,他伸出目光有点混浊,脚下的漩涡已经很深且大,几乎快要直接吞噬掉贺兰。
    他艰难地转动身体,混浊黏稠的红色光芒,像一张冰冷的猎网撒向周围。
    贺兰喉咙里发出惨痛的喊叫,又细又尖的声音像一道冷光般劈开了沙漠上的漩涡和风暴,短暂的撕心裂肺之后,一切全部陷
    当看见图穷出现在远处时,他仿佛看见了希望,喊着:“跟他走,快!”
    此时的贺兰已是强弩之末了,沙漠吞噬的力量任然有着威势,他的力量却所剩无几。
    前面山寨一战为了在短时间内将灵力的潜能催至巅峰,他已经剧烈地消耗了大量灵气,一直都没能恢复过来……
    就在刚才,黑色的气体全部渗进了沙尘里,就像潮水一样覆盖住了金尘,暂时延缓着漩涡继续向内的吞噬。
    在黑色气雾的包围下,大漠上的狂热也被削减了不少,黑气由下而上、斜斜地弥漫在空气里。
    “趁着我还能暂时抗住这漩涡的吞噬速度,你们快走。”贺兰的身体僵硬住了,那些黑气是由他体内而出,等同于血液和经脉。
    疯婆看了眼贺兰那一动不动的身躯,立刻带着短衣往外飞去。
    随后,“咯咯——”的骨头扭动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刚刚已经停止了的沙漠又开始缓缓地流动,贺兰控不住地咳嗽了一声,身上仿佛被大漠埋葬着。
    “快走。”贺兰再次催促着疯婆和短衣赶紧离开漩涡的中央,短短的一会,他已经大量消耗了自己的灵气。
    短衣扭头看着贺兰那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疼痛,她的面容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死灰,像是被吞噬了所有的血色和生命力,但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跟我走,你们这样是走不出这漩涡的。”伤害。”手臂在空中一劈,一大团黑气从天空坠落,仿佛乌云般地向地面压来。
    他红色的
    贺兰
    疯婆带着所有人向外飞去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他扬起手,像是在指路。在大漠里越行越远,但是找了很久,贺兰怎么也找不到挡在蛇部之前的那座沙丘了。
    他回头看着疯婆和短衣逐渐干裂的嘴唇,摇摇头,“我明明记得那个部落就在这附近,还有一座土丘,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
    烈风吹拂在短衣的脸上,就像细刃直接插进了她双眼中间的鼻梁,有种难以言说的烧痛。
    她渐渐发现她们已经迷失在这荒漠里了。
    广袤的沙漠之上,风掀起尘土沙沙的声响清晰可闻。
    在人族有种说法,叫海市蜃楼。
    短衣开始有点怀疑贺兰见到的会不会是幻象,而他一直否认,说是亲身到了部落之中。
    在行走下去,也只是毫无头绪,逐渐的,贺兰也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象,“难道真的是海市蜃楼吗?我为什么清晰地记得在那发生过的所以景象,我还举起过那里的族长,那种感觉不可能是假的!”
    短衣站着没有动,一会儿,风沙就又洒满了她的发丝。
    一路上关是抖去这些金尘,她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如果任由这些砂砾在发丝上残留,会有一种被脏东西粘到的感觉。
    习惯了干净的短衣有点不太适应大漠的满空沙尘。
    加上空气的干燥,气温的灼热,她总是会忍不住弯下腰,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音。
    那种干涸的嘶痒感,再次从胃底一直蔓延到喉咙,他握紧拳头,尽量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女帝,让我用灵气为你开一个屏障吧。”疯婆拄着拐杖,又来劝说短衣。
    她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要开屏障来隔开这狂热的大漠,但是都被短衣给回绝了。
    短衣坚持要用毅力克服这大漠,她觉得自己如果连这一点苦头都吃不了,那以后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
    “您总不能永远都护在我前面,像莲花姑妈,她随了我一辈子,这一刻却也不能出现在我的身边。”短衣拍了拍梨黄色裙摆上又吹来的沙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些路,必须要一个人走下去的,小小的困境都不能克服的话,我也不配为王。”
    疯婆知道自己劝不住,拄着拐杖跟在少女后面,就像一个跟着孙女一路走,怕她跌倒的祖母。“咯——”
    “咯咯——”
    一阵类似骨头扭到的声音响起了起来,又有点像沙漏里坠落的石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附件下沉。
    贺兰提起了警惕,四处寻找着那发出声音的源头。
    而他身后的那些部下也绷紧了手上的青脉,随时就会拔出身上的武器。
    一阵狂暴的大风吹来,掀起了一层浅浅的沙面,如同颠覆起一片巨浪。
    突然,刚刚一动不动、看起来仿佛十分平静的大漠四周,此刻开始僵硬地扭动起身体。
    周围的重力在快速的增加着……
    他的脚陷在沙土里,越陷越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牢牢地拉住,不能挪动。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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