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度忽略还在岸上等着接应的人,南宫墨在她面前果然是什么原则都不讲,直接应了下来,“那我们就不上岸。”
    他带着她,逃离世界……
    翌雷在一个小时后接到了消息。
    彼时,他因为不堪等待“另外一艘游艇”的到来,早已踩上那艘破破烂烂的木质渔船,逼着帮工快速带他回岸上:TM的,他可不想留在小岛上!
    他可不想和那帮部队精英站一起!
    说到底,这队兵还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借的,万一人家发现了,提前来收队怎么办?墨少早就走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不是只有挨宰的命嘛!
    翌雷在心中纷纷地嘀咕着,同时催促着帮工加快马达速度,口袋中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喂?”他不耐烦地接起,无奈马达声音太大,听不到。
    “喂?”暴躁都吼了吼,还是听不到,于是他立马把火气都发在了帮工身上,“你TM的不能把马达先关了吗?”
    “雷哥,墨少没回来。”马达一熄,下属的声音立马就清晰了起来,对方明显有些着急,“刚刚我们都看到船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游艇突然改变了航向,又不见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墨少本来就会操作游艇。”翌雷闷闷地哼了哼。
    人都在海面上,而且有游艇护着,不会出什么事!
    该担心的是他好吧?
    这小木船尼玛如果翻了……这世界上就没雷哥了!
    “这个不是重点。”下属的声音有些凝重,他顿了顿,才一口气说了出来,“刚刚岸上还有些看起来……不相干的人,但是一听说墨少的游艇没来,他们也都不见了。”
    这个现象,委实诡异。
    翌雷的脸色不由跟着沉了沉,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些人有什么特点?”
    “有两辆集装箱的车子,集装箱没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十来个人,看起来……很像是打手。”下属如实汇报,唯唯诺诺地补充,“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看起来像是聊天,其实像是……在等墨少。”
    “他们显然就是在等墨少。”翌雷跟了南宫墨这么些年,遇到的追杀不少,一下就嗅出了对方的不善来历。
    “联系墨少了么?”
    “联系不上!”这才是真正着急的地方,“他好像把手机关了……”……
    海面上很静,偶有轻盈的风,拂起细碎的浪。
    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映照在反光的游艇玻璃上,光亮得让人觉得炫目……舒沐晚坐在甲板上,手上握着一个喝空了的红酒瓶子,双颊也因为酒精的关系烧得通红。
    第一次发现,原来借酒消愁真的有用。
    只要她喝醉了,她就不会想起爸爸了,不会想起爸爸以前犯法的事情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船舱内走出来,在她身边蹲下。舒沐晚抬头,眯着眼睛想看清他,却无奈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俊脸,完美的轮廓。
    “是你啊,南宫墨……”她笑嘻嘻地出声,一把丢开空酒瓶,任由它“乒乒乓乓”地滚到角落,然后两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这里还有酒么?”
    她还不是醉得很厉害!
    她还无法忘得干干净净……所以,她需要继续喝!
    “没有!你喝够了。”他面无表情地否决,单手捞起了她绵软的身体,拖着她往游艇里面带,“天晚了,外面冷……”
    “我不要!”趁着酒劲,舒沐晚发着酒疯,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蛮横地抓着甲板上的两根栏杆,“这里好,这里冷!哪里冷我就要在哪里!”
    “舒沐晚!”他脸色一沉,开始后悔刚刚纵容她喝了那么多,“不许闹!”
    他大力捞住她的身体,长指一根根地掰开她蛮横的小爪子,生拉硬拽地把她往里面拖:“你给我听话一点!”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纵使喝了酒蛮力十足,但南宫墨也是真的来了火,三两下便掰开了她的手,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扛在了肩上便往里走……挣脱不开,打又打不过,舒沐晚怒喊了两声,直接耍无赖!
    “你欺负人!混蛋!连你都欺负我……”趴在他肩膀上,她直接无赖地哭出来,豆大的眼泪滴在他的脖子上,声声都是控诉,“我就是不想去里面……我就是想在这里……”
    不让她受凉也叫欺负她?
    南宫墨不由怒了,他大力地一把将她放下,很想对着她大吼一通,但是看到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时,却还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
    心里想的和手上的动作不一致,他的心里于是更加别扭!
    “你到底想干嘛?”他愠怒地低吼出来,无奈喝得半醉的人最难伺候。
    “我就要在这里!我就要在这里!”她不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回答,只是单纯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连耍无赖都声嘶力竭,“我就是要在这里!”
    “好好好,那你说,你要在这里干嘛?”
    再好的脾气,也被她吵得头痛,更何况是南宫墨这种本性暴躁的人?
    只是,她后面的那句话,却让他瞬间方寸大乱——
    “我就是要在这里……在这里做!”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用如此主动的姿势,如此主动的语言,“南宫墨,你在这里做!”
    放纵,能让人迷失,也能让人释然;
    性\\爱,能让人沉沦,也能让人逃离。
    于是,她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本能地提出这个要求:她要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她要逃离一切现实,既然用喝酒不行,那就……换别的。
    被她赤果而直白的视线盯着,南宫墨第一次手足无措。
    他反应不过来她跳跃的思维,或者说,反应过来了,却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于是,南宫墨生平第一次差点失去了语言能力,故作凶狠地吼她:“做……做什么?”
    “就是……”她说不出来,紧咬着下唇停顿了一秒,终于借着酒劲垫脚,猛地吻上他的唇,强硬而主动地进入他的口中,小手心急地去解他的皮带,“在这里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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