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去看了看三癞子和龙晒衣二人,确定他们没什么事后,这才钻进了我和沅芷的帐篷里面。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吗,装晕的沅芷竟然没睡,而是瞪着眼睛,盯着帐篷顶在那发呆呢。
    见我进来了,又和我聊了好半天,反正翻来覆去的就是担心光头,怕光头有危险,一去不回来什么的。
    再不就是三癞子和龙晒衣的事情,当然,沅芷也是关心。
    没办法,我好一番的安慰下来,沅芷这才肯睡觉,睡前我也没忘告诫她,等到一会睡醒了,雾凇说什么,他怎么回答什么的。
    如果回答不了了,就直接无声哭泣。
    毕竟老话说得好,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无生命的哭泣,才是最大的哀痛。
    总之,交代好了一切,沅芷这才肯躺下睡觉。
    我虽然也有些困了,不过我还有些事放心不下,光头走的时候说过,挑了三癞子手筋的人并不是他,至于是谁,他也没直说,而是说他把证据放在了营地,等到我们看到就知道了。
    所以我现在还是挺好奇的,这证据到底是什么,又究竟是什么人,挑了三癞子的手筋。
    最让人费解的是,这个人的身手还和光头不相上下。
    我从帐篷里面出来,围着营地转了一圈,果然,让我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十分老旧,上面还占满了泥土,一些地方甚至已经被细菌腐蚀的看不清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这照片是被人刚从土里挖出来似的。
    而且照片还被一把匕首钉在树上,而照片里面的内容,则是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
    我盯着看了许久,也差不多也明白光头的意思了。
    照片里面的男人和光头一样,都是大光头,个头也几乎是相差不多,不过此人却是身穿上世纪的军装!
    由此也不难推断,光头所说的证据,应该就是个这男人了!
    当年光头带队来山里找东西,结果却近乎于全军覆没,只有光头一个人逃了出来,而其他人则是沦为了这里的活死人,以另外一种形态,生活在大山之内。
    那也就是说,伤害三癞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些留在山里的军人!
    而巧的是,三癞子也只是看到了伤他之人的背影,却没看到正脸,而之所以判断那人是光头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光头,还有就是那个人的身手。
    所以,光头留下这个照片的用意,就是想告诉我们,当时出手挑三癞子手筋的人,就是这个人!
    因为他们个头相差不多,而且还都是光头,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都是特种兵出身,所以!拳脚上应该也相差不多!
    由此,这才导致了三癞子误会,认为那个人就是光头!
    想通了这些,我瞬间就精神了,一会等三癞子醒了,说啥都得给他看看,把话也得说清楚了,免得三癞子日后遇到光头再打起来。
    行了,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我也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回了帐篷,我躺在沅芷身边就开始睡觉。
    这一晚上实在是太累了,我躺下还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了,等我睡醒了,天也彻底黑头了。
    走出帐篷,我放眼四处看了看,貌似大家也都还在睡觉,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坐在火堆前烤火,或者是在吃东西。
    而雾凇则是不知道在哪弄了个药罐子,此时正一个人蹲在岸边煮药。
    我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随后看了看四周,“我睡觉这阵还太平吗?那些蟒蛇又来了吗?”
    “还行,勉强还算太平,那些蟒蛇没来,倒是来了不少小蛇,不过闻到雄黄粉的味也都走了。”
    雾凇盯着药罐子,默默地扇着扇子,我笑了笑,“那就好,我还真有点担心,就怕这些东西再来,对了,师姐呢?”
    “唉,你师姐这次是真的动情了,回来之后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帐篷里面,说啥都不和我见面。”
    说起这件事,我也感觉很意外,没想到平常看起来没什么感情交集的两个人,竟然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就是可惜了,光头这家伙一门心思要搞事情,还不打算活着从这里离开了,估计这俩人的感情是要凉了。
    “师弟,三爷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移动,白爷还昏迷不醒,兄弟们也有几个受伤的,我打算在这里扎营休息几天,等大家调整好了在继续深入。”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决定,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雾凇要是不说,我可能还要和他说呢。
    “对了,食物够吗?装备还剩多少?”
    一听我问这个问题,雾凇竟自嘲一笑,“唉,食物本来是不够的,因为我也没想到,这一程会这么麻烦,生出这么多的事端,要是按照我的计划,现在咱们都差不多返程了。”
    我跟着雾凇苦笑一声,因为我也没想到,会多出这么多事情,也更是没想到,这一程的凶险,会让这么多的人折损,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进来!
    雾凇长叹一口气,“唉,食物虽然不够,但好在咱们死的人多,装备也没怎么丢失,所以食物什么的,也够咱们吃一阵了,至于装备……唉,弹药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现在就只求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吧,让咱们顺顺利利到达目的地。”
    “对了,师弟,二爷留下的证据,你找到了吗?”
    一说起这件事,我也连忙掏出了照片递了过去,“喏,我就翻到这个东西了,被一把匕首钉在树上,应该就是头儿哥留下来的证据了。”
    雾凇何等聪明,拿过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光头的意思,不过却随即轻蔑一笑,“唉,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我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了下来。
    实在是没必要和雾凇去计较这些事情,这家伙都快成人精了,再聊下去,光头诈死的事情非得露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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