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画出了所为的“水管,”我也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流依旧是主要水源,而地下水源则是支流,至于湖泊则是支流之上的另一个支流。
    首先,江流供给水源给地下水源,当水原流过湖泊的时候,这里就像是按了一个双通阀门,只是这个阀门不需要人工操控,且水源还是通往着地面。
    当地下水源充足时,水流就会顺着湖泊,进入地面,多余的则是流往其他地域,如此,两者之间也会形成一个平衡。
    而当地下水源缺失时,湖泊里面的水源,就会形成倒灌,弥补地下水源,就这像是洗手池放水,而等到地下水源再次充足时,湖泊也将会被再次填满。
    三癞子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和雾凇,还有其他几个人都听明白了。
    烟柳叼着女士烟凑了过来,“弟妹,你说二爷能去哪了?该不会是钻进那个洞口,下到地下河里面了吧?”
    “这不可能,你们谁看到秃子的鞋了?还有其他衣服?”三癞子虽然没听明白,但不代表脑子糊涂,立刻一口否决。
    然而,我们几个人却被三癞子说得一愣,去刷刷的看向了他。
    三癞子点着了手里的烟袋锅,“秃子肯定是在这里换了衣服了,不然那裤子啥的,也不至于都被企鹅咬坏了,但是,咱们却没看到其他东西吧?“
    三癞子环视我们众人,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秃子真下去了,鞋子啥的,也肯定都在这里,可咱们却没看到,这就说明,秃子上来之后,又换好了衣服,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件破裤子。”
    “三爷,二爷的衣服之前就扔到了河里,路上的时候,能不能把鞋弄丢了?”烟柳随口问道。
    三癞子却摇了摇头,“不可能,秃子出发之前,是我帮他收拾的衣服,他包里有三双鞋,四件衣服,四件裤子,就算是丢了,也肯定会换新的,特别是这山里,没有人会傻到光脚走,最重要的是,上岸之前,我检查过秃子的那条船,船上也几乎没什么装备,小件的东西,秃子都带下来了,可咱们却没看到这些东西啊!”
    三癞子顿了顿,转头看向我,“秃子不傻,潜水的时候得背着氧气瓶,这就算是负重了,到时候还得钻到地下河里面,那谁还能背着装备走?所以我说,秃子这家伙绝对没进那个洞,不然他的装备就会留在岸上。”
    三癞子如此说,我也摊了摊手,“行吧,线索又断了,头儿哥没进入地下河,那还能去哪?现在怎么找?”
    这一次,大家都没办法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走了。
    最要命的是,光头为什么要潜水到下面,那个洞口和他要找的军械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光头没进入地下河,又为什么会潜水?难道他不是在找那个洞口,这下面还有其他线索?
    只是光头怕我们找到,再去追他,所以把线索给抹去了?
    这……有点扯啊?
    我们正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呢,就只见水面一阵抖动,紧接着,一个人影就从下面浮了上来。
    我们正坐在岸边聊天呢,一见有人影上来,瞬间也都被吓了一跳,不过当看清氧气罩后面的人时,却愣住了,这……竟然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光头!
    “嘿!死秃子,你、你咋在水里呢?!”三癞子惊叫一声,连忙光着脚泡到水里去拉光头,一边拉人还一边骂,“死秃子,你咋回事啊?难不成真钻进那个洞里了?我们刚才可都下去了,还在下面找了你半天呢。”
    三癞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光头脱下氧气罩,然而,随着氧气罩脱下来,光头的鼻孔里面就流出了两道鼻血,紧接着,他左耳里面也流出了血迹,就连双眼也开始眼下出血!
    光头整个人,也白眼一翻,软踏踏的倒了下去,还是三癞子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人,就开始往岸上拖。
    我们其余人等,一见光头这样,也都慌了,连忙七手八脚的下水,抬人上来。
    把光头放倒在岸边,雾凇也忙着开始检查,片刻后,就得出来一个结论。
    光头的氧气瓶耗尽了,导致他在下面严重缺氧,再加上浮上来的时候着急,没有做好减压工作,就快速浮出水面,因此,在水压的作用下,光头的内脏和脑部,都受到了挤压,出现了问题!
    说句直白点的,现在光头的情况很危险!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之色,光头啊!这可是我们的主要战力啊,可此时,这主要战力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的天啊!他在下面都经历了什么?光头这种老兵,难道不懂得计算氧气,以及来回的时间?
    我们几个人都慌作一团,沅芷更是急的眼泪都快哭出来了,然而,地上的光头却强撑着身子,缓缓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沅芷的脚下。
    沅芷愣了一下,连忙凑了过去,强忍泪水,带着哭腔道:“怎么了叔儿,我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说罢,沅芷就凑到光头脸上,侧耳仔细听着,可光头却只是蠕动着嗓子,完全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连动一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办法,沅芷只好移开脚步,去打量脚下,不过我貌似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拦住了沅芷,“不对,沅芷,你冷静点,头儿哥不是在指你,他是在指湖水。”
    沅芷微微一怔,因为湖水正在他对面,“叔儿明明是指的我这个方向,怎么可能是湖水?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应该是湖水。”忙着急救的雾凇,也抬头看了一眼沅芷,“二爷在下面时间太长了,人的身体在高度疲惫下,会失去方向感,更别说二爷现在的神智都不是特别清晰,指反方向也在常理之中。”
    说完,雾凇就趴在光头耳边,轻声道:“二爷,您是想说,这水里有东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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