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老头都快打起来了,被夹在中间的常三爷尴尬的赔笑着,打破了沉默,“二位,大家消消气,有、有什么话尽可直言,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挑眉看了一眼常三爷,这家伙态度还算可以,最起码还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罢了,大叔啊,消消气,咱们是来讲理的,……”
    “先礼后兵!”
    三癞子何等精明,见我竟开始说好话,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开始陪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三癞子瞄了一眼正门方向,“张爷,这件事能谈就谈,不能谈就不谈了,咱外面这么多兄弟呢,不行就叫人过来,咱们踏碎了常家大门!”
    “哎呀,不至于不至于,先礼后兵,总是要和气生财的。”
    我们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是把常三爷夹在了中间,吓得这家伙战战兢兢,一个劲儿的赔笑。
    见常三爷这么尴尬,我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暗爽。
    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现在却在我面前被吓成这样,这种感觉……还真他妈的爽!
    “常三爷,您也看到了,我们本不想打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毕竟你也是京城老前辈了,只是这件事……委实是让我有些难做啊!”
    我满脸的微笑,努力最初一副和善的样子,“灵扎与您虽然有些旧仇,可老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如今老沅总不再京城,您这么欺负她的女儿,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是是是,我一时糊涂了,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对嘛,依照您的江湖辈分,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就未免有些失礼了。”
    常三爷尴尬的赔笑着,擦了一把冷汗,“张斋主说得对,这件事确实是我糊涂了,竟然还有劳斋主亲自上门调停,嗯……这样!斋主您说个道道儿(解决的方法),该怎么赔,咱们就怎么赔,如何?”
    “好啊!”我就等常三爷这句话呢!
    我看了一眼三癞子和梅姐,脸上的炫耀恨不得气死他们。
    再让他们刚才笑话我,还非要打进来,现在这不是也解决了吗?
    事实证明,解决问题不能靠蛮力,也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现在要想解决问题,还是要靠头脑的!
    见我一脸的炫耀,三癞子别过头,黑着脸一句话不说,梅姐则是陪笑道:“既然张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灵扎也听张爷的,您说怎么解决吧,我梅锦认了!”
    “额……哈哈哈!”爽朗的笑声,掩饰着我的尴尬。
    让我说怎么解决?我怎么知道解决?!
    我又不是混黑的,也没打过架,更没碰到过这种事情,现在让我说话,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我大脑飞快运转,笑道:“常三爷,既然刚才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了,那事情也就简单了,谁下的套,谁就来擦屁股,咋样?”
    “这……”常三爷看了一眼领银子,“道爷,这件事你怎么看?”
    “哼,问我怎么看,我倒要问问三爷你怎么看了?!”领银子一直憋着气没说话,现在让他一开口,就是十足的火药味,恨不得要把我们连带着常三爷生吞活剥了!
    这个常三爷也很有趣,对我们客客气气,对领银子也是客客气气,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好人似的,完全不像是梅姐口中的老江湖。
    “问问问,问你奶奶个球!”三癞子瞪着眼喊了起来,“老祖宗,咋滴?你还不服啊?”
    “啪——”
    领银子拍案站起,怒目圆睁,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三癞子,“行啊,不是想要个说法吗?道爷我今天陪你玩玩!”
    “玩玩就玩玩,老子我怕你啊?!”三癞子也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说吧,牛鼻子,咱们怎么玩?拳脚还是兵器,你让你选!”
    “哼!”
    领银子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我,“斋主,您不是要给灵扎撑腰么?那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按照江湖规矩来,咋样?”
    我眯了眯眼睛,江湖规矩是啥规矩?
    我听到的规矩,那都是师傅亲口说的规矩,自然也都是上个世纪的规矩了,现在是什么规矩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没混过江湖……
    “行啊,你说吧,怎么个玩法。”
    “老规矩,斗法!”领银子杀气腾腾瞪着我,“您要给灵扎出头,按规矩,这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咱们斗法比一比,您赢了,我听您的发落,可您要是输了……”
    “输了又如何?”梅姐似笑非笑的问道:“难不成,你还敢拿阴阳斋开刀?!”
    领银子看向我的目光紧了紧,干笑道:“阴阳斋……呵呵呵,千百年来,除了鬼市以外,又有几个人敢惹阴阳斋?老朽没这个胆量,只怕这天下人也都没有这个胆量吧。”
    领银子顿了顿,目光看向梅姐,“贫道自然是不敢惹阴阳斋,但若是阴阳斋败了,你们灵扎的人就要留下一条腿,以报老夫当年断腿之仇!”
    “好!我梅锦愿赌!”梅姐倒是痛快,“若是道爷输了,也简单,自废修为,从此滚出京城!”
    “贫道愿赌,斋主摆了,您灵扎断腿,我若败了,此生不踏入京城一步!”
    看着两个人越吵越激烈,我心里这个苦啊!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他们俩这么吵下去,到底是高看我了,还是压根没把我看在眼里啊!
    特别是梅姐,我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勇气,竟然敢这么叫板,我什么实力她难道还不清楚?
    现在竟然还敢把所有的赌注压在我身上,这不是打灯笼上厕所,找屎(死)吗?!
    还有,灵扎欠了这老头一条腿,这又是怎么回事?
    嘶!他们之间有故事啊!梅姐没和我说实话啊!
    完了,我这才使被夹在中间了,他们这是大事小事一起算,跑这清账来了!
    尼玛……我该怎么办?
    “那个……二位,依我看,这件事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逼人在京里有一家年收益在七千万左右的公司,灵扎若是不嫌弃,我愿将那家公司割爱,赠与灵扎!”
    “三爷,不用怕!沅福生已死,他灵扎就是拔了牙的老虎,闹腾不起来了!”领银子看向我,“正巧,贫道也想看看,被江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阴阳斋斋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杂毛说的对,正巧,我灵扎也不是缺那几千万的人!”
    我看了一眼三癞子,这老头是真的看热闹不怕事大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裹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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