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进了京城第一医院后,烟柳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直接带着我闯进了手术室,并且亲自给我主刀。
    随着麻药缓缓推进,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
    恍惚之中,就听到烟柳对梅姐说道:“梅姐,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梅姐浅浅一笑,“嗯,自从小姐从山里回来了,小姐就总是提起柳堂主的事情,还说柳堂主是一代巾帼……”
    “哎算了算了,拍马屁的话还是少说两句吧。”烟柳看向我,“这次我们阴阳斋出手,完全是看在张爷的面子上……”
    “张爷?”梅姐茫然的看向我,“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有没有不用你操心,就当做……就当做我们阴阳斋欠他的,反正我们阴阳斋这次出手,完全是给张爷的面子,你们呢,也不用还我这个人情,回头有空了,就和你们小姐说一声,我们阴阳斋很乐意和你们灵扎做朋友,但前提是……从今往后,你们灵扎要停止对我们阴阳斋的任何调查。”
    “这……”
    “这次不是通知,是警告!”烟柳的口气忽然冷了下来,“沅福生已经死了,当年的事情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如果沅小姐还是坚持继续调查我们阴阳斋的话,很抱歉,我们只能做敌人。”
    “柳堂主可能是有些误解,我家先生对贵斋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贵斋来历罢了,所以……”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好奇可以打发的,我阴阳斋行事素来如此,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喜欢别人去调查。”烟柳态度强硬,“回去告诉你们小姐,下不为例。”
    在麻药的促使下,烟柳说完这句话,我再也撑不下去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
    …………
    等到睡醒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看了一眼房间,却发现我根本就不是在病房里面,而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卧室,房间内还留有几分梅姐特有的香气。
    不过梅姐却没在房间里,而在我身边的,只有三癞子。
    这老头坐在一边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袋锅,早已鼾声如雷。
    想必这老头应该是在这里守了我一个晚上,困的受不了了,所以这才靠在这里睡了过去。
    我心里不由一暖,人生一世能有几个朋友会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的照顾你?
    能有三癞子这一个,我就已经很是欣慰了。
    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不过我稍稍一动,胸口就是一阵撕裂般的刺痛,疼我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到声音,三癞子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惊,随即这才幽幽转醒。
    三癞子睡眼惺忪的看了我一眼,见我坐了起来,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扔下烟袋锅,就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你个小畜生,你咋还起来了?那骚娘们可说了,你这次伤的不轻,就算是吃了她的药,至少也得卧床一周。”
    我笑了笑,“没事,好多了,就是胸口有点疼。”
    “能不疼么?打火机大小的石子都扎进去了,差一点就扎到你的左肺了,你小子就是命大,要不然就完了。”
    见三癞子一脸的关切与疲惫,我腼腆一笑,“那个……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了?”
    “废话……额,没有,我就是吃饱饭了没事干,过来看看你,结果睡着了。”三癞子这家伙,又开始装打肿脸充胖子了。
    不过我也没拆除他,而是看向他的左腿,“你这咋回事?那天伤到脚了?”
    “嗨,伤个屁,我这是睡时间长了,脚麻了。”
    三癞子如此说,我也稍稍的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也受伤了呢。
    “对了,沅芷呢?还有光头和梅姐呢,咱们这是这哪?”
    “唉,别提那两个没良心的了。”三癞子脸色一黑,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那俩玩意太不够意思了,把咱爷们弄到这之后,秃瓢就说有事要去忙,然后带着沅芷就走了,就小梅子还有点良心,一直守着你,刚才困得不行了,我就让她去睡了。”
    “哦,那咱们现在这是在沅芷家里?”看到这装修风格,我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
    果然,三癞子点了点头,“嗯,那小娘们的别墅,哼,还真是有钱人啊,这可比那些别墅区强多了,直接自己在郊区圈了一块地,都比我家那院子还大呢。”
    我尴尬一笑,虽然我知道沅芷有钱,但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么有钱!在京城还能圈地建庄园……
    估计这已经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了,还得有势力吧?不然怎么可能批的下来这么大一块地皮,而且还是建私人别墅?
    我翻了翻身上,却没找到我要的东西,“大叔,我的烟呢?你看到……”
    “抽烟?抽你奶奶个孙子!”三癞子冷着脸,“那骚娘们交代了,未来七天你都不能抽烟,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养伤吧。”
    “额……一根……”
    “一口都不行!”三癞子态度坚决,得儿,我也懒得再和他费口舌。
    这老头脾气倔的,和他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不过不给烟抽,那总得让我喝点水吧?
    我和三癞子说了想喝水,这家伙站起身,活动了几下左脚,随后这才一瘸一拐的出去给我倒水,不过等到三癞子回来,梅姐也跟了过来。
    见我没事了,梅姐也长舒了一口气,说什么没事了就好,她总算是能和沅芷有个交代了,如果我要是出点什么事,只怕沅芷后半生都会活在愧疚当中。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保姆则是主动过来给我喂了半杯水后,就忙着去厨房,说是要给我弄点稀粥来。
    如此,房间内也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我看向梅姐,询问沅芷和光头又去了哪里,可梅姐却说她也不清楚,而且这半年来,不管办什么事情,几乎都是他们两个亲力亲为,梅姐则是一直镇守灵扎。
    除非是二人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打电话给梅姐,让梅姐出手。
    不过梅姐这个人倒是很会做人,每次做事情的事情,沅芷不说,她都不会开口去问。
    故此,大多数情况下,沅芷和光头去做什么,梅姐都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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