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 可怜的自尊
万圣殿深处。
沉寂下来多时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
“那淳于飞……有趣！”
“看来这次，我们这些老家伙，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
“不错，眼睛看到的天才，未必就是真正的天才，有时候，一些被忽略的蝼蚁，反而每每有惊人之举。”
“那诸位的意思是？”
“算上他一个吧……这个人，老朽很喜欢，颇有当年命运老儿的几分作风。”
“那武扬？”
“四平八稳，这样的人，要么泯灭于众，要么大放异彩……当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
众人议论了一阵，不光是武扬和淳于飞，包括姬宇乾洪开宇，甚至是李晓玲，在之后的谈话中，也都被人偶尔提及起。
就在这时，一把低沉的声音突然道：“诸位，你们觉得，这一次，我们真的可以成事吗？”
此言一出，黑暗中再次沉寂下来。
气氛微微凝重。
见无人应答，那把声音再次响起道，“伏王，你真觉得，咱们现在做的一切，能够瞒住命运老儿那些人吗？”
“我们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些老东西天性中的自负，可他们就算再自负，再不把我们当一回事，若是知道我们有出世的可能后，他们还会不屑一顾吗？”
“另外，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借壳重生，真的还有希望重现当年的大道辉煌吗？”
“够了，力皇，在此时此刻，你说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无尽的威严。
“伏王，我……”
“不必多言！”
伏王打断对方的声音，语气幽幽道：“力皇，还有诸位，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老朽知道你们心中的担忧，不过你们放心，这个机会，老朽等待了超过百万年，谋断了百万年。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等固然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但老朽也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即便是我们彻底陨落，最后也一定会让命运老儿那些畜生付出代价……”
“伏王所言当真？”
“你莫非，还安排得有后手？”
“呵呵，后手说不上，也不过是一些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反正真到了那一步，老朽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你们现在也不必多问，只需要到时候，全力配合老朽就行了！”
“那是自然，只要能够狠狠咬他们一口，伏王你怎么说，到时候我们就怎么做。”
“那眼下？”
“既然诸位都有所顾虑，继续拖下去，于我等，也未必就有太大帮助，等这一关之后，那就直接开启我们的最终计划吧……多少年了，这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说起来，还真是有几分期待啊！”
……
黑暗中，武扬带着周海继续前行。
“周海，你之前刚一进来，就和独孤兄他们分开了吗？”
“是的，之前我们本是一起的，可进来之后，四周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遇见，和莫问情等人的遭遇，也完全是碰巧！”
周海凝声说道，又抬头看了武扬一眼，欲言又止。
武扬轻笑道：“你是在担心独孤兄他们的安危吗？其实没必要，吉人自有天相，独孤兄等人，虽然比不过那些顶级天骄，可他们单个人的实力，未必就会比寻常三界之中的魔尊仙尊差……咦？”
武扬刚说到这里，突然神情微变。
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武扬再一次看见了一扇传送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武扬始终感觉，这扇传送门，和早前遇到的那扇传送门，似乎并非是同一扇。
“难道，这片空间之中，传送门其实并不止一扇？”
想到这里，武扬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这片黑雾笼罩的空间到底有多大，他并不知道，虽然有心要寻找李晓玲独孤霸等人，那也只能是大海捞针，完全是碰运气的事情。
如此，武扬之前还在计较着，自己若是发现了传送门，是不是在旁边守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当他发现，此地的传送门并不止一扇之后，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怕是不太管用了。
“武兄，这就是那灰衣老者说的传送门吗？”
此刻，周海也眼睛一亮，显得异常的激动，不过当他想到独孤霸等人至今还无下落时，那股激动的心情，又不免冷却了几分。
很快，周海便主动开口道：“武兄，要不，我们留在这里等一段时间？或许正好能够巧遇到他们？”
“不用了！”
武扬摇头，“早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实就遇到了一扇类似的传送门……”
“等等，你说类似？难道，传送门其实并非只有一座？”周海心头一惊，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武扬的脸色为何会这么难看了。
武扬笑了笑，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朝周海挥了挥手道：“行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各人也有各人的福分，既然传送门不止一处，这样干等下去，很可能并没有太大意义，接下来，我们还是跨过去看看吧！”
周海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这传送门，虽然按照灰衣老者的说法，只要付出足够多的精血，就能顺利传送走，可到底是否如此，有没有其他未知的危险，谁也不知道，等下我先过去，你留在后面，如果真有危险，也能有所提防。”
武扬走在前面，随口朝周海嘱咐了一句，之后直接取出一个精血球，就欲踏步朝传送门落去。
“等等！”
周海一步跨出，拦在武扬的前面。
“你……”
“武兄，还是让我先进去吧。”
周海在笑，可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决。
他也是一个自负的人，欠武扬的，这辈子可能都还不完，现在听武扬一说，知道传送门可能有危险，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武扬替自己去尝试。
武扬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稍作犹豫，便点头笑道：“也好，那你自己小心！”
“谢谢！”
周海郑重点头，这一声谢，说得莫名其妙。
但武扬却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是在感谢武扬不再坚持，成全了他最后的一点可怜的自尊。
对于他这种天性自负的人来说，有时候死亡，或许并非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被人看轻，看低。
接下来，周海直接取出精血球，如他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算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他甚至都没有多看武扬一眼，瞬间跨落到了传送门之前。
那传送门不算太巨大，高不过三四米，宽也只有两米左右，在传送门的左侧，有着一个成人拳头大的凹槽。
周海仔细看了那个凹槽一眼，没有犹豫，很快把精血球放到了里面。
哗啦……
血球刚一放入，一道血色光晕就从传送门上冒起，直接卷起门前的周海，瞬间消失不见。
在周海消失之后，传送门上的血色光晕，又很快消散，重新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万圣殿深处。
沉寂下来多时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
“那淳于飞……有趣！”
“看来这次，我们这些老家伙，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情。”
“不错，眼睛看到的天才，未必就是真正的天才，有时候，一些被忽略的蝼蚁，反而每每有惊人之举。”
“那诸位的意思是？”
“算上他一个吧……这个人，老朽很喜欢，颇有当年命运老儿的几分作风。”
“那武扬？”
“四平八稳，这样的人，要么泯灭于众，要么大放异彩……当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
众人议论了一阵，不光是武扬和淳于飞，包括姬宇乾洪开宇，甚至是李晓玲，在之后的谈话中，也都被人偶尔提及起。
就在这时，一把低沉的声音突然道：“诸位，你们觉得，这一次，我们真的可以成事吗？”
此言一出，黑暗中再次沉寂下来。
气氛微微凝重。
见无人应答，那把声音再次响起道，“伏王，你真觉得，咱们现在做的一切，能够瞒住命运老儿那些人吗？”
“我们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些老东西天性中的自负，可他们就算再自负，再不把我们当一回事，若是知道我们有出世的可能后，他们还会不屑一顾吗？”
“另外，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借壳重生，真的还有希望重现当年的大道辉煌吗？”
“够了，力皇，在此时此刻，你说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无尽的威严。
“伏王，我……”
“不必多言！”
伏王打断对方的声音，语气幽幽道：“力皇，还有诸位，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老朽知道你们心中的担忧，不过你们放心，这个机会，老朽等待了超过百万年，谋断了百万年。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等固然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但老朽也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即便是我们彻底陨落，最后也一定会让命运老儿那些畜生付出代价……”
“伏王所言当真？”
“你莫非，还安排得有后手？”
“呵呵，后手说不上，也不过是一些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反正真到了那一步，老朽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你们现在也不必多问，只需要到时候，全力配合老朽就行了！”
“那是自然，只要能够狠狠咬他们一口，伏王你怎么说，到时候我们就怎么做。”
“那眼下？”
“既然诸位都有所顾虑，继续拖下去，于我等，也未必就有太大帮助，等这一关之后，那就直接开启我们的最终计划吧……多少年了，这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说起来，还真是有几分期待啊！”
……
黑暗中，武扬带着周海继续前行。
“周海，你之前刚一进来，就和独孤兄他们分开了吗？”
“是的，之前我们本是一起的，可进来之后，四周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遇见，和莫问情等人的遭遇，也完全是碰巧！”
周海凝声说道，又抬头看了武扬一眼，欲言又止。
武扬轻笑道：“你是在担心独孤兄他们的安危吗？其实没必要，吉人自有天相，独孤兄等人，虽然比不过那些顶级天骄，可他们单个人的实力，未必就会比寻常三界之中的魔尊仙尊差……咦？”
武扬刚说到这里，突然神情微变。
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武扬再一次看见了一扇传送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武扬始终感觉，这扇传送门，和早前遇到的那扇传送门，似乎并非是同一扇。
“难道，这片空间之中，传送门其实并不止一扇？”
想到这里，武扬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这片黑雾笼罩的空间到底有多大，他并不知道，虽然有心要寻找李晓玲独孤霸等人，那也只能是大海捞针，完全是碰运气的事情。
如此，武扬之前还在计较着，自己若是发现了传送门，是不是在旁边守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当他发现，此地的传送门并不止一扇之后，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怕是不太管用了。
“武兄，这就是那灰衣老者说的传送门吗？”
此刻，周海也眼睛一亮，显得异常的激动，不过当他想到独孤霸等人至今还无下落时，那股激动的心情，又不免冷却了几分。
很快，周海便主动开口道：“武兄，要不，我们留在这里等一段时间？或许正好能够巧遇到他们？”
“不用了！”
武扬摇头，“早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实就遇到了一扇类似的传送门……”
“等等，你说类似？难道，传送门其实并非只有一座？”周海心头一惊，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武扬的脸色为何会这么难看了。
武扬笑了笑，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朝周海挥了挥手道：“行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各人也有各人的福分，既然传送门不止一处，这样干等下去，很可能并没有太大意义，接下来，我们还是跨过去看看吧！”
周海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这传送门，虽然按照灰衣老者的说法，只要付出足够多的精血，就能顺利传送走，可到底是否如此，有没有其他未知的危险，谁也不知道，等下我先过去，你留在后面，如果真有危险，也能有所提防。”
武扬走在前面，随口朝周海嘱咐了一句，之后直接取出一个精血球，就欲踏步朝传送门落去。
“等等！”
周海一步跨出，拦在武扬的前面。
“你……”
“武兄，还是让我先进去吧。”
周海在笑，可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决。
他也是一个自负的人，欠武扬的，这辈子可能都还不完，现在听武扬一说，知道传送门可能有危险，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武扬替自己去尝试。
武扬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稍作犹豫，便点头笑道：“也好，那你自己小心！”
“谢谢！”
周海郑重点头，这一声谢，说得莫名其妙。
但武扬却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是在感谢武扬不再坚持，成全了他最后的一点可怜的自尊。
对于他这种天性自负的人来说，有时候死亡，或许并非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被人看轻，看低。
接下来，周海直接取出精血球，如他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算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他甚至都没有多看武扬一眼，瞬间跨落到了传送门之前。
那传送门不算太巨大，高不过三四米，宽也只有两米左右，在传送门的左侧，有着一个成人拳头大的凹槽。
周海仔细看了那个凹槽一眼，没有犹豫，很快把精血球放到了里面。
哗啦……
血球刚一放入，一道血色光晕就从传送门上冒起，直接卷起门前的周海，瞬间消失不见。
在周海消失之后，传送门上的血色光晕，又很快消散，重新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