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好厉害...”
    李然靠在梁宇城肩膀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梁宇城却精神抖擞,他扶住李然的肩膀,想把人摇醒,李然只能又睁开眼睛。
    “喜不喜欢我?”梁宇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李然此刻的身体里全是他的精,前后都乖乖含着。
    孩子生了两个,戒指也送了,为什么还要问喜不喜欢呢?
    你到底是喜欢孩子、喜欢和我做爱、喜欢这个吃穿不愁的家——还是喜欢我?
    “喜欢...喜欢你,”李然半睁着眼,梁宇城不得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不依不饶地提问,如果可以,最好确切到时、分、秒。
    李然愣了一下,似乎是陷入回忆。这期间梁宇城也想过无数可能,匆匆地初次见面?糟糕的初夜?第一次检查出有孕?还是某个稀疏平常的日子。
    过了好一会儿,李然才喃喃说:“八岁。”
    梁宇城哑然失笑,这不,喝醉酒开始说胡话了。
    “姐姐生日那年,你来过。”
    “你是不是忘了?你救了我...”
    “蛋糕好吃吗?...你的头还疼吗?”
    也许你们能猜到
    下一章是然然和他的hero初见
    22
    上天让梁宇城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家庭,却拿走了与之相匹配的地位。他的父亲娶了一个家族不认可的女人,在他还只有三岁大的时候父母就双双奔赴黄泉。
    这样的遭遇往往会博得家里老人的怜悯,他被送回老宅,起初他是得到了很多偏爱和同情,可同时与日俱增的是家中小辈的不满和嘲笑——嘲笑来源于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母亲。
    时间不久长辈就发现,他似乎天生凉薄,也不知道像谁。梁家风风雨雨历经百年,老派思想作风被很好的传承下来,各种规矩忌讳数不胜数。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在梁家人眼里,梁宇城长大后定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对一个大家族来说是个不小的隐患。
    事实证明梁宇城的确像狼,他很独,从小就拥有同龄人没有狠劲和果决。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甚。同龄人还在家人的呵护慢慢下长大,他早就在成年的人世界里游刃有余。
    去参加李然姐姐的生日宴会那年,他十七岁,因为前面推了好几个,家里长辈的脸挂不住,他这一次才去了。
    这种宴会从来都是拉帮结派,大人小孩都是。他等台上的人说完了感谢的话,就躲到一个地方抽烟去了。
    烟还没抽一半,就看了出好戏。
    应该是厨房的阿姨,她系着白围裙,端着一盘蛋糕在转角处张望。不一会儿来了个小孩儿,穿着一件大大的深色t恤,那衣服明显不合身,看起来空荡荡的,那小孩又瘦又白,隔老远都能看见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转。
    小孩接过蛋糕,阿姨笑着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摸了摸他的头,临走还不忘嘱咐他几句。小孩双手捧着蛋糕,乖巧地点头,目送阿姨走了才转身离去。
    还没走过那条长廊,那小孩就被几个人围住了。
    梁宇城那时候不明白一块蛋糕有什么珍贵的,甜甜的东西,吃多了还堵嗓子,华而不实。只见那小孩被几个人推搡来推搡去,还将蛋糕捧在手里。
    梁宇城本来不打算去帮的,如果那小孩自己不反抗,下次他不在,那群人只会变本加厉。
    可那小孩突然看到了他,一双大眼睛,马上就要落下泪来。他烦躁地吸了口余烟,准备在小孩喊救命之前离开,可是那小孩看到他又立马低下头,再也没抬起来过。
    像是怕把他卷进去。
    于是他掐了烟,松了松袖口,大步走上前把为首的领子往后一扯,摔在地上。
    一场混战。
    年轻人总是喜欢虚张声势又不服输,打起来不计后果,梁宇城担心那小孩伤着,瞄了一眼,好家伙,人早就没影了。
    梁宇城打架再厉害,也招不住人多,额角被抓破了,血流了半张脸都没察觉。对面也没好到哪去,梁宇城打架很阴毒,专挑容易疼而表面又看不出伤的地方打。
    “梁宇城,你等着。”那群人撂了话,梁宇城坐靠在墙上比了个中指。
    本来没必要打得那么难看,梁宇城为了让那群人只记得和他打了架,便下了狠手。
    那群人刚走,那小孩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手里还端着那叠蛋糕,只不过奶油全塌了,上面的樱桃也碎了一半,看上就是一团乱糟糟的东西。
    “你...你没事吧。”小孩儿胆怯,嘴唇都吓白了。
    他喘着气,摸了一下额头,看见一手的血,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疼。
    “嘶——”他不由自主吸了口气,那小孩儿吓得整张脸更白,跟刚刷的墙一样。小孩儿手忙脚乱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小方巾,递给他。
    “我...我去、给你叫医生吧...”
    “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他摁住伤口,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小孩儿,两条手臂纤细得一折就能断,难怪被欺负。
    那小孩儿急得脸都红了,两团红晕粉扑扑的,“你流了好多血。”
    “不用,”他拉住小孩儿的胳膊,蛋糕差点摔在地上,那群人没准正告状呢,去找医生不是被逮个正着?
    “你现在站这儿,哪儿都别去。晚上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没看见,听见没?”
    小孩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无奈,拽着小孩儿的胳膊不让他乱跑。
    “你就说——你趁乱跑了,没敢回去,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小孩儿不回话,担忧地看着他的额角,把蛋糕递过去,有点讨好的意思:“你吃吗?很甜的。”
    “不吃,腻人。“他放下帕子,血没刚才流得厉害。
    小孩儿欲言又止,看看他又看看蛋糕,小声嘀咕“很好吃的。”
    梁宇城以为他是那个厨娘的孩子,或者其他什么佣人的小孩,才会这么宝贝一块蛋糕,还是已经塌到不能看了的蛋糕。
    “行,我回去尝尝。”梁宇城站起来,接过蛋糕。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想这个小孩觉得欠了他什么,便收下了小孩儿的心意。
    他不知道的是,除了那块蛋糕,小孩儿还感激地将他的名字记了十年,直到他们下一次遇见。
    “哥哥,谢谢你,”那小孩儿叫哥哥的模样倒是可爱,梁宇城一颗钢铁般的心都颤了一下。
    “要变强,知道吗?没有人能一直救你。”梁宇城同样不知道,他信奉的那一套你死我亡的准则,对于小孩儿来说是天方夜谭,稍不留神连死个全尸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还好,小孩儿虽然没有他那么强大的能力,但还是有惊无险地长大,终于和他年幼时遇见的英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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