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队长火了,因为张逸这么来不是吹牛吗?不是显得他和李指导员多么无能吗?打脸啊你小子。
    “张逸,别瞎比比,滚一边去!人家不愿意就不愿意了,咱们的原则是合作,团结一致,有啥阴招坏水儿,跟鬼子使去。不要用在抗战的同盟军身上!那是违**的纪律的。”
    李指导员赶紧对程副队长解释:“我们和小王庄自卫队一起合作打鬼子,平分了战利品。”
    程副队长点点头:“你们做得对!”
    张逸急了:“喂,程队,郑队,李指导,如果我说服教育,人家心甘情愿借给咱们先用呢?县大队给鬼子二狗子咬住,岌岌可危,我们多几条枪就多好大一份力量呢。”
    程副队长说:“如果人家心甘情愿当然好了!你有把握?”
    张逸拍着胸膛:“绝对有把握,”
    程副队长说:“多大把握?”
    张逸说:“我的把握和你的波一样大。”
    程副队长说:“啥是波?”
    张逸的脑袋嗡了一声,心说,糟糕,嘴巴嘟噜惯了!“咳咳,程队,我是说,你没有波,不,波就是衣钵,和尚的饭碗,简单说吧,我的把握和您拳头一样老大了!”
    程副队长迟疑了一下,大喜:“行,你现在就去。我等着,快点儿!”
    张逸找到药品箱立刻跑出去,朝小王庄欧阳村长的驻地位置跑去,虽然都在一个树林里隐蔽,其实树林很大,游击队和小王庄,跑马桩的居民,还有一些距离。
    “谁?”有人黑暗中问。
    “我,游击队的,张逸,奉命拜访欧阳队长。”张逸大声说。
    那人是小王庄站岗的村民,熟悉张逸的声音,马上问:“啥事儿?半夜三更的出魂呀?”
    张逸说:“快点儿,大事儿,生命攸关,快让欧阳队长出来。”
    话音没落,那边窝棚里就有了光亮,女子柔媚的声音:“游击队的张逸同志吗?快来呀,正要找你呢!”
    是牡丹。
    其实窝棚里早就点蜡,只是用被单和柴草遮掩住了。搬开柴草门就能看见。
    张逸站在窝棚外的时候,牡丹出来迎接,悄悄地拍拍他的手,张逸一愣,牡丹在他手上轻轻掐了一下。
    张逸火了,买噶的,小体子占我便宜我?
    张逸听到后面脚步声远去了,是那个村民自卫队的哨兵,就胆大起来,用手在牡丹的波位抓了一下。
    不过,牡丹显然不怕,还故意坚挺,搞得张逸只能围魏救赵,在她腋下戳了一指头。
    牡丹呀了一声,赶紧夹紧胳膊,夹住了张逸的指头。
    张逸火了,另一只手一把抄起她的双腿抱起来。
    牡丹这才惊慌起来,低声告饶:“行了,小哥哥。”
    张逸也低声说:“不行!”
    牡丹咬着张逸耳朵,舔了一下,情不自禁:“那你带我私奔。”
    “噗。”
    张逸放了她,从容钻进窝棚里面,只见比较宽敞的窝棚里,人才济济:欧阳逊躺在褥子中央,白莲和李管家,张妈,还有槐花和另一个小女孩儿,加上进来的牡丹,正群星捧月一样拱卫着,欧阳逊表情狰狞痛苦,槐花和白莲神情悲戚,李管家故作姿态,张妈神情木讷,那个小女孩子怕怕地躲在槐花身后窥探。
    蜡烛黄白稀薄的灯光下,大家一起看了看张逸,又都没人理睬,全部看着欧阳逊。
    欧阳逊是有重伤在身的,之前,在张逸去县城弄“百宝丹”以后,李管家就去求过药品。
    “我能看看老爷子的伤吗?”张逸看看欧阳逊的气色和呼吸,知道他伤痛太厉害了,没有手术,在肚子上扎了枪刺,岂能好的?
    白莲马上气哼哼地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啥?我们家老爷正难受呢。”
    见白莲抢白,牡丹赶紧回护说:“呀,白莲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听说了,今天张逸同志给游击队的伤员做手术呢,还用麻药,一点儿都不疼。”
    张逸还没说话,槐花就不高兴地说:“让他走开,一个跟女鬼子都乱来的人靠谱吗?我最讨厌这样的家伙!”
    李管家和张妈听了,马上站起来推搡张逸:“你走吧,我们小姐都放话了!”
    张逸也不生气:“喂,欧阳村长,我是游击队派来的张逸同志,我是带来县大队程副队长一句话的。”
    这么说,李管家和张妈根本不听,因为槐花在旁边催促赶张逸走,“赶走这个流氓痞子。”
    李管家和张妈都抓住张逸的胳膊往外面努力推:“走开,要脸的话赶紧走。”
    张逸火了!
    他双手一齐动作,左边搂着李管家,右边搂着张妈,狠狠往中间一紧,把两个人搂在一起,还顺便用胳膊肘一夹,迫使两人转变了方向,顿时,吧唧一声,两个老家伙当众亲嘴了。
    “哎呀。”张妈捂着脸挣脱了跑出窝棚去了。
    “这这这。”李管家身上也是有伤的,不能用力,此时,也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张逸推了他一下,推出窝棚外面。
    “你,你要干啥?”白莲和槐花都吃惊地站起来。
    张逸严肃地拍拍身后背着的药品箱说:“我是游击队任命的手术专用医生,奉命给欧阳村长治病,你们为什么拦截?莫非怕欧阳村长不死,你们无法继承财产?”
    白莲和槐花顿时哑口无言,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牡丹说:“你们赶紧给张逸同志让开路。”
    此时,乱纷纷的,欧阳逊苏醒过来了,其实他一开始闭着眼睛,也没有睡,疼得低声哼唧呢。“张逸?你干啥?”
    张逸说:“我从县城弄来东洋止疼药,给你试试。”
    欧阳逊一听,喜欢地差一点儿跳起来:“快点儿,我信你,我听牡丹和李管家说了,你现在能得很!”
    张逸立刻用麻醉药给他局部麻醉,针管推注。
    刚注射不到一分钟,欧阳逊一咕噜坐起来,扭动感觉着:“咦?真不疼了,哦,不太疼了!简直神了。”
    张逸坏笑着:“嘿嘿,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得信东洋鬼子的药品,东洋鬼子能啊,要不,能打得咱满天飞?”
    说话间,外面有人进来,是呼郎中带着俩游击队员,是郑队长派来的。一边桂香带着小林香代子也来了。
    张逸大喜,还是队长知道自己心思!
    欧阳逊央求着张逸继续用药,赶紧看好他的病。
    张逸让牡丹打着烛光,检查了欧阳逊的肚子创伤,顿时惊呼一声:“糟糕,感染了!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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