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要不是桂香那小妮子克夫相,把她嫁给那小子,还真是便宜他了,唉,凡事不能圆满,就这样了。”欧阳逊眼前回味着小寡妇桂香的身材和脸蛋,心里一阵灼热,突然哎呀哦一声:“我的肚子,肚子!”
    张妈赶紧过来嘘寒问暖:“老爷,你也太拼了,自个儿受伤这么重不养着,还要关心别人的事情,真是大善人啊。”
    说话中,牡丹和白莲都来了,李管家撇着受伤的胯,张妈摇晃着一对硕大圆润,也赶紧离开了。
    “老爷,你说你缺德不?撺掇着把个克夫的寡妇塞给人家救命恩人,你真行!”牡丹气哼哼地数落欧阳逊。
    白莲撇撇嘴:“姐姐,咱们老爷受伤这么严重你关心,倒关心那个游击队的傻小子来了!”
    欧阳逊本来尴尬,马上接茬说:“对,牡丹,这就是你不对了。”
    牡丹说:“啥不对?人家救了我两回命!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不像有的人,忘恩负义!”
    白莲哑口无言,欧阳逊捂着肚子:“哎呀哦,疼啊,疼!”
    洞房,昏黄的油灯光芒,窄小的厢房外间,灰黑色的墙壁,一些剥落了泥浆墙皮以后的孔洞,居然有老鼠偷偷窥探!
    张逸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桂香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抠着自己的指头,几乎木头一样呆着,非常有感!
    朦胧的意境,简陋中带着野性的房间,略微的陈年霉味,一个绝美的小寡妇瑟瑟发抖地等待着被宰割凌辱,而那个操控一切的人竟然是自己。哈哈哈。
    这妮子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仔细想想,比槐花那种青涩的妩媚多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人家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他妹的,早知道在竹园那个老太太说的是她的话,老子一口气就答应了!
    早知道她小妮子在竹园支吾的是这个意思,自己当即就拉着她按草地上办了!
    双方僵持,气氛紧张,知道桂香开始抽泣,正在欣赏和嘚瑟的张逸才缓过神来,直接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拖到里间屋子,端着煤油灯:“快点儿。”
    张逸是直接剥她衣服的!
    “呀!”桂香尖叫一声,赶紧退缩,好像被蛇咬了一下。
    张逸有些不安:“我弄疼你了?”
    “不是,不,不,我,我,不能这样的。”桂香把头低得更低了,双手捂住脸。
    “不能咋样?你看我们都是夫妻了,哈哈。”张逸笑着。
    “不能呀,别。”桂香小声唧哝。
    张逸说:“不能啥?我是说你该换衣裳了,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会得病的。”
    “啊?这个呀?谢谢您,谢谢。”桂香终于抬头看了张逸一眼。
    “快点儿,你脱了衣裳睡觉,我给你生火烘干。”张逸走出里间屋子,开门的时候才发觉,门锁在外面锁了。他透过门缝用手摸索了一阵,大铜锁咯噔一声开了,跑到外面找了干柴稻草,在屋子里很快生起火堆:“脱了没有?”
    “嗯嗯。”桂香在屋里哼咛。
    张逸过去,见她已经在床铺上蒙住头,就旁边桌子上丢的湿衣服拿过来,在外面火堆上烘烤,衣服水太多,他先努力拧干,谁知道用力太猛,卡擦,哪里猛响,一看,草,一条袖子都拧掉大半拉子了。
    他不敢吭声,明天早上让她补补得了,再拧干裤子,暮春季节,她穿两条裤子,拧干了以后,用屋子里现成的木头搭架子烘烤。
    空气中弥漫着烟雾的味道,也有淡淡的奶香味,明火很快燃烧完,张逸用木架撑着继续烘烤。无聊地时候,就哼起了小曲儿:“妹妹你坐船头偶偶,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外头突然有人爆笑:“哈哈哈,”是半大孩子调皮的声音。
    “新郎官在唱歌了!”
    张逸跑出去,孩子们作鸟兽散。
    张逸唯恐打扰桂香,蹑手蹑脚回来,听见她在里间哼着小曲儿,正是自己刚哼的,“呀,你也会唱?”张逸问。
    桂香那里马上不吭声了。
    张逸把两条裤子烤干,门插了,回到里间屋子,手伸进去就抓,吓得桂香呀一声尖叫,赶紧蜷缩起来,“你干啥?”
    张逸嘿嘿一笑:“那个拿来,快点儿,我给你洗洗烘干。”
    “啥?”桂香还在发抖。
    “那个呀。”张逸提高了声音。
    桂香也急了:“到底啥?”
    张逸吧砸着嘴:“非要逼我说出来,就是你们的亵衣,内衣,俗话说里面的小***湿了也不脱下来?你想冷出病来吗?”
    桂香停了很久才蚊子一样低的声音:“木有。”
    “有!拿来的必须,花姑娘狡猾狡猾的干活儿!你不配合,皇军的搜查!”张逸开着玩笑,反正命运已经把两人拴在一起了,他也要认命,对这个可怜复可爱的小女人负责到底。
    他将手在被子上捏着,表示再不配合就直接伸进去抢了,她才哼咛着说:“凳子上放着。”
    张逸果然在桌子下面黑呼呼的环境找了半天,找到凳子和一团衣服,上面散发着奶香味和轻微的骚味,又找到木盆,在外面的缸里面舀水洗了,继续烘干。
    烘干以后,张逸把东西全部拿过去,丢在床头:“喂,都干了,明天穿吧。”
    桂香蒙头在被子里,轻微拉开一些:“喂,你去门边听听有人没有?”
    张逸不在乎,有人听房才热闹呢,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违逆人家的意思,走出来。
    刚到外间屋子,就听噗的一声,里间的油灯被吹灭了。
    张逸左右为难,不知道她啥意思,虽然他毛手毛脚,嘴上花花,在佣兵里学坏了,可是,本质善良小清新啊,就毅然决然地在外间的火堆边缘坐在小凳子上睡着了。
    这是佣兵生涯中锻炼出的能力,他可以坐着睡觉,也可以站着睡觉,还可以像红军战士长征那种,在急行军中睁着眼睛睡觉!
    睡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恍然觉得有动静,这才睁开眼睛,只见里屋的油灯点燃了,桂香穿好了衣裳,瑟瑟发抖地朝自己走来。
    “你干啥?咋不睡?”张逸问。
    “弟弟,你到床上睡觉吧,我在这里睡。”桂香一面说,一面用手捂着左边的袖子,那里被张逸拧水的时候拧坏了。
    张逸哦了一声:“笑话,哪能那样?你快睡吧,我在这里,”
    “弟弟,对不起,我。”桂香噗通一声,对着张逸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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