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岑:您知道裘老爷子在哪吗?
    不知道。潘老爷子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你们昨天谁在这学做的首饰,东西拿来我瞧瞧。
    梁景拿出自己的坠子,因为两个是一样的,他就拿了一个给老爷子瞧。
    温初夏看了眼林淮,林淮走过去,拿下手上的戒指,梁景惊讶的看他,怎么在你手上?
    潘老爷子瞅了他们一眼,你俩做的?
    梁景说:我的是我做的。
    潘老爷子看林淮:你的是偷的?
    林淮:别人送的。
    温初夏心说才不是我送的,是你要的。
    潘老爷子看了看戒指,还成,做的不掉价。
    林淮说:我觉得也还行,就勉强收下了。
    潘老爷子往下拉了一下眼镜,看着林淮说:别人送你的东西你还挑三拣四,等他下次送别人了你就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温初夏小声跟裴岑说: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怪啊?
    裴岑笑了下,有么,你想多了吧。
    潘老爷子问他们是怎么一路找到他这的,温初夏把他们一路来的艰辛都说了一遍潘老问:你还会哑语?
    温初夏谦虚的笑了笑,我会的多着呢。
    潘老爷子严肃的盯他半天,不谦虚。
    潘老爷子又问:那你们怎么知道霍老头跟余婆子是一家的?
    这个温初夏就不知道了,他看向林淮。
    林淮说:他们两个手上带着的金戒指是一对龙凤呈祥,余奶奶家里挂着的照片虽然是年轻时候的,但是戒指是一样的。
    温初夏惊呆了,你看得真仔细。
    温初夏又问裴岑,你也是看到戒指了?
    裴岑摇头,不是,我没林淮那么细心,我只是闻到霍爷爷身上有羊膻味。
    有吗?温初夏说:我怎么没闻到?
    梁景说:岑哥不吃羊肉,对羊膻味特别敏感。
    温初夏看着梁景,这是第几次他这么清楚裴岑的事了?
    温初夏看了看裴岑,往林淮那边挪了几步。
    操啊,不会吧,他掉gay窝里了吗?
    回去的路上温初夏关了麦,也不让摄像跟着。
    他跟林淮走在后面,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林淮问:看出来什么?
    温初夏指了指前面的梁景和裴岑,第一天来得时候你让我跟你一组,是不是因为他俩?
    林淮看了他一眼,真新鲜,你居然能看出来。
    我能看出来很正常吧,我连你都能......温初夏话说一半,想到他跟安胥现在的境况,看着他摇头,算了算了,此路艰辛,我懒得费这个心。
    温初夏说完就自己往前走了。
    林淮皱眉。
    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此路艰辛他不费心了?
    他从头到尾就没上过心吧!
    就像温初夏早上说的,失踪了一天的裘老爷子到了晚饭的时候自己回来了。
    裘老爷子回来还带了一筐水果,温初夏上去就拿了两个香瓜。
    林淮心事重重的坐在一边,看温初夏捧着两个瓜过来,他说:我喜欢吃橙。
    温初夏哦了一声,拿了两个橘子过来,没有橙,橘子行吗?
    林淮点了下头,温初夏把橘子放他腿上。
    林淮拿起来递给他,剥。
    温初夏愣了愣,你自己不会剥啊?
    林淮磨牙,老子都上赶子教你怎么追了,你还这么多废话!
    林淮:我手疼。
    温初夏看了眼他的手,今天编竹筐的竹子确实剌手,他的都被林淮给编了,大概是真的手疼吧。
    温初夏忘了自己手上也有伤,橘子汁碰到伤口蛰了一下。
    他嘶了一声,手里的橘子突然被抢走。
    温初夏看着林淮:你干嘛?
    林淮:我自己剥吧,你赶了一天羊没洗手。
    温初夏说:我洗了!
    林淮:我没看见。
    林淮手上没伤,说手疼是骗他的,他忘了有伤的是温初夏。
    看在他给他做戒指受伤的份上,不折腾他了。
    林淮剥完橘子问温初夏,瓜去拿刀切,会吗?
    温初夏站起来,我又不是笨蛋,还能连瓜都不会吃?
    看着温初夏抱着两个瓜走了,林淮叹气。
    带不动啊,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之后几天,林淮每天早上都是被温初夏和裘老爷子争吵声吵醒的,第六天的时候梁景也加入了太极大队。
    林淮站在二楼栏杆处看着打太极的温初夏,想到第一次看他打太极的时候,还以为他疯了呢。
    林淮拿出手机对着楼下的人拍了张照,按下快门的瞬间温初夏突然抬头,照片里放大的人仰起头看着他,林淮愣了一下。
    温初夏看了他一眼,醒这么早?
    林淮揣起手机,你太吵了。
    这几天说累也累,说乏也乏,温初夏每天白天都哈欠连天,可每天早上他都能准时准点的起来,林淮也佩服他。
    今天的任务是上山寻宝,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录完明天就要走人了。
    下午山里开始下雨,林淮裴岑和梁景都回来了,就温初夏没回来。
    屋檐底下,裘老爷子坐在藤椅上,林淮他们几个站在那看着雨越下越大。
    梁景有点担心,summer怎么还没回来啊?
    话刚说完,温初夏的跟拍摄像回来了,林淮拿了把伞迎过去却没看见温初夏。
    林淮问摄像,他人呢?
    摄像浑身都淋透了,摄像机被袋子套着,不知道,我跟丢了,他还没回来吗?
    林淮:......
    终于还是来了。
    导演把他们叫到屋檐底下,什么叫跟丢了,在哪跟丢的?
    摄像说这一路温初夏都在跑,后来下雨了他们就打算往回走,结果温初夏说看到了一个节目组留下的记号,紧跟着就跑没影了。
    林淮皱着眉头,他丢了你就自己回来了?
    摄像说:我以为他会回来。
    裘老爷子不急不忙的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你瞧你急的。
    林淮看了老爷子一眼,您见过撒手没吗?不牵着一回头就丢的那种,他就是。
    林淮撑着伞走了,不用问也知道他去找人了,可是山里那么大还下着雨,他上哪找去?
    裘老爷子站起来,还是不信温初夏会丢,那小子古灵精怪的,能丢才怪,我要是你们就跟着刚出去这个,别到时候谁丢了还不一定呢。
    果然,就像裘老爷子说的,一个小时后温初夏湿漉漉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今天寻到的宝贝。
    下这么大雨他去找我干什么?听说林淮去找他了,温初夏皱起眉头埋怨,天都黑了,他去哪了呀?
    温初夏扔下擦了把脸的毛巾,伞也不拿就往外跑。
    梁景喊他:你去哪啊?
    去找他,他要是回来让他别乱跑,我丢不了话音未落,跑到门口的温初夏跟撑着伞回来的林淮撞了个满怀。
    林淮一把搂住他。
    天已经暗了,雨伞遮住了头顶仅有的光线,温初夏隐隐看着林淮皱起的眉头。
    林淮:你跑哪去了?
    温初夏:你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彼此又安静了下来。
    温初夏退开一步,我去寻宝了,一回头摄像就不见了,我在山里躲了会雨。
    林淮皱眉,摄像不见了?难道不是你不见了吗?你就不能不乱跑?
    温初夏小声:我没乱跑。
    温初夏头从到脚都是湿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林淮拉住他的胳膊,还杵在这干什么,想感冒吗?进去洗澡去!
    温初夏被推进了浴室,导演过来说: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就好。
    林淮脸色不是很好,他要是自己没回来呢?你们节目组就是这么照顾嘉宾的?
    裴岑拍了拍林淮的肩膀,回来了就好。
    雨下的太大,林淮的衣服也湿了,他放下伞直奔厨房,过了一会厨房里就传来当当当的声音。
    梁景去厨房看了一眼,林哥,你在干嘛呢,晚饭节目组准备不用做了。
    林淮切了点姜丝扔进烧开的锅里,嗯,我煮点姜汤。
    梁景小声问:给summer啊?
    林淮搅和姜汤的筷子顿了顿,嗯。
    梁景说:你对summer可真好。
    林淮看了他一眼,裴岑对你也好。
    梁景一愣,倒不是因为林淮知道了他跟裴岑的事,而是.......他现在是在拿自己跟他们比吗?
    梁景犹豫了一会说:summer,直的吧?
    林淮笑了下,我看他也挺像的,但可惜了,他不是。
    梁景惊讶,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林淮看他,因为他说他喜欢我。
    梁景:......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九点还有一章,补周六断更(づ ̄ 3 ̄)づ
    第43章 试试
    温初夏洗完澡出来, 林淮端着姜汤站在门口等他,温初夏被他吓了一跳,干嘛?
    林淮:喝了。
    温初夏看着黄了吧唧的颜色, 没什么食欲,什么东西, 毒药啊?
    林淮耐着性子:嗯, 毒死你明天省一张机票钱。
    梁景站在旁边,觉得温初夏再说几句容易被泼一脸, 林哥亲自给你煮的姜汤, 快喝了吧。
    裘老爷子看不上眼,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哄着。
    温初夏端着碗看着裘老爷子,我明天就要走了, 您怎么还怼我?您到时候可别想我。
    呸!想个屁!老爷子背着手, 烦死你了,最烦你。
    老爷子嘴硬心软, 这几天跟温初夏吵来吵去,但知道温初夏爱吃腊肉,把自己去年晾的那些早就给他装上了。
    温初夏把姜汤喝了,辣的直咧嘴, 林淮又递了瓶水过去,细心又周到。
    温初夏觉得林淮反常,有点像死前的最后一顿。
    吃完饭回屋,林淮把门窗都关了, 温初夏坐在床上看他,与看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面临凶多吉少,你干嘛呀?
    林淮管好窗户回头说:别你最好别感冒。
    温初夏吸了吸鼻子, 我哪有那么虚?
    大话刚说完,半夜温初夏就感觉自己烧起来了。
    他郁闷,他果然像林淮说的那么虚。
    灯突然亮了,温初夏眯着眼睛看见林淮坐在他床边,微凉的指尖摸着他额头。
    温初夏呼吸很烫,林淮。
    林淮:嗯。
    温初夏喘口气都跟喷火似的:我像个弱鸡。
    林淮笑了下,是挺弱的,成天打太极也没见你身强体壮,果然是骗人的玩意儿。
    温初夏有气无力,你快睡吧,别管我了,你也淋了雨,你别也感冒了。
    林淮坐在那没动,这是算是关心?
    人家都来照顾他了,温初夏不觉得自己关心一句有什么问题,嗯。
    林淮看着他烧的发红的脸,平时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关心我一下?
    什么时候?温初夏问,你说上次你手扎刺吗?
    说起那事林淮到现在还生气,他不关心他就算了,还在那冷眼旁观说风凉话,欠不欠?
    林淮给他掖了掖被子,冷吗?
    温初夏摇头,不冷,热。
    忍着,不许踢被子。林淮说,我没带药,你最好明天早上能退烧,不然就只能去县里打一针了。
    温初夏觑觑眼看他,我睡着了怎么知道我踢不踢被子,要不你过来看着我。
    林淮站起来,现在知道招惹我了,早干嘛去了?我才懒得管你。
    林淮关了灯,温初夏拢了拢被子,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林淮把枕头放在他旁边,往那边点,我睡哪?
    温初夏往后挪了挪,你真跟我挤啊,我传染给你怎么办?
    林淮盖上被子,那就当给你作伴了。
    第二天五点半,温初夏又是准时醒的,不过他没起来,昨天烧了一晚上醒来晕乎乎的。
    看着睡在旁边的林淮,温初夏一动不动的趴在那看他。
    抛开他是男主角跟他不合,人挺还是好的,长得好还有才,性格也好,难怪安胥喜欢。
    看够了吗?
    林淮清早醒来嗓子都是哑的,温初夏以为自己听惯了,却发现他还从没听过这么近距离的清晨哑嗓。
    温初夏愣了愣,你醒了?
    林淮睁开眼,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看来你要扎针了。
    温初夏说:不用,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确实没昨天晚上热了,林淮也没摸出来他好没好,不过他们两个的嗓音倒是极像,都是哑的。
    林淮说:听听你的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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