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跪坐在白衣男子的身上,后者满是发泄情欲过后的慵懒,前者则香汗淋漓,埋怨地靠着他的胸膛。
    “我这还没进去呢,芙儿就这样害羞。”手指勾起她秀美的下巴,“我要是真的和你做了那事,你不得去半条命么。”
    “那就不要,芙儿还想活命,不想死。”
    “这话说的不对,死也要当个风流鬼。”燕周忽然亲她,卷起她的舌头极尽缠绵之事,把她吻到不知何年何月,方才松开说道:“不过,我只对你。”
    “芙儿也必须只这么对我一人,懂吗。”
    芙儿摇头,她不懂。
    燕周耐心解释:“等芙儿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以后,就只能允许他一个人做这种事情,就像刚刚我喜欢芙儿,所以我只对芙儿这样,不对别的女人这样。”
    说完他似有些苦涩,轻轻敲了下芙儿的脑袋:“不过你这么傻乎乎的,能懂得喜不喜欢这回事么.....罢了,我只管好我自己。”
    两人又腻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燕周恋恋不舍地埋在她发间:“这几日我很忙,没法天天来,过阵子再来看你,想要什么东西差遣门口的阿银就是。”
    芙儿点头称是,燕周替她掖好被子离去。
    在芙儿房间的对面,正是刀南风的住处,他身如立钟,默默看着少女房里的灯光熄灭。
    方才散会后,他看着燕周进了芙儿的屋里,便鬼使神差跟了来,不想他们果然在做这事。
    这个上山的女子来路不明,刀南风也懒得过问,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就像他这样,前半生浴血,后半生飘零。
    只不过,随着芙儿在山上时日越来越久,总会有人对她生出各种各样的情愫,到时要怎么权衡,刀南风首先替他们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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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水亭开宴前两天,兰五果真从宝灯寨抓到了溜进来的不速之客。
    能穿越重重关卡,在寨里这么多天都不被发现,身手果然滑溜,秦霁不由得心里漫上一股火气。
    此人被兰五抓到时已然被挑断脚筋,正在地上翻滚哀嚎不止。
    “饶命、秦寨主饶命啊,小的.....小的只是来送个信,绝无害人......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嘶吼,兰五下刀快狠准,又挑断了他的右腕。
    秦霁缓缓走近,一脚踩在他手腕,轻柔道:“你说你只是来送信,为什么不走正门,反而要钻狗洞?”
    “天底下谁不知宝灯寨机关重重,全仰仗秦寨主的、英明神勇,小的、小的也只是心生畏惧,故而选了条捷径,不想被寨主发觉,是小的罪该万死.....求寨主饶命、饶命啊!!”
    秦霁脚下用力,挤出骨骼的脆响:“你的主子究竟是谁,说!”
    地上那人痛苦道:“小、小人不敢欺瞒,主人正是.....”
    秦霁凝神细听。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根毒针从口部飞出,根根细如毛发,直冲秦霁面门而去。
    心中一凛,秦霁抽身急退,其中一根劲头甚猛,他避之不及只得侧身闪躲,银针撕破红衣,正穿过右肩,牢牢钉在柱上。
    秦霁当机立断,就地调息,额上冷汗涔涔。
    只吩咐兰五:“给我.....去把向冬叫来。”
    “死得倒是及时。”
    向冬指节用力,咔啦一声,地上那人的下巴便掉了下来,露出口里酥黑的烂肉。
    “此人就是抱着必死之意来的,想必炀山是做了两边准备,借秦霁放松警惕时刺杀,如若刺杀不成,秦霁也必会前去讨公道,只需在曲水亭布下伏兵即可。”
    叶群青也赶来了,看见这画面皱起眉头:“那秦霁伤好再去不就得了。”
    “哪有那么容易,他中毒不好运功,耽搁了时日炀山必会前来相请,接了是鸿门宴,不接威名扫地,你说秦寨主会怎么选?”
    向冬一边说,一边抬手封了秦霁身上几处大穴,掏出一颗药丸喂他吃了。
    燕周摇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
    刀南风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这毒能解么?”
    向冬在秦霁背后为他输送些许真气,果真秦霁面色好转不少。
    “秦寨主所练的是纯阳内家心法,各位应该都清楚,小毒是毒不到他的,顶多皮外伤,这毒不难解,只须调息半月。”
    燕周摸摸下巴:“听闻炀山吴迩素来横行霸道,得罪了很多道上人,想必也弄不到什么好药,这点小伎俩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狗急跳墙而已。”秦霁睁开眼睛,阴声道,“我还想留他一家老小的,现在看来不必了,尤其是兰五,你到时候给我下手狠点。”
    兰五依旧像个木桩一样驻在角落里,和阴影难解难分。
    “报——”
    远处来了个步伐敏健的传令兵,高举信件,一路疾驰,路过守卫皆侧身躲避。
    “寨主,小的有——”
    “讲。”
    “扬州赴雪寨来信,同邀寨主光临曲水亭一叙.....”
    叶群青微惊:“赴雪寨?不是早被秦霁荡平了么?”
    秦霁冷笑:“想要东山再起,再起了也是吴迩的一条狗。”
    向冬不禁思忖,后天曲水亭一役有没有必要动用冽雨听香楼的力量,助秦霁荡平齐鲁乱匪本就是两人之间的交易。
    何况秦霁万一身死,还是有点麻烦的,药谷门崇坡已然避世,如果以冽雨听香的名义前去讨伐,免不了被武林正道围剿,可秦霁本身就是落草的土匪,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那些武林正道,说白了也就是欺软怕硬,但他向冬也不是软柿子。
    冷冷笑了笑,转向秦霁:“我明天让扫风过来。”
    秦霁一语否决,大袖挥动:“不必喊你那个小跟班,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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