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胥言今天在学校里有些神思不定,同桌赵林州见他这模样,道:“你咋了?今天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韩胥言看了他一眼,摇头:“没事。”
    赵林州觉得不对劲,这样子一看,就是在思春啊。他凑过去道:“你是不是和谁表白被拒绝了?”
    韩胥言翻卷子的手一顿:“……你的想象力真的让我惊叹。”
    赵林州见他不否认,说话又有点阴阳怪气的,就知道自己估计猜中了一半:“那是啥?难道你和哪个妹子表白,成功了?”
    他拍了拍韩胥言的肩,笑嘻嘻道:“我就说嘛,咱言哥的颜值,哪个妹子能拒绝得了?”
    韩胥言有些无奈看他一眼,班主任已经进来准备上课了,已经不是说话的好时机。韩胥言知道要让赵林州闭嘴,必须说一点他短时间理解不来的。于是他以极快的语速说:“我不敢表白。”
    赵林州果然大为震撼地看着他,也不再说话,而是自己开始思索,韩胥言这个不敢表白的对象究竟是谁。
    韩胥言见他不再问了,微微呼了一口气,他埋头继续做早课老师发的超纲题,没看到前桌的女生徐盼盼转头看他的那一眼。
    上周的语文月考卷子发下来了,韩胥言看了一眼分数,本来要收进桌肚里,却又突然顿住。他盯着古文阅读的地方看了一会,把试卷装进了书包。
    徐盼盼正好转头看到这一幕,她问道:“诶,韩胥言,你的卷子几乎没有错题,也要带回去订正吗?”
    韩胥言抿唇,半晌,他点点头。
    赵林州发现这题他会,便凑过来插话道:“他这两天住他姐姐家,他那姐姐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上次我们打球碰到说到这次的语文老师古文阅读尤其难,他姐姐就让言哥到时候把卷子带回去给她看看呢。”
    说罢,他邀功似地看向韩胥言:“我说得对吧。”
    韩胥言可有可无地点头。
    徐盼盼就道:“你姐姐多大啦,你住她家,你姐夫会吃醋的吧。”
    韩胥言面色微微沉下来,他沉默了一下,道:“她挺小的,我没姐夫。”
    徐盼盼见韩胥言回答她的问题,挺高兴地转过头准备上课了。
    赵林州则看韩胥言脸色不太对劲,他仿佛看出了些什么,突然道:“不是吧,言哥,你说的那个不会是……”
    韩胥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漠的警告眼神让赵林州立马闭嘴。
    赵林州心道,爹嘞,班里漂亮女生这么多,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放学的时候,赵林州惯例和韩胥言一起坐地铁回家。
    他悄悄道:“言哥,不要害羞嘛,我们上次见沉婺姐,我觉得她挺和善的,又那么漂亮,看起来就很温柔。”
    韩胥言低头调地铁码,平淡道:“我没说她不温柔。”
    赵林州也调出地铁码通过检台,跟上去道:“那你有什么不敢表白的。”
    韩胥言没吱声,直到地铁快来了,发出叮叮的提示音的时候,他才道:“怕她生气。”
    赵林州顿悟。
    地铁上人多眼杂,他不好开口,在下车后,他道:“我教你一招,你试一试就知道她对你的态度了。”
    这些发生的沉婺不知道,今天导师临时让她帮忙改了几篇本科生的论文,一忙就到晚上十一点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导师还没走,戴着副老花镜一样的眼镜看着文件。
    沉婺跟导师道别,心下有些感慨。而这份感慨维持到她进门就消失了,因为她刚进门,才换过鞋,一楼给韩胥言用的卫生间的门开了。
    韩胥言头发湿漉漉的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小腹平坦,腹肌匀称漂亮,最下面的两块堪堪露出一半,隐没的部分被裤腰挡住——他穿着深蓝色的校服长裤。
    沉婺下意识掩住唇,几乎停止呼吸。
    韩胥言这样子冲击力太大,几乎完美戳中了她的性癖,尤其是那宽松的校服裤子,和这样的身材放在一起,真的让人除了犯罪再无别的想法。
    韩胥言怔了一瞬,接着迅速开口道:“我洗澡,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沉婺轻轻吸气,走近又看了看他,遮掩眼中的惊叹赞美,还有对新鲜男色的垂涎,强撑着“姐姐”的姿态发怒道:
    “死孩子,还不赶紧进去穿衣服,当我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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