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问吧。”
    安宁摊手:“顶多也就是张氏担了所有的错处,然后宋氏会看在入了宫的滢儿还有泫儿的份上饶了她,顶多也就是罚她关在小佛堂不能出门罢了。”
    许德知道安宁猜的大约是真的。
    他越发的意不平了。
    “你若是真的气不过,就好好保重身体,总归有一日能等到张氏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安宁劝了许德一句。
    许德低头谢过。
    安宁自认为把话说到了,便带着唐沛离开。
    她在许家又住了几天,才带着唐沛慢悠悠的进京。
    原从扬州进京走水路最快也最舒服的,可安宁自觉没什么意趣,便带着唐沛驾着马车走陆路。
    他们从扬州出发,每日走的路也不远,每天是晚出早归的,全当游山玩水了。
    而京城那边,有人盼他们快把眼睛盼红了。
    首先就是太上皇。
    太上皇走水路回京,回到宫中就数着日子等着安宁进京。
    他还派人每天盯着忠勇侯府,就想能够在安宁到达忠勇侯府的第一时间知道,然后赶紧下旨封后什么的。
    结果,左等右等的等不到人。
    再一个就是唐柏两口子。
    这两口子是天天的盼,日日的等。
    一个等靠山,一个等儿子。
    自然也是等来等去都成空。
    偏这日唐滔和他媳妇张凤儿又闹了一场,把唐柏给气的哟,直接就把两口子揪过来骂了一顿。
    原先唐柏是不会管唐滔和张凤儿怎么胡闹的。
    可现今他不是有希望了嘛,自然腰杆子也直了,开始管教儿子了。
    唐柏拍着桌子骂唐滔:“成天的胡闹,你们两口子都快成一台好戏了,也不嫌丢人。”
    唐滔也很委屈的:“这也不怪我啊,都是凤儿她……”
    “老子说你呢。”
    唐柏瞪了唐滔一眼:“你媳妇我还说不上,你是我儿子,我就说你。”
    张凤儿这个时候还是挺维护唐滔的:“父亲,这事也怪儿媳,是我胡闹……”
    李氏这个时候正好进来,她看了一眼张凤儿:“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凤儿低头:“是……老太太要派二爷去扬州接许表妹,我收拾行装的时候和二爷说了几句,他有些不耐烦就吵了起来。”
    李氏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无非也就是张凤儿又捻酸吃醋的,偏唐滔是个花心风流的种子,两口子为这个拌嘴呢。
    唐柏也明白了,他直接就踹了唐滔一脚:“成天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弄的你媳妇都不放心你,你倒还有理了,这回让你去扬州是祭拜你姑母顺便接你表妹的,你若是敢上烟花之地,让老子听到了非得打断你的腿。”
    唐滔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道:“那我也是跟你说的,父亲还不是成日留恋烟花之地,母亲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啊,偏偏凤儿就容不得。”
    这话说出来,不只唐柏,就是李氏都气的给了唐滔一巴掌。
    “跪下。”
    李氏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这回发怒可是把唐滔给吓着了,当场就跪了下来。
    李氏气的眼圈都红了,伸手指尖发颤的指着唐滔:“别人可以说你父亲,偏偏你一句都说不得,你父亲那么着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娘我,若他不荒唐些,你以为你能活到如今。”
    这么一句话,让唐滔和张凤儿都吓傻了。
    “母亲这话何意?”
    张凤儿赶紧扶住李氏问。
    李氏看了唐柏一眼。
    唐柏抬手:“说吧,说吧,都告诉他们吧。”
    第331章 我是侯府老太君20
    李氏一边哭一边和唐滔还有张凤儿将这些年好些事情说了出来。
    “滔儿,你是咱们府上的二爷,你一直以为是因为泽儿比你年长,所以才称你为二爷的,可并不是这样的,你前头还有一个兄长名唤唐沛。”
    唐滔和张凤儿有些发懵,他俩是根本不知道前头还有个什么唐沛的。
    张凤儿试探的问了一声:“母亲,兄长呢?”
    李氏抹了一把泪:“当年我怀着滔儿,一时没看住,沛儿就掉到湖里了。”
    张凤儿认为上边的那位兄长已经去世了。
    唐滔却是攥紧了拳头:“怎么掉到湖里的?难道就没有跟着下人吗?”
    无怪唐滔会这么想,现如今唐滔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他的女儿生下来就配了两个奶妈子,还有嬷嬷丫头一大堆,去哪里都有人跟着。
    当初他大哥才多大点的人啊,想要出去玩怎么会没跟着丫头或者婆子呢,那么多人看着都能让孩子掉到湖里去,可见得这里头有阴谋。
    唐柏赞赏的点点头:“果然不愧是我儿子,还真能想到这一层。”
    他接着道:“可不就是有人使坏么,买通了丫头婆子,把人都支使走,后头你哥哥到了湖边的时候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啊!”
    张凤儿惊叫一声,一双眼睛瞪的老圆了。
    她虽说也有些手段,心肠也不见得多好,可要让她对一个孩子下手,她也下不去的。
    李氏冷笑一声:“你们当这府里真那么平静,当年宋氏和张氏对我们手段可多的很呢,搓磨的我险些丢了命,让你哥哥也差点淹死,要不是有人救了我们,现在这府里早就成了张氏的了。”
    唐柏看向张凤儿:“好些事情我们不说,原是指望你们自己看清楚,哪里想到你们猪油蒙了肝的,这么些年也瞧不出来,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长房的人,咱们长房是要承爵的,二房哪里能容得下咱们,我一个堂堂的伯爷都被逼到马棚边上住着了,二房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唐柏一席话让唐滔和张凤儿低了头。
    李氏看着张凤儿问:“我问你,张氏是不是教你放利子钱了?”
    张凤儿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哆嗦一下。
    唐滔立刻也看向张凤儿:“是真的?”
    张凤儿吓的赶紧跪下:“二太太说,说这府里入不敷出,我若是不想贴嫁妆的话,便,便得学着些,我一时心动,就,就跟着放了。”
    唐柏气的哟,真想让儿子休了张凤儿。
    李氏也沉着脸看向张凤儿:“张氏的话你也能信,这府里入不敷出?是她二房入不敷出吧,咱们府上公中的钱早就叫二房给搬光了,我和你父亲早好些年花用的都是我们自己的钱,你们屋里滔儿手里也有几个庄子铺子,每年赚的够他花,凤儿你的嫁妆也足够你们娘俩花用了,你放利子钱担着罪名,得的银子给谁了?还不是叫二房拿进宫中给了唐滢,二房倒是打的好算盘,罪名让你背了,他们得了好处。”
    张凤儿原先是没想过这一出的。
    可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们大房是真花不着那些钱的,她冒着风险,损着阴德放利子钱,最后得利的还都是二房。
    这么一想,她的脸瞬间都白了。
    唐柏叹了口气:“也怪我和你母亲没有和你们说清楚,我们手里有银子,当年你们曾祖母去世的时候悄悄给我留了不少钱。”
    唐滔一愣:“父亲,我记得当年两府分家的时候,曾祖母的东西都是给了二爷爷一家的。”
    唐柏摇了摇头:“表面上如此,可你们得知道,我是你们曾祖母亲手养大的,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她哪里肯把钱都给二叔一家,表面上给了,内里也给我攒了好些呢,说句老实话,那些钱不比咱们公中的少,所以我和你母亲才冷眼看着二房搬空库房,对于我们来说,钱的事都是小事,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才是大事。”
    这么一句话,唐滔也跟着跪下了:“父亲,儿子,儿子真是愧对父亲。”
    张凤儿也哭了:“我,我不知道的,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请老爷太太责罚。”
    这会儿唐滔和张凤儿感情还不错,一听要责罚她,就赶紧护着:“父亲,母亲,凤儿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儿子的错,要罚便罚我吧。”
    李氏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唐滔虽说有些糊涂了,且还有点花心风流,但是,他还是个有担当的人,这一点就比二房的唐溶强多了。
    李氏看了唐柏一眼,唐柏无奈一笑:“行了,都起来吧,今儿不是要罚谁的,是叫你们过来说事的,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往后你们必得万分小心,老二媳妇,你回去之后就以养病为借口辞了管家的事,咱们家不差你管家弄的那三瓜俩枣的,还有,将早些年你曾祖养身体的时候住的那个院子收拾出来。”
    张凤儿低头应是,后头又问:“收拾院子做什么?”
    唐柏这才开怀笑了起来:“自然是要给你们兄长住的,前儿你们兄长来信,说是要回来了。”
    这真是惊天霹雳啊,弄的唐滔和张凤儿都傻住了。
    李氏笑的也很欢喜:“你们兄长这么些年在外头也不容易,这一回还是考了状元的,他现在去接你们姨曾祖母,马上就要回来了。”
    “姨曾祖母?”
    张凤儿越发的搞不清楚状况了。
    唐柏便笑:“当年你们曾祖母有一幼妹随高人修行,你们兄长落水那年她正好在京中,便救了沛儿,沛儿这些年也是跟着她的。”
    这怎么事情越搞越多了。
    唐滔和张凤儿都有些捋不清楚了。
    等这俩人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感觉还跟做梦一样。
    张凤儿缓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唐滔:“二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要是兄长回来,那这爵位……”
    张凤儿现在担心的就是爵位轮不到唐滔。
    唐滔瞪了她一眼:“你当兄长不回来这爵位就轮到咱们了?没看到二房还有个唐溶吗,老太太那么疼唐溶,往后还不定怎么样呢,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就是想逼疯父亲,养废我,再带的你一身罪名,最后咱们大房全完了,好东西还不都落到二房头上了。”
    张凤儿低头细思。
    唐滔便道:“再说兄长现在可是状元了,那是要入翰林的,将来怕是一方大员,他和咱们争爵位有什么意思,倒是唐溶一看就是没出息的,二婶和老太太可不得替他盘算。”
    这话倒也是。
    张凤儿便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兄长放下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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