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事情确实不少,可是神仙也会累吗?宜言也不知道,他是个鬼,怎么能知道神仙的事儿呢!
    宜言去倒了一杯茶,放在玉灵面前,说:“另一个长生者抓到了吧!”
    “找到了,不过并没有抓!”玉灵说道。
    “嗯?”宜言蹙起眉头。
    没见到那朵花,也没见到那个魂,所以他觉得另一个人一定是被抓到了。毕竟是那么大一尊神仙亲自出马,小小的妖孽又算的了什么!可……又出了什么状况?
    “给他半天时间处理事情。不过歪打正着,让你说对了。”玉灵把从商浊那里拿来的小木盒递给他。
    “我说对了?”宜言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从何说起。把木盒放到鼻子下面闻,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另外一个人真是个男人。”
    玉灵点头,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当初宜言是为了输给自己才说是个男人,没想果然是这样,不知这算是他赢了还是都输了。
    宜言缓过神来干笑一声,颇为遗憾地说:“可惜啊,当初我们没有说猜中了有什么奖品,不然我就可以得到点什么了。嗯,那这个人,他跟拔舌地狱主司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该不会跟狼妖和那女人一样的情况吧!跋涉地狱主司可是个男的,要是那样的话还是个……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有些话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
    玉灵知道他怎么想的,说道:“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偷生的人就得付出代价。除非他有能力自毁魂魄的能力。”
    宜言不置可否,管他们什么关系呢!又把木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蜜蜡一样的东西。有淡淡地香气,可安神除燥气!
    “这东西是从那个人那里拿来的吗?”宜言举着小木盒子问,他也闻出来里面有些特别的东西了。
    “对,是他用的药!”玉灵说。
    宜言笑了一下:“这么看来,这个人病的不轻啊!这副鬼样子还不去见阎王,是怕死,还是跟巫师一样也是迫不得已?”
    玉灵缓缓摇了摇头,那个人既怕鬼又怨毒,总之脾气是有些乖戾的,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无论怎样吧,再过半日一切就都清楚了。
    天大亮,太阳出来了,树林里的雾气渐渐消退,鸟又能清脆的发声了。经雨水淋过的土地被阳光一照,热气冉冉升腾,不过肉眼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得见。
    苏格儿眼睛都睡肿了,躺在沙发上,拿着一块圆圆的玉石在眼睛上滚。睡了十六个小时还像没睡够似的,可真是啊,睡眠上的亏损很难补回来的,尤其是女人。
    手机放在桌子上一个劲儿的响,两个阔太太一个劲儿地骚扰她,问她要美容丸,要宜言去给他们看病。美容丸宜言已经做成了,可限量供应名单里没有她们。而且宜言这两天哪有空给她们看病啊!
    心里实在烦的很,可客户又不能得罪,只好又把消息回过去,还得说着好听话。钱啊钱,都是钱闹的,不然何必做这么违心让自己不痛快的事呢!
    当初穷的叮当响、被债主追得满街跑的时候巴不得天天有人找,现在债还清了,手里也有闲钱,所以就不太当一回事儿了。
    宜言端着消肿药给她贴在眼皮上:“一天八个小时睡眠是正常,你这平均下来一点儿都没亏啊!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美梦啊,睡着了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他语气轻松跟开玩笑似的,想知道在水寂面前她是怎么能睡得着的。
    药膏凉丝丝的很舒服,苏格儿闭上着眼睛说:“还说呢,人家正拿着密码箱给我送钱呢,还没接到手里就被你们给吵醒了,真晦气。知道你们都是夜猫子,但也不该扰民啊!诶,你说说,昨儿晚上你们吵什么呢?”
    宜言知道她又被玉灵给抹了记忆,捏着她的耳朵:“幸亏被我们给吵醒了。人的财气有定数,梦里得到了现实中就没了。你梦里没接着,说不定就快要发财了。”
    苏格儿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你就胡说吧,我要信才怪了。别捏我耳朵,给我捏捏肩膀。这几天跑得,快要累死我了。”
    宜言松开她的耳朵:“我给你捏肩捶腿?小丫头片子你胆子不小。”
    她睁开眼睛:“你可是医生,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帮我按一下好不好啊,人家好累的。”
    “哼!”宜言冷笑,“能力有限,你这懒病我可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苏格儿一下坐起来,不服输地说:“什么什么,你说我懒?我都能做劳模好不好!我要是懒,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成猪了。”
    宜言哈哈笑起来:“太谦虚了,才百分之九十,你应该说百分之百,当个世界冠军。不过不是劳模冠军啊,是吹牛皮冠军。”
    “门缝里看人!不捏就不捏了,我找别人。”苏格儿朝他吐舌头做鬼脸。仰着脖子喊:“蔓草,过来帮姐姐捏捏肩膀。”
    蔓草是这里唯一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了,别的人一个个都拽的要命。
    蔓草刚洗完锅碗洗了手,正在喝酸奶呢。听见苏格儿叫叫便走了过来。小狐狸精神还不是太好,东西吃的也不多。心情影响食欲啊!
    苏格儿很纳闷她究竟有什么心事,可是她不说自己也不想逼迫。索性就算了,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蔓草很听话的来给她捏肩膀,力气很小很小的,跟捏嫩豆腐一样。
    苏格儿浑身跟过电一样发麻,想告诉她用点力,可又怕她没轻没重的太用力,把自己骨头捏断了。
    正这时候,玉灵带着有巣从外面散步回来了。他今天难得的没有穿长袖白衬衫,而是穿上了前几天才给他买的t恤,也是白色系,有一只手的刺绣。
    这样穿着打扮,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明媚的少年,虽然动作举止还是潇洒从容随意,但把已经把那股飘逸的仙气压下几分。
    有巢像是打了兴奋剂,疯疯癫癫在屋子里乱飞。喉咙也已经好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苏格儿烦恼地冲它挥了两下手,刚要向玉灵问话,没想到他先开口了:“格儿,去换衣服,我们出去了!”
    “干什么去啊!”苏格儿嘴里问着,手已经把眼睛上的药膏拿下来了。
    “去讨债!”他逗小孩儿一样神秘一笑。
    讨债?苏格儿皱起眉头,讨的什么债?没有人欠自己钱吧!别的事儿不敢说,关于钱的事儿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跟谁讨债啊?”她又问。
    宜言笑起来,那鸡毛掸子指着她:“有钱拿你还这么多问题!是不是不想要啊!”
    “谁说的!”苏格儿高高兴兴地站了起来,跑到楼上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梳了头发,不到十分钟就拿着包包下来了。
    一出来让风一吹,苏格儿的脑子有了几分清醒,突然明白过来,宜言说什么财气定数,梦里失去现实才会得到,原来是早就知道今天要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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