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打出来的名号挺响亮,美其名曰复仇。不过要真是勾引了他老婆,那被打残废也是活该。但他妈的这就是个输不起的玩意儿啊!赔了就赔了,非要扯出个诈骗来。
    苏格儿问他:“当初你投资是自愿的,还是有人拿刀架到你脖子上逼你的?愿赌服输这几个字都没想明白你还学人做买卖,呵!你老婆跟你离婚,说明她只能跟你同甘不能共苦,也可能是你自己有问题,所以趁此机会摆脱你。再不然就是她早就……呵呵!总之怪不到别人身上。”
    苏格儿呵呵一笑里的意思不言自明,老张受辱破口大骂:“闭嘴你这个臭丫头!这就是一场阴谋……”
    蔓草见他骂苏格儿顿时火起,狭长的眼睛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到了老张跟前,朝着他脸上抓了一下,三道血痕立时出现在了那张油腻的肥脸上。
    蕲寒又一次被蔓草的行动给震惊了,这个脾气和性格太怪异了,行动也太诡异!歪头看苏格儿,她嘴角含着一抹冷笑,一副解恨的样子,只差没跳起来叫好了。
    老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给打懵了,等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才反应过来,用手摸了一下,红色的血映入眼帘,映得眼睛也红了,想要搬椅子来砸蔓草。可是才刚站起来蔓草就把他按了回去,五指成勾朝着他脸抓去。这下两边就对等了。
    苏格儿冷眼看着,这种心思阴狠的人,如果不用偿命,把他杀了都没事儿。蕲寒以为蔓草只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无非就是挠两下抓两下,也不会对老张造成伤害,所以也是袖手旁观!
    挨了两下的老张被激怒了,刚想再发作突然看到了蔓草眼睛里闪烁的幽蓝色光芒。他看出了蔓草不是普通人,两手抓住衣襟用力一扯露出胸膛来。只见他胸前一片红色的鬼画符。
    这下苏格儿和蕲寒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他敢进来,原来有这个东西。
    老张挺着胸膛对着蔓草,大声质问:“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来这里撒野!”
    虽然吃过乌芕丹,可是蔓草天生对符咒有恐惧,举着手愣在原地。虽然是背对着,但是蕲寒发觉了蔓草的害怕,疑惑地看向苏格儿!
    苏格儿知道蔓草心里还是畏怯,大声骂老张:“打不过就耍流氓,真是够不要脸的。蔓草你不要怕,遇见这种下流货更要打,只要不打死就没事。”
    听了苏格儿的话,蔓草也把心一横,壮起胆子朝着符咒抓过去。
    指尖碰肉,发出一阵撕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惨叫。蕲寒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泼辣,真敢下手。
    老张撕心裂肺地痛叫,他这一叫让神经频临崩溃的沈一也叫了起来,双手捂着耳朵,大张着嘴巴!
    苏格儿踢了他一脚:“你叫什么叫!”
    腿上吃痛地沈一双手捂嘴,停止了叫唤。
    蔓草举着指甲缝满是血污的手反复看,见自己接触符咒也没事,兴奋地跑到苏格儿面前来,跟个小孩儿似的让她看:“格儿你看我的手。”
    “做得好,我就说别怕这种臭流氓。”苏格儿夸奖了她一句,从包里掏出纸巾来给她擦手。
    蕲寒站起来,走到扶着桌子满脸冷汗,咬牙忍痛的老张跟前去。只见他胸口的几道伤痕非常深,像用刀割的一般,鲜血涔涔往外冒,一片血肉模糊。符咒也被破坏了,不知道对鬼还有没有用。
    他是干刑侦的,知道人的指甲绝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可这又是在他眼前发生的。除非……
    他回头看着蔓草单纯地笑脸,想起了她刚才面对符咒时的恐惧。开始怀疑她不是人!可无法知道她究竟属于什么。
    心里对苏格儿的疑问更多了,她身边都是这种神秘人物,那么她呢?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里面的人除了蔓草和老张皆是一惊。声音“笃笃,笃笃,笃笃……”地响起,有节奏,很轻缓,振动着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紧接着又一个虚弱无力,苍白瘆人声音:“救命,救命呀……”
    那个沈一吓得双眼翻白,似乎就要晕过去,庞大的身体筛糠一样地抖成一团,。
    苏格儿抓着蔓草,往里面退,心脏像擂鼓一样的撞击心脏。蔓草挡在她前面,凶凶地瞪着门。
    蕲寒看着老张嘴角泛起得意地笑,低声质问:“这是你们弄来的?”
    老张朝上翻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呵呵笑出声来。蕲寒也不再跟他废话,手起刀落——手刀——朝着他脖子砍下去,老张毫无防备,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笃笃,救命……”敲门和叫喊的声音还在持续响起。
    蕲寒往前两步走到苏格儿身边:“有没有可能是个人?”
    苏格儿小声说:“怎么可能,这里面除了……”
    话还没说完,那门突然动了一下,开了一条缝隙,她吓得赶紧闭嘴,一手抓着蔓草,另一只抓着口袋里的护身符。蕲寒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按到腰间。
    门的缝隙一点点扩大,似乎是在故意折磨人,增加人的恐惧心理。沈一已经发不出声音,痴痴呆呆地像是被吓傻了。
    门外会是什么?鬼还是巫师?或者两者兼备。
    这种情况下时间流逝的异常缓慢,过了很久,缝隙才开到一尺宽,他们清楚的看到外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可门还在被敲响,呼救声也没有停止。
    “你走开,要不然我打散你。”蔓草突然冲着门外大声说,两只拳头已经握了起来。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但空气里的恐怖气氛更加浓重了。
    苏格儿凑近她耳朵问:“那里有东西吗?”
    “嗯!有个鬼趴在地上。”蔓草很轻松地说,朝着苏格儿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苏格儿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她所说的鬼。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男人,脸色跟在面缸里滚过一样,瘦得形销骨立,显得眼睛特别大,眼圈儿发青。它像个瘫痪病人一样趴在地上,只有上半身可以抬起来,瘦骨嶙峋的手朝前伸着。
    病死的鬼!
    蕲寒看苏格儿的脸色就知道她也看见了。他不纠结蔓草是什么身份,语带央求地说:“小姑娘,能不能也让我看看?”
    蔓草对他有偏见,听见他的要求噘着嘴鼓着腮,像个生气的孩子一样看着苏格儿。
    尽管苏格儿也对他有意见,但这时候得一致对外,对蔓草说:“让他看看吧。”
    蔓草极不情愿地用力朝蕲寒头上拍了一下,“啪”地一声,拍得蕲寒眼冒金星。星星消失后他也就看到了那个鬼,这是他第二次见鬼,心里还是慌。
    那个鬼的神情哀愁,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嘴巴翕动,仿佛还在喊叫着救命。对视了几秒钟,它又像一只蛆虫一样拖着身体往里面爬。
    苏格儿盯着那个鬼,轻轻推一下蔓草:“让那个人也看见。”
    “它好臭!”蔓草嫌弃地说,不想碰他。
    “完了事儿等下带你去烤全羊。”苏格儿对哄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对症下药。
    蔓草听见吃的眼冒精光,咽了下口水赶紧照着她说的做,朝沈一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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