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包通也顾不上白优了,火急火燎地付了钱就回去抢案子去了。
    白优落得一个人清净,正好继续喝茶,此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华贵风流的人走了进来,“白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凭本事单身到现在。好好的相亲宴,愣让你搞成了公务会谈。”
    白优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更闲的来了。
    “王爷,你这每天盯着我,不觉得无趣吗?”白优回头问了一句。
    安王在她的对面坐下,“怎么会,你可是我快乐的源泉。”
    白优:“……”
    “看你这个样子对现在这个相亲对象相当不满吧?也是,这世上比脸,能比过宋司主的目前还真没有,只看半张脸的话,倒是承渊王能与之一战,只不过,承渊王就活的比较辛苦了,活在过去的男人永远没有未来。若是我,我也宁可选宋司主。”
    听到与盛千夷相关,白优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辛苦什么?他怎么就没有未来了?”
    安王:“没什么,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白优起身:“我回去了。”
    “别走啊,我这不是来帮你的嘛。”安王一把将她拉回椅子上坐下,“看你对宋司主如此执着,再给你安排什么男人,肯定都入不了你的眼,要不要本王给你创造一点一步到位的机会?”
    有哪个女孩子家一天到晚琢磨怎么把别的男人办了的?
    “你怎么那么无聊?”白优愤愤地瞪他一眼,她哪里表现的她对宋从极执着了?
    安王丝毫不在意她的嫌弃,继续道,“本王这不是太闲了嘛,特别想看看宋从极那种高岭之花坠入凡尘,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你想多了,他不会的。”
    安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这就开始维护上了?你没发现你现在看谁,都会忍不住拿他和宋司主对比吗?”
    “那是你的错觉,怎么可能。”白优一口否认。
    安王压根不买账,“死鸭子就是嘴比较硬。我们都是男人,放心吧,按照本王教你的,早晚他也会跌进你怀里的。”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白优反驳。
    “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啊。”
    “……”
    白优再次站了起来,实在懒得听他的这些歪理。
    安王还在后面不依不饶,“女人啊,不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要多和别的男人接触接触,你才会真正意识到,你为什么非要吊在这个男人身上。”
    白优回头,强调道,“我和他只是碰巧碰到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好好好,可真是巧。”安王满不在乎的无视了她的狡辩,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男人啊,是特别好得手的,有一招屡试不鲜,本王好心教你,你可得记住了,要想抓住他们的心,就必须得有一点肌肤之亲,亲着亲着,他就是你的了。”
    “……”
    两个人的对话,根本无法在一个频道上。
    他的那些风骚发言白优多听一个字都觉得辣耳朵,跨步往外走。
    安王这一次也没阻拦她,反而冲她喊道,“看在你这么羞涩的份上,放心,作为本王最看好的人,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定会让人教你打开自己的……”
    白优走的更快了。
    结果上了自己的马车,发现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敞胸宽袍的年轻男子,男子一张脸明艳楚楚,看向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泛着水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来肉林我之感。
    “小姐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男人含情脉脉地说道。
    白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是谁?”
    “安王让我陪小姐聊聊天。”
    “不需要,下车。”
    “小姐是不喜欢我吗?”男人委屈地眨了眨眼,“可是安王说你就喜欢我这样的啊。”
    弱柳扶风,安王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喜欢这种弱鸡的?
    她喜欢的明明是宋……
    不对。
    白优蓦然想到安王刚才的话。
    她怎么连这种都要拿去跟宋从极比。
    白优赶紧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的杂念,转身对旁边的男人下逐客令,“滚。”
    男人那豆大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白优懵了,她哭都要酝酿一下,他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了?
    “你干嘛?你哭什么啊?”白优惊道。
    男人用袖子擦着眼角,“安王说,我要是不能陪够你一天,他就要送我去宫里当太监。嘤嘤嘤……小姐要这么狠心嘛……我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当太监了,我的家人可怎么办啊……”
    “……”
    算了。
    跟安王这种满脑子都只是男女之情的人讲不成道理。
    无非是一天,忍忍就过去了。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你要是继续在我耳边碎碎叨叨,我就立马将你送到安王府上去。”白优警告道。
    男人吓了一跳,双手捂住嘴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白优直接回了淮安侯府。
    男人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副随时都要被风吹倒的样子,一路死死贴着白优跟到了府里。
    只是,才一进屋,就看到客堂上坐着的宋从极。
    “大人?你怎么来了?”白优惊呼道。
    宋从极冰冷的视线在白优和她身后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不知为何,白优总觉得空气好像冷了下来。
    宋从极主动询问道:“这位是……?”
    白优回头,那安王送来的男人正贴她后背呢。
    ……完了,这解释不清了。
    白优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她急什么,他们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么想着,白优又冷静下来了。
    一时激动都忘了,他们现在又不是夫妻。
    白优看着宋从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其实很想问他,钟楼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真正他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却又不敢问了。
    “路人,不用在意。”白优随意地解释道。
    宋从极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白优回头,赶紧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把衣服给我拉对称了。”
    男人急忙拉了拉。
    白优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这房子里怎么感觉又冷了?
    白优正要说什么,此时,吴氏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优这才注意到母亲在屏风后面哭呢。
    白优心下一沉,“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吴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向嬷嬷死了。”
    白优怔住了。
    向嬷嬷是吴氏的陪嫁,跟着她几十年了。
    白优穿过来的时候,向嬷嬷与她有过几次接触。
    但因为省亲,两人没说上什么话,她就离开了上京。
    而且她也就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体看着也挺好,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
    吴氏还在那里哭得伤心,“她家里孙子刚出生,我特地放了她半年的假回去照顾孙子,本来说好了不用呆老家那么久,要提前回来。昨天就应该到了,可是她一直没回来。最近这雨下个不停,我还以为是不是路上耽误了,没想到……呜呜呜呜……她怎么就这样去了啊……”
    吴氏哭着哭着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
    丫鬟们吓了一跳,白礼也急得站了起来,招呼着众人把她送回屋子里。
    白优看了看宋从极,看样子他是为了向嬷嬷的事情来的。
    她与向嬷嬷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再加上毕竟死过一次了,对生死之事看得也更坦然。
    所以,比起家里人的崩溃,她反而成了最冷静的一个。
    “向嬷嬷是怎么死的?”白优直接问道。
    魁斗将大刀往侧面一放,代替宋从极解释道,“是被活活吓死的。”
    白优蓦然想到今天包通所说的案子,看来被天玄司抢走的就是这个了。
    只是她却没想到,竟是自己家的案子。
    “没有伤口?”白优再次确认道?
    魁斗:“是啊,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能把人给吓成这样。”
    白优却依然觉得难以置信,“确定是吓死的吗?”
    魁斗:“仵作已经验过尸了,的确是。”
    “向嬷嬷平时人很好,也不会得罪什么人,除了母亲应该没有人知道她是昨天回来的。”白优想了想分析道,“所以她不应该是被人谋杀,也不可能是熟人作案。”
    魁斗赞同地点了点头,“白小姐说的极是,我们也觉得,这倒是更像是她意外发现了什么。”
    白优顺着魁斗的话继续追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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