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小姐。你用不着去跟夫人说。因为你不必去说,这次我会跟夫人说的。我实话告诉你,这数月时间,我时常想起你。你已经在我心中成了一个心结了。我常常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一个美妙的夜晚。”王源低声道。
    “住嘴,别说了,别说了。”杨玉环的脸上血红,呼吸急促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发生了那件事,我既自责,但事后我却又庆幸的很。我庆幸能有那个美丽的误会,让我王源能一亲芳泽。”
    “哎呀,你还说……我……我要生气啦。”杨玉环捂着脸背转身子跺脚。
    王源笑道:“玉环小姐,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经历了大磨难的人。你该比我清楚,人生的美好际遇是多么的难得。遇到了,便不要错过。你如果不愿听这些,我便不说了。”
    王源闭了嘴,杨玉环背对王源站着,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静到能听到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杨玉环忽然低声开口道。
    王源叹息一声,坐下喝茶。杨玉环猛地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泪水道:“王二郎,你是否和有些人一样,只是贪图我的美貌,或者只是为了一逞私欲?你会不会也想有些人一样,将他的无能怪罪于我们这些女子?我杨玉环已经经不起任何一个人的欺骗了,再遇到一个虚情假意之人,我便真的要死去了。”
    王源盯着杨玉环的眼睛道:“玉环小姐,我跟你说实话。我王源不会辜负任何一个身边的女子。只要我接纳了她,便不会辜负她。天下有薄情之人,甚至大部分都薄情,但我王源绝不会是那其中的一个。你问我是否贪图你的美貌,我只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却并非我遇到的最美的女子。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值得被爱,和相貌如何关系并不大。而且,我冒犯了你,也要负起这个责任来,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总之,无论你如何理解我对你的情谊,你只记住一点,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杨玉环脸色通红,低声道:“你发誓。”
    王源微微一笑道:“誓言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但若你相信誓言,我便为你发一个也自无妨。”
    杨玉环缓步走近,来到王源身前数尺处,盯着王源的眼睛半晌,叹息道:“罢了,不用你发誓了,我相信你是真心的。玉环也不是矫情之人,这半年来我几乎每天都梦见你,念兹在兹的想着你。你这坏人,已经成功的攫取了我的心了。你看了我寄给你的那首歌词了么?那便是为你而写的。”
    王源点头微笑道:“当然看到了,也看出了歌词中的深意,否则我怎敢如此大胆的说出这些话。便是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情的。”
    杨玉环轻声啐道:“你是个坏人。”
    王源笑道:“我从没想当一个好人。这世道,好人会有好下场么?”
    杨玉环微笑道:“没有。”
    王源伸手轻抚杨玉环的俏脸,用拇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抚,哑声道:“那我们便一起当坏人吧。”
    杨玉环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王源猛地托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在她的红唇上。
    ……
    厅后脚步声急促响起,秦国夫人的说话声传来:“二郎,我来了,你等急了吧。”
    正在拥抱蜜吻的两人像是触电一般的弹开,发髻微散的杨玉环一把推开王源飞步从门口逃到了院子里。正掀帘进来的秦国夫人只瞥见了杨玉环惊鸿一闪的背影。
    “怎么了?那是小妹么?”秦国夫人讶异问道。
    王源尚在回味刚才的唇齿交缠的滋味,手上还带着杨玉环隆臀上的温香,忙结结巴巴的道:“是玉环小姐,她……这个……她说去外边走走。”
    秦国夫人何等精明,嘴角带着笑走近王源身边,盯着王源的脸道:“哦?是么?你们两个做了些什么?”
    王源笑道:“没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只说了几句话么?”
    秦国夫人脸上笑容更盛,伸手摸了一下王源的嘴唇,在她纤细白皙的指间上,一抹唇彩的红色鲜艳夺目。秦国夫人捻动手指,又凑到鼻子下轻轻闻了闻。
    “玫瑰唇彩,和我用的不同呢。我用的是海棠唇彩,只有小妹才用玫瑰唇彩。二郎,可否告诉我,你的嘴唇上怎有小妹的唇彩呢?”秦国夫人的笑容不像是发怒,倒像是揶揄和调笑。
    王源尴尬挠头,无言以对。
    “哎。干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本夫人是这么小气之人么?更何况是我的亲妹妹。你们若是互有情义,也不必瞒着我吧。我早知你们会有今日的。”秦国夫人叹道。
    王源尴尬道:“夫人。”
    秦国夫人低声道:“莫说了,我可不会怪你。二郎,但你喜欢,我什么都会给你。只是我这小妹你也知道她受了那么多的罪,希望你如待我一般的待她便好。我们杨家到了如今的地步,虽然大厦倾覆,不复昔日之荣耀,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人。你若只是想欺负她,我第一个便不答应。”
    王源沉声道:“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秦国夫人叹道:“正是因为知道你的为人,我才不会反对你们。但人都会变的,谁知道哪一天,你便会变了。”
    王源扶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我不会的,你放心便是。”
    秦国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声,王源不愿气氛如此压抑,忙上下打量着秦国夫人道:“咦?夫人这套衣衫可美的紧,怎么没见过你穿过?”
    秦国夫人闻言笑道:“哪里有什么美了,早已人老珠黄了。这件衣衫是那日整理衣物之时找出来的,试了试还能穿,所以便挂出来备着了。当真好看么?”
    王源手指托着下巴点头道:“真的很美。这长袄甚是喜庆,夫人皮肤又白,穿着感觉像个刚出阁的新娘子呢。”
    秦国夫人心中高兴,口中却啐道:“净哄我开心,那里还是新娘子了。不过这衣衫倒是当年我和钧儿的死鬼爹爹成婚时候的嫁妆,虽然和我现在的年纪不相称,但在这清静之地穿一穿还是成的,就怕二郎笑话我还穿这样的衣衫。”
    王源笑道:“那里会不相称,夫人莫要自己说自己老,其实夫人一点也不老。女人三十一枝花,夫人正是一朵鲜花盛开的年纪呢。这衣服挺好,我很喜欢。今日我们团聚,可不是小别胜新婚么?就当你是我的新娘子好了。”
    秦国夫人白眼飞上了天,一旁的红豆儿和绿叶儿笑出了声。秦国夫人无法制止王源的口无遮拦,便对红豆儿和绿叶儿斥道:“两个小蹄子嬉笑什么?取笑我么?”
    “夫人,小婢等岂敢啊。”红豆儿和绿叶儿捂嘴笑道。
    “还不去拔菜烧柴,准备午饭么?光顾着在这里闲逛。这些日子,你们也太懒散了些,打量着我没心思管束你们是么?”秦国夫人佯怒道。
    “夫人息怒,小婢们去烧饭便是。夫人没心思管束小婢们,现在王公子来了,夫人有心思管束我们了。”花朵儿和绿叶儿显然并不惧怕秦国夫人的发怒,笑嘻嘻的边顶嘴边去拔菜准备做饭。
    秦国夫人指着她们的背影对王源道:“二郎,瞧瞧。我杨家没落了,连这些奴婢都没规矩了。”
    王源呵呵笑道:“夫人想多了,你们更像是一家人了。红豆儿和绿叶儿能跟在你们身旁伺候,那一定是夫人心目中最贴心的人了,她们两个很好。将来必有好报。”
    秦国夫人呸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又想打她们的主意了?青云儿和紫云儿都给你了,连红豆儿和绿叶儿你也想要么?当真贪心的很。”
    王源忙道:“夫人,你可莫要冤枉人,怎么忽然间便打翻了醋坛子了?来来来,陪我四处走走,半年没来,这里都变了样呢。”
    秦国夫人拉着王源的手,引着他出了前厅来到院子里。外边阳光明媚,光线充足。蓝天白云之下,放眼望去,前方浣花溪中水波粼粼闪着金光。河畔的水草依旧碧绿青翠。只是远处的景物已见萧索。
    “瞧,这菜畦还记得么?春天里你来的时候我亲手开垦的。这半年来,我们吃的素菜可是不少出产于这里呢。”
    秦国夫人像个小姑娘般的雀跃,拉着王源的手带着他在院子里到处指点。
    “那座小凉亭不错吧,我和小妹亲手搭建的呢。本来我说要搭建在竹林旁,小妹说不如搭在院子一脚,竹林景色可远观不可亵玩。果然,搭在院子里之后很是合适。小妹和花朵儿她们还弄了些木头搭了座椅,虽然粗鄙了些,但却另有一番风味呢。小妹为了弄这些座椅,手上都弄出了几个水泡,疼了好几日不能抚琴呢。”
    王源甚至感叹,隐居于此的杨家姐妹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倒也费劲了心思。此处虽然静谧优美。但若是天天对着这里的景色,没有好的心理状态的调节的话,怕是很少有人耐得住寂寞。动手做些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瞧见那竹林下边靠近溪流的小路了么?这是我和小妹带着红豆儿和绿叶儿割了荆棘和杂草开辟出来的呢。正好溪畔有几块大青石,半截没在水里。夏天的时候,我和小妹脱了鞋子坐在青石上,将脚莫在水里,很是惬意呢。夏天的晚上,这里天上的星星特别的灿烂,我和小妹有时候便在青石上看星星看上一夜,就像小时候在家乡的时候一样。”
    秦国夫人轻声絮语,将这里的种种自己觉得好玩的事情,好看的风景带着王源逛了个遍,说了个遍。不知为何,王源越听心中越是有些微微发酸。想秦国夫人曾经何等的荣光,过得是何种奢华的生活,如今却不得不避居于此,为了这些小小的普通的事情而感动,实在是有些让人心酸。
    站在竹林下方的青石之畔,王源伸手拥秦国夫人,低声问道:“夫人,你住在这里当真开心么?”
    秦国夫人一愣,旋即微笑道:“开心啊,二郎你想说什么?”
    王源道:“夫人莫要骗我了,你们姐妹是不得已隐姓埋名隐居于此。虽然这里景色很美,又很清静,但我知道,其实夫人更愿意过得是以前的日子是么?”
    秦国夫人低头想了想道:“二郎,即便如你所言,那又如何呢?我们姐妹是不能露面的。或许我可以露面,但小妹怎么办?她是决不能露面的。再说,住在这里除了有些孤寂之外,倒也还好。只是……只是相思难解,每当想到你时,我便夜不能寐。还有钧儿,他也不能常常来看我。我并非责怪你们,你们自有大事要做,但我担心的事,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下去,我会崩溃的。”
    王源明白秦国夫人的意思,目前自己和柳钧都外出领军平叛,自然无法常常来陪伴秦国夫人。但想想以后,即便平叛之后又当如何?秦国夫人和杨玉环还是要隐居不出,而自己和柳钧也未必便能常常和她们见面,这确实是个难题。
    王源伸手摩挲着秦国夫人哀怨的脸庞,沉声道:“夫人,你们暂且忍耐,我定有办法让你们重见天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记住我的话,我王源不会让你们姐妹过着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秦国夫人忙道:“千万莫要为难,我们姐妹一现身,岂非要大生波澜。若陛下和朝臣们知道你庇佑我姐妹,你便将成为众矢之的。陛下和朝臣们都不会饶了你的。”
    王源双目远望远处萧索的山野,轻声道:“众矢之的么?那又如何?我王源还怕天下人的指责么?我这几年来,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备受指责?然则又当如何?我既已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便已经再不去考虑后果如何。凡我要保护之人,谁都别想伤及他们一根毫毛,否则,休怪我王源以命相搏。”
    秦国夫人身子一震,仰头看着王源坚毅的面容良久,忽然伸手抱住王源的胳膊,将身子紧紧蜷缩在王源的胸膛之中,闭目不语。
    午餐甚是丰盛。即便隐居于此,秦国夫人的生活水准其实也没有降低多少。除了缺少前呼后拥的大批仆役的排场之外,饮食穿着上依旧奢华。虽然处于大唐最困难的时期,但秦国夫人桌上的菜永远是时令最好的菜蔬,肉食也着实不少。这都是秦国夫人吩咐人在成都城中采购而来的,每隔几日,便有专人买了菜蔬和需用之物送出城外,而红豆儿或者绿叶儿便会去城南取了这些拿回来。
    后宅小厅中,十几道菜摆的满满当当。秦国夫人自然也拿出了珍藏的西域葡萄酒来款待王源。屋子里生了炭火,放下门前的厚厚帘幕之后点起了手臂粗的红色巨烛,后厅中顿时红通通暖烘烘的,倒确实像是洞房花烛一般。
    惊吓逃离的杨玉环也恢复了正常,用餐时也从房中出来,陪坐在桌子旁。秦国夫人殷勤备至,不断的往王源的盘子里夹菜,王源酒一喝光,她便立刻亲自把盏,双目笑意盈盈,一刻也没离开王源的身上。即便在杨玉环面前,秦国夫人也丝毫没有半分的掩饰。
    王源一边喝酒,一边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跟两姐妹说。其实秦国夫人她们的消息也并不闭塞,上一次王源回成都后的房琯之死王源升任相国之事,乃至王源此次孤军救援颜真卿,在叛军腹地纵横突袭,摆脱了叛军七八万大军围剿的消息她们也都有所耳闻。只是道听途说和亲耳听说自是不同。当亲耳听到王源所经历的一切凶险,甚至王源已经尽量说的轻描淡写的情形下,杨家两姐妹还是惊的咂舌不已。
    “二郎,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能的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敢冒如此之险,怎会如此无畏?难怪你突袭平原城之事轰动天下,以那么少的兵马,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真让人不可思议。”秦国夫人能人见的多了,但面对王源,她却像个满眼冒星星的崇拜者一般,发出由衷之赞。
    王源咕咚一口,喝干了杯中血红的葡萄酒笑道:“夫人要知道我的心是怎么长的,很简单,拿把刀来,我剜出来给你瞧瞧便知道了。”
    秦国夫人啐道:“谁和你这般说笑?只是你这般涉险,便不想想身边人的感受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王源笑道:“夫人是担心我死了,会变成寡妇么?”
    秦国夫人忙瞟了杨玉环一眼,口中啐道:“关我们什么事?你府中那么多妻妾才会当寡妇呢。”
    王源哈哈笑道:“既和夫人无干,夫人担心什么呢?”
    秦国夫人啐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只是关心你罢了。你便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却也跟我们无干。”
    王源笑道:“夫人的关心我是明白的,但我行事却不会去考虑太多。定下了目标便要往目标而进,既要平叛成功,岂能不冒些风险。颜真卿这样的人不去救,南岸的防务不去巡查,还如何收拾人心,平定叛乱?这是大局所需,夫人不会不懂。至于生死之事,其实我并没有考虑太多。世事变幻无常,谁也难以预料。有人喝口水被呛死,吃口饭被噎死,走在平坦的路上可能会摔一跤便死了,那又当如何?所以,任何事都有风险,只不过我做的事风险稍微大一些罢了。我当然也没蠢到明知是去送死却要去的地步。再者说了,有夫人和玉环小姐这样的红颜知己翘首以盼,我又怎舍得死?”
    秦国夫人和杨玉环前面听着还很认真,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时羞红了脸。秦国夫人啐道:“你喝多了么?又开始胡说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也是身不由己。”王源嘿嘿笑道。
    空气中开始荡漾起一种暧昧的荷尔蒙的气息,酒精驱使之下,再加上言语之间的相互的打情骂俏,已经让这小小后厅里的温度直线上升。王源也确实心痒难搔了,喝着酒,看着眼前这两个柔情蜜意的大美人儿,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王源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
    第900章 幽处(三)
    秦国夫人虽然口中娇嗔责怪,但其实她也早已春心荡漾了。半年时间的思念,用什么可以排解这思念之苦?若是未涉人世的少男少女,自然可以用拥抱亲吻便可排遣。但对熟透了美妇人而言,没什么比酣畅淋漓的奉献身心更能解相思之毒的了。所以,王源的每一句调笑,都像是在秦国夫人的酒里洒了一把春药。秦国夫人只喝了四五杯的葡萄酒,却已经身上开始微微冒汗,脸上开始发烫,满脸红云升腾美态尽显了。
    “好热啊。”秦国夫人娇嗔道。然后她脱了厚厚的外袍,露出了贴身的小袄。这一脱,屋子里的气温更是飙升。成熟妇人茁壮的身体曲线玲玲毕现,雪白的肌肤在红烛照耀下变成了兴奋的粉红色。
    王源的眼睛更是离不开秦国夫人的身体了,秦国夫人挽着袖子,露出雪白丰腴的手臂来给王源斟酒,王源的手在她腰上一揽,秦国夫人哎呦一声便倒在了王源的大腿上。
    杨玉环见此情形,忙掩着脸起身道:“我不胜酒力,先回房了。”
    王源也是昏了头,这才意识到还有杨玉环在座,忙道:“玉环小姐恕罪,在下失礼了。请坐下继续饮酒。”
    秦国夫人却娇声道:“让小妹回房歇息便是,小妹不胜酒力的。小妹,你且去,姐姐答应你的一定作数,必分你一杯羹的,你也莫和二郎偷偷摸摸的了。”
    杨玉环更是满脸羞红,忙站起身来飞快的去了。王源甚是无语,这秦国夫人一旦情动,在她身上倒也看到了虢国夫人的影子。这和平日那清冷理智的秦国夫人那里还是同一个人。
    “二郎。”秦国夫人腻声娇呼着,身子如蛇般攀爬而上,双臂搂住王源的头,将红唇送了上来。王源那里还能把持的住,一把搂住,一边亲吻,一边手法娴熟的剥掉了秦国夫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将个秦国夫人丰腴的身子剥成了一只小白羊暴露在空气之中。
    秦国夫人感觉到上衣下衫都离体而去,用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娇声道:“抱我进房。”
    王源嘿嘿笑道:“进什么房?这里挺好的。”
    秦国夫人指着帘幕晃动的杨玉环的房门腻声道:“混蛋,小妹就在隔壁。”
    王源一把将秦国夫人下体的最后武装扯去,哑声道:“那又如何?你们姐妹不都是我的么?”说罢,猛挺腰身,将已经暴怒如龙的身体凶狠刺入秦国夫人早已泥泞泛滥的蜜处。秦国夫人猝不及防,被这一枪穿刺,差点送了性命。口中吸着冷气,昂首向天像是濒死之人一般发出了一声奇异的叫喊,下一刻便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快乐之中。
    一帘之隔的西厢房内,杨玉环在房内无处存身。耳听得外边厅中奇异的声响灌入耳中,即便拿了枕头被子捂在耳朵旁也难以抵挡那魔幻之音钻入耳鼓,当真又羞又恼。
    “这个混账王源,居然……居然就在厅里便……便开始了。难道都不照顾一下我的感受么?这声音听的真是受不了。八姐也是……我那个洁身自爱的八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便任由这个混账如此作践?上次还玩什么撕衣服的把戏,害得我那晚被撕碎了全身的衣服。又跟我说什么冰火两重天,什么金刚独龙钻这些把戏,哎……八姐啊,你堕落了。你真的堕落了。”
    杨玉环心里有事埋怨又是羞愤,然而,厅中传来的怪异声响却又让她的全身发烫,身体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一团火在慢慢的燃烧,只觉的口干舌燥,坐立不宁。她有心去将房门关紧,然而当她走到门前时,忍不住伸手撩开了帘幕的一角。然后她看到了八姐秦国夫人正昂首朝天秀发狂甩陶醉之极的样子。
    “怎么能?……八姐怎么能坐在……他的上面?这姿势,可羞死人了。那混账怎么允许女人在上面?”杨玉环心里呐喊道。
    杨玉环好几次想挪开眼睛,但是视线好像被牵引了一般便是挪不开,握着房门的手也久久的不愿将房门关闭。她看着厅中软榻上纠缠的两具身体,神色迷离。王源躺在下边,被秦国夫人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头脸,看不清他的面孔。杨玉环有些不甘心,盯着王源的头部的位置看。忽然,王源的脸从秀发之中露出来,扭头朝门帘的缝隙处看了一眼,还带着诡异的微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杨玉环吓的一哆嗦,像是正在偷东西的小偷被抓了现行一般,立刻蓬的一声关了房门,一头钻到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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