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貌相同,但这么穿起来,倒真有种老人家的感觉。
    三日月把这个穿在作战服里面吗?九津珀豆豆眼震动。
    当然不是。三日月宗近歪头:只是提前放在天守阁中,作战服的厚度足够,不需要再保暖了。
    也是,刚才对方脱了好久呢。
    没脱光就好,九津珀还真害怕自己被拉着双修,他站起来抖抖毛:那我们现在开始吧,你来这里躺下就好。
    三日月宗近走过来,却没有如他所说那样,而是弯腰将小狗抱了起来,与自己平视。
    干嘛?九津珀警觉。
    三日月认真地凝视着他,逐渐凑近,在小狗勾的鼻子上轻轻亲了一口:一个人待久了,就连九津君的原型看起来都十分可爱呢。
    九津珀嘭的就炸成了蒲公英,嗷呜呜乱叫,拼命蹬腿。
    你不要过来啊!!!他吓到破音。
    三日月耸动着肩膀,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九津君的反应真有趣哈哈哈。
    九津珀的挣扎慢慢停下来,狐疑地看着笑得前仰后伏的三日月:你骗我?
    因为九津君一副戒备的模样,所以稍稍开了一个玩笑。三日月停下来,眼里的笑意还未散去:安心,我不会真的对你下手的。
    九津珀放松下去,想到自己被吓成那副模样,羞恼道:不要开那种奇怪的玩笑啊!
    十分抱歉。三日月宗近道,他把九津珀放回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只要我躺下就好吗?
    嗯,快点躺下,不要做多余的事。九津珀气鼓鼓地道。
    三日月唇角上扬,似乎觉得狗勾气得蓬松了一圈的模样很有趣,躺下后还不知悔改的去伸手捏九津珀的尾巴尖。
    九津珀无情地抽出自己的尾巴:你快睡觉。
    九津君可以给我一些灵力吗?三日月宗近朝他眨眨眼,一整夜保持人形,对现在的我来说稍微有些困难。
    可以,怎么给你?九津珀问。
    握手。三日月宗近弯起眼,摊开手掌在九津珀面前。
    小白狗犹豫片刻,将前爪搭了上去。
    体内的灵力确实向对方流去了。
    三日月宗近适可而止:这些就好,那今夜就麻烦九津君了。
    他在床上躺好,一只手放在九津珀嘴边,另一只手安详地搭在腹部。
    九津珀才舔了几下,就听到对方睡着了。
    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被压榨了的感觉。
    辛辛苦苦吃掉暗堕气息的九津珀抬眼盯着三日月的脸,愤愤的哼唧了一声。自己睡觉,让可爱小狗勾劳作,实在太过分了。
    他在那面吧唧吧唧舔了半天,抵挡不住困意,再次一个倒塌,枕着别人的手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着房间内的景象。
    睡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侧头看着睡在身边的小白狗。他动了动手指,睡在他手上的小白狗毫无反应,只有尾巴无意识地卷了卷。
    九津君。三日月宗近贴进他耳边,轻声叫道。
    小白狗的耳朵抖了抖,哼唧一声,翻身露出肚皮继续睡觉。
    戒心太低了,九津君。三日月宗近微微叹息,他将手掌放在九津珀露出来的肚皮上,没过多久,小白狗忽的身体抽长,竟是化为了人形。
    唔九津珀动了动身子,似乎是察觉到凉意,蜷缩成一团。
    三日月宗近眸色微动,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第一次这么做,看来还是有些不太熟练。
    他凑近九津珀,唇瓣擦过对方柔软光滑的脸颊:再过不久,九津君就会永远留下来与我们相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珀:我超警觉!
    枕着暗堕刀子的手睡得被人非礼了都没醒。
    第50章 52
    早上起来时,九津珀还有些恍惚,他抱着自己的尾巴,头发和尾巴都乱糟糟的,大耳朵塌在头顶,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
    晚上没有睡好吗,九津君?三日月宗近从他身边坐起来,伸手摸摸他的尾巴。
    九津珀晃着脑袋:总觉得身体很奇怪。
    他顿了顿,猛地抬头:不对,我怎么是人形?
    啊,确实很奇怪。三日月宗近自然地接话:也许是睡觉的时候,因为灵力溢出,所以不知不觉变成了人形。
    是吗?九津珀疑惑。
    再一低头,眼睛睁大: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他边说边迅速幻化出睡衣,抱着被子一脸警惕:真的是我自己变的吗?
    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三日月宗近想了想,安慰他道:而且变身是由九津君自己掌控,外人无法干涉吧。
    好像是。九津珀摸着下巴沉思。
    今天的天气真好。三日月宗近站起身,拉开窗户,深深吸气:连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九津珀在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刚刚醒来时身体中的异样感觉也消失不见,便心大的起身:确实,今天的空气好了很多。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三日月身边往外看:哇,这里的景色不错诶。
    阁楼很高,在窗前向外俯视,能将本丸一览无遗,深色的房顶,广阔的田地,甚至能看到远处的万叶樱。
    毕竟是审神者的住处。三日月笑道,他将手轻轻搭在九津珀肩膀上:九津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好啊。九津珀眨眨眼。
    说出好字的三分钟后,他手里拿着黑色的防具,面前是脱掉毛衣的三日月宗近,一时间呆在原地,不知道是该依对方所说帮忙穿上,还是现在就头也不回地逃走。
    九津君莫不是在害羞?三日月宗近自己戴上颈部处的防具,将需要系的黄棕色细绳递给他:以前都是今剑帮忙,毕竟老人家对这种事实在不擅长。
    我才没有害羞。九津珀嘟囔一声,还是接过细绳,研究了一下,绕过防具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接下来是肩部的防具以及单手护甲和手部防具,青年男子的身体上覆着一层流畅而饱含力量的肌肉,黑色的带子从右边肩膀绕过胸部与左手腋下,与冷白色的肌肤对比更加鲜明。
    好不容易把第一层穿戴好,九津珀盯着他的腹肌出神。
    明明自己的爆发力,力量什么的都不差,却没有这么漂亮的六块腹肌,到底差在哪了?
    想要摸摸看吗?三日月宗近哈哈哈笑了两声,捉住九津珀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
    光滑又有弹性
    九津珀好奇地戳了戳,张大嘴:好结实杰都没有!
    夏油杰毕竟只是个高中生,即使锻炼得很好,与真正的成年人还是有一定区别。
    你摸过?三日月宗近微微挑眉。
    以前一起睡觉的时候,会抱着杰的腰。九津珀下意识回答。
    哦,那今晚可以来试试抱着我一起睡。三日月含笑道:怀里抱着九津君,大概会睡得很香吧。
    他睡得好不好姑且不论,反正九津珀自己睡得不太好。
    快继续穿吧。九津珀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在衣架那瞅了一会儿,迟疑:接下来应该穿这一件?
    三日月的衣服也太多层了!
    青蓝色的窄袖便服外是稍淡的橄榄绿单衣,下身是灰色的袴,最外层是印着弯月刀纹的深蓝狩衣,再系上各种腰带、绳子、护甲,发饰则斜着挂在头上。
    等一套穿完,三日月宗近将本体挂到腰上,抬眼就看到九津珀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似乎已经丧失了出门的能力。
    辛苦了。他弯下腰,揉揉九津珀的头发:要吃早饭休息一下吗?
    好。九津珀慢半拍点头。
    三日月眼中带了笑意。
    被推倒前,九津珀还试图挣扎:等等下
    挣扎不过两秒,就睁着眼睛神色恍惚。
    他从未和其他人接吻,所以并不知晓现在的感觉并不正常,只以为是自己太菜鸡,一亲就傻,根本没办法抵抗。
    等三日月松开他,他在床上缓了将近十分钟,才慢吞吞地问: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觉偷偷亲我了?
    早上起来时的异样,和接吻后的感觉非常相似!
    没有哦。三日月宗近诧异地看他:我可是一觉到天亮。
    九津珀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却没从那双含着弯月的眼中看出任何异常,只好将疑惑压在心里:那可能是我误会了话说你不要随便亲过来啊,都说了不可以亲!
    他暴跳。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了两声:这样不是更快吗。
    反正不可以亲,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咬你的。九津珀气愤地亮出尖牙:我咬人可疼了!
    三日月笑着点头:知道了。
    看上去完全都没往心里去。
    走了。九津珀说不过他,只能变成狗勾的模样,气势汹汹地往门外走:今天也要将所有人过一遍再回来。
    他六亲不认的步伐像是要去征服世界,但很可惜,征服世界的第一步就卡住了门是拉伸式的,他现在这个形态,得用力才能挤开。
    看到九津君这么有干劲,真是让人开心。三日月宗近在后面欣赏了一会儿小狗勾用力往外钻的样子,上前拉开门,慢悠悠地笑道:好久不用,门可能是卡住了。
    九津珀没有起疑,因为他刚才太过用力,门一开就啪嗒一下跌了出去,来了个脸刹。
    气氛有些安静。
    小白狗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甩甩毛,迈着小短腿往外走:再不走时间就不够用了。
    如果不是他尾巴僵僵的,三日月说不定还会相信他现在心里真的这么若无其事。
    他快走几步,把小白狗捞起来抱进怀里,手指轻柔地揉揉他的吻部:摔疼了吗?刚才我不该突然拉开门。
    九津珀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他手掌中: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三日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
    他抱着九津珀向下走。
    阁楼中只有入口和顶层是电灯,中间的楼道是煤油灯,灯光很暗,又没有窗户,每次从这狭窄幽暗的楼道中往外走,都有一种不知身处何时何方的迷失感。
    九津珀把下巴搭在三日月的手臂上,随意数着他下台阶的脚步声。
    审神者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虽然高层风景很好,但每次经过这里,都觉得像是古代监狱之类的地方。他喃喃道。
    其他本丸中,天守阁并非如此。三日月宗近微微压低声音:我们只是根据审神者的喜好改造了这里。
    那他的喜好真够奇怪的。九津珀嘀咕。
    三日月宗近又哈哈笑了几声:九津君听过通话故事吗,曾经有一个公主被女巫关在高高的阁楼上,每天只能望着窗外渴望自由。
    我知道。九津珀抢答:后来她留了好长好长的头发,将外面的王子接上去约会,被女巫发现后,剪掉了她的长发,送到很远的地方,最终王子找到她,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他说完,歪歪头:这个故事怎么了?
    珀像不像故事中的公主。三日月宗近笑着问。
    除了阁楼很高以外,没有相似性吧。九津珀认真想了想:我又没有被女巫关起来,而且这里也没有王子。
    是啊。三日月低声道:这里没有王子。
    他摸了摸狗勾竖起的耳朵。
    如果说像的话,你们比较像公主吧。九津珀突然道:被女巫关在这里,渴望自由却无法离开。
    他轻咳两声,似乎不太好意思:而我是拯救公主的王子,不过和故事不一样的是,女巫已经被公主打败了。
    角色互换吗?三日月想了想,忽的朗声笑道:这样也不错,公主与王子最后生活得会更幸福。
    九津珀疑惑地歪头。
    他说的话很好笑吗?
    我很喜欢九津君这个说法哦。三日月宗近低下头朝他笑。
    九津珀眨了眨眼,迟疑:喜欢就好?
    阿狗的尾巴卷起来,颇为不知所措。
    故事讲完,三日月宗近也走到楼梯最后一阶,他推开阁楼沉重的门,已经有五个人等在外面。
    早上好,珀。一期一振朝他微笑。
    看,珀果然是被三日月抱出来的。鹤丸国永将手搭在膝丸身上:你输了哟。
    鹤丸殿不要太欺负弟弟丸了。穿着白西装的髭切在一旁弯起唇:笨蛋丸一直在沉睡,还什么状况都不清楚呢。
    是膝丸啊,兄长!膝丸垂泪。
    药研从胡闹的三人组中间穿过,明明看起来最小,却仿佛是最稳重的一个:最近本丸中阳光正好,所以我叫大家来把九津君的被子晒一晒。
    九津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三日月忽的举起来。
    我的王子殿下,三日月弯起眼:请选择接下来要临幸的后宫人选吧。
    九津珀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中,半迷茫半震惊的张大了嘴: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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