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翅说了一连串的话,这会端着茶杯,抿了口润润嗓子:对,我们在一所大学毕业,我对你的能力很了解。
    不许知蝶的脸更红了,灯光下的她似乎比白日里更为娇美,眼波流转时多了些风情:您不怕我做出一些危害公司的事情吗?
    薄翅毫不犹豫道: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在剧情里,无论渣攻做什么,这位助理小姐都坚定不移的跟在身后。
    渣攻烧山她放火,渣攻买醉她买酒,渣攻以一己之力把公司作到破产,她忙前忙后就是不肯走。
    论忠诚,助理小姐没得挑,绝对是忠心耿耿第一人。
    薄翅手握剧本,对许知蝶没由来的信任。
    许知蝶也没有辜负她的认可,眼眸温柔道:谢谢您的信任,您放心我会永远跟随着您,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薄翅在心里嘀咕,倒没说出来笑话她,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随后出了公司,上车对司机道:去郁小姐那。
    车开到一半,薄翅的胃部传来一阵阵的痛楚。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现在已经过了饭点,而她忙着工作,根本没顾得上吃饭。
    这要是被郁昭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直皱眉。
    薄翅想了想,让司机在小区外停车,随后走进门口处连成一排的摊子,挑了家略微干净的点了份炒饭。
    刚埋头吃了两口,她老婆的声音骤然在不远处响起,明明人群喧闹,她还是清晰的听见了对方的不确定与错愕:薄总?
    薄翅捏着筷子一顿,同样懵逼的抬头,就见郁昭穿着休闲服,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站在摊子外略有些怔愣的看着她。四目相对,薄翅镇定道:真巧,你也来体验生活啊。
    郁昭:
    扔掉垃圾,郁昭走到薄翅身边,目光掠过她有些心虚的脸,瞥向炒饭:晚上没吃?
    一句话问完,她又追问:既然来到这儿了,为什么不去我家吃?
    薄翅见瞒不过去,只能拉开板凳让她坐下,讪讪道:你知道我不定时吃饭,肯定又要心疼,我不想让你为我烦心,就打算吃完了再去找你。
    郁昭沉默着坐下,内心翻滚着郁气,很想问她凭什么觉得她会难过。
    可看着薄翅清澈的眼睛,她又说不出这种尖锐的话。
    多么可笑,明明她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和恼恨。
    但看到薄翅,好像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她甚至荒谬的冒出一个卑微至极的念头别去追寻真相了,别打破现在的温情脉脉,只要薄翅永远这么温柔,就算是做戏表演,她也心甘情愿的沉浸其中。
    郁昭垂眸,既痛恨自己的软弱,又贪恋着与薄翅相处的每时每刻。
    她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松了拳,起身倒了杯热水放到炒饭边上,低低道:别干吃炒饭,会噎住,多喝点水。
    薄翅感动不已,张口就道:好,谢谢老婆!
    郁昭一滞,移开眼道:别乱说。
    我没乱说啊。薄翅扒着饭,随口道:反正早晚是要结婚的,提前喊一喊又没差。
    郁昭表情一凝:结婚?你想和我结婚?
    薄翅肯定道:当然,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你怎么这么惊讶的样子?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说到最后,薄翅的眼神凶巴巴起来,一副你要是敢点头,她就扑上去咬人的模样。
    即便郁昭心事重重,仍被她这副神情逗的微微弯唇,声音随之缓和: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毕竟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写着,我们的恋爱关系只有两年。
    对啊。薄翅理所当然道:两年后就该结婚了,还搞什么恋爱协议?
    郁昭一呆。
    任她想了各种缘由,甚至已经为这两年得出了最合理的结论,却万万没想到,原来在薄翅的想法中,两年居然是代表着这个含义。
    那这是不是说明
    薄翅其实已经放下了那些年少轻狂,是认认真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郁昭不知道,也不想在薄翅面前提及明松芮的存在,她的心头升起微弱的希望,就像是在废土里艰难破土的绿苗,带着这份隐秘而侥幸的喜悦,舒缓着眉眼,噙着笑道:两年长着呢,到了那一天再说吧。你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一起回去休息,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吧?
    提到上班,薄翅顿时戴上痛苦面具,只觉这饭都不香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完后,她放下筷子,满含愁苦的起身:回去休息吧。
    郁昭跟上她的脚步,不明所以的问: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薄翅不好意思抱怨,默然两秒后深沉开口:今天出去谈合同的时候,没能在气势上碾压对面,我在复盘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很稳,这话比哭嚎着不想上班更高大上。
    郁昭听了之后,一定会觉得她是个成熟强大又谦虚的总裁,继而疯狂的崇拜她吧?
    薄翅在内心小得意的想着,刚生出窃喜的念头,就听身边人迟疑的开口:可能是因为你太矮了吧?
    太矮了吧
    矮了吧
    薄翅如遭雷劈,步伐凝固,僵着脖子一点点的扭头,看着她难以置信道:你骂我矮?!
    郁昭一愣,赶忙解释:不是,只是你作为公司的总裁,脸实在是太嫩了些,虽然平时总是冷着脸来增加气势,但乍一看,还是像个刚出学校的小学妹
    薄翅神情恍惚:你还嫌我小?
    郁昭百口莫辩,连连摆手:没有,我只是想建议你以后让其他人出去谈工作,许助理就很成熟稳重,比较适合外交这种工作。
    薄翅委屈不已,眼眶渐渐泛红,加快脚步闷头向前冲,只留下一句气话:你这么喜欢她,那你去找她啊!
    她都已经这么努力的完成工作了,郁昭不仅不夸她,还觉得她哪哪都不如别人好。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薄翅还能坦然承认,但这话从郁昭口里说出,她霎时心态裂开,酸涩的只想爆炸。
    别看她个矮脸小,跑起来那叫一个快,郁昭愣是没追上她。
    所幸薄翅没有她家的钥匙,郁昭紧追到家门口时,就见小姑娘站在大门前,脑袋抵着门上的大红对联,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郁昭无奈的掏出钥匙,一边开口一边哄道: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冷静了会,薄翅也从委屈中挣脱出来,见她给个台阶,当即扭扭捏捏的转头道:哼!
    郁昭险些没笑出来,不仅是因为薄翅太可爱,更因为少女的额头处,压了一小片对联上金红的粉,亮闪闪的十分惹眼。
    郁昭怕薄翅误会,艰难忍住了笑意,继续开口认错:其实我没有骂你嫌弃你的意思,矮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也就是看起来不成熟,显的你很幼齿,和我心中的总裁形象完全不同,甚至称得上南辕北辙,但
    转折的话尚未说出口,脸黑下来的薄翅就一把打开门,比之前更火大的走进去,还反手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郁昭在外呃了声,随后摸了摸鼻子,重新扭动钥匙开门。
    这回她不敢再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拿起拖把当个透明人。
    薄翅则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抱着衣服就去洗漱。
    路过走道时,两人面对面撞上,她顿时凶狠的踩了踩郁昭手里的拖把头,动作幅度大的郁昭都担心她脚一滑,反过来把自己踩摔了。
    幸好这样的惨案并没有发生。
    等郁昭勤勤恳恳的打扫完小家后,薄翅也洗完了出来,浑身肌肤白里透粉,就连翻白眼都是美人在嗔怒。
    郁昭愣愣的看着她进入房间,突然有些心跳加快。
    等她迟疑着进入浴室,嗅到空气里独属于少女的清甜香味,看着那勾人的蕾丝三角随意的搭在一边后,那股子口干舌燥瞬间加剧成心猿意马。
    过了半晌,薄翅放下吹风机,乌黑的长发略微蓬松的拢在背后,看着刚出浴室的郁昭,阴阳怪气的哼道:怎么,不想和我用一个吹风机,所以连头发也不洗了?
    不是。郁昭的脸泛着红,不知道是被热气熏蒸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将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看起来干脆利落:只是要做其他事,担心吹头发会耽误您的兴致,所以没有洗。
    薄翅摸不着头脑:我的兴致?我什么兴致?
    郁昭舔 (更 多 小 说 加 群 7 12273271)了舔 (更 多 小 说 加 群 7 12273271)唇,眼中泛着紧张与热烈,她走到薄翅面前,一手撑住椅子,一手落到薄翅的裙摆边沿,若有若无的轻抚着薄翅细腻温软的肌肤,低着头喑哑道:金主大人的兴致,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您放心。她勾唇一笑,见薄翅没有露出抗拒的姿态,便得寸进尺的顺着裙摆往上走,声音撩人的暧昧道:我这几天做了不少功课,一定不会让您觉得那两百万是白费的。
    薄翅傻眼到这会,反应过来急忙哎哎哎的叫:我是金主,不应该是我啪你吗?
    嗯?郁昭歪头:您说错了吧,作为金主不是该享受的吗?我怎么好又拿您的钱,又让您满足我?
    薄翅:!
    对哦!
    既然她是金主,那就应该她躺平才对!
    弄懂了两人之间的地位,薄翅抬手抱住了郁昭的脖颈,还娇气道:我不要在椅子上,我要去床上做。
    郁昭自然顺从的把她抱到床上,倾身伏上去。
    其实郁昭是在故意诱导薄翅。
    她本人并不在意体位,但在越发清晰的知道明松芮的存在后,她的想法转变了。
    她不想被薄翅牵着走,她想翻身为主,掌控着薄翅身体的每一处,她渴望薄翅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失神动情,这会让她得到无比清醒的满足。
    郁昭的目光冷静而贪婪,克制又放肆,就连声音都在冷感中带着色气:你被别人做过吗?小翅膀?
    薄翅两颊晕红,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床单,咬着唇摇头。
    郁昭本就轻柔的动作越发细致,继续问:那你碰过别人吗?
    薄翅反而受不住她的缓慢,张口道:没、没有,你能不能快一点!
    郁昭闷笑着低头,在占有她的瞬间,蓦然咬住了她的脖颈。
    就像是凶残阴鸷的孤狼,叼住着猎物脆弱的弱点,留给猎物永生难忘的记忆。
    她咬的力道不重,却仍把薄翅吓一跳,连初次的痛楚都没注意,蹙着眉问:你属狗的?
    郁昭吻着她的肌肤,顺着牙印向上,最后凑到她耳边,低笑着道:汪。
    郁昭本是一个生活在落魄里的糟糕人类。
    是薄翅对她一见钟情,把她从惶惶不安的绝望里牵出来。
    从那以后,她就是一条独属于对方的忠犬。
    **
    薄翅很好奇郁昭做的功课都是些什么,更纳闷这位从哪弄来了这么多道具。不过一夜放纵的后遗症太大,她不仅错过了早上的会议,还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郁昭帮她穿好衣裳后,见她走成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哭笑不得道:要不然你请个假,好好休息一天?
    薄翅幽幽道:别人是向上司请假,我呢?向自己请假吗?
    郁昭:
    把萌妹为所欲为的欺负了一晚上,差点忘了这位小娇娇是个总裁。
    总裁在外面还挺要面子的,来回走了几圈,硬是等到看不出什么问题了,才下楼去了公司。
    郁昭收拾着碗筷,做了会家务,抱着薄翅的衣裳发了会呆,最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她坐到沙发上,刚把《有凤成凰》的剧本拿出来,突然想起薄翅昨晚说想吃水果。
    她赶紧把剧本放下,拿上钱匆匆出门,买了一些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荔枝葡萄和车厘子。
    小心的放进冰箱后,她又开始提前煲汤,力图让薄翅晚上一回来,就能立刻尝到鲜美的汤。
    一切做完,郁昭又回忆了会,确定没什么遗漏,才再次翻开剧本。
    《有凤成凰》是一部大女主戏,架空修仙背景,女主叶沧华,是丞相之女,与将军府独子自幼定下娃娃亲,一晃十年过去,将军府独子被测出双灵根,立即退婚离开了人间皇朝,前往仙界宗门修仙。
    女主因此被京都嘲笑,家族也因动荡被皇帝厌弃,昔日的丞相府逐渐破败凋零,就连生病也寻不到良医。女主在父母离世后大彻大悟,自此孤身一人前往仙门,立志要追寻无上大道,成为飞升的真仙。
    这是一部涵盖了退婚流的苏爽剧,但不是无脑剧,其中有许多考验演技的地方,郁昭细心钻研,先是粗粗看了一遍,随后拿出纸笔,开始一个节点一个节点的分析女主的心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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