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呷放下单位的事情带着我跑医院。身上的毛病,到了医院后医生反倒是说不清楚了,否定了荨麻疹的可能,他们最终怀疑我应该是被什么毒虫给咬了。他们问我可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东西,我说最近没有离开过月城,至于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我说我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没有,我不想将小巷深处那只雾状的“蠕虫”拿出来说事,我怕别人听了笑话我。
    实在没有办法,医生例行公事给我拿了一些外用擦拭的药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我叫阿呷找她那个医生朋友要了两瓶药用酒精和几包药用棉回去。
    蠕虫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阿呷,没有告诉她不是怕她笑话我还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她再担心什么了。
    回到家后,我先是拒绝了阿呷要我擦拭的那些药膏,接着脱去身上的衣服趴在床上让阿呷拿药用棉蘸上兑了冷水的药用酒精帮我擦拭全身。“为什么不用那些药?”阿呷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说,“直觉告诉我这个管用!”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何以就如此胸有成竹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在这个念头(拿药用酒精)升起的那一刻,已经有“什么”告诉了我答案。
    见我如此坚定,阿呷没有再说什么,她按我的吩咐将药用酒精兑上水后开始替我擦拭起全身。
    起初很疼,可慢慢地适应以后,这种疼化为了一种凉爽的舒服,我觉得用惬意来形容都不为过……
    “阿呷——”我趴在床上叫了阿呷一声。
    “嗯?”阿呷正轻柔的擦洗着我背上的伤口。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我犹豫该以怎样的语句描绘接下来的话。
    “什么?”阿呷轻声问了一下,手却没有停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表姐是祝部长的情人……”说到这儿,我歪过头想看阿呷的表情。
    “你说什么?”似有些不相信我的话,或者说是没有听清,阿呷的手停了下来。
    “我说:你表姐阿依,她是你常常提到的,那位祝部长的情人。”我一字一顿补充了一句。
    “什么?这怎么可能!”阿呷即刻否定了我。
    “你为什么说不可能?难道你知道什么?”我支撑着坐了起来,我看着阿呷的眼睛。
    “我会知道什么!”阿呷首先否定了我的问话,“但我觉得这不可能!”阿呷振振有词说到。
    “你就敢这样肯定?”我坐直了身体,我继续盯着阿呷的眼睛。
    “这个——”阿呷犹豫了,她看了我一眼,“你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不重要!”我说,“但我敢向你保证,我说得都是真实的!”说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来了气,“不过,让我诧异的是——”我斜眼望着阿呷停了下来。
    “你诧异什么?”似感觉到了某种对自己不利,阿呷抬高了声音,她问到。
    “我诧异你居然会‘马上’就替他辩护……”我故意欲言又止,我继续盯着阿呷的眼睛。
    “我替谁辩护了?”阿呷眉头皱了起来,“你说。”
    “嘿嘿,明明是明知故问嘛……”我冷笑了一声。
    “明知故问,你意思我替阿依辩护?”
    “不是!”
    “那——按你意思——我就是在为祝部长辩护了喔?”阿呷面带讥讽眼神怪异,她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自己清楚!”
    “哈!我清楚什么?你以为我刚刚说那些是在为他们辩护?”阿呷眼里已经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开始燃烧。
    “谁知道呢!”我也不甘示弱。
    “唉——”见矛盾即将被激化,阿呷忍住怒火叹了口气,“我只是——”她停了一下,“阿蛮,你不觉得你突然提起此事,虽然看似与我无关,但你不觉得这也太突然了?”她看着我,“现在你说我为他们辩解,我辩解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阿呷最后解释道。
    “真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一个是你表姐另外一个可是你‘顶头上司’喔!”我也看着她。
    “懒得和你扯这些了!他们关我屁事!”阿呷来了气,“不过我又好奇了,你说,这话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又怎么敢如此肯定?”
    “哼!谁告诉我的你不要管!我不但知道他们是老相好,而且我还知道祝部长这个老色鬼,他现在也已经盯上了你!”我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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