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对方和我们根本不是在一个段位上的。房大龙听完了我的疑问之后,反倒是不怒而笑。
    “小兄弟你才多大年纪,天天就想这些东西……等到以后挣上钱了,那漂亮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我这都不知道要怎么搭话了,总不能告诉他,我现在也已经累积了不少的财富。
    “那你给我讲讲关于吴姐儿的事儿,你们两个是在一个村子里面吗?”我的心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犹如小兔乱撞,这件事情我隐隐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
    原来这吴姐也是他们村子里面的,不过是后几年搬过来的。吴姐儿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听房大龙的描述,说对方是腰细腿白。更重要的是,原先原本是城里人,要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死了,是绝对不会搬到这里来的。
    我在这边猜房大龙,兴许是感觉自己尝了城里女人的味道。当然,这些在我们看来并不算什么,可是在他看来,就好像犹如跨越阶级的鸿沟一般。
    因为吴姐的相貌生得不错,周围找她的人也络绎不绝。
    房大龙回到村里面,那天也正好赶巧,他去村委会办手续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吴姐。吴姐平常就是个与人和善的,见既然是个陌生人,只是报以微笑,并没有说话。结果就把这个房大龙迷得七荤八素的。
    这房大龙那会儿家里面还有妻子,他做什么事情也得掂着点斤两。但这家伙始终压抑不住自己的本性,隔三差五都要去吴姐家周围探听探听,弄得不少邻居已经知道了,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没有收敛。
    而更严肃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有一天晚上吴姐出去接孩子,房大龙跟踪着她捂住她嘴,和她行了不轨之事。
    我这边听的是下巴都要惊掉了。这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从表面上看还真的以为这家伙是一个老实人。
    “那吴姐儿?”我实在问不下去了。
    房大龙嘿嘿笑了,“她不是有一个小男孩嘛,如果说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就找个机会把他的孩子办掉。”
    我在这边咽了几口唾沫。
    井泽然依旧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面说。
    “井大师懂我哩!”房大龙在那边一个人哈哈大笑。
    “后来我们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只不过是日子久了吧,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有些街坊邻居也渐渐的知道了,不过那些人和我交往向来密切,大家被瞒住了。”房大龙对我们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我现在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在这村子里面的房大龙,可以说是一个只手遮天的人。
    无论是许莺还是吴姐儿,她们两个其实都是彻头彻尾的附庸品。
    我的心里面寻思着怎么找个机会把吴姐儿救了,可是这种事情实际上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吧,我要是贸然出手的话,最后结局还未必有什么好处。
    “我估计是我命好,没过多长时间她就怀孕了,之后更是离不开我了,她天天只盼着我老婆赶紧死。”房大龙乐了,“我的心里不是也天天寻思着这个嘛,但是人家怎么说呢,也对我是尽到了义务。”
    我这他妈真想现在打死这不死的。
    我这单身了20余年,结果这家伙,要什么没什么,还偏偏有两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所以说你对许莺做了什么?”我问。
    房大龙狡猾的对我摇摇头,“你们怎么都往那个方向想呀?我要是真动手的话,绝对不会在现在。那我他妈还找你们干什么呀。”
    但是任凭我怎样旁敲侧击,他始终都不肯说出来关于许莺的有关信息。这家伙别看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人,可是确实也有一些能耐。
    井泽然又突然道,“吴姐害了邪。”
    房大龙眼睛瞪得铜铃大,看样子确实是十分吃惊,“真不愧是大师,你怎么猜到的?你这边如果有好的法子,要尽快的告诉我。”
    “我去。”我简直是快要被气死了,“你之前请的那些人就是为了吴姐儿?”
    房大龙听我的口气不太友善,也知道我现在很生气。他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而生气,但是依旧很好脾气的说道:“我这原先是想找个有本事的,请了几家吧,总是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还都是挺牛逼的,可是我一般事情跟他说出来,那些人立刻都摇头,表示不干。”
    我这差点气的呕出了一回鲜血,你要是提前跟我们讲清楚这件事情的话,我们也是断然不可能答应的。
    他现在好像是设了一个局,然后把我们慢慢的引进了,如果我们不帮他办事的话,后果当然是可想而知。
    “你真的是害惨我们了。”我气的简直快要炸裂了。
    井泽然从他的东西之中取出来了一个笔记本,“你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帮你看一下命盘。”
    那房大龙不疑有他,麻利儿的报了。我也不知道井泽然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两个月之后,你和吴姐儿结婚。”井泽然断定。
    “真的呦!大师你现在可千万不要骗我!”房大龙就差乐的跳起来了。
    我知道井泽然大师基本不说谎话的,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想感慨,难怪人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们三个人在这边探讨着,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好像门外有脚步声传了过来。他们见我的面色一沉,也竖起来了耳朵。
    “是有人在窗外吗?”房大龙道。
    我摇摇头,示意他们自己听得不是太清楚。
    “要不我出去看看……”房大龙按耐不住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左右邻居都是我熟悉的,给他们一点钱,这件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他越是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心寒。
    “你们两个都在里面,我出去看看,要是有人的话便把他带过来,没人的话,那也省得你出来白跑一趟。”我心里害怕,他出来万一看到房建国的尸体,等到时候,他要是闹着要问起这件事情的原因来,该不好的结果,兴许还会冲撞了他。
    “那实在是太麻烦你了。”看房大龙的意思,其实他也不想出去,我也没搞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惧怕外面。
    井泽然对我点头示意。
    我原先想把井泽然留在这边到底安全不安全,但是过了片刻我也就释然了,人家拿出高强只不过是不乐意去显露而已。所以说我也没必要闲着没事干,操这样的心。
    我把屋门打开,悄悄的走了出去,谁知我目前是空无一人,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点点的味道。
    那就是之前的尸臭味,应该没有飘散干净。
    我这做贼心虚的,往那报纸下面盖着东西看了几看,发现和上面并没有任何大变样。应该是并没有人发现吧。
    我这边是检查了一圈,就在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的方向有点不对劲,这好像是要进屋子那边,我提起了精神,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可是等到我那边,却发现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这他妈难道是闹鬼了?还是我的耳朵现在开始耳鸣?
    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经都快七点钟左右了。原本这地方天黑的就快,我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却发现地上居然有几个脚印。
    还居然是红色的。
    我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进了屋子?
    我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最后才得出个结论,如果我不进去的话,那个家伙也有可能把我解决掉。如果我进去,还有很大的可能近的人会帮我一把。
    可是当我推开屋子的一瞬间,我知道我之前想的那些都想多了,房大龙和井泽然在那边笑嘻嘻的,两个人是屁事儿都没有。
    “你们两个刚刚没有听见有什么东西进来的声音?”我又问道。
    那两个人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这就比较奇异了。我确定以及肯定那个东西肯定在这个屋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俞千蝶突然给我发了条短信,我也摸不清楚,这到底这个时间给我发啥?我现在也没心思看,把手机按的静音。
    就算我多喜欢她吧,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还是保命要紧。
    他们两个看我脸色不好,我于是便把这件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听了之后也是连连称奇。
    “无妨。”井泽然道。
    我心里想,这真是天大的事情,当你这边都是无妨。要是我们遇上了,那真的就是有事。
    最近他掏出了一个红色朱砂写的符咒,贴在门檐上边,嘴里面念念有词,大概是什么一些急急如律令之类的。
    房大龙在那边拍手叫好,“法师您要是早些时出手段,我用得着那样对待牧白师傅吗?”
    井泽然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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