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里真的不是吹的,楚云心里的高兴劲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无论怎么样,自己这次的魏国之行当真来得值,一个纪嫣然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啊!
    纪嫣然坐好后,玉脸斜倚,嫣然一笑道:“嫣然贪睡,累各位久等了!”楚云连忙从纪嫣然的魅力中清醒过来,往各人望去,只见不论是信陵君、邹衍、韩非又或嚣魏牟,都露出色授魂与的神情,比自己更没有自制力。
    各人忙着表示没相干时,纪嫣然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飘到楚云身上来,滴溜溜打了个转,在他身上停留了有几秒钟,楚云可以看到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的惊讶和震撼,震撼于自己完美的身材和气质。
    纪嫣然看着楚云道:“不知道这位壮士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信陵君忙道:“这是赵国的御前统领楚云。”
    “哦,原来是楚大人,恕嫣些然有失远迎。”纪嫣然轻微的作了一个揖道。
    楚云笑着说:“岂敢劳小姐大驾呢,楚某我可是盼着见小姐一面很久了,今天终于得见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小姐当真不愧为才女之称,真是有闭月羞花、倾国之容颜啊,让楚某叹为仙女,所以哪敢劳仙子来迎接我呢!”
    纪嫣然听楚云说完后,当即脸蛋一红,她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比楚云还直白的男人了,但是楚云可以看出她的高兴,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呢?即使高雅如纪嫣然,也是一样。
    这时忽然听见嚣魏牟在那冷哼一声道:“不要脸!”
    楚云冷眼望去,人人都恶然,大家都没想到嚣魏牟会在这大才女面前说出这么低俗的话,楚云知道嚣魏牟是恨我至深才说的,果真,纪嫣然立即一脸冷峻的望向嚣魏牟,楚云盯着嚣魏牟指着窗外的花道:“嚣大人认为那朵花美吗?”
    嚣魏牟不知道楚云怎么会突然问到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随便的说:“哼,当然美了,原来楚云是个喜欢小花小草的人啊!”
    楚云含笑着道:“不错,我是喜欢,我楚云最爱美得事物,不知道嚣大人认为是这花美还是纪小姐美呢?”
    “当然是纪小姐美,楚云,你怎能拿纪小姐去和这植物相比呢?”嚣魏牟故意想在纪嫣然面前数落楚云。
    “哈哈,不然,既然嚣大人认为花美,而纪小姐更美,那我说纪小姐美是不要脸,那大人不是更加的不要脸吗?”楚云一说完,大家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立即有人发出忍不住笑意的笑声,连纪嫣然也捂着嘴在偷偷的笑,嚣魏牟用他仇恨的眼睛看着楚云,楚云知道他此刻想杀自己之心比谁都大,如果自己没猜错,不用多久,他一定会来找自己报仇的。
    纪嫣然道:“谢过先生的赞美,先生真是真性情之人,这世间的人大都虚伪待人,要是人人都能向先生一样真诚待人,那这个世界就美好了。”
    楚云知道纪嫣然已经开始对自己另眼相看,开始有好感了,只看她看直接的眼神,他就知道,忽然纪嫣然发现了楚云腰间的木剑,随即脸一黑道:“不知先生为何带剑前来,先生是来示威还是来寻仇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嚣张,但是她的确有嚣张的本钱,楚云笑着道:“我楚云行车走路,这木剑从不离身,我是一个武人,也是一个军人,作为一个当兵的人,这剑就是我最最亲密的战友,试问一个武人没有剑,他还是武人吗?一个当兵的人没有剑,他还是兵吗,我和这剑的关系就像是文人和笔的关系,我今天带剑来并非是像小姐所说的寻仇或是示威,我带剑只是出于一个兵的职业道德,如果小姐不愿我这把剑在这,那楚某可以走。”说完他当即起身朝门外走去,其余等人人人都是面面相觑,心想这楚云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难道不知道能见上纪才女一面有多么的珍贵吗?他竟然为了一把剑离去。
    纪嫣然看着楚云离去,双眼露出了复杂的眼神,有欣慰也有气愤,欣慰当然是楚云刚刚说的那些新颖但是似乎又有些道理的话,但是气愤的是他对自己的无视,说走就走,最后纪嫣然还是叫住了楚云道:“楚大人请等等,刚才是嫣然的不对,在这里,嫣然向您赔个不是,希望先生能留下来。”
    既然纪嫣然都这么说呢,自己能走吗,其实楚云也并不想走,只是为了做出一副真男人的样子,当即回头坐下。
    在场的人已经开始人人都对楚云冷眼相看了,从纪嫣然一进来,无论看的说的都是他,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你说这些人能不嫉妒楚云吗,但是纪嫣然还是会做人的,随即转过脸,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然后看着韩非道:“先生是韩非吗?”
    韩非脸都胀红了,紧张地道:“在下正是韩非。”
    纪嫣然俏目亮了起来,喜孜孜地道:“嫣然我拜读了公子大作,确是发前人所未发,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楚云大感惊讶,这韩非外貌毫无吸引力,但纪嫣然却对他另眼相看,显然此女更着重一个人的内涵,好啊,那自己等下就露一手,还怕她不手到擒来吗?
    韩非受美人赞赏,更不知如何是好,连一双手也不知应放在那里才妥当点,这时纪嫣然柔声道:“先生以‘法’、‘术’、‘势’相结合的治国之论,提出‘世异则事异,事异必须变法’,确能切中时弊,发人深省。”
    韩非更加失措,只懂不住点头,令人为他难过,邹衍一声长笑,把纪嫣然和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才胸有成竹地道:“以韩公子的识见,必受贵王重用,为何贵国争雄天下,却从未见有起色呢?”
    楚云心中暗笑,这邹衍如此一针见血去揭韩非的疮疤,叫这韩非脸往哪放啊!果然韩非脸上现出愤慨之色,却更说不出话来。
    纪嫣然显是爱煞韩非之才,替他解围道:”有明士亦须有明主,卫人商鞅不也是在卫国一无所成,但到秦数年,便政绩斐然,邹先生认为嫣然说得对吗?”
    楚云心中赞好,此女确是不同凡响,正以为邹衍无词以对时,邹衍微微一笑道:“小姐的话当然深有道理,但着眼点仍是在人事之上,岂知人事之上还有天道,商鞅只是因势成事,逃不出五德流转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运转。”
    韩非冷哼一声,说话流利了点道:“邹先生之说……说……虚无飘渺……那……那我们是否应……坐听天命……什么都不用做呢?”这几句话可说合情合理,可是由他结结巴巴说出来,总嫌不够说服力。
    邹衍乃雄辩之士,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如此,只要能把握天道,我们便可预知人事,知道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费了气力。”韩非气得脸都红了,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或不知怎样表达出来。
    这时掌声响起,原来是嚣魏牟鼓掌附和,纪嫣然望向嚣魏牟,蹙起黛眉道:“这位是……”
    嚣魏牟挺起胸膛,像只求偶的野兽,大声应道:“本人齐国嚣魏牟,不知小姐听过没有?”
    纪嫣然恍然道:“原来是提倡要学的魏先生,请问若人与无异,天下岂非立时大乱?”
    嚣魏牟得到这个可向这美女显示见识的机会,哪肯放过,欣然笑道:“小姐长居城内,当然不会明白的世界,嚣某长年以大自然为师,观察禽鸟生活,得出只有顺乎天性,才能不背叛上天的推论,可在大自然更伟大的规律下享受生命的赐与,若强自压制,只是无益有害,徒使人变成内外不一致的虚伪之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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