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用从女人手里抢过来的石片,动作迅猛地在蔓的左右脸上都划了深深的两道叉,在原始社会这种医疗条件下,这个女人就算不死,也要带着像鬼一样的脸痛苦地活着,她蓝狐对待敌人可从来不会手软。
    也不管她尖锐的惨叫声,在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前,蓝狐就向自己早已看好的深深草丛跑去,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身影。
    等几个男人反应过来时,地上只剩下了还在捂着脸,尖声惨叫的女人蔓,几个男人相互看了看,最后留下一个男人照看着地上的蔓,其他三个男人向蓝狐消失的方向急急忙忙地追去。
    当蔓脸上不再流血时,她捂着仍旧像刀割一样疼痛的脸,从地上坐了起来,双眼看着蓝狐消失的方向,射出了无尽的仇恨,这个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将她撕碎了喂狼,要将她那张漂亮的脸划满伤口。
    可惜她的愿望是好的,但是能不能实现,就只有问紧随而来的巫师鹰了。
    原来,巫师鹰猜到他们如果得手,将蓝狐迷晕抓住,一定会抄近路回来,而且一定会有人追赶他们,所以一早就带了不少的男人前来接应。
    并且一路上他还在心里悄悄发誓,这次如果能抓到这个让自己挂念了许久的女人,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她绳子锁也要锁在身边。
    然而他每次都是慢了一步,这次也不例外,当他找到蔓他们的时候,蓝狐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而其他三个男人去追了,却没有追上。
    巫师鹰阴郁的脸色可想而知是多么地难看了,看到坐在地上还在捂着受伤的脸对自己哭喊的女人,巫师鹰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会,才沉声问道:“她为什么要划伤你的脸?”
    正在向巫师鹰告状的蔓听到他的话,猛地停了一瞬,才期期艾艾、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觉得我比她漂亮,所以……所以才划伤我的脸。”
    颠倒是非的本领这女人用得已经很熟练了,可惜她面对的是本来就多疑的巫师鹰,注定她接下来要倒霉了。
    巫师鹰冰冷如寒冰的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就落在了站在后面的几个男人身上:“她说的是真的吗?”
    几个男人相互看了看,犹豫不决起来,地上的女人是他们的族长骨最喜欢的女人,他们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可惜还没等他们想清楚,耳边就又响起了巫师鹰阴森林的威胁声音。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巫师鹰声音里的冰冷仿佛要把这片空间都冻僵。
    最后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声音粗哑的男人开了口,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巫师鹰实情:“她……她想趁女巫师晕过去时,把女巫师扔到野狼多的地方,我们不同意,她又趁我们不注意想用石片将女巫师的脸划伤,没想到……没想到……女巫师刚好醒来,躲了过去,后来……后来女巫师就用石片把她脸划伤了,就跑了。”
    听到粗哑男人的话,巫师鹰眼中的风暴就像要电闪雷鸣一般,他慢慢地蹲下身,用一只手捏住跪坐地上的女人的下巴:“嗯,你比她漂亮?”
    他的声音轻轻地,仿佛羽毛刷过,但是声音里的寒气,却比雪天的刮得脸疼的寒风还要冷。
    风部落的男人们都缩紧了肩膀,低下了头,他们最怕的就是巫师大人这样说话,因为每当巫师大人这样说话时,就说明他非常地、非常地生气,他生气就一定会有人受折磨而死。
    在风部落,以前还有首领虎,后来首领虎在大水中生病死了,而接替首领位置的亚也在迁移途中奇怪地死了,现在的风部落所有的事都是听从巫师大人的,整个风部落的族人都对巫师大人又害怕又敬畏。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是故意要去划她的脸的。”蔓顾不得捂脸上的伤口,满脸泪水地使劲摇着头,这个时候的她也意识到了巫师鹰在生自己的气。
    可惜她现在一张脸上两边各有一个大大的叉,再加上红肿的双眼,满脸的泪水,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男人们都有些嫌弃地转过了脸,不再看她这张恐怖的脸。
    “不是故意去划她的脸的?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跟她比?你知道她是谁吗?嗯?”巫师鹰咬牙切齿,每说一句掐在她脸上伤口上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蔓痛得闭着眼睛,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最后痛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无边的妒忌和疼痛让她豁出去了,恨恨地将自己心底的话大声喊了出来:“不就是一个漂亮一点的女人吗?不就是一个女巫师吗?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都想要得到她!”
    “哼,漂亮一点的女人?她是一个又漂亮又强大又聪明又有巫术的女巫师,最重要的是,她是我巫师鹰最想要得到的女人,为了她,我一次又一次地寻找,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消息,都已经带到这里来了,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了,可是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我要你生活得比死去还痛苦。”
    巫师鹰狠狠地把自己心里的愤怒发发泄了出来,才一把甩开地上女人的脸,用布擦了擦手,才头也不抬地对后面的男人吩咐道:“给我把这个女人带回去,每天多给她找几个男奴。”
    “是,”后面的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巫师鹰的吩咐,利索地一把扯起了地上的女人,就带着几个男人向部落的方向走去。
    想着可能还在逃跑中的蓝狐,巫师鹰非常地不甘心。他对她的渴望已经从一开始的利用她,变成了现在的执念。
    时间越长,他就像心里有个无法填补的黑洞一样,只有得到她,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才能填补,只要他还活着,他就甩脱不了对她的想念。
    环顾跟森林完全不同的空旷的草原平地,不知道蓝狐到底往哪个方向逃了,要在这个地方抓到那个狡猾的女人非常难,而且她一定误以为是自己想要伤害她,所以这次跑得肯定更快了。
    想到这里,巫师鹰拧紧了眉头,眼中划过狠洌,都是这个叫蔓的该死的女人,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无奈地问了问几个追赶不上,又跑回来的男人,然后就将他带来的男人们分成了三队,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再次追赶而去。
    这时候的智和骞、图亚三人分别带着族人们已经追赶了一夜一天,可是平原太大了,完全找不到蓝狐的踪影,最后他们不得不又一次回到夏部落的居住地。
    三个男人默默无声地坐在蓝狐的毡房里,相顾无言,还是图亚打破了沉默,“骞,还是将你们部落的叛徒先找出来,我们才能知道到底是谁把蓝绑走了。”
    情绪低落的智一听,马上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沉声道:“对,把这个该死的叛徒找出来,先把蓝找到再说,她现在晕迷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骞沉着脸让族人们将巫师伯找了来,又将昨天晚上出现在附近的族人都找来问一遍,最后有族人说看到过蔓在这附近出现过,但骞让族人们找蔓时,却整个夏部落都找不到蔓的影子,连伏部落的人一个都找不到。
    “你说的蔓是不是你那个阿爸的女人生的女儿?”智听着夏部落男人们口中的女人蔓,突然想起了这个蔓就是女人曾经提到过的,在集市上找她麻烦的女人之一,而且是那个勾结风部落的伏部落首领骨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智也知道那个女人,但骞只是有些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没错,她早早就被我阿爸给了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当阿珠,这个小部落现在已经归属我们夏部落了,昨天是回来参加祭祀的。”
    没想到智却突地站了起来,恨恨地道:“哼,那你不用找了,我想我知道蓝在哪里了。”
    “在哪里?”骞和图亚、巫师伯都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智。
    “在哪里?在风部落巫师鹰的手里,那个伏部落有可能早就叛变到风部落了,他们趁着这次机会劫走了蓝。”
    想到蓝狐可能又落到了巫师鹰的手里,图亚的神情更加烦躁起来,他来回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接着道:“我想,我们应该把你们部落老巫师的阿女找来问问。”
    “为什么要找雪?”虽然巫师伯也非常担心女巫师的安危,但当图亚一提到自己的女儿的时侯,他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图亚并不害怕,也是两眼沉沉地盯着老巫师:“因为你的阿女雪,在交换日时就跟蔓这个女人一起找过蓝的麻烦,昨天她明知道打不赢蓝,还坚持一定要找蓝比斗,这都很可疑。”
    图亚没说的是,那种将人迷倒的草药,巫师伯应该也有,那个雪也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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