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爽的磊看不惯力拖拖拉拉的样子,也怂恿着力:“兄弟,看上了就去追啊,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呢,跑得也很快,听说她以前的男人死了,现在跟她交配过的男人就只有那个亮,你可得抓紧啊,不然就变成别的男人的了。”
    “哼,跟别的男人交配过又怎么样,不是还没有结对吗?” 遇到女人的事,就连一向平稳的力也免不了露出了男人的凶狠。
    “听说她还挺喜欢那个亮的,一直只跟他交配,你不会是想学益吧?”磊对于两人男人拥有一个女人还是不太习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着,他怎么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啊。
    力没有再说话,倒是益受不了地跳了出来:“我怎么啦,我就喜欢妮,而且部落里又不是只有我们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的,还有好几对呢,哼,这可是连族长都同意的。”
    哎?说到族长蓝,连一脸刀疤脸的壮汉子磊都只有哑了.
    那么历害的女人,又是族长,还是巫师,族人们早就在说,蓝以后要多找几个男人,才好生下更多强大的后代。
    不过这样的话,智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男人们找到的泉眼挺大的,而且因为位置在半山腰,泉眼池里的水也很多,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慢慢地变成了一条山间小溪,族人们饱饱地喝了一顿,又将各自的葫芦灌满。
    他们还幸运地在离水池不远处找到了几个山洞,虽然小了点,但也足够所有族人住了,蓝狐看了看山洞,吩咐男人们用火把将山洞里的地面和墙壁都烧了一遍,以防止毒虫毒蛇躲在一些看不见的角落。
    男人们打猎,女人们清洗陶罐准备煮肉汤,这几天一直在路上,天黑了也是随便找个空旷的草地烧起火堆过夜。
    难得遇到一个又有水又有山洞的地方,能好好地吃一顿肉汤,好好地睡在安全的山洞休息一晚,还能好好地清洗掉满身的汗臭味,不管是男人们还是女人们和孩子都有些兴奋。
    智安排完男人们打猎和巡视周围安全,刚回到山洞前面,就看到女人正蹲在地上研究着什么。
    长腿几步跨过去,蹲下低头一看,这不是在沼泽地拿回来的几根长了种子的草吗?这个难道有什么用?
    蓝狐抬头见是智,将手中的穗子递给他道:“智,你看看这个,这是一种比稷更好的粮食,它跟部落里种的稷一样,能大面积种植,只要有了足够的种子,以后找到合适的种植地,部落就算族人再多也不用怕没有食物吃了。”
    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主食啊,有了它,还能做各种饼、粥、糕等,它还能酿米酒、制醋,秆还能造纸,也不用再害怕饿肚子了,而且只要温度湿度适宜,它还能一年两稻或三稻,在21世纪的农村一般都是早、晚两稻。
    智拿着手上的长得像杂草一样的有黄色穗子的草仔细看了看,又将黄色像种子的小果子摘下来放进嘴里咬了咬,感觉了一会才道:“不太好吃。”
    蓝狐翻了个白眼,从他手上的水稻上摘下来几颗稻谷,用指甲剥了皮,露出里面的白色的米粒,递进了他的嘴里:“你尝尝,这是要剥皮吃里面的这个白色的肉的,一般都是加水煮熟吃,很能饱肚子,而且吃了对身体也有好处,我以前的部落都是用它配着少量的肉吃的。”
    智吐出口里刺嘴的壳,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你说很能饱肚子?只要配少少的肉就能吃饱?”
    能吃饱肚子,还能当肉吃,那如果能种很多的这种草,岂不是部落的食物会越来越多?
    “那我们快去把在那个湿泥地里的也摘下来吧。”一下就多出这么多的粮食,智的心里也是很激动的,本来就阳刚味十足的面容显得更加生动起来。
    蓝狐看他这幅马上就要冲出去的样子,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调笑道:“你急什么啊,它们又不会跑掉,我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在这里停留一天,让男人们拿着铜刀去把稻谷割回来,到时候只要留下穗子放进背篓里晒晒,就可以留种了,等我们寻到合适的居住地,就想办法种下去,这种粮食只要有水,温度也合适就能一年种几次的。”
    经过一晚的休息,又有足够的水和充足的食物,族人们都恢复了精神百倍的样子。
    一个个还学会了一早起来拿两片薄荷叶放进嘴里嚼嚼,有的还会拿兽皮条沾点盐擦牙。
    女人们则学会了用木梳子把头发梳得顺顺溜溜的,用兽皮条扎起来,连后来的有山部落男人们现在也都穿上了短裤,不再动不动就露鸟了。
    看着族人们变得越来越爱干净,越来越讲究卫生,蓝狐还是蛮高兴的,她可不想跟一群像野人一样又脏又乱的人一起生活。
    一早,智就带着有铜刀的男人们出发去收割稻谷了,等蓝狐带着昨天夜里在外面林子里守夜的小金回到山洞时,男人们已经将刚割下的谷穗子摊开晒在了宽树叶上。
    蓝狐用一些小树枝绑起来做成的小扫把耙了耙,希望今天这样大的太阳能将稻谷晒干一点,今晚再休息一晚,就不得不上路了。
    再耽搁下去是不行的,稻谷虽然重要,但人的命更重要,要是没有了命,有再多的稻谷也没有用处。
    现在的小白虎其实已经不能再叫小白虎了,身形已经有成年的豹子那么大了,体长大概两米多,站起来也有蓝狐的肩膀这么高了。
    而且猛兽的凶猛也已初见端倪,经过蓝狐长期的训练,它现在已经能单独狩猎野猪、野鹿这些大型的动物,还被蓝狐强制养成了吃完猎物就饮水将嘴中的血腥味清洗干净的习惯。
    不过对蓝狐的亲热依旧如前,甚至还会像小的时候一样突然就会给她来一个虎吻,经常把她脸上舔得湿答答的。
    部落里的族人只有经常会给它喂食物的娜的儿子——猛,能接近它,最近跟蓝狐总是出双入对的智也慢慢经常会给它喂食,使它从对着智吡牙咆哮变成了现在的和平相处了。
    猛烈的阳光仍旧每天高高地挂在天上,十多天来持续高涨的气温给还在艰难迁徙的姚部落带来更大的阻碍。
    族人们每天都在高温和缺水的双重威胁之下,慢慢地向太阳落下的方向行进。
    这一天,负责打猎的男人们却没有按时回来,蓝狐盘腿坐在暂时选作宿营地的平地上有些着急地等待着。
    终于一个眼熟的男人出现在平地边缘,他满头汗水,一边奔跑着一边叫喊着:“族长,族长,有人受伤了……有人受伤了……。”
    蓝狐心头一凛,猛地站起来,有人受伤了?今天是智带着一队出去的,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蓝狐连忙给回来报信的男人递了一碗水,才皱紧眉头道:“你先缓缓,将事情说清楚,是谁受伤了?”
    不会是智受伤了吧?按他的身手应该不会,而且姚部落的男人们,除了这段时间的迁徙,锻炼就从没有断过,那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凶猛的野兽了呢?
    男人放下碗,抹了把嘴道:“族长,是高受伤了,是在追野兽的时候,突然遇上了森林里其他部落的人,吓了一跳才摔下了坡,现在人还趴在地上动不了,不过智不让我们动他,说是腿断了,只能让我回来报信让你过去。”
    “高?腿断了?其他部落的人?”
    蓝狐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姚部落原来的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年龄只有十八九岁,不过,原始社会的女人15岁成年,男人16岁成年,十八九岁的男孩在这里已经可以叫男人了。
    “是的,一伙人突然从森林里冒出来,不但把猎物吓跑了,还把正在追赶野兽的高吓得摔下了一个斜坡。”报信的男人慢慢地缓了气,又重新仔细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略想了几秒,为了保险,蓝狐吩咐了呆在部落的磊带着他手下的男人们跟她一起去接应智他们。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们就来到了智他们追赶野兽的地方。
    而跟着智一起狩猎的男人们已经拿着锋利的武器,一脸凶狠地将一伙二三十个围着脏兽皮的灰仆仆的男人围在了中间,随时准备冲上去干掉对方。
    而智正跟柱、松几个男人蹲在坡下正痛得**的高身边。
    看到蓝的到来,智忙爬上坡,将跑得有些喘气的女人抱下坡轻轻放在高的身边才道:“蓝,你看看,高站不起来了,是不是腿断了?上次你跟我说过骨头断了就不要移动,所以我只好派族人去喊你过来。”
    蓝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蹲下去将有些肿胀的部位摸了一遍,受伤部位在踝关节处,蓝狐皱了皱眉头,不像是骨头断了,她又仔细摸了一遍,确实不是骨头断了,而应该是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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