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白双眼一睁,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
    “老婆,不关灯吗?”
    路远白红着脸坐起身,段誉垂眸,“不关,你不是说想要看着我吗?”
    路远白听后没再说什么,但是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
    但等到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路远白咬着唇大喘着气双手攀附着男人的肩颈。
    “不……不要了,停下……”
    路远白嗓音带着呜咽,一时间好似要背夺过气了一般。
    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路远白被人牵制着想要逃,但却被男人从背后压下,亲密相贴,路远白一时间忘了呼吸,还要靠男人口对口给他渡气。
    直到后半夜这场折腾也没停下,路远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侵湿。
    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被男人架在肩上,路远白嘴里说着软话,但越是这样男人弄得就越狠。
    紧接着只见路远白哆嗦着仰起了脖颈,刺激从身到心。
    下一刻路远白原本青涩的眸光一变,一双桃花眼诱惑中带着股狠劲。
    随后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上前直接将段誉压在身上。
    男人嘴角挂着恶劣的微笑,痴迷的看着身上的人。
    路远白坐在男人身上起落,白皙的足尖踩在男人肩上。
    “狗东西。”
    第一百一十二章
    路远白大汗淋漓的看着身下人,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的落在男人的面容上。
    口中喘出的气息不稳,翻身到达上位方几乎是用完了所有力气,现在腰几乎都是软的,还是男人的大手握着才勉强直起。
    哪怕是这样,此时面对段誉根本手无缚鸡之力,但还是傲气的不行。
    “狗东西。”
    路远白被吻得艳红得唇咬牙骂着。
    他就知道这狗男人不到目的不罢休,从段誉今天下午回来看他的目光开始,路远白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处处提防着,没想到进浴室后磕到了头,失忆了。
    等再次有意识就看见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
    段誉一个多星期没碰人,一时间横冲直撞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几乎是将人往狠里弄。
    路远白一时间被刺激的话不成句,随后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燃起。
    妈的,狗东西。
    趁他失忆跟他来这一套。
    此时路远白在段誉身上起落,看似是路远白占了上风,但是腰上握着一双大手,路远白这句狗东西刚骂完,就根本控制不了下落的力度。
    路远白嘴里还想骂,但根本说不出话。
    踩在男人肩上白净的足也被男人一把握住。
    “段誉……你……你敢!”
    男人现在跟个初尝情欲的愣头青一样,几乎是被眼前人迷昏了头,握着路远白的脚腕,“我有什么不敢?”
    原本路远白打算一展雄风的一晚,真真是好好体验了一把自己狗男人的雄风。
    等路远白第二天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路远白躺在床上微微抬了抬眼皮,便瞧见段誉在一旁垂眸瞧着他。
    网络害人,他之前失忆时根本就不应该看网上那些评论。
    他现在有气无力的像块豆腐一样趴着。
    网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网上说他高大威猛,都踏马是偏人的!
    想起昨晚,路远白有些气愤的别过头不再去看男人。
    段誉瞧了,俯身在人耳边道:“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说着便起身去拿食物和水。
    路远白趴在床上,气得牙痒痒。
    段誉平时对路远白几乎是百依百顺,宠的不行,好似路远白要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段誉也能想办法给人弄下来一样。
    但是每到床上后就变了,平时段誉顺着他路远白说什么是什么,但是到了床上路远白便一点主导权也没有。
    路远白眯着眼睛随后将段誉的枕头抱进怀里,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不是不喜欢。
    段誉拿着食物进来时就瞧见这一幕,随后迈步上前抱起路远白开始给人喂吃的。
    随后路远白从自己的皮夹里拿出二百块钱递到段誉手里。
    “零花钱。”
    比以往少了五十。
    段誉抬头看去,就对上了路远白一个你自己心里清楚的眼神。
    最后无声笑着摇了摇头。
    已经到了年底,段誉现在有大量的时间和路远白在一起,而路远白因为今年不再接戏时间也十分充裕。
    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一些小情侣做的事情,路远白也会拉着段誉一起做,路晚芳也会时不时来看儿子几眼,发现路远白相较以前多了不少孩子气。
    甚至有回路远白陪着路晚芳出去逛街,还买了套情侣装回来。
    路远白带给段誉的,男人自然乐此不疲,但面上还是故意让人说了不少软话才穿上。
    路远白拉着段誉照镜子,一时间左看右看别提多满足。
    段誉瞧着,只要路远白在,男人冷漠的嘴角就会勾起笑容。
    路远白无形之间几乎是将段誉吃的死死的。
    距离沈氏倒台,沈康勇被捕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法院的判决也跟着传了下来。
    沈康勇贿赂官员,违法买卖,判有期徒刑十八年。
    而沈氏倒台也让沈家背负上了一屁股的债务,李含微一夜间从阔太太变成了额角鬓白的黄脸婆。
    催债的人几乎每日都会上门,要是没钱给就会砸东西。
    李含微当然不可能有钱,就连现在的房租也岌岌可危。
    原本依附着沈家过活的路家也一夜之间赔进去了不少钱,栽进了一个大坑里根本爬不出来。
    想着去找路晚芳,却被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轰了出来。
    那外国男人一口别扭的中文,说他们要是再不走,就打的他们满地找头。
    然而威森真正想说的是满地找牙。
    李含微不堪其扰,甚至想要躲到外地,但是催债的人根本不是普通人,不管李含微躲到什么地方都能找到,甚至有一次打断了李含微一只胳膊。
    要是再不还钱,下次断的可不仅仅就是一只胳膊了。
    李含微无法只好一天打几分工,但阔太太当久了,哪还会干这些粗活,几乎是干到一半就被人轰走,活干了钱没捞到。
    这就是当初她从路晚芳母子那里处心积虑抢来的生活。
    李含微每日都害怕晚间被催债人敲响的大门,直到最后甚至出现了精神错乱,拿着菜刀打算出去跟人拼命。
    但她走的却不是门,而是窗户。
    催债的人在门外听到一声尖叫,等离开时便发现了跌落在地的李含微。
    催债的人也没管,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这寒冬腊月谁会去管一个疯女人。
    直到第二天李含微被早上巡逻的保安发现,但人已经没了气息,虽然从二楼跌下,但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李含微是被冻死的。
    没人去管她,就像她这个人从来都是令人生厌,没有人愿意靠近。
    沈康勇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许久。
    他在牢里度过着,直到有一天狱警说有一个女人来看他了。
    沈康勇有些意外,等到了地方却震惊的发现狱警口中说的女人是路晚芳。
    女人得体的坐在透明阻隔板的另一边,随后拿起交流的话筒。
    沈康勇看着路晚芳,也忙拿起他这一头的,他现在才认清,他错了,他之前大错特错,他把路晚芳推走了,伤害了这个爱他爱的义无反顾的女人,还伤害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一开始他只不过是想带着他们娘俩在这繁华的城市过上好日子。
    之后生意越做越大,那个愣头青每日盼着下班回家看老婆孩子的沈康勇也不复存在。
    路晚芳瞧着沈康勇,声音很轻,“其实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路晚芳眉眼温柔一如当年,沈康勇给她带来的阴影困着她多年走不出来,现在她有了新的生活也该和从前道别了。
    路晚芳说了很多,哪怕十分憎恶眼前的人,但话语还是十分温柔。
    “沈康勇。”
    沈康勇握着话筒,目光看着对面的女人,想多听听对方的声音。
    “我爱过你。”
    之后路晚芳说了些什么沈康勇不知道,但却真切的听到了那句,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那个温馨的三口之家,在沈康勇的一念之间被摧毁的丝毫不剩。
    他都做了什么!
    路晚芳走后,沈康勇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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