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四郎大发雷霆要放火烧山,那位狡猾的军曹,急忙出言劝阻道:“长官、如果是烧山未必不可,可是我们现在还在这里。也是较其他部队隐蔽,倘或我们点燃山林,那么就会浓烟滚滚势必引起支那人大部队的注意。你看……”
    “八格牙路、气死我了,那你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石井四郎赞许的对他的这个心腹军曹说道。
    “你看这样……”军曹凑在石井四郎的耳边用日语嘟哝着。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在这两个毒蛇一般的耳语中诞生,一箱箱木板订制木箱被他们搬了出来,那里面装着成千上万的蟑螂蛹……
    树再也走不动了,他安静的躺在山涧溪流边,溪流不远处有一深潭,初始时他和鸭蛋在这里来洗澡嬉戏,而此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凝神看着清澈透亮的水潭,一袭涓涓瀑布缓缓流下,这里的景致在平时逃亡时没有注意到,当他再也没有力气奔跑时也就是心平气和的静下来环顾这里的环境,亦然映入眼帘的是如此的翩然景色。
    树知道自己是粗人一枚,不会像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可以随意吟出一两句文邹邹的诗句来,但是他真心的喜欢这一刻宁静,这一雅致的景色。树就像一个饶勇善战的勇士,终于在疲乏时休息片刻,更像是一头山林里的雄狮最终也有劳累的一天。他和鸭蛋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在没有足够的食物供给的情况中,和日本人斗了将近一年零一个月。
    树更不知道,此刻日本已经宣布投降,是盟国的一枚枚核弹把日本国吓得屁滚尿流。可是在中国土地的日本军队却还在做垂死挣扎想一统中华的美梦,他们欺上瞒下大肆的掳杀善良的中国人民,许多数以万计的中国人被扼杀在新中国将要胜利的阶段。
    树掬起溪流里的水送到嘴里,肚子因为饥饿已经前胸贴后背,当水的液体滑进喉咙,一丝甘甜沁进肚腹。远处一双绿殷殷的眼睛藏诺在树丛里窥视着躺在草丛里的树,随即就是一个转身,含来了一只刚刚咬死的野兔。
    “狼、”树、欠起身,轻轻呼唤一声。这只狼狗就是树和鸭蛋救活的狼狗,它吃了树用毒汁图的野兔五脏,奄奄一息。他们俩找来一些解毒的草药用嘴嚼烂送到它的嘴里,可几天都没有看见这只狼狗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他和鸭蛋惋惜的把它放在前山的一个山洞里。这一离开就是好几天,再后来他们俩再去看时,狼狗却睁开了眼睛。
    树和鸭蛋捕或来的野味也撕烂来给它吃,可是就在狼狗逐渐好转可以四下奔跑时,它悄悄的离开了他们俩。也许是回它的主人日本军队去了,两个少年懊悔不已的不该救它的性命……
    树根本没有想到这只平时让村人们看见就害怕的狼狗居然会记住他曾经救了它的性命,还给他含来了刚刚咬死还有余温的野兔。
    树把野兔的脖子撕开,一口咬住野兔流出来的血吸住,咸腥的兔子血瞬间流进空寂的肚腹,肚子发出咕咕的回荡声,树顿时感觉手脚有些力气了。
    树在狼狗的帮助下终于可以起身走动,山风依旧和谐的吹拂,树用残存在兜里的火石把野兔肉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烤熟来吃,骨头扔给狼吃。狼匍匐在地用前爪摁住骨头,唧吧唧吧的咀嚼着,它滑稽的动作引得树哈哈笑个不停。
    一人、一狼狗,游荡在山岭之间,树的身体日渐健康起来,肌肉在攀爬着之中健硕发达的挤满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脸庞就像刀刻的山峰一般俊俏冷峻,身体骨架愈发高大。
    树在恢复体力之后就细致的分析眼前的状况,拟定了一个复仇计划……
    夜幕往往在静悄悄的接近落寞的黄昏,村落里冷风簌簌,路上凄凉的飘飞着莫名酷视雪片的玩意,地下室的石井四郎在争取想让他的母系部队增援的报告失败后,气得咬牙切齿的嘟哝着他们日本鸟语。不知道是地方出了问题还是什么,一种怪异的疾病在日本分队石井四郎管辖区域蔓延着。有些个士兵开始出现头疼,发热,呕吐等症状……
    其实石井四郎不知道,在实验室的墙角处一个拳头大小的蛇洞不就在他进行实验蟑螂时就出现了,那些个蟑螂偷偷的溜出洞穴,舔舐了日本士兵所进食的食物和水,就这样病菌开始蔓延……
    与此同时垂死挣扎的石井四郎终于实施了他恶毒计划之一、烧山。浓烟滚滚夹带着一阵阵劈里啪啦的树枝和蒿草的炸裂声。让刚刚睡醒的树大吃一惊,知道是日本人烧山了,唤起狼就开跑……
    “哒哒、哒哒、”点火的日本士兵,边退、边扫射、边搜索着,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他们才懂得起的鸟语。贼眉鼠眼的四下寻看着,只要是有动静的地方,哪怕是风在吹动什么,他们也会毫不犹疑的扫射一梭子子弹。他们想反正是最后一次扫荡,大概会在后半年撤退回他们的日本国。
    这些个日本士兵也无时不刻的想念他们自己的家乡,曾经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总以为是在自己的家,可是当一片陌生映入眼帘时,他们就会跌入无底的思乡苦海中。他们却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为日本天皇卖命,家里的妻子被部队征用做了千夫所指的慰安妇。
    在盟国部队,投下第二枚核**时,日本天皇看着凄苦的无辜百姓,还有那一大片残垣断壁,核辐射毁坏的城市和工厂,还有幼童们嘤嘤哭泣的声音,他在摄影机面前忏悔着,全然没有了向我中华宣战之前的嚣张气焰。
    树和狼狗跑到后山,日本士兵就把大火点到后山,树和狼狗跑到前山,日本人就把大火点到前山。最后树登高望远,凝视着自己离别一年半载的村落,村落静悄悄的,一栋栋简陋斑驳的房屋在凄厉的冷风中簌簌作抖。那颗傲然挺拔的槐树还有那口让世人敬畏的大钟,死寂一般静静伫立在那陡峭的石坎上,
    村落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笑,没有了缭绕的炊烟,更没有看见男耕女织的繁荣景象,有的只是一片荒芜。成片的蒿草填塞在一个又一个村民们辛苦开垦出来可以种植玉米的田野里。在石拱桥那蜿蜒的小路上,以往就是树的母亲在那扯着嗓门大喊树回家吃饭的地方。
    溪流边是他和鸭蛋捞鱼地方,那里留下了他们幼年时期的欢笑和调皮,每一次都是脏污着手,让母亲牵着往家里跌跌碰碰的赶。看着昔日的村落,忆起往昔的故事,树泪眼朦胧,就在这时树忽然看见母亲在村落里对自己摇摇张望着。
    “娘、我回来了。”树回头看看已经是一片火海的山岭,蜿蜒小路两旁一颗颗树木成为树隐蔽身影的屏障,树悄然的往石拱桥潜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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