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骞大学主修的是中国历史,我早就知道许多学习历史的人都对那些古董啊、古墓啊甚至棺材、人骨头之类的东西和有兴趣,但是像曾子骞这样自己动手做了这么多的陶瓷人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陶瓷人偶和陶瓷制成的那些瓶瓶罐罐是有区别的,陶瓷瓶那种很大的作品无论从制作还是上色,都是大块大块进行的。
    而这种陶瓷小人本身也就瓶装的口香糖大小,除了头发、眉眼以外还有一些很复杂繁琐的衣服......就好比是在一个瓶子上画画和在一个女孩子手指甲上作画的难度绝对是不一样的,而且这样的难度可想而知........
    于是我惊讶的看向曾子骞:“你是说,这些可爱的陶瓷人偶都是你做的?”
    曾子骞点点头:“都是我随便做着玩的。”
    我随手拿起离我最近的一个陶瓷公仔,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马尾辫,齐刘海,眼睛大大的,鼻子很挺,嘴巴很小。做工精致到连她身上的衣服褶皱、脸上的表情都活灵活现的,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你有时间可不可以给我也做一个和我一样的陶瓷公仔?”我突发奇想的问道。
    曾子骞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竟然一愣。
    “怎么不可以吗?”我详装生气的说。
    曾子骞连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怕我做不出你的美貌与灵性。”
    我挑了挑眉毛:“马屁很响,可是本宫不稀罕。”
    曾子骞无奈的看着我:“我是认真的。虽然只是做小小的陶瓷人偶,但却也是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外形像很简单,最主要的还是神似。不然在像的人偶也只是一个空壳,没有灵魂。”
    得,我想和人家说陶瓷人偶;人家却和我说艺术。这话题简直太大了,感觉就是鸡同鸭讲啊,所以我最简单的要求就会变成最苛刻的条件了。看看,这就是王子与灰姑娘之间的差距........
    我用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的大艺术家,我的腿站累了,都有些发麻了呢。我们能不能到客厅里去,边休息边听您畅谈您的艺术成就呢?”
    曾子骞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看我关上房间里的灯,然后看着我问:“既然脚已经发麻了就是走不了了路了,那用不用我帮忙抱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下呢?”
    “不用,不用,不劳大驾了哈!”我两只手连慌乱的摆着,那神情就好像我答应了什么不应该玩的时间。
    的随着和曾子骞交往的时间增多,我才发现这个曾子骞并不像同学们说的那样古板,你看这不还会说笑话呢吗?
    曾子骞拉着我返回到了客厅。只是,他没有看见我脸上的凝重表情,要说这个房间看也看了,可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秘密啊,难道电话里那个女人是骗我的?但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还有,她到底是谁呢?
    我边想边走,不小心撞到了一座‘肉墙’上。
    “啊!”我揉着被撞疼的鼻子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曾子骞慌张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感觉怎么样了?用不用去医院?”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耍我是不是?有这样撞一下就上医院的吗?那样的话那医院还有能下脚的地方吗?还是你真当我是你做的陶瓷人偶啊?”
    曾子骞尴尬的挠挠头:“那倒也是。”
    我嘟着嘴说:“不过,我这脸上就这鼻子还算漂亮,你要是给我碰坏了我饶不了你。话又说回来了,你好好在我前面走着,停下来干什么啊?”
    曾子骞委屈的看着我说:“我是想问你想不想到我的卧室去看看?”
    由于鼻子发酸我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疼死我了。再说,卧室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床吗?”、
    曾子骞抱怨的说:“要看的是你,现在不看的也是你,大小姐你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好伺候啊。”
    我叉腰看向曾子骞:“怎么后悔了?”
    曾子骞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我将头向旁边一甩:“哼,不敢最好,不过我还是要好心的提醒你: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晚啦!”
    曾子骞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将一盘切好的橙子放到我面前。
    我捧着盘子说道:“看在你态度较好的份儿上,刚才的过失朕就不追究了,不过不可有下次啊!”
    曾子骞打趣的问道:“我是不是该说谢皇上恩典?”
    “随便。”我挥挥手便吃起橙子来。
    曾子骞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只好将手中的一瓣橙子递到他面前:“你要吃吗?”
    曾子骞将头贴近我,他嘴里吐出的热气吹到了我的脸颊上:“要,我想吃.......你........”
    我看着曾子骞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偏偏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下意识的去看来电显。这一看,比刚才更紧张,因为来电显上写着的人名是:欧阳炫。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自称是我监护人的男人始终有些畏惧,而当我面他的时候我的骨子里却又有一种叛逆在叫嚣......
    我看了一眼曾子骞家客厅上的挂表,心中暗叫不好,现在已经是八点十分了,我竟然乐不思蜀了......
    手机闹铃执着的响着,我知道欧阳炫的个性,他一贯是打到我接听电话为止的。
    我叹了口气接听了电话.......
    话筒里传出了欧阳炫不紧不慢的声音:“韩凉,你现在哪里呢?”
    我看了看身边的曾子骞,悄悄的说:“我在一个同学家里。”
    “怎么?说话不方便吗?”欧阳炫的说完还发出了一个笑声,我当然不会认为那是他开心的结果,相反那应该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我连忙打哈哈说:“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
    欧阳炫紧接着问道:“那请问你的那个同学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我看了看身边的曾子骞对着电话小声说:“你问这个干嘛?”
    “干嘛?不要忘了我是你法律上的监护人。”欧阳炫不耐烦的说:“快说,这么晚在人家的家里干什么呢还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我咬了咬唇:“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来他家玩儿的。”
    “哦?是吗?玩儿的忘记了工作?”欧阳炫的声音略高了一些,这回可以很清楚的听出他的不满。
    “我马上就回去上班,行了吧?”我好脾气的答道,毕竟是我的错误子在先嘛。我这个人一向是很有礼貌的,而且我从小到大的做人宗旨一向是自己出现错误时要勇于承担。
    欧阳炫却不是我耍耍小聪明就能糊弄过去的,只听他说道:“马上?你离我们103号超市很近?几分钟就能出现?”
    我虽然知道欧阳炫看不见我,但我还是摇着头说:“好像不能,我又不是孙悟空,也不会瞬间转移什么的。”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的。”欧阳炫冷笑着说。
    “我现在就去等公交,估计九点之前就会到了,”事实告诉我,如果和欧阳炫耍心眼,下场多数不能太好看。而且现在和他争辩是不明智的。
    欧阳炫漫不尽心的声音传来:“好吧,今天我就特批你晚半个小时,不过你这个月的奖金你就别想了。”
    我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懊恼不已,奖金啊!那是好几百块的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偏偏我还敢怒不敢言。不得不说我这是被人奴隶惯了......悲哀啊!
    “对不起,是我忘记提醒你了。”房间里很静,曾子骞当然听见欧阳炫在电话里说的话了。
    我勉强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工作是我个人的事情。”
    曾子骞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韩凉,我希望我有一天有能力可以不再让你受苦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玩笑着说:“我哪有受苦啊?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呢。不过我真的得赶快回去了,没准老板心情好就不扣我的奖金了。”
    说完我忙站起来把自己的羽绒服和毛线帽往自己身上招呼,而曾子骞却也随着我一起穿外衣。
    我奇怪的看着他动作问:“你干嘛?也要出去啊?”
    曾子骞伸手将我戴歪的毛线帽正了正说:“傻瓜,我送你回去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呢,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不用吧?那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我质疑的说。
    曾子骞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子说:“丫头,请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你的一切我有权参与,还有我要告诉你,女人的名字叫弱者。”
    我皱了皱眉头:“我才不是弱者呢。”
    “好好好,你不是弱者,你是我的女王。现在请让在下为女王保驾吧!”曾子骞边说边打开了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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