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摇了摇头:“真服了你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呢?听风就是雨。”
    “这充分证明我有一颗童心嘛。”我笑嘻嘻的说。
    谢必安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说:“就和你讲一个我印象比较深的故事吧。那是五百年前的一天,人间正值阳春三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靠,果然是鬼差,讲故事的风格都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什么从前啊,很久很久以前啊什么的。看人家这大手笔,一张嘴就是五百年前,看来她和大师兄有的一拼了。就是不知道当年大师兄大闹阴曹地府是确有其事呢还是后人杜撰的,找机会我可要问问谢必安。
    “咳咳…..,你到底是听啊还是不听啊?给个话儿,也省的你家无常大爷在这白费唾沫腥子。”谢必安用眼睛斜楞着我。
    我忙把手放到耳边:“sorry,刚刚开了个小差,你老人家继续,继续。我这就暑期耳朵听着。”嘴上随这样说,心里禁不止想,摆什么谱嘛,还我家无常爷爷。你自己分不清自己是公是母啊?一个妞子装什么带把的呢?
    谢必安看了我一眼说:“好好听就是了,竖什么耳朵?你当自己是兔子呐?还有不要在心里说我坏话,我耳朵好使着呢。”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是吧?我在心里说话她都能听见,这是耳朵好使的问题吗?简直比狗还给力啊。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啊?”
    谢必安清了清嗓子继续讲了起来:“那天,天气很好,晚上的时候呢和范哥按照生死簿上的名单去皇宫捕捉一个名叫雪舞的女子。我猜想既然在皇宫里,不是嫔妃就是宫女了?
    我们按照生死簿上的记载实现来到了雪舞丧命的地方——皇宫大内的御书房。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素缟、面容清雅脱俗的女子被带到了皇帝面前。我知道她就是雪舞,当朝太师的掌上明珠萧雪舞,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
    那个皇帝见到雪舞眼睛发亮,走到雪舞身边来着她的手说:‘雪舞,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我就知道我会等到这一天的。这大好河山都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金碧辉煌的宫殿,平和而又美丽的夜晚。
    那个皇帝一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摸样,接着又用一种自信的声音说道:‘这么多年了,无论我怎么和他商议,让他将你送到我身边,他都不肯。
    我就是知道他是包藏祸心,果然他竟然想要起兵造反,他用我所爱的女人来牵制与我,甚至妄想谋蹿我的江山。索性朕有神灵护佑,没能使他的奸计得逞。现在一直想要阻挡我们在一起的人都死了,你终于属于我了。’
    萧雪舞眼中含泪,迷茫、伤痛、不舍........许久她双膝跪倒在地:‘陛下,我知道我父兄叛乱有罪。可是我萧家满门上下千余口人都死于铡刀之下,你让我一人怎么有脸独活于世?求陛下将雪舞也赐死吧!’
    皇帝看着萧雪舞摇头说:‘我盼了多久?等了多久?我绝不能让你在离开我的身边。那种噬心的相思我再也不愿承受,也承受不起。
    雪舞,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在逼我,留在我身边作为最宠爱的妃子不好吗?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送到你的面前,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多么想,可是我不能让千人指、万人骂。我不能让萧家上下千余口人死不瞑目。既然陛下不愿意成全一个罪臣之女,那么就让雪舞亲手来了断这一切吧!’说完,雪舞抽出了皇帝身上护身的匕首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心脏。
    ‘舞儿!’皇帝痛苦的大喝一声,接住了萧雪舞缓慢倒下的身体。
    萧雪舞惨然一笑对皇帝说:‘烨哥哥,对不起,来世我们再在一起吧.......’
    我没有想到这个萧雪舞竟然有这样的气魄,竟然就这样自刎于心爱的人的面前,她要维护的不知是她自己的尊严,更多的是这个年轻皇帝的将来,她知道她若不死,不能服众.......
    ‘纵然赢得了万里江山,赢得了天下,可是失去了你还有什么意义呢?老天,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皇帝的哀嚎在整个皇宫里回荡,他是真的爱极了这个女子,从他十二岁初见她到现在,从未改变。皇帝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一滴鲜血低到了萧雪舞的手心,并指天为誓:来世必要和萧雪舞结为夫妻。
    萧雪舞的已经飘飘悠悠的来到了我和范哥的面前,只见她盈盈俯身道‘“麻烦黑白无常两位差爷了。’
    我当时就吃了一惊:‘你认识我?’
    萧雪舞幽幽的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还抱着她的肉身伤心不已的皇帝说:‘这已经是我和他的第二世了,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我当时就觉得她和那个皇帝之间有故事,但是时间紧迫,我和范哥还是马上带她上路了。
    在会冥界的路上,我闲的无事便问那个萧雪舞:‘你说你这是你和那个皇帝的第二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说来听听?’”
    我听谢必安竟然在勾魂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简直是无比的鄙视:八卦女的个性果然是无敌的,工作时间也不忘自娱自乐。
    谢必安大概正讲的兴起,所以没有‘听见’我的话,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下去:“那个萧雪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竟然说:‘生死簿上没有记载吗?’
    我一听,这丫头对这里面的事还挺门清的,不会是同道中人吧?想到这儿我看向范哥,他却狠狠的瞪了我一样。我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要知道这个生死簿啊记载的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什么谁谁谁因为何事或何病死于何时何地,阳寿都少年等等。所以相对比较,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凡间的话折子大概就相当于现在的网络小说吧。
    你们凡人说时间是有限的,既然我看了话折子就没有时间看生死簿了,凡人不能一心二用到原因是因为做不到,我不能一心二用的原因则是因为那样做太累了。做活人不容易,做鬼也不容易啊,做一个著名的鬼差就更不容易了。
    不过好在范哥每次都做好了功课,所以我偷偷懒也是没有关系的吧?再说,如果没有我这样工作不上进的人怎么能衬托出范哥优秀的工作才能呢?有比较才有鉴别,为了我心爱的人我是心甘情愿的甘当绿叶的,常言说的好:红花还须绿叶扶嘛。怎么样我伟大吧?”谢必安说完还冲听故事的我挤了挤眼睛。
    “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快继续讲吧。”这丫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竟然能给自己工作上的偷懒找出这样强有力的借口,我还真是服了她了,如果诺贝尔有不要脸奖我就会呼吁广大的人民群众及冥界的鬼民群众将这一荣誉颁发给面前的这个女人。
    谢必安不满的看了看我,继续讲下去:“我便对萧雪舞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有没有冤情,好及时向上禀报,以免出现冤假错案。”
    “这样也行?你太无敌了吧?”我惊叫道。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谢必安大言不惭的说。
    我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谢必安马上又说:“不要迷恋姐,姐的自传还没写。”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的自传不会是叫月子吧?大姐,我求你打住吧。你不知道齐齐哈尔的牛肉都三十五六块一斤了,求你别再吹了。你要是把这些牛吹死了倒也是一件好事,可是你要是把牛都吹跑了,我们就再也不能吃到烧烤第一城的烤肉了,这对于广大鹤城人民来说将是多么大的损失啊?我求你往下讲吧,我只想听那个萧雪舞的故事。”
    谢必安眼睛一亮:“你答应请客吃烧烤我就给你继续往下讲。”
    估计这古今中外被鬼差威胁的,我应该是第一人了吧?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走啦?”谢必安竟然还真有要站起来走人的意思。
    爱听评书的人都知道,越到那关键时候,那说评书的越喜欢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看了这说评书的和这个谢必安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我真希望我那可爱的大师兄再去冥界的地府去闹一闹,也好提问出出恶气。
    但是大师兄还要取经,没空来离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师傅也劝告他不要鲁莽,于是我只好一咬牙、一跺脚的说:“成交。”
    谢必安笑了笑,终于心满意足的继续讲下去:‘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听见我这样说一定会马上跪下来喊冤,然后求我帮她投胎到好的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心说:你当你是开封府的包青天呢?还替人家叫屈喊冤,有那功夫你还不早就从手机里面爬出来吓唬人了?这谢必安不会有妄想症吧?当然,我为了我的钱包着想,我聪明的没有打断谢必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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