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打定主意,此人若是执意对自己施展那禁制手段,纵然是死,也绝不受他所制。
    那浪荡公子禁制一成,便冲着樊素点来,晃晃乎,印记刚待要临那女修之身。
    咔!
    虚空之中一道紫雷,正劈在那印记之上,立刻将它劈了粉粉碎。
    樊素不见此雷不露笑容,一见此雷,所有烦恼皆跑到了九霄云外。
    是主人来了。
    她一扭头,正看见一头戴荷叶巾,身披柔鹤氅,足蹬云纹道靴的风流道长。
    拂尘一甩,对她一露两排大白牙。
    “樊道友别来无恙,贫道来迟一步,还请恕罪则个。”
    樊素一个虎扑,正扑在李正的怀中,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两条大长腿环住他的狼腰。好似挂在他的身上相仿。
    委屈道。
    “你怎么才来?奴家等你等的好苦。”
    李正面露苦笑。
    将拂尘插在自己的后腰,一手扶住那女修的柳腰,一手拖住她的臀部,笑道。
    “樊道友快下来,这里这么多人,我一个出家人,不太方便。”
    女修只是娇哼,再不松手。
    可把个浪荡公子气坏了。
    你这个小娘皮,方才还是一副清心寡欲的贞洁烈女模样,一见这个道人怎么好似变换了一个人,热烈非常。
    好女娃,竟有两幅面孔。
    待本公子打散了你们这对鸳鸯,再将你们制住,好好的耍弄一番。
    “呔,好不要脸的淫妇淫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众搂搂抱抱,特以的胆大。就连本公子都只在晚上才敢如此放肆。你们二人还不快给我住手。”
    李正软玉在怀,不好回应,只能轻声安慰樊素道。
    “樊道友先下来,待贫道打发了这帮腌臜泼才,再与道友寻一幽静之处,你我一诉衷肠,可好么?”
    此话一出。
    女修还未开口。
    那浪荡修士气的更是跳脚。
    “疯了疯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牛鼻子,身为一个出家之人,不好好清心寡欲的修行,却来与人家那美娇娥诉的哪门子衷肠。还他妈要寻一个幽静之处?真当别人不知你的心思么。似你这等淫修,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听得此话,李正一点也不气恼,口鼻之中尽是女修的体香,说不尽的软款温柔。任他有万丈火气,此时也是一天云彩满散。
    遂好心劝道。
    “诸位道友快些走吧,贫道心情大好,不愿妄动杀孽,再要迟疑,休怪贫道辣手无情。”
    这几人哪里肯善罢甘休,纷纷攘攘就要冲李正动手。
    唉,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来东洲之前,乾海洲内,他便杀了十来人,如今一入东洲,又要逼得自己杀人,真个是无可奈何。
    女修樊素还未从李正身上下来,依旧紧紧环住他的身躯。
    只见这道长单手托住女修,另外一只手捏着雷符,元婴修士浩然磅礴的真元灌入其中,一瞬间,竟将此地化为雷池的相仿,将所有修士俱都笼罩其中。
    砰砰砰砰砰砰!
    那道道紫雷穿梭于雷池之内,好似织就了一张电网,雷池内的修士挨着就死,擦着就伤,半点还手之力也无。
    肉身俱被紫雷炸裂,散落成碎尸块。
    一霎时,绝情谷如修罗地狱。
    雷池内只剩那最初的浪荡公子一人,倚仗护身之宝,并未被雷池伤到分毫,震惊道。
    “似你这般挥洒真元,就不怕真元枯竭,被我所擒么。你且收了法力,放本公子一走,不再招惹你了。”
    李正理都不理他,依旧放纵着磅礴真元,维持着霸道雷池。气海丹田内的金色元婴之妙又岂是他所能知晓。
    女修樊素也察觉到了李正的变化,惊喜道。
    “一年不见,主人晋阶了么?”
    大白牙相对,显然是默认了。
    她心下大定。
    那雷池中的公子也有些心慌,急促道。
    “道长不要发威,你我且住手,待我向你说明我的来历,你自会放我离去。”
    苦苦坚持了半晌,那雷修居然还未有收手的迹象。不仅不收手,还越发张狂。
    此人的真元难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么。
    “道长住手吧,我乃是东洲玄天宗之人,你若是敢杀我,就不怕惹来玄天宗无穷无尽的报复么。”
    李正听得此话,心内一笑。你若是说别的我倒相信,你若是说你是玄天宗门人,打死我都不信,因为我就是玄天宗门人。
    真元再次催动雷符,几道粗大的紫雷瞬间击破了他的防护罩,将那人露了出来。
    那人一见护身之宝被毁,直吓了个肝胆俱裂,俯身跪倒,想要求饶,竟然升不起丝毫还手之心。
    现在才想起来求饶。
    晚了。
    元婴之修催发的紫雷是何等威力,只一击便将此人绞杀,肉身打碎成泥。
    那人炸裂的肉身当中突现一道白光,正是他的元婴,想要夺路而逃。
    李正微微一笑。
    就等此刻!
    单手捏指成爪,遥遥对着那逃遁的元婴虚空一抓,喝道。
    “擒龙手!”
    一道狰狞龙爪瞬间便将逃遁而走的白光抓在爪中。
    那元婴竟被李正当空抓将过来,随后他五指微微用力。
    砰!
    便将那修士元婴生生捏爆。
    “老爷子,这擒龙手当真是好用,下次再有元婴想从小子我手中逃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哉道。
    “说来也怪,普普通通的一招擒龙手,到了你小子的手中,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老夫也是琢磨不透。”
    “哎呀,无它,天赋异禀呗。”
    “去去去,少自吹自擂。”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女修樊素甚至还没闻够李正身上的味道,战斗便结束了。
    “樊道友,这回可以下来了吧,贫道一个出家人被你这样搂着,成何体统啊。”
    女修摇摇头,并不答话。
    “好好好,拿你没办法,不下来就不下来。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先出离此地再说。”
    李正纵起云头,怀中就这样带着一个女修,径直离去。
    樊素道。
    “主人这一年来去了哪里,奴家想你想的好苦,如今终于等到主人,奴家再也不想与主人分离。”
    李正托着她,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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