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我宗内长辈前来寻我么?太好了,总算可以回转东洲。”
    阿彩一脸讥笑。
    “想什么呢你?还宗内长辈,是你的长辈不假,却是你那思思长辈。”
    “啊?”
    “啊什么啊,她此来想必是带你回家居住的呗,这不是正遂了你的心肠么。”
    李正闻言大惊。
    “阿彩,你快去告知宫主,万万不可同意让她将我领走。”
    侍女阿彩的眼中露出不解,思思本是绝美女子,便又娇媚可人。无男修不爱,为何独独这个家伙畏之如虎狼一般?莫非他天生不举么?这却是向傲天的元婴在以己度人。
    调笑道。
    “你那思思师娘媚态**,岂不是正合你这男修之心?为何不愿随她而去?来来来,与我讲讲。”
    “阿彩休得胡言乱语,一者她并非是我的师娘,二来我惧她何来。不过是想少些因果吧了,你不要在我这里啰嗦,快快去前殿。”
    若非李正顾及着男女授受不亲,早就将她推将出去,他一见此人便心生厌恶,搞不明白这感觉从何处而来。
    阿彩嬉笑着跑了。
    招鸾宫前殿。
    两个女子语气柔和,态度却针锋相对。
    皆是为了那宫后院中的男修。。。
    “宫主,我那徒儿可厌烦了么。想必也该是他回家的日子,若是一味在招鸾宫停留,外人该说我这个当师娘的不在意他了。”
    怜夜夫人经过这两日与那男修相处,越发觉得顺心,不仅多年寂寞的心灵受到了慰藉,便是那久旱之身也潮润起来,怎么可能舍得再放手。
    柔笑道。
    “好妹妹,你不说此事,我都快忘却了。浑然忘了还有个男修在我这宫中,我记得让彩儿去安排他住了,他厌不厌烦,我真的不知,你等我问过彩儿可好?”
    怜夜夫人说的情真意切。
    思思紧追问道。
    “那彩儿何在呢?”
    “哎呦呦,我又忘了,彩儿被我打发去宫外采买丹药等一应事物去了,等她回来,我再遣她去看那男修,你看可好么?”
    “这个……”
    思思无奈,她这两日是真的不好过,眼睛一闭,眼前全都是那个男修的身影。寂寞实在难熬,这才在今日来寻他回去。
    “好妹妹回去吧,彩儿很快回来,待她来时,我定打发她将你那徒儿送去。”
    三言两语将思思哄走,阿彩姗姗来迟,问她娘亲刚才去了何处。
    怜夜夫人是何等人物,想了个由头,将阿彩哄了过去。
    她又言道:“宫中丹药已然无多,需一信重之人前去采购,不知谁可堪此重任?为娘我心中烦乱,竟无人可派。”
    “禀告娘亲,此等重任,还有比孩儿更合适的人远么?我不去谁去。”
    怜夜夫人心中欢喜,脸上却疑虑道。
    “孩儿你当然合适,只是事关重大,你从未担任过如此重任,为娘怕你因事所挤,而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娘!你瞧不起我,孩子这次还非去不可,定要做成一件大事,给娘你瞧瞧。”
    “唉,好吧,为娘同意你去。拿着娘的印信,去内库支取灵石吧。”
    阿彩接过印信,满心欢喜的去了。
    原来这人有她自己的打算,她明白,采买之事乃是肥差,上下其手,岂能不赚个盆满钵满?真真是天赐良缘也。
    按理说这阿彩看似是侍女,实则是招鸾宫的少宫主,他也需要行那贪污之事么?
    君不见,修士为了灵石可以弑父母乎?
    知子莫若母,怜夜当然知晓这个孩子的心性,这才想出个主意将他支走。
    待阿彩出得宫去,她又立刻向全宫宣布,从今日起,自己立刻闭关,谁也不见。将一应事物交代给宫中管事,专心闭关去了。
    李正在院中焦急万分,真怕那女修思思将他带走。于是试了试自己能否飞出这片宫墙,却被那护宫大阵拦住,撞了个头包。
    额角青红一片。
    招鸾宫的主人确实闭关了。
    只不过不是在闭关密室。
    而是在一处小院中。
    “你额头上的青红是怎么回事?”
    “回宫主大人,不小心磕了下,不妨事。”
    怜夜夫人迅速坐在床边,身子扭向一旁,太明显不过,这是生气了。
    李正摸不着头脑,问道
    “宫主大人,弟子做错了何事,又是如何惹得你生气?你且说出来,弟子改了就是。”
    “你我已经如此相熟,却还要称呼我为宫主,分明是想与我保持距离。你若是不想与我亲近,那我便走。”
    说罢,她果真站起来要走。
    李正横身飞过,挡住。
    急道。
    “不要走,我知错了,你与我说个章程,我改还不行么?”
    “你叫我怜夜便好。”
    李正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好,不好。还是不够亲近,我不如叫你怜儿如何?”
    直把个怜夜夫人羞臊的满脸通红,所幸带着面纱,他人看不出来。
    李正又道。
    “怜儿你既与我如此相熟,却连个真容也不愿露给我看么?我昨夜在梦中梦见你了,让我看看你与我梦中的那人,长的可像么。”
    怜夜扭身过来,冲李正道。
    “我自丧夫以来,便头戴着面纱。曾许下大愿,唯有我未来的夫君可以见我之真容,你果真要看么?”
    她边说着,边靠近这如火男修。
    李正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这女修太会魅惑人心,他实在是顶不住了,一把将女修的手儿拉住,沉声道。
    “我若负你,天诛地灭。”
    随即轻轻将女修的黑纱掀开,露出她的真容来。
    呜呼呀。
    怨不得凌阔海甘愿做此女的裙下之臣。
    怨不得乾海洲内此女的艳名会排在第一位。
    怨不得无数人会对她朝思暮想,辗转难眠,以至于相思无对。
    这是怎样惊艳的一张脸,竟让李正看的如痴如醉。
    “你看傻了么,为何不说话。”
    “怜儿,你与我梦中那人一模一样,你说怪也不怪?”
    “哦?你都梦到与她做了些什么?”
    李正道。
    “梦中那人告诉我她身轻似鹅毛,我说不信,这世上怎会有比鹅毛还轻的人儿。她见我不信,便让我将她抱上一抱,看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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