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遁法真是妙,妙的呱呱叫!
    李正从一个参天巨树之上浮现出来。
    心头暗道,这才学会了土木二遁法而已,自己便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之感,假如将这五行遁法学全,那又该是何等的光景?
    再者,若是学会了无为剑经之上那更为高深的剑遁之法,岂不是天大地大任我行?
    呜呼呀!
    自家毕生追求的不受制于人,得脱大自在,大洒脱,指日可待!
    丹田气海中的洗天鼎依旧贪婪的吸食着李正巨大金丹挥洒出的道道真元,一点搭理李正的意思的都没有。。。
    “我说老爷子,它再这么干下去,我可得把它老人家请出去了!天天白吃可不行,好家伙,这谁受得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你再等等,这么大的一颗金丹,你还愁它能吸干你不成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你就让它吸,有它吃亏的时候。”
    “唉。”
    “对了,您沟通它器灵的事怎么样了?它别是装傻呢吧?您可得多留个心眼啊。”
    “去!老夫行事还用你教不成么?踏踏实实温养你的金丹比什么都强。要知道,结婴不比结丹,要想以先天之大丹成就先天之元婴,必要神气交而心神足,温养交而胎婴成!方能独辟乾坤,丹破婴成。”
    “小子知道了,我这边将结婴一事提上日程,您老人家给我好好琢磨琢磨这个黑不溜秋的玩意,有什么动静,赶紧告诉我。”
    “踏实的吧你!咦?你这是去哪?”
    “哦,闲来无事,乾海洲耍耍。”
    “小子此去何为?”
    “寻家师。”
    八荒星盘在手,天下任我走!
    李正看着手里的星盘,得意的笑了。
    传送门,出发!
    乾海洲。
    一位头戴荷叶巾,身披柔鹤氅的中年道长缓步走出传送门,长宣一声道号。
    “无量天尊。”
    “敢问道友,这里可是乾海洲么?贫道初来此地,还望告知则个。”
    李正温文尔雅。
    “额,道友请了,此地正是乾海洲。”
    “多谢多谢!再问道友,若是我想去猎杀几只鲛蟒,那不知何处去寻啊?”
    那人豁然一笑。
    “原来道友也是为了鲛蟒而来,我乾海洲确实盛产此妖。道友若是想猎杀它,可去万里之外的孽海一寻,必能得到此妖。”
    再次拜谢。
    李正行了一礼,返身告辞。又随手掏出八荒星盘,输入孽海二字。
    那星盘也果真神异,还真为他画出了一条路线。李正心生欢喜,哪有花钱的不是?此物虽然昂贵,可它贵有贵的道理。
    这不,修士还未行动,万里路途已尽在其心,真个是妙趣横生。
    一路行,一路听说着乾海洲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
    什么怜夜夫人爱上长虚散人啦,
    凌阔海吃醋不干了啦,
    二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啦。
    又是什么大战五百回合吧,
    最后凌阔海以一招猴子偷桃捏死了长虚散人,没错,还是生生捏爆那种吧。
    李正听得直咋舌,
    他在介圆洲画古城见过凌阔海一次,那霸气外露的面容,让他至今都印象深刻。
    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会这么狠毒的招式,还他妈猴子偷桃?
    不对!
    李正又反应过来。
    似凌阔海那般强者,男人的桃子早就不是修士要害所在了,又怎会因为区区一招猴子偷桃就能决定胜负?
    其中必有隐情。
    可人们不爱听真话,
    就爱听大战五百回合!
    就爱听猴子偷桃。。。
    自家此时的装扮是随风道长,如果见了师尊,他必然认不出自己,到那时与他老人家戏耍一番,想必是极为有趣的一件事,李正十分期待。
    正行间,忽见云下几个顽童在用石子投掷一个受了伤的老牛,锋利的石子打在那牛的身上,疼的那老牛闷闷直叫。
    李正见状,下落云头。
    几句言语,驱散了那群顽童。
    非为别的,皆因为李正想起了自己在下界孩童之时的顽劣行径,与眼前的几位小儿如出一辙,如今自己已是修士,心智早开。早已非当初的顽劣子,故而才出言相劝。
    轻轻将老牛赶至在山间,见它并无大碍,李正遂放心离去,正要跃上云头,继续赶路,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施主留步,且慢行。”
    李正回头,是一个秃头僧人,一身灰布僧衣,脚穿芒鞋。脸上皱纹堆垒,竟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冲着自己拱手施礼。
    不可失了礼数,李正也随即双手合十还礼,言道:“老人家,你将我叫住所为何事啊?”
    那和尚笑道:“呵呵,方才见施主阻止顽童虐那老牛,不由得和尚我心生感应,今日算是见到真佛了。”
    原来刚才李正刚才的行为,全都落到了这个老和尚的眼中,见李正慈悲之举,不由得他开口将李正叫住。
    “老人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贫道方才之举,但凡身怀恻隐之心之人,他必为之。算不得什么大功德。”
    “施主此言差矣,你若是一普通人还则罢了,难得的是你身为那高来高去的修士却依然有一颗赤子之心,真真是难得之极!施主你有大慧根啊。”
    “老人家谬赞了,贫道还有急事,今日便不奉陪了,告辞。”
    李正越听越糊涂,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见这和尚的眼睛老是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中发毛。
    “施主慢行,老衲我有一事向对施主讲明。不知可愿倾听否?”
    “额,老人家速速讲来,贫道真有急事。”
    和尚却一点也不着急,他笑道
    “呵呵,施主见性成佛之举可称大慧根之典范,只是你现在尚在迷茫,不知如何得脱大自在,大逍遥的而已。故而老衲我想渡一渡你。”
    李正有心给他一法雷尝尝。
    老和尚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渡谁?
    渡我?
    奶奶的,自己这身打扮还不够明显么?道士本就是出家之人,追求的目标也是脱离生死之苦海。和尚却又来渡自己,真真是极为可笑。
    “老人家,不要开玩笑,贫道本就是出家之人,何来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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