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出了招鸾宫的向傲天,一路急速飞行,来到凌阔海处。
    他常来此地,早已是轻车熟路。
    不巧,正撞见让他心碎的一幕。
    一个女人正依偎在那个魁梧男人的怀中,痴痴的笑着,不知在说着什么。想必是极开心的事,不然她怎会笑的如此灿烂?
    那个男人用来拿剑的一双大手,正覆盖在女人的腰身之上,漫无目的的摩挲,好不惬意。
    女人越发笑的放浪。。。
    向傲天不由自主的想到。
    笑吧,
    很快我就让你躺在我的怀中笑。。
    信步进殿。
    “凌叔好兴致,不知在耍些什么。”
    “嗯?是天儿来了么?快快过来,凌叔我正要去找你,却不想你先一步来找我了。怎么样,剑用的可还顺手么?”
    凌阔海一身修为通天,岂能不知向傲天来了?他故意如此,为的便是刺激刺激这个孩子,一来便问自己在耍些什么,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在耍些什么,你看不见么?
    “剑我用的十分顺手,却不知凌叔想要找我所为何事?”
    “与它,想让你去一趟孽海而已。”
    “孽海?我去那里做甚?我记得那里是我们招鸾宫管辖的范围所在,怎么,那里出什么事了?”
    “不错,我刚刚接到消息,孽海的鲛蟒一族最近几年太过繁盛,是该减灭减灭它们的种群了,再这样让它们增长下去,其他妖兽哪里还有活路?咱们得宫中来源,怕是要被鲛蟒一族给毁掉。”
    “我娘知道这事么?”
    “让你去,就是你娘的主意。”
    “嗯嗯,好。既然如此,我何时动身?”
    “不急,待第二波情报到来,你再动身不迟。天儿,这次你娘让你自己去,不想让我跟着,你可明白她的意思?”
    向傲天不傻,他装傻。
    “我怎么知道?凌叔你不跟着,我自己能行么?”
    “天儿,宫主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单独闯练闯练,你虽是元婴修为,却从未经历过生死磨炼,遇事难免会有些慌乱。鲛蟒一族种群虽大,实力却很低微,这次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你要珍惜才是。”
    凌阔海这话说的十分客气委婉,即便如此,他的意思也太明显不过。
    摆明了就是说向傲天的元婴修为是靠资源堆积而来,并没有经历过多少苦修与争斗,体会不到修士那种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刻苦精神。
    向傲天听得出来,神思却飞向了另一边。
    只见他二目乜邪,痴痴的望着那个女子,动也不动。
    女姬思思着一身露骨黑纱,身材若隐若现,她黑色艳丽的指甲正在剥开一颗黑红黑红的火荔枝,随后,轻轻的送到那个男人的口中。
    乌黑柔亮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头,慵懒又性感。
    她的侧脸很美,从向傲天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腮骨曲线很是柔和,偏偏高挺的琼鼻破坏了这份和谐,却又不显突兀。
    咕咚,
    向傲天的喉头一动。
    咽了口吐沫。
    “天儿,天儿?你在听我说话么?”
    “哦哦哦,凌叔,在听,我在听呢。”
    任凭这两个男人说些什么,谈些什么。女姬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凌阔海。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仿佛当向傲天不存在一般。
    这才是最刺激他的地方!
    自己宫中那些女人有什么可玩的?
    一点刺激也无。
    有时候只要自己一个眼神,那些人恨不得过来给自己舔脚,神态表情那叫一个贱!
    如思思这般不搭理我的女人,又有几个?怕是一个也无。
    这个老邦子也真是的,他当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么?跟他提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就是不松口,难道说非得让自己把话说明白不可?
    凌阔海老神在在。
    女姬思思浑若无物。
    向傲天抓耳挠腮。
    “凌叔,你的绝天一剑,我想学。”
    “好哇!天儿,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若是不开口,凌叔我又怎好意思强迫你学呢?可有一节,学我那绝天一剑说起来容易,但必须要吃大苦头才行!宫主她舍得吗?要不你问问她,让她与我说,我再教你。”
    向傲天一听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
    自己跟你学剑,还得宫主同意。
    她不提此事便罢,一旦提起此事,便可算得上是求你,她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以身相许呗?
    你个老邦子,倒是打的好主意!
    区区一剑,就想得了美事?
    思思怎么办?
    你拿剑招换了她,自己拿谁换思思?
    凌阔海看着默默沉思的向傲天,不由得暗自发笑。
    知道他在掂量。
    自己的绝天一剑是那么好学的么?
    为此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外人岂能知晓?
    你只见他人前显贵,
    何曾见他人后受罪?
    无数次生死搏杀带来的经验,才汇聚成那绝天绝地的一剑!
    慢说是拿你娘来换,就是你天天跪在自己的面前管自己叫爹!教不教你都还在两说,更别提你现在有那个资格学么?
    整日的不求上进,只知醇酒妇人的而已,教你干嘛?
    教你出去给不二剑魔的名头丢脸么?
    真让人可发一笑。
    “天儿,一会儿不要走了,陪我喝上一杯,咱们两个多久没在一起好好叙谈了。”
    “都听凌叔的。”
    向傲天如是道,犹自坐在踏椅之上。
    似他这般行为,一辈子也休想学到真东西。
    要知道学点真东西有多难,谁不是跪在别人的面前苦苦哀求,许下无数重誓,别人稍微露出一点本领,自己都要感恩戴德,这才是学艺之心的表现。
    更何况凌阔海那是何许人也?那是散修!
    不,
    得说是散修中的人精。
    他毕生琢磨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传给他的亲生之子他都得好好合计合计。
    更何况你一个外人呢?
    一门心思惦记着人家的侍妾,还想站着就把人家的绝天一剑学到手,这不是痴心妄想又是什么?
    不多一时,酒宴摆下。
    几人各自心怀思量。
    刚要推杯换盏,便听得有人来报。
    “报!报**!招鸾宫外来了一个自称是长虚散人的家伙,出手伤了我们许多人,宫主她正独自支撑,请**速速前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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