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有些生气,却没推开他,只是嗔怒道:“这会儿成了你的好姐姐?为何不叫我明月大人?你多有本事啊!惹得这许多女子前来。”
    “好姐姐,她们都是我得好朋友,没什么其他的事,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鬼才会信你!今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猜会发生什么?哼!说吧,你要如何答谢于我?”
    “呜呼呀,某正有此心!可是我一穷二百,要想答谢你那是千难万难,思来想去,唯有以身相许,好姐姐你看如何?”
    李正说着不容她多想,抱起这个身娇体柔的公子共赴巫山去也。
    从清晨到夜晚,李正一日未归。
    待李正回到豫州行馆,已然是半夜了,他并未叫门,纵身一跃,进入馆中,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蒙头便睡。
    次日清晨。
    豫州一行人等要离京返豫,李正并未随周通回去,只是说自己留在京都还有要事,周通与他依依不舍。
    此次豫州队乃是九州之最!刘润泽刘大人也因此有功,特许他进京述职,是他对李正言讲:“家兄由我招呼,你不必担忧,放心留在京都做事。”
    李正这才放心。
    京都大街之上,龙小包问李正:“贤弟,这十日你有何打算?为兄我准备回家看看,你呢?”
    李正沉默了。
    是啊,你回家看看,我是不是也该回冀州老家看看呢?
    想到此处,李正拱手言道:“哥哥,那我也回转家乡看看,十日以后咱们京都再见!”
    李正自十三岁那年从红果园逃出生天,被人带到京都,又随车队前往塞北,被马匪所迫,追杀至西北十万大山,得遇恩师,踏上修心之途,从此立下大愿,再不受制于人!
    几年间,走南闯北,修心以达绝高之境,天下之大,除四大高手外,还有何人入得了自己的眼中?
    当年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土孩,如今已经长成个英武绝伦的翩翩少年,是该回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家乡的花,都开了没有?想必是开了吧。
    李正精境修为一到,行速更胜往昔!
    这日,李正来至在冀州滹沱河,回想起当初汪记少掌柜发现自己的的时刻,自己口中含有麒麟血玉,不敢张口说话,只好装作哑巴,被人认做小哑巴的那段时光,李正何尝能忘?
    冀州大地到处都是割了夏麦的麦田,黄澄澄的,风中时不时还传来夹杂着青草味的土腥气,这个味道让李正感到一阵得踏实。
    越往自己的家乡走,周围的环境越是熟悉,李正也越来越害怕,越来越胆怯。
    不是害怕别的,而且害怕当初那些熟悉的人或者是物,会变化,会老去,会消失,从而将心目中的根彻底毁掉。
    这就叫做近乡情怯。
    西河沿。
    “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你别不不不,不听话!你你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张家的闺女你都看看看,看不上,你想怎么样!”
    “爹!我就是不娶她!我要娶翠花!翠花早就跟我好着呢!你别棒打鸳鸯啊!”
    “翠翠翠,翠花?她爹是个无赖!你知知知,知不知道?”
    “她爹是她爹,她是她,我反正除了翠华谁也不娶!”
    “臭臭臭,臭小子,我打死你!”
    “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我也还是那句话!”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妇人,将自己丈夫手里的木棍一把夺下,扔在一旁,劝道:“二狗子不是个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主意,你别动不动就打,再者说了,翠花那孩子我看着不错,跟她爹不是一个脾气,你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你你你,你懂个屁!二狗子娶了翠花,有有有,有他的罪受!她她她,她那个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二狗子把自己脖子一犟,对自己的爹娘道:“那我也乐意!我愿意给她养爹!”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就往外跑,刚跑出木栅栏口,迎头撞上一人!
    “谁啊!堵着我们家门口!”二狗子摸摸自己的头,撞的好疼!
    二狗子的叫声将他身后的爹娘也引了过来,一家三口看着眼前这个立于自己门前的少年,竟看呆了……,以至于少年进了他们的家门口,一家三口都没什么反应。
    二狗子的爹也忘了打他,老幺婶拽着他爹衣袖,姿势一动不动。
    这个人长的好耐看啊,他弯弯的眉毛,细长的眼睛,好面善,一笑起来两排大白牙,真是个好小伙儿!看年纪和我差不多大。
    腰里还别着把剑?他的剑好长啊,他是个剑客吗?他的靴子真好看啊,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靴子了,多少钱买的?从哪里买的?
    咦?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我家?一双眼睛还到处看,手到处摸?摸什么?有什么好摸的?嘴里边还叨叨念着什么,这么精神的小伙子不会是个傻子吧?
    二狗子的爹对二狗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去听听这个小伙子的嘴里神神叨叨的嘟囔什么呢。
    不用刻意上前,二狗子的耳力极好,刚才进来的这个人好像是在说,没变,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没变就好啊,没变就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变没变就好?二狗子刚要问他是干什么的,到我家来做什么,只见那人却一把拉住自己爹的手,说道:“大狗叔,您还好吗?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正哥儿啊!”
    “正哥儿?哪个正哥儿?不记得有叫正哥儿的啊?”二狗的爹刚说没有叫正哥的,突然他看见少年的那双眼睛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大叫起来!
    “鬼啊!鬼!”大狗子吓的就要往街上跑,刚一转身,又折返回来,自己的妻儿还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跑了算怎么回事!
    双手挡在妻子的面前,吓得也不结巴了,嘴皮子极溜道:“正哥儿啊,不是我们害的你,你不该来找我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明是非,谁害的你你找谁去啊……”
    “大狗叔,您说什么呢?谁害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老幺婶子不要躲了,锅里是不是还做着饭呢?我可闻见糊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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