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看着明月递过来的密信,一连就是几遍,看了又看,仿佛信中有花,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二十岁?通境?二层?爱财…?明月,明月!
    “大哥,我听着呢。”
    “你我兄妹四人,来到这里六十多年了吧?”
    “大哥,六十六年。”
    “你可曾听说过二十岁的年纪,就能修到通境的?我记性不好,你帮我想想。”
    “大哥,不用想,小妹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有这种天赋的,早就让咱们送上去了,不可能有遗漏!”
    “这种天赋,岂不正是宗内所需?咱们送上去那么多弟子,恐怕没一个能比的上这个吧?”
    “我确定,没有!”
    “信里的内容可靠吗?”
    “绝对可靠!此人是我安插的眼线,本意并不是如此,却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立刻见到他!如果真如信中所说,那你我兄妹的延寿丹可就有着落了!能不能成,就看他了!”
    “是!”明月扭头走出小楼。
    江陵城。
    平阳这几日忙坏了,不仅要安置灾民,还要恢复荆州的民生,整日累的无精打采,就在这日,突然想和李正说说话,又吩咐雪梅前去找他。
    雪梅知道李正喜欢一个人喝酒,几乎每次都是固定的地方,今天她却扑了个空。李正不在,问遍了熟悉他的人,才找到李正留下的一封书信,信皮上写四个小字:殿下亲启。
    雪梅急忙将信送到平阳公主的面前,她十分紧张,不知李正在信中写了什么,焦急的等待着平阳公主拆信。
    平阳见李正没来,却只来了一封书信,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耐住性子拆开信件,一页小字映入眼帘。
    躬安殿下:
    某本名非是姓周,而是姓李。某家姓李名正字表伟光,非是某故意欺瞒,只因机缘巧合,才冒用师姓,殿下雅量高致,万勿责怪。
    某原是一乡野顽童,自幼顽劣不堪,几番机遇,得恩师传功,才登上我大周的修心习武大赛,却不想在豫州遇到殿下,蒙您不弃,收留某在您身边,伴您左右,所获良多。
    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有幸伴您数月,实乃某平生大幸!与殿下相处,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直熏得李正也成三分雅人。
    随殿下由豫入梁,而又入荆。此番机遇,某家铭记一生,不忘殿下赐玉之恩。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李正乃一挎剑游侠儿,到处漂泊,四海为家,自由散漫惯了,今不辞而别,再请殿下勿怪。
    殿下见到这封信时,想必李正已出荆州,还请您多多保重,李正遥祝殿下万福金安。
    此致,敬礼。
    平阳公主读完此信,面色一白,瘫软在公案之前,只觉得自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吓坏了一旁等候的雪梅,急忙问道。
    “殿下,信里说了什么?您别吓唬我啊”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平阳双眼无神,嘴里喃喃道,仿佛李正将她的魂魄带走了一般。
    “您是说周正走了?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会不会是去办什么要紧的事了?”雪梅还是不信这个消息。
    “啊啊啊啊!雪梅!我不管!我要见他!你现在就给我带人去追!追他回来!”平阳公主猛的站起,纤纤玉手指着门外的方向,冲着雪梅无理道。
    “殿下,您冷静下,他一个大活人,我如何得知他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去了?您要知道南辕北辙的道理啊!”雪梅露出哭腔。
    “他怎么敢!没有本宫的命令,他怎么敢!敢如此行事!这个胆小鬼!洛水河边他全忘了吗!真以为一走就可以了之吗!”
    平时端庄大气的公主,如今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失去了自己心爱的情郎,趴在公案之上低声的呜咽。
    雪梅看不下去了,她从未见过殿下有如此的神态,虽说是平阳的奴婢,可平阳从未将她当做过奴婢,雪梅的心,也渐渐被平阳感化,见不得平阳如此,只能开口劝道:“殿下想再见他,却也不难。”
    “哦?雪梅,你此言何意啊?”擦着自己的眼泪,汪汪的看着雪梅。
    伸手掏出手帕,走到平阳的身边,一边给她拭去腮边的泪珠儿,一边言道:“殿下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他的?不就是在豫州选拔赛上吗?他再跑,还能跑出天去不成?他是豫州五强,今年七月的招贤纳武大会他是一定会去参加的!到那时,您想必也料理完荆州之事,回转了京都,再见他,还不容易?”
    “嗯嗯!对!雪梅你说的对!他肯定会去参加大会,到时我再与他算账!本宫咬死他!”平阳玉齿微露,凶蛮之气弥漫大半个江陵!
    一条小路之上,踉踉跄跄的行着一个微醺之人,浑身打个冷颤,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正了正自己肋下的长剑,仰头喝了一口酒,继续赶路。
    “小子,就一块灵石,咱们就走,那怎么行啊!这也不够用的啊!”
    “老爷子,不够用的没关系,咱们再想别的办法,绝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再待下去,我怕是要忠贞不保!别说灵石,连我都得搭进去!还是狠狠心,开溜吧!”
    “你就连这点定力也无吗?老夫可真鄙视你!不过就是个女娃儿嘛,大不了比别人漂亮点,你看你那点出息!”
    “您是不知道啊!小子我这个岁数,本来就阳气正盛!如同一只饿疯了的馋猫,天天让我挨着香喷喷的鱼,谁能控制的住啊!”
    “也对,还真是难为你了,老夫都忘了你还是个孩子,竟把你和那帮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相提并论,他们的情欲早就没了,你不一样啊,你这个年纪跟个发情的小公猪没什么区别!”
    “看看看!您又开始不正经了!我是发情的小公猪,那您是什么?发情的老公猪?”
    “老夫这不是打个比喻嘛!再说了,小公猪哪能跟你比?你比小公猪可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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