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被这话说得鼻子一酸,赶紧笑着道:“我们说好会来看你,自然是要说话算话的,我还给你带了点心。”
    她说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玲花,帮她打开上面的盖子,让她看盒子里的点心。
    玲花忽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么?”
    “对,都是专门给你做的。”夏月初蹲下|身,视线跟玲花平齐,笑着点头道。
    “那我可以拿去给别人也尝尝么?”玲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可以,你能这样做真是太棒了,说明你是一个善于跟别人分享的好孩子。”
    玲花被夏月初夸得小脸儿通红,拎着食盒走进院子,先过去给在这里看孩子的几位婆婆和婶子分了几块,然后又回到院子中间,招呼刚才在一起玩的小伙伴们过来分点心吃。
    她十分自豪地冲着小伙伴们说:“郝院长说过,昨天那个好吃的龙凤饼就是夏姐姐做的,所以这些点心肯定也很好吃。”
    原本在院子各处玩闹的小孩子们听了这话,立刻聚拢上来,把玲花围在中间。
    不过能看得出来,养济院的孩子都十分有规矩,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哄抢或是欺负人的现象,大家按照顺序,每人从食盒里挑出一块点心,然后便拿着上一边去吃了。
    还有个别的舍不得吃,小心地将点心用帕子包起来,塞进怀里揣着,然后将掌心散落的点心渣舔干净。
    “郝院长,这些孩子被你们教得很好,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们都是孤儿,或是被父母抛弃的,起点本来就比其他人要低一层了,若是再教不好,长大以后如何出去立足?说不定等年纪大了还是一事无成,到最后又要被送回养济院来养老,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夏月初见玲花跟其他小朋友相处得很好,再看到这里的小孩子虽然衣服都比较旧,但是却干净整齐,缝补得地方也都针脚细密。
    最主要的是孩子们眼睛里都精气神儿十足,看着就叫人心里头亮堂,能看得出来郝文浩在孩子们身上,肯定倾注了许多的感情和关怀,把孩子们教得很好。
    夏月初等玲花分完点心,便带着她进屋去说话,细细问了她这几日都做了什么,适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有没有被人欺负?
    玲花一一回答了夏月初的问题,言辞间满是对养济院的喜爱和满意。
    由于这些年被虐待打骂的悲惨遭遇,能在这样一个阳光积极的地方生活,能够吃饱穿暖,对她来说已经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了。
    看到玲花没有任何勉强、真真切切打心底露出的笑容,夏月初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从养济院出来之后,薛壮就笑着对夏月初道:“我就跟你说养济院这边肯定没问题的,郝文浩那小子我还是知道的,他自小就是孤儿出身,虽然年纪小,但是极有责任感,对那些孩子也都十分尽心,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他这话的语气里,颇有些邀功请赏的意味。
    夏月初也明白他的心思,最近两个人都忙,自己也有段时间没在家做饭了,便拍拍他的胳膊问:“今晚想吃什么,回去我给你做。”
    薛壮眼神一亮,嘴上却道:“你昨个儿累坏了,多歇几天再说,没事的。”
    夏月初好笑地看着他道:“装什么啊!装过头可就没意思了啊!”
    薛壮伸手把夏月初圈进自己怀里,低声道:“我就是想吃你做的疙瘩汤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什么大餐呢!”夏月初哭笑不得道,“疙瘩汤这么简单,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回去就给你做。”
    薛壮的下巴抵在夏月初的肩头,但是却不舍得往她身上多施加半分力气,只是轻轻地搭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夏月初手艺好也喜欢钻研厨艺,平日里经常换着花样地做菜,许多时候酒楼都还没上新的菜色,家里这边就已经提前一饱口福的。
    但是说来也奇怪,薛壮却总是对当初在参顶子村,清冷孤夜时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念念不忘。
    那一碗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疙瘩汤,却让他吃得满心温暖,好像吃到了家的味道。
    第一次吃的时候并不觉得,但是事后再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就是从那晚开始,渐渐地将关注越来越多地倾注在夏月初的身上。
    所以严格说起来,那一碗疙瘩汤,倒像是两个人缘分的开始一样,反正隔段时间不吃就总觉得少点儿什么似的。
    其实夏月初也不是不喜欢做疙瘩汤,只不过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她心疼当初薛壮吃过得那些苦,所以总是想做点儿好吃的给他。
    谁知道这呆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蛊,偏就对那碗疙瘩汤情有独钟。
    夏月初放松身子靠进薛壮怀里,下意识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心道,这样也好,平平淡淡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从养济院到上膳堂足足要穿过大半个城区,马车在城内也走不太快,夏月初靠在薛壮结实的胸膛上,摇摇晃晃地很快就睡着了。
    薛壮小心地换了个姿势,让夏月初睡得更加舒服一些,看着她眼下浅浅的青痕,又有些后悔刚才提出的要求。
    明知道她最近辛苦,晚上回去随便吃点不就得了,反正开酒楼就是这点好,后厨总是能找到吃食。
    夏月初在车上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精神头比之前好了许多,靠在薛壮怀里伸了个懒腰道:“怎么还没到家啊?”
    “马上就到了。”薛壮并没有说自己看夏月初睡得香,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叫车夫在城里绕了半天的路。
    “哎呀!”夏月初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到家,走回去都快到了吧?车夫怎么搞的?”
    夏月初疑惑不已,这是自家的马车又不是前世的计程车,难道还学会绕路了不成?
    车夫也是委屈,明明是掌柜的要自己绕路的。
    “马上就到了。”薛壮在车门上轻叩两声,示意车夫可以掉头回家了。
    只是让薛壮没有想到的是,家门口居然有人正在等着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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