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大步走出来,袖中卷了和离书,心腹跟在后头,只觉得二爷的步伐从未有过的轻快。
    “今天不去米铺,”薛凤吩咐道,“去家里。”
    婠婠还被蒙在鼓里。
    这些天人去楼空,柳金一直没传来消息,婠婠盼了又盼,做事心不在焉,独处之时,手里把玩着一柄团扇,看来看去,也没个滋味。
    兰九掀开竹帘进来,手里拿着一篮子的花枝,“奴婢瞧着院子里的花长势不错,剪下来几枝,放入细瓶,主子帮奴婢搭把手。”
    婠婠凑过去,摸了摸篮子里的娇花,手上一股芬芳,“我用不惯剪子,做不细致,给兰九扇扇风吧。”
    兰九拉她坐下,笑眯眯道:“主子心灵手巧,试试就会了。”
    婠婠反正也没事情做,拿来剪子,挑出篮子里的花枝,一根一根修剪上面的小刺斜枝,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刺扎进了指尖上的肉。
    兰九拿一根细针来,慢慢从皮肉中挑出来,察觉到婠婠的目光,兰九抬眼看了过去,婠婠说道:“兰九,幸好还有你在。”
    兰九微怔,知道婠婠是寂寞了,也朝她一笑,笑容里满是柔和的安抚,“奴婢一直会在主子身边,哪里也不去。主子也不必为姨娘的离去而神伤,一生那么长,总有人会来,总有人会走,幸好有最重要的人在身边陪伴。”
    婠婠笑道:“叁姨娘对我也很重要,她是我的朋友,还有大姨娘,兰九你也是。”
    兰九被她惦记在心上,眼里划过了柔柔的笑意,“还有呢?”
    婠婠拿手摸着腮儿,不假思索道:“还有哥哥,他是我的家人。”
    “二爷呢?”
    婠婠一时噎住,心里乱乱的,捉不到方向,答非所问道:“二爷是二爷,哥哥只有一个,世上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他。”
    兰九听了这句话,瞬间明白了这一桩纠缠的叁人官司,月老牵错线,将这对兄妹牵在了一起,还要额外插进来一个男人,情爱之事何曾容得下第叁人,老天竟弄得这般糊涂错乱。
    兰九眼中微微暗淡,带了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拂去,轻柔的声音拨开她心中的迷雾,“世间有父母子女之爱,也有兄妹姊妹之爱,兄长照顾幼妹是应当的,主子就没有想过,或许长久以来,主子对兄长之爱只是习惯了的依赖,而非真正的情爱?”
    婠婠脸上浮出懵懵懂懂的神情,不禁问道:“真正的情爱是什么样的?”
    兰九黯然道:“奴婢没喜欢过人,不能亲身体验,但看过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为她牵肠挂肚,无怨无悔地奔波,为她明媒正娶,积德行善,有了她以后,世间千万女子黯然失色。”
    婠婠一脸怀疑,“世上有这样的痴情男子?”
    兰九目光越过她身后,缓缓一笑,压住心头的酸涩,“那痴情人不正来了。”
    婠婠回头望去,刚好见薛凤踏进门来,他见屋里情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兰九不语,拿起花篮子退了出去。
    薛凤见婠婠眨着眼睛,许久地看他,一副稀罕模样儿,越发摸不着头脑,“趁我不在,偷偷编排我呢?”
    婠婠收回目光,摇着头,声音不知为何轻了起来,“才不是。”
    薛凤抬起她的下巴,浅浅啄了一口,“想我了吗?”
    婠婠说想了。张口就来的答案,薛凤一愣,婠婠也微微臊了起来,从他怀里起身,故作恼道:“兰九怎么还没拿茶水来,我去瞧瞧……”
    话音未落,就让薛凤拽住手儿给拉了回来,婠婠跌坐在他腿上,屁股眼立即压住了一根长长的阴茎,她只当没发现,假装去拿桌上的冷茶,“兰九还没送来,二爷先喝屋里的解解渴。”
    “她不会来了。”薛凤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伸手过来,夺过她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却不咽下去,而是扭过婠婠的脸,嘴对嘴喂给了她。
    一会儿,婠婠坐在他腿上,已经是口水直流,气喘剧烈,不是简单被喂了口茶,薛凤扣住她的下巴,不断渡给冷茶,另一只手悄无声息解开了衫子的扣儿。
    宽大的手掌摸了进去,轮流按摩两只胀鼓鼓的奶儿。
    不知道何时,婠婠被抱到床边,躺也不躺,坐也不像坐,屁股腿根交迭,两人歪缠在一起。
    斜对角上就是梳妆台,摆着一面西域淘回来的菱花镜,镜面比水还要干净清晰,此时倒映出香艳的一幕。
    高大健硕的男人从背后搂着女人,大手插进她两腿间,强行分到最开,裙摆全部被撩了起来,堆到腰上。
    女人上身衣服已经乱了,最外面一件扣子全部解开,落到臂弯,大喇喇袒露出胸口。
    胸口上还盖着一条十分松垮的肚兜,正起起伏伏,露出男人揉住乳肉的大手。
    上面是这样不堪入目,下身更是一步步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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