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身边好像还搂着个人,可几个狱卒根本不敢再抬头看了。
    苏景说道,皇上要见白妃,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带路。
    那几个狱卒连忙称是,然后点了盏烛台在前面带路。
    白宣颜就被关在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内,被锁链绑在架子上,已经被用过了刑,身上满是斑驳淋漓的鞭伤以及鲜血。
    他本来就中了毒,必死无疑了,但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咽气,临死之前还要再遭受这种非人的酷刑。
    原本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白妃,如今居然落得这副悲惨戚然的田地。
    几个狱卒连忙搬来了把座椅。
    萧烬坐下,随后让谢朝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将人儿直接整个揽入了怀中。
    谢朝歌原本就身形纤细,这下子倒是整个人都陷进了萧烬怀里。
    刚刚只不过走了这一小段的距离,他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微靠在萧烬胸前,细细的喘气,额上又冒出了些冷汗来。
    萧烬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随后一手探到了他的衣袍底下,覆住他的肚子,替他轻轻揉了揉,特意避开了那处痛点。
    可谢朝歌心有余悸,还是害怕的想要躲避,怕萧烬还会再按着他的痛点让他死去活来。
    不准动。
    腰间的那只手紧紧的按着他,谢朝歌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萧烬替他揉捏着腹部。
    被绑住的白宣颜已经晕了过去。
    萧烬道,把人弄醒。
    那两个狱卒端起盆冷水,晔的泼到了白宣颜脸上。
    白宣颜终于慢慢苏醒,随即看清了眼前穿着龙袍的人,眼神中顿时冒出些希冀的光来。
    他就知道,皇上会来见他的,他就知道皇上绝不会就那么不管他了的。
    皇上
    白宣颜刚喊了句,口中便溢出点鲜血来。
    他又看到了那正坐在萧烬怀中的人,不是谢朝歌又是谁?
    为什么他也来了?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吗!是想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惨烈吗!
    朕听说你有事情要交代,那就快说吧。
    萧烬淡淡道。
    白宣颜看着谢朝歌说道,那......我要他......出去......
    他就算是死,也不想让谢朝歌看到自己这副惨样。
    萧烬却道,他不会出去,你没有资格同朕讲条件,若是你还不肯说出实情的话......
    萧烬使了个眼色。
    苏景道,用刑。
    那两个狱卒领命,又去刑具架上取来了长鞭,重重的挥到了白宣颜身上。
    白宣颜吃痛,那长鞭像是带了钩子似的,每一鞭都能粘下些他的皮肉来,每道伤口都是鲜血淋漓的皮开肉绽。
    同时因为毒性发作,白宣颜眼看着就要咽气了。
    萧烬却还不许他死,让柳晟去给他塞了颗药丸,能够暂时吊着他的命,让他也尝尝钻心噬骨的痛苦。
    白宣颜吃了药丸之后,顿时疼得冷汗涔下,想蜷缩起身子来,可是因为手脚都被锁链捆住,他只能痛苦的挣扎,手腕和脚腕都被磨出了血痕。
    萧烬让人把白宣颜从架子上放了下来,白宣颜便猛的趴到了地上。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坐着的那个宛如神祗般的人。
    这人前两天还能够宠得自己无法无天,转眼间,便能让他坠入冰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宣颜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朝着萧烬的地方爬过来,眼泪倶下。
    皇上,我跟随你这么久,虽然父亲说,我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颗棋子,可我不这么认为,我以为你心中多多少少对我是有情份的......
    可是,你从没有在宣颜宫留宿过,一次也没有......外人都以为,我是多么受宠,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
    过是空有盛名罢了......
    皇上你的心思......从来就不在我身上......就算是看着我的时候,都是带着深沉的谋算......
    白宣颜爬到了萧烬的脚边,拉住了他的龙袍,问道,皇上,我只想最后问一个问题......你心里有没有过
    萧烬垂下眼眸,语气淡漠。
    没有。
    点都无?
    萧烬将怀里人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
    半点也无。
    白宣颜忽的就失声痛哭起来,像是癫狂了一般,又哭又笑的,转而去扯住了谢朝歌的衣袍下摆,仰起头来狠狠的瞪着他。
    谢朝歌见白宣颜这副挣狞的样子,满身满脸都是血,他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还真是死性不改!
    萧烬一脚将白宣颜踢到了一旁去,随后冷声道,户部尚书白义行曾经多次上本参奏,暗中想要打国库的主意,太后也在身后帮扶着他。国库一直是朕手下的人在掌管着,白义行想要夺过去,真以为朕会拱手让
    人?
    萧烬笑了笑,朕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就在你宠冠后宫的这段时日内,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你,替朕吸引了耳目。
    不过,要是想要将白义行所为一举揭发的话,倒是还要费些功夫,若是你能将所知道的都告诉朕,朕可饶你个痛快的死法。
    白宣颜攥紧了拳头,他本来确实是想将此事告知皇上,以此来换取皇上的信任,说不定皇上还会命人将他救回来,他还能够再次得宠呢。
    可是他没想到,皇上居然是带着谢朝歌一起来的。
    皇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贱人陪在身旁了吗?
    我突然不想说了。白宣颜笑道。
    萧烬却不以为意,也是笑道,那你可知,你这样便是欺君。
    他谢朝歌更是欺君!可皇上......您是怎么做的?为何不处罚他!为何他就不被治罪!为何他就不用受这
    些刑罚!
    白宣颜声嘶底里的哭嚎。
    谢朝歌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却是被萧烬看到了。
    萧烬抚了抚谢朝歌的脸,冷声命令道,不肯说,那就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随后牢房内刺鼻的血腥味更加浓重,还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
    眼前的一切太过血腥惨烈,萧烬伸出手来,遮住了谢朝歌的眼睛。
    只是刚被挑断了两只脚筋,白宣颜就已经承受不住了,终于将原本要交代的事情和盘托出。
    萧烬命人停手,一直沉着眼眸听着。
    白宣颜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之后,还充满希冀的看了萧烬一眼。
    谁知萧烬低声问着怀里的人,这个样子,满意了吗?
    谢朝歌抬起眼睛看着萧烬,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他的屁股还紧贴在萧烬的大腿上。萧烬托着他起身,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牢房外走去。
    他对苏景盼咐道,处理干净点。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来啦
    第38章 榻上宠,身下欢
    回到了流殇宫之后,谢朝歌感觉自己鼻息之间仿佛还是那种粘稠腥甜的血腥昧。
    虽然一直都是萧烬托着他在走,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但是因为身体实在虚弱,谢朝歌脸色又白的吓人了,冷汗一层层的出。
    那碗止疼的药物只能撑得住一时,现在药效快要消散了,腹中的疼痛便又侵袭了上来。
    幸而柳晟已经知道了他中毒不深,去煎熬解药去了。
    萧烬已经得知了白义行和太后的下一步计谋,按说他应该尽快去着手解决此事才是,可是他却仍是呆在流殇宫内,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让谢朝歌重新回床榻上躺下,萧烬在床畔边坐下,伸手抚了抚他被冷汗黏在脸颊边的发丝。
    白宣颜欺辱你,朕已经替你报了仇,现在你可以将与太后所谋之事告诉朕了。太后是不是要你留在朕的身边做眼线,就跟那白宣颜一样密切留意着朕的一举一动,还是说,还有些其他的?
    萧烬语气轻柔,像是在问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谢朝歌看着萧烬,刚才他说要苏景把白宣颜处理掉时,那个眼神简直冰冷的可怕。
    而现在,那双眼睛里竟然是带着些许怜惜和温柔之色的,让谢朝歌以为自己是眼花看错了。
    谢朝歌无力的抬手,比划手语:我......真的没有......答应太后任何事情......
    还没比完,谢朝歌的手腕就被紧紧攥住了。
    你还不肯说!
    萧烬捏住了他的下巴,敛起了眸色。
    惹怒朕是什么下场,你刚刚已经都看到了,别以为朕真的舍不得杀你!
    谢朝歌下巴吃痛,眼泪慢慢盈上了眼眶。
    皇上说......要杀他......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萧烬相信自己,可是太后故意这样做,不就是要让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吗?
    太后果然是有手段的,不亲自杀他,却能让他死在皇上的手里。
    这样一来,谢家与皇上的仇恨也就更加深了一层,更加能够保证谢家对于太后的衷心。
    弈承哥哥说的没错,果然夹在两方势力之间会痛苦不堪,他哪边都不想伤害,最后换来的就是哪边的人都在伤害他。
    尤其是萧烬,伤他的身,更伤他的心。
    谢朝歌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凄然决绝,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萧烬见他这副表情,顿时更加怒从中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朕还没下旨意,你就敢摆出一副求死的样子来!那朕若是不依了你的心愿,倒是会让你失望了!
    说着萧烬的手往下移,在他脖子上的红痕上摩挲了几下,激起了谢朝歌害怕的轻颤,那种难受的窒息感,他不想再体会。
    那只手却没有掐住他的脖子,而是继续往下,用一根手指就挑开了他胸前的衣襟。
    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如玉,精致美妙的锁骨点缀其上,再往下,是被锦被遮住的单薄纤细的身板。
    眼前的一切太过魅惑诱人,尤其是病弱美人还在可怜凄楚的落着泪,殊不知这幅模样只想让人狠狠的把他据为己有,让他的眼泪都是因为自己而流。
    萧烬只感觉一股邪火腾的冲到身下,烧的他浑身的血液都流窜了起来。
    他不加压抑的直接翻身上床,欺身而上。
    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榻上宠,也是朕的身下欢,朕要你生你就生,朕要你死你就死,你的这条命,还没到你能做主的时候!
    修长的手指掀开被子,粗暴的将身下人儿的衣物撕裂开来,然后附着其上,没轻没重的揉捏玩弄起来。
    谢朝歌眼泪流的更凶了,想要努力挣扎,可是身子却在那一下下的抚摸之下轻颤,然后软的提不起力气。
    萧烬嫌他的手碍事,便直接撕碎了他的衣物,将他的手腕牢牢绑在了床头上,用力系紧,让细白的手臂只能无力的局局举在头顶。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还以为你身上的骨头真的有多硬,怎么不过被朕玩弄了几下,就软成这幅样子了?
    谢朝歌紧紧咬住唇瓣,身上被萧烬掐过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痕,他感觉自己腹中的那股疼痛来的更加剧烈了,而萧烬的一只膝盖却忽的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你看看你,这欲拒还迎的媚样,天生就是榻上的玩意,朕若是没有把你纳进后宫的话,你是不是就要爬上那个南弈承的床了?是不是也会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肆意玩弄?嗯?
    萧烬的膝盖重重的往上顶了一下,他只要一想到谢朝歌躺在别人的床上,不着寸缕的被别人压在身下,他就觉得愤怒的想杀人。
    谢朝歌忽的就像是被人抽筋剥了骨一样,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张开了嘴巴呼哈呼哈的喘气。
    他的唇瓣已然被自己咬破了皮,渗出血来,鬼魅妖冶的紧。
    随后萧烬猛然低头含住了他的唇舌,将那点流出的血尽数舔舐干净了,然后吞入腹中。
    一个凶狠残暴的吻结束,谢朝歌唇角的伤口被咬的更大了些,同时他因为腹痛泪眼朦胧起来,口中间或两下的泄出闷哼。
    萧烬紧盯着他的眼睛,朕知道,从你的流殇宫往南藩王的府邸送过密信......
    萧烬的手指顺着身下的娇嫩身躯下滑,伸到了他身后的沟壑之间。
    你一醒来就派人去通知南弈承,怕他担心你记挂你?
    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推进去。
    南弈承为了你直接闯进了太后的寝宫,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剧痛传来,伴随着毒性的发作,谢朝歌一时之间分不清是那个痛苦更加难熬一些,眼泪唰的齐齐滚落下来。
    谢朝歌张大了嘴巴呼吸,意识都痛的模糊了,可是那股痛感不仅没有结束,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像是一柄利剑,要将他生生刺穿。
    谢朝歌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手腕拼命的挣扎,又被布条狠狠的勒紧,磨破了细白的肌肤。
    那柄利剑在他体内翻绞捣弄,他痛的意识模糊了,看着悬在眼前的人,像是看到了记忆中的什么人似的。谢朝歌忽然张了张嘴巴,无声的说了句什么。
    不过是唇瓣轻轻蠕动,却没有逃过萧烬的眼睛。
    萧烬身形骤然一僵,冷声问道,你喊我什么?
    谢朝歌哭得厉害了,小小的哽咽了两下,便又无声的喊了句:萧哥哥......
    萧烬终于认出了这个口型,却是被他惹得更加动情了些,本就已经难耐的紧了,这下险些真的不管不顾的想直接要了他。
    真是个要人命的妖孽!
    萧烬又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用舌尖轻轻舔舐他唇角的伤口,在他身后的那只手终于轻了些力道。
    可纵使如此,萧烬终于下了床榻之后,谢朝歌还是只剩下了半口气吊着。
    门外正好有人过来送煎熬好的解药,萧烬让人进来,便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出殿外。
    小棉见了萧烬,恭敬的行过礼之后,便端着药送进内殿中去了。
    苏景一直在殿门外守着,见着萧烬出来了,连忙迎上来,告诉萧烬白义行白大人正在宫中面见太后。随后苏景的眼神往下一瞥,便看到了些许异样。
    皇上......衣袍散了......
    苏景帮萧烬把有些散乱的龙袍重新理好,遮住了某个地方。
    萧烬抬起手来,兀自揉捏了两下眉心,克制压抑下被撩得狠了的欲望。
    皇上!您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难道您是受伤了吗?
    苏景慌乱的说道。
    萧烬看了眼垂着的那只手,这才发现那只手上居然满是鲜血,甚至还在一下一下的滴到地上,看起来骇人的紧。
    萧烬盯着自己的那只手出了下神,随后道,朕没事,去传太医来流殇宫。
    随后萧烬乘着御撵离开了流殇宫,去往了太后寝宫。
    小棉端着药碗来到了床边,床上的帷幔被人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混乱不堪。
    娘娘,小棉给您送药来了,您起来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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