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唐朝了,谁还在外面藏小三啊,都是光明正大的带回家。家里女人虽多,可只要搞好时间管理,雨露均沾,尤其是在一起的时候,要尽量温柔,女人的要求尽量满足,还怕他们闹?
    这可是大唐,院里女人虽多,却也都只是妾侍,谁跳的起?
    当然秦琅后院也不是个个女人向来如此温柔懂事,后院美人多,便总会有不安份的,秦琅也毕竟年轻,有时也难免会喜新厌旧,曾经也有个女人确实长的极漂亮,也很会来事。
    秦琅便宠幸了她,谁知这个女人是个戏精,在秦琅这里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转身便得势猖狂起来,完全破坏了卫国公府向来和睦的家风,掀起了宅斗大戏。
    但这女人没得意多久,秦琅一发现她的真面目后,便马上翻脸不认人了,直接就把她赏赐给了三原庄子上的一个家奴。
    秦琅的拔吊无情可是惊到了整个卫国公府,谁也没想到平时极好说话的卫国公发起火来这么可怕,玉箫也亲自来求情,但秦琅还是直接把她赐给庄奴了。
    那女人犯了他的底线,他不仅争风吃醋,煽风点火,甚至还意图给府里其它得宠的女人下毒,虽未得逞,可秦琅却不容她。
    这种事情在秦家绝不可能姑息的,秦琅第一次严厉执行家法,把一个千娇百媚的倾城美人,赏赐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黑矮家奴,这对那女人来说,是最绝望的惩罚。
    任女人如何哭喊求饶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被秦琅赶出家门,让那家奴领去了三原了。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后院确实难兴风浪。
    秦琅收用过的美人,都会抬举给个姨娘的称号,再赏个院子赐给婢女仆妇等,在卫国公府,姨娘也才七房。
    有了那个女人的翻车之事后,秦琅也很少会随意宠幸她人,就算能有机会得幸,也不可能再一步登天,只能先被抬举为婢妾,能分得一间单独的屋子,地位比其它奴婢高些,月钱也能多得些,但比起姨娘们差远了。
    秦琅在后院也搞起了等级制度,如玉箫和鱼幼微,她们母凭子贵,虽教坊出身,可儿子得封爵位后,她们也得了敕命,有内命妇的品级在身,故此在后院地位最高,是秦琅的媵妾。
    后来从陇右带回来的吐谷浑公主雍泥,他兄弟慕容顺被封为吐谷浑可汗后,她的地位也得到提升,皇帝也赐她敕命。
    乙弗姐妹也因父亲归附大唐,得封大唐且末府都督,故此也得了敕封,都是秦琅的媵妾。
    玉箫的儿子秦俊是县公,鱼玄机的儿子是县侯,故此两人都得到特赐的乡君敕命。
    而慕容雍尼和乙弗姐妹则得到媵的敕封,视从六品。
    皇后举行重要的典礼仪式时,玉箫和鱼玄机都是可以入宫参加的,甚至每月还有点象征性的俸禄,而慕容三人则在亲蚕礼等仪式时,也有机会参与。
    她们还有一个权力,那就是有权参加秦家的祭祀和宴会,而妾是没这个权力的。
    媵高于妾,朝廷也有法律明文规定,不得以媵为妾,不得以妾为媵,前面还有一句便是不得以媵妾为妻。
    妻媵妾是有严格身份限制的,妻是妻媵是媵妾是妾,身份不能逾越,男人就算再宠妾,可妻死了也不能扶正妾侍为妻,否则是犯法行为。
    同样的,大唐也严格规定了纳媵妾的数量等,要按品级爵位来,比如无爵职官无勋者,没资格纳妾,除非年过四十还无子,可以纳一妾,否则就犯了重婚罪。
    而有了官职或爵位或勋官后,就能纳相应数量的妾了。高级官员还能纳媵。
    最早媵其实就是公卿士大夫家嫁女儿时的陪嫁,是同族之女,好比卫国公秦琅嫁女儿,他的兄弟也把一个女儿从嫁,这就是媵。
    到了唐朝此时,媵成了高级的妾侍,或是良妾,一般出现较好。
    亲王、一品,可纳媵十人。
    秦琅现在其实就是有媵五人,其余的都是妾,但妾也分好些等级,比如有侍妾、姬妾、伎妾、婢妾等。
    秦琅现在就灵活的应用了这个,玉箫五个媵现在便是姨娘,称二姨娘到六姨娘,大房的位置给长乐公主一直空着。
    后面则是从岭南带回来的侍妾杨氏,大家称她为七娘。
    再往下是两个胡姬,罗马的安娜,波斯的西琳,府里则称为某姬。
    再往下的便是地位更低下的伎妾和婢妾了,伎姬在府里算是有才艺的,平时为秦琅弹琴唱曲家庭娱乐,有重要客人来时,还要出来表演助兴,府里称她们为某姑娘,而地位更低下的婢妾,其实就是大丫头了,府里称她们为姐,大姐二姐的称呼。
    姐、姑娘、姬、娘、姨娘,将来公主嫁入,便是正经国夫人,等级那是非常明确。
    姐儿、姑娘、姬、娘这几级是可以流动的,表现好或者生孩子什么的,也是能往上提升的,不同等级,享受不同待遇。
    现在秦琅府里,便是五媵一侍妾两姬妾,另有几个伎妾婢妾,基本上也都是玉箫她们房里人身边人,也就是俗称的通房大丫头。有时身体不便,就让她们代为服侍。
    阿侬夫人马上到长安,张超原本还以为是要另外安排在外面,可秦琅却说就接回平康坊卫国公府,阿侬夫人的身份他都明确了,就是八娘。其实也就是跟同在岭南来的杨氏一样的侍妾身份。
    除非她儿子将来能够封爵,或是官职五品以上,才有机会母凭子贵,得到敕命加封,成为乡君或是县君等。
    “阿侬夫人千里迢迢来长安,不可能只是想念儿子了吧?莫非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最近在长安也常听说今年岭南俚僚频频生乱,莫非是武安州封地出啥事了?”
    张超问。
    “能出什么事呢?”秦琅笑笑,却并不以为意,岭南的南蛮土著们生乱,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朝廷这两年加大了对岭南的管理力度,过去是完全放任自流的羁麼制度。
    而现在朝廷对岭南已经慢慢的开始实管,派官、驻军、移民,冯盎等这些土皇帝们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南选的权力。
    过去他们或任总管或任都督或任刺史,一人掌管数州之地,对于辖地内的地盘,那完全是一手摭天说了算,连最重要的州县官员佐吏等,都是他们自己任命然后走个程序报上朝廷批准通过。
    可这两年朝廷已经废了岭南南选之制,朝廷派官,虽然一开始也是让冯盎他们先推荐,但完全不同以往了。更别说朝廷还在那边设立折冲府,派驻府兵,设立戍卫的军镇,还全面推行两税法等,冯盎等被一步步的剥夺的权力。
    而过去那些被冯盎等土皇帝们代为管理的土著俚僚们,现在更得直接面对大唐朝廷的管治,以往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山里,不用纳税,不用服役,也不用服朝廷的律法,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朝廷把大唐律法带进来,一切纠纷矛盾都以大唐律令为准,要入籍要量田要征税,禁私斗禁复仇,更禁止劫掠抢盗,禁卖良为奴······
    加之朝廷移民过去,设屯立庄,垦荒屯田,都开始不断的触及到他们的利益,蛮子们与移民的矛盾日益激烈,甚至日常生活也经常触犯到朝廷律法,而入籍量田征税,更是引的冲突不断。
    但岭南官府却从不退让,加之冯盎这些同样被触犯核心利益的土皇帝们在暗里煽风点火,所以这几年,岭南一点也不安生。
    只是到现在为止,这个闹一直维持在一个有限的规模,闹个不停,却始终没成什么气候。
    这里面既有朝廷控制力的增强,也有冯盎等土皇帝的小心翼翼,他们既心有不甘,又畏惧朝廷威严,不搞把事情闹太大。
    武安州那边其实也就是岭南的一个小缩影,也是闹个不停,只是相对的,武安州这几百里地方,因为有秦琅的强硬态度,加之源源不断增强的实力,使的武安州这边更不成气候而已。
    阿侬这次来,秦琅其实已经能料到来的目的,不外乎是那些生蛮们现在多数已经被打服了,而阿侬他们这些先前归附的熟蛮们,也有些扛不住日益变化的新局势,他们对既有旧利益的迅速丢失,也还是有些不甘心,就算是阿侬这个已经嫁给秦琅的女人,也还是千里迢迢赶来长安,想要再争取争取一下。
    没有谁愿意看到世代控制的领地,代代经营的家业一点点的失去,他们想要保持独立性,可这却恰是秦琅不肯给的。
    武安州是秦琅的封地,是秦家的世封地,将来要代代传承的,他会与自己的封臣们共享这块土地,但前提是这些人都在秦家的控制之下,并忠诚于秦家。
    想着能够跟秦琅平起平坐,或超然于外,这是绝不可能的。
    就算阿侬亲自来长安,不管是美人计还是其它什么,秦琅都不会为之所动的。
    靠在马车上,脑子里浮起起那个温柔妩媚的女人,秦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还真有几分想这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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