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在微弱的白炽光照耀下,仿佛可以反光一样。
    狱警看到眼前那一片白,直接就被完全给吸引到了,不顾黎钥蔓延的泪水,还有黎强烈的挣扎,上去就眸光异常的贪婪,不只是拿眼睛了,这次是拿手,过于激動,所以指尖在颤抖。
    他哆嗦着指尖去触那一片雪白。
    这真的是一个囚犯会有的身体吗?
    这样的人,来到这个监狱里,就完全像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白兔,进入了全都是肉食者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事,狱警相信这个小白.兔不是什么都不懂。
    怎么可能不懂?
    长这么魅惑勾人的脸,只要看着人时,尤其是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仰视让你的时候,完全就是在和对方说,我很脆弱,我很柔软,快来動我。
    我无法反抗,随便你们对我做任何事,破坏我,摧毁我,全部都可以,尽管来伤害我,我不会反抗,我甚至会很享受。
    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你自己长成这样,故意来勾引我的!狱警抓着黎钥的颈子,就把人身体往下推,黎钥被推到了冰冷的桌面上,浑身一个激颤,无法反抗,他那点病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狱警的对手。
    黎钥脸庞上泪水往外涌,他无声地哭泣起来,没有哭出声,只是浑身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流。
    狱警凑了上来,摁着黎钥的两臂,凑到黎钥的面前,他的那张脸,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变了样,变成了疯狂的野兽,野兽已经没有了理智,眼下就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把这个专门来引诱的鲜美的小白.兔给吃了。
    十多分钟,不,完全不够,十几个小时大概都不够,怎么会够。
    狱警张开嘴巴,就猛地往黎钥颈子上咬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是想要见血,想要尝一尝这个人类体內的血是什么味道,肯定也是甜的,如同这个人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相当的芬芳甜腻。
    呜!黎钥身体猛地一震,脖子边传来剧痛,尖锐的獠牙刺进了他的皮肤里,那个地方好像是颈部动脉存在的地方。
    有一瞬间,黎钥只觉得好像自己的动脉都会被这个疯狂的男人给咬破,黎钥呜咽出声,他张开嘴巴,嘴里发出了极为微弱的求救声:救命!
    然而这个狭小的杂物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来。
    黎钥眼底希望的光,一点点暗沉了下去。
    原本的挣扎和反抗也在一瞬间就不再有了,他安静地躺着,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只有呼吸还在,眼泪依旧无声地留着,看着就像一个没有失去了灵魂的人偶娃娃一样。
    狱警尝到了黎钥的血,他不停的吸啜着,真的太甜了,他以为是清甜的,结果却是浓甜的,宛如甜浆,狱警狠狠摁着黎钥的手腕,疯狂地尝着黎钥的血。
    黎钥咳嗽声也变得非常的细微,嘴角边溢出了一点血,白皙的皮肤上,在撞击中,开始出现一些痕迹,斑驳又刺目的痕迹,虽然不是很多,但却足够叫人心惊。
    但狱警没有停下,只有更深的破坏慾,想让这个人的嘴里发出惨叫声,他的痛哭一定是绝美的,一定是这个时间最美妙的音乐。
    狱警抓着黎钥的膝盖把黎钥的脚给弯折起来,正当他打算更近一步,更加将这个柔弱的病美人给破坏欺负的时候,身后关闭的房门突然间被人打开了。
    走廊里逆光站着一个人,身材相当高挑的人,外面的光比杂物间的亮,狱警这会已经被慾望给完全地控制了,他猛地回头,看了过去,虽然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但他却如同好事被人打扰般,极其的愤怒,甚至对着站在外面高挑又充满了飒气的医生说:滚开,别打扰老子的好事,把门关上,滚远点!
    狱警这么说着,注意到医生正盯着他身后的人看,他记得这个家伙喜欢漂亮的,越漂亮,她越喜欢。
    身后这个病美人,可以说是整个监狱里面,不对,是他所见过的人里面最漂亮的那个,医生必然也会喜欢他。
    未免被医生真的看上,狱警抓着自己刚刚脫掉的制服外套,就盖在了美丽囚犯的身上。
    狱警站了起来,他眼瞳里充满了极度的不快。
    医生没有离开,反而踩着高跟鞋,走进了这个杂物间。
    医生个子相当得高,甚至好像比狱警还要高那么一点。
    年轻的女人往里面走,她身上也穿着监狱里面员工的制服,不过稍微有点不同,那就是她的衣服左边,有个工作牌,和狱警的工作牌不一样的职位,医生的身份。
    医生走到了狱警面前,狱警猛地抬起手臂,横在了女人面前。
    我看医生你平时工作挺忙,这个犯人喉咙咳嗽,出了点问题,我正好学过一点,就临时帮他看看,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就不劳烦林医生你了。
    林晓华微笑起来,声音一如人那样非常的美丽动听。
    是吗?那看来我来的不凑巧了。
    既然已经没有事了,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
    林晓华怎么会不知道具体在发生什么事,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以往她不会管,但谁让躺在那里的病美人太特别了一点呢,只是稍微瞥到一点侧脸,但露在外面纤白的皮肤就足够吸引人了。
    叫人完全忍不住,想要在他的皮肤上创造出美丽的画,美人身上的画,一定会更加地绝美。
    林晓华转身往外面走,走到门口,走了出去,反手将门给缓缓拉上。
    狱警那里以为就这样把医生给打发了,虽然医生比起他们这些人渣更加恶劣,不过一般而言,医生也不会太插手他们的事,看来她没有完全看到他外套下盖着的病美人,不然绝对会把人抢走。
    狱警松一口气的同时,刚刚被打断的慾望再次涌上头,这一次火焰燃烧得更加澎湃。
    原来只是打算让病美人用指稍微帮帮他,但现在他觉得还不够,想要对方的嘴唇。不,还不够,想要这个人的身体。
    这个浑身都有着诱人馨香的美人的身体,明明是在冰冷的监狱中,却浑身有着异香,这样的极品尤物,如果不是来让人睡的,那么又能是来做什么?
    狱警拿开了黎钥身上的外套,他往下快速俯身。
    突然狱警身体猛地一震,他眼瞳骤然的睁得滚圆,后颈一股异疼袭来,像是根本不相信一样,狱警缓缓起身,他手臂往后,去摸自己的后颈。
    摸到了一把细小的刀,那把锋利的刀,此时正笔直揷在他的身体里。
    脖子僵硬,狱警一点点回过身,就看到本来该是关上的门,此时打开,而原本他以为会离开的医生,此时更是矗立在房门中间。
    医生右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刀刃散发着慑人的光,和此时正刺在狱警后颈那把刀几乎一模一样。
    你狱警的话还没来及说完,一把手术刀又猛地朝他袭来,极快的速度,狱警甚至没有躲闪的机会,那把刀就径直刺进了狱警的肩膀里。
    狱警身体摇晃,他掌心撑在了桌沿上。
    上面还躺着一个病美人,浑身柔白,这片白上沾染了别的痕迹,是狱警刚刚挵上去的。
    嘴角勾了勾,狱警笑了起来。
    你也看上他了?狱警笑着声音在那时显得狰狞起来。
    医生重新走了回来,经过狱警身旁时,甚至眼角余光都没怎么给他。
    这样的小角色,根本就不需要她多余的关注。
    来到了桌子旁,医生伸手,却不是立刻将躺在上面的柔软美人给扶起来,而是指尖在美人的肩膀和锁骨间轻轻的来回抚模。
    真漂亮!医生由衷赞赏着。
    不只是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完美,连带着触感,都比她过去那些画纸,人皮画纸要美丽太多。
    不知道割下来作画,会有什么效果,想必是绝美的。
    医生缓缓俯下.身,她深棕色的眼瞳凝视着美人弥漫了可怜泪水的眼瞳。
    别害怕,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会稍微伤害你而已,哈哈哈。
    医生说道这里,自己都笑了。
    美人就算害怕和恐惧起来,也这么漂亮,真的太迷人了。
    医生又欣赏了好一会美人的惊恐,这才将人给扶了起来。
    拿过旁边狱警的制服,让黎钥给披上,至于黎钥自己的囚服,已经被撕烂了,无法再穿。
    给你两个选择,是跟着我去医务室,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说是两个选择,但其实选择真正的只有一个。
    医生右手里玩转着纤细又锋利的手术刀,刀身冰冷又坚硬,黎钥眸光颤抖着,比起狱警,他感知到这个虽然外表是女性的医生,其实更加的恐怖和危险,可是同时他也再清楚不过。
    但凡他要是摇一下头,那把比手指还要细的手术刀就会当场划破他的脖子。
    黎钥能做的只有点头,抬眸时,一滴泪水从右眼眶滚落出来。
    在那张绝美的脸庞上蜿蜒出一条泪痕。
    你真美!害怕地无声流泪,也这样的美,和那些哭相难看的废物们太不同了,美到令人心都在微微地颤抖。
    医生一把将黎钥从桌子上拉了下来。
    她手指微动,突然间还有点想把这个人给抱起来,身高应该和她差不多了锁好,但看着却比她还要纤细和柔软。
    真漂亮,哪怕是个男孩,也漂亮得如同天使般。
    不过在这里的天使,只能被折断翅膀,然后血淋淋地躺在她的眼前,成为她的艺术品。
    医生牵着黎钥的手,把人从杂物室给带了出去,至于说后面面目狰狞还有凶煞的狱警,医生一点都不怵他,这个人连他后颈的刀都不敢直接抜出来,也是个废物。
    黎钥跟着女人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看着门很小,但走进去,黎钥发现里面空间却非常大,一个一厅三室的房间。
    黎钥被摁在了沙发上,医生转身去拿了一个医药箱。
    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些药品,黎钥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只有一些撞伤,但其实也就看起来可怖,休息几天就好了。
    不过医生却显得非常的在意,拿了活血化瘀的伤药,用棉签轻轻涂抹在黎钥的伤口上。
    其中黎钥脖子上,有个咬出来的血痕。
    直接就上药,黎钥被消毒药刺激得身体一哆嗦,想要躲,眼神一抬,就看到了医生靠近地温婉的眉眼,然而那份温婉下,黎钥可以清楚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是冷的,比刚刚的狱警还要冰冷。
    黎钥嘴唇微颤,似乎想要说话,但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说,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眼底泪光荡漾着,一滴泪水又从右眼眶掉了下来。
    这次被医生给接住了。
    滚烫的泪水滴在自己掌心,颤麻的电流,霎时蹿进医生的全身,整个脊背骨骼都在过电般地麻。
    医生弯了弯手指,连带着指尖,亦是麻的。
    这个新来的美丽囚犯,看来是真的适合来这个地方,这么柔弱的人,在这里被从里到外的摧毁掉,想想都觉得是再震撼耀眼的一幕。
    医生轻轻给黎钥伤口伤药,注意到黎钥咬着自己的嘴唇,犹如花瓣娇艳的嘴唇,怕是再咬下去会被咬伤,医生低头就突然吻了上去,在黎钥惊骇的目光下,她用牙齿解放出黎钥的唇,离开前又微微啜了一下,啜出了一点声响。
    别再咬伤了,除了我给你的伤口外,不要再有别的伤口。
    不是在和黎钥商量,而是在命令。
    现在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私有品,只有她可以碰。
    黎钥嘴唇微张,想要摇头,在医生残忍的注目下,只能什么都不敢反抗。
    随后医生给黎钥身上的伤痕都涂了一点药,并让黎钥就在她这个医务室住下了,专门给了黎钥一间房。
    至于另外的两间,医生离开之前,和黎钥提了一句,不要到处走,要是被吓到,她可是会心疼的。
    医生走出了医务室,至于去做什么没有和黎钥说,黎钥靠坐在床头,转眸往窗户外望,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有一片高高的灰暗的墙壁,墙壁的高处用许多电网给网着。
    这里是监狱,而自己此时是一名犯人。
    黎钥右手一转,病美人卡出现在掌心,随后替换卡片的是一把薄薄的透明刀刃,这把刀刃比起医生的手术刀,黎钥知道会更加锋利。
    但是目前来说,他还不能随便用武器,因为现在游戏还没有开始,他是作为游客,身为犯人的游客过来体验的。就是他这身皮囊也太容易吸引人了,这么快就把狱警还有医生都给勾到了。
    怎么说呢?
    意料之中,太正常不过了。
    不知道这轮游戏有哪些玩家会来参与,会不会有他认识的人,有,或者没有,其实对黎钥而言都差不多,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心意来行动。
    没有人可以来限制他的选择。
    黎钥往床铺上躺,拉过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这个房间里看似极为干净,窗明几净,但空气中隐隐浮荡有血腥味。
    不是黎钥嗅觉出了错误,这个房间必然有人流过鲜血。
    自己现在待在这里,就刚刚和医生短暂的相处,让黎钥知道拿起来,论气质方面和杨雪梅有点相似的女医生,她手里的手术刀,怕多数时候不是拿来救人性命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女人盯着自己的眼神,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可以随意拿刀划开身体的物品。
    黎钥安静躺着,他嘴角无声微笑,会害怕吗?
    当然不会了,反而心里激颤地甚至想要笑出声。
    黎钥还是忍了忍,这个房间里,保不准是有监控的。
    包括牢房里,估计都是有监控的,不然他和狱警一路去了杂物间,路上根本就没有碰到什么人,医生却来得那么及时,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巧合。
    是早就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黎钥记得医生当时出现的神色,看起来好像还在外面等了一会。
    黎钥弯曲手指,手背抵在嘴唇边,不管医生有着什么样的喜好,相比都会很特别,但那还不足以令他感到恐惧。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先熟悉这个监狱里的一切,熟悉构造,熟悉这里都有什么人。
    最重要的,这里的囚犯很多,和前面那些副本不太一样,这里的人,好像不是单纯的鬼怪,他们像是真正的人类。
    但黎钥又确定这里不会是现实世界,那么这些人,可能会有的身份,黎钥心里立刻有了一个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怕是和游乐园那里糕点乐园里的宾客差不多的情况了。
    但应该有点区别,具体是什么,黎钥相信那并不重要,他来这里两个目的,在开心玩的同时,最后会顺利离开。
    什么方式离开,上一轮那样的?
    到时候看情况,黎钥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结局。
    黎钥拿起手,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将眼睛给盖住,为了不让别人有可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黎钥捂住自己的表情,他眼瞳里都是雀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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