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吃完,明定又拿过一旁火盆边置着的茶壶,给玉然倒了一杯热茶。
    因着马车有点颠簸,怕水洒在了玉然的身上,明定小心的扶着玉然的背,半抱着她,看她喝水。
    待玉然喝完,明定就着玉然的手,也喝了几口。玉然嗔道:“自己有杯子,偏要用我的。”
    明定嘿嘿一笑:“然然的才好喝。”
    玉然横了他一眼,自己也笑了起来。
    明定见玉然这横波潋滟的样子,虽是朝夕相处,但也看得呆了一下。
    明定僵了一下,将茶杯放好,叹道:“然然,你不知道啊,你刚才那一眼看得我心一跳啊。”
    玉然哼哼一笑:“少来,天天儿见,恐怕你早腻了吧。”
    明定听了,忙忙的将玉然搂进怀里,嘴也凑了过去:“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来来,然然让我尝尝,看看是不是腻了?”
    玉然吓得将头拼命的往后仰去,嘴里急急道:“你,你别乱来啊,这要是将妆弄花了,我可是没脸见人了。”
    明定看着,玉然娇艳红润的香唇,真是蠢蠢欲动,恨不能好好的亲一亲她。
    但他知道玉然脸皮儿薄,红缨她们又在后面的马车里,这要真是弄花了,玉然可不得急死。
    算了,忍忍。明定将头埋在玉然的肩上,将那白皙柔嫩的脖颈好一阵吸吮。
    玉然连连笑着躲闪:“咯咯,痒死了,别,别再亲了。”
    两人好一阵儿笑闹,到底将玉然的卧兔儿弄得半掉不掉的。
    玉然推着明定不依:“都怪你,都怪你。这下可好了,头发弄乱了,这可怎么出去?”
    明定笑道:“不妨的,这个简单,我来给你弄好。”
    想法很好,可惜做起来好难,明定整了半天儿没弄好,反倒将玉然的头发弄得更乱了。
    玉然气得恨恨的捶了他几拳。明定握过玉然的粉拳,不怀好意的笑道:“哼哼,反正然然的头发也乱了,总归是要叫人的。再多点儿,也没什么的哦。”
    说着,搂过玉然,对着眼前想了很久的红唇,很是嘬了几口。玉然急得,呜呜只叫。
    听得耳边的声响儿,明定真是意动不已,可惜只能意动,不敢真动啊。颇是遗憾。
    虽然不能真动,但明定的手可没闲着,上下其手,很是吃了一阵儿豆腐。
    好容易,玉然挣开来。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已。
    玉然气急败坏道:“都怪你,这下可让我怎么见人。”说着,恨恨道:“下次你不要跟我坐一个车了,你要敢进来,我就将你打出去。”
    明定见玉然将自己下次跟她坐车的权利都剥夺了,吓得连连告饶。
    见玉然不为所动,忙道:“然然,我不动了,我真不动了。”
    说着,又伸手过来搂玉然,玉然瞪他道:“你刚说的不动了,现在又来?”
    明定道:“我是真不动了。这马车有点儿颠簸,你靠着我舒服点儿。”
    玉然怀疑的看了眼他,见明定神情不似做伪;想着坐车是有点累,有现成的人肉垫子靠靠也不错。遂,将信将疑的靠了过去。
    因今儿早上起的有点儿早,马车又一摇一晃的,很能催人睡意。
    没多一会儿,玉然已是睡着了。看着玉然恬静安然的脸儿,听着她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儿,明定颇有一种一世安宁的感觉,又悄悄儿的在玉然脸上印了两口。
    玉然正睡着呢,怎感觉老有什么东西摩挲着自己的脸,痒痒的。不爽的哼了声儿,调整了一下姿势预备再睡。
    明定见她这小猫儿样儿,心头痒痒的轻笑了出来。
    明定轻轻的在玉然耳边道:“然然,然然,起来了啊,南山到了。”
    玉然听到声儿,睡眼朦朦的爬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南山到了?”
    等等,南山到了?那自己一身乱蓬蓬的,可怎样见人?玉然吓得一下都清醒了:“你,你,你怎不早叫我,这样子,我怎么出去?”
    明定安抚道:“然然,不急啊。我已让人去叫红缨了。”
    玉然还待生气,想了想,算了,事已至此,丢人就丢人吧。刚做好心理建设,外面传来红缨请见的声儿。
    玉然顺了顺气儿,让她进来。红缨进来了,见到玉然这鬓发蓬乱,媚意横生的样儿,心道:这七爷也不知道悠着点儿,这还在外面呢。
    见到红缨这意味不明的眼光,玉然做鸵鸟状态,装做没看见。见明定还杵在这儿,瞪了他一眼。
    明定忙起身下车,出去了,还返身掀开帘子叮嘱红缨好好儿伺候。
    玉然拾掇好下车来。一阵儿幽幽的花香扑面而来。
    极目眺去,只见皑皑白雪掩映中,点点红花点缀其中,再夹杂着直直的树木,真是意趣十足。
    上山当然不能直接走上去。玉然倒是想,但被明定强力镇压,遂只得让人抬了上去。
    上得山来,玉然兴致盎然的朝梅林走去。
    看到眼前的美景,很是惬意,真是不枉此行。
    明定也是满意的点头笑着。跟玉然两人指指点点的往梅林走去。
    多年之后,明定想起,都感叹,幸得今日来了,要不然就没机会见得这美景了。当然,此乃后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玉然见到眼前的美景,真是惊叹无比。
    好大一片梅林,其中很多梅树已是很有年头了,也有近些年才种的。
    这梅花在冰雪中很有风骨的盛开,很多都梅花的身上还覆有白雪;或红或白或粉的花朵,在白雪的映照下更是花瓣剔透,花蕊挺立傲然,又带着一丝鲜嫩柔美,真是真是冰雪林中着此身哪。
    玉然高兴的又说又笑,像个孩子一样在林中跑来跑去。
    明定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玉然,在白雪红梅的映照下,更是灵动无比。
    明定的心更热了,向玉然走过去。玉然调皮的向他扔了个雪球,他也不躲闪,由着雪球砸到他身上。
    明定走到玉然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她叹道:“然然,这样的你,真美。”
    玉然听了,促狭的反问道:“哦,我之前不美么?”
    明定道:“都美,然然就没有不美的时候。”说着,定定的看着玉然道:“然然,我心悦你,真的好欢喜你。”
    玉然看着他眼里的点点星光,有点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明定谓叹一声,将玉然拉进了还里,两人在这漫山的红梅白雪中相拥了许久。
    见知府大人与夫人,又开始不顾旁人在场的大秀恩爱;随行众人只得纷纷转过身去,免得看得难受。
    两人相拥了一阵儿,突然,明定一下松开了玉然。
    不待玉然反应过来,明定找了一根树枝儿,就在前面一块隆起的雪地上,用手中的树枝写起了字来。
    明定认真的挥写完,就走到梅下将玉然牵了过来,玉然走近一看,原来这家伙竟然在雪地上大书了几个字:“然然,我心悦你!”
    玉然激动鸟,这家伙还懂浪漫哪。
    玉然看得只冒星星眼,真让人喜欢。
    明定看着玉然闪闪发亮的双眼,高兴的一把将玉然搂了起来:“然然,我真的心悦你。”
    玉然将头埋进了明定的怀里,她要等自己湿润的眼睛慢慢将泪水收回去。
    明定见玉然半天都没抬头,问道:“然然怎么了?”说着,又自己粗砺的下巴将玉然的脸勾了起来。
    玉然一抬头,眼睛红红的。明定柔和的一笑:“真傻,这有什么好哭的,我说了,我必给你最好的,你可信我。”玉然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两人在梅林盘桓了很久。本来,玉然还想文艺范儿的,来煮煮雪,烹烹茶的。但实在太冷了,只得作罢。
    天儿渐渐飘起了雪花,明定看看也不早了,太久了,怕玉然冻坏了。因道:“我们该走了,回去吧。”玉然点头答好。
    明定唤人过来,说要下山。众人见七爷七奶奶终于撒够了狗粮,准备下山,皆是松了口气。
    大夏还想着,要是七爷七奶奶再不走,他就要冒天下大不韪的去叫人了呢,现在不用去冒犯七爷了,真是喜大普奔。
    两人回到家中,刚进房门,就对上两张委屈的脸,看着儿子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玉然很是心虚。
    忙忙的走过去哄,许诺了一大堆,外签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才算哄住。
    过不了几天,送年礼的又络绎不绝的上门来了。
    这些年礼,有金有银,还有珠宝,各色毛皮与绸缎更不用说了。
    玉然看着这些年礼,咋舌道:“这些人真是出手越来越大方了。”
    说着又调侃明定道:“子爵大人,看来巴结你的人可真不少啊,这刚刚送了你的荣升贺礼,现在又是年礼。子爵大人可真是炙手可热啊。”
    明定嘿嘿一笑:“巴结夫人的也不再少数啊。”说着,拎起桌上的请帖,啧啧几声儿:“看来,夫人可是有得忙了。”
    有的忙的玉然,一个腊月加半个正月,真是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
    好容易歇了口气,接下来,又开始忙大夏的婚事。
    一系列流程走完,最后将婚期定在了五月十八。
    杨嬷嬷将房子也给找好了,就在知府府邸同条街上,租了一处两进的小院子。
    因婚期将近,让人赶紧收拾了出来。
    转眼五月十八到了,大夏喜气洋洋的将新娘子娶进了门。
    玉然让杨嬷嬷亲自全程跟进,芙蓉也遣过去帮忙。
    原本,玉然也想亲自当场观看的;但自家身份在江城这地界儿太显眼了,怕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就不好去了。只得听人转播了。
    新婚第二天,大夏就带着新娘子来见玉然了。
    玉然见得,安秀云不复之前的少女模样,平添了许多妇人的媚态。又见大夏那一张粗脸笑得都快绽成花儿了。
    玉然笑着调侃了几句,大夏只咧着大嘴嘿嘿傻笑,安秀云却已羞得抬不起头来。
    新娘子脸皮薄,玉然也不好说笑的太过,见安秀云已是羞的不行,于是就转开话头说起了别的。
    末了又好好的勉励了几句二人要守望相依,好好过日子。
    最后,玉然给了安秀云一套红宝头面,十匹绸缎,二百两银子并一套银制的酒器作为见面礼。
    见得玉然如此大手笔,安秀云慌忙推辞。
    玉然嗔怪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们才成亲。这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快别推辞了,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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