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政绩当然要上书给上司的,一为表功,另一个,也是为了让上司能推广到更大的区域。
    江城知府看到明定的折子,大是高兴,想不到这个膏粱子弟还真做起实事了。这种好事儿,当然要往上报的,这也是他教导有方不是,赶紧上报。
    湖广总督谢总督接到江城知府的折子,不错,这李明定这小子还真做事儿了,自家女儿的小叔子,当然得帮着好好宣扬一番,况这事儿也确实造福乡里,在命辖区纷纷做此改造沟渠之余,又将明定这功绩大肆表扬一番,附在了给皇上的折子里。
    康成帝见了当然龙颜大悦,当得知此人乃李嫔的本家弟弟后,高兴的当即赏了李嫔绸缎、八宝头面等四色物事儿。
    李嫔进宫十余年,之前得的都是逢年过节人人都有份儿的赏赐,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得到赏赐。高兴非常。此等喜事当然是第一时间递到了平川侯府。
    平川侯爷与夫人当然也是早就得到了明定的信,知道这个孙子真是在做事儿,还真是老怀宽慰。现如今又得到李嫔受赏的喜信儿,更是大松一口气。受的东西还是小事儿,难得的是这个脸面。
    平川侯爷高兴的道:“想不到这个老七还真能做事儿。好,很好。”说完,又想起明定信里还说玉然有孕的事儿,就对平川侯夫人说道:“老七在信儿里还说老七家的有孕了。这次回信过去,将名儿也一起送过去。”
    说着,就命人拿过纸笔来,思索一阵后,提笔写来,写完后,满意的点点头。侯夫人走过来看到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源成’二字,侯夫人笑说道:“这个名字好则好矣,但如果是个女孩叫这个名字就不大好了。”
    平川侯一听,也是,想想,又提笔写了‘珊’字,侯夫人念道:“珊珊,李珊,嗯,不错。”待晾干后因命人装起来,以备给明定他们送过去。
    侯夫人想着楚地毕竟不如京城,好多物事都没有,因命谢大奶奶又准备了好多京城物事一块送过去。
    这些物事到了楚地都已经八月了,玉然翻着这些京城送过来的东西,不错,很多都是她现下需要的。
    玉然现在已是肚大如箩了,行动都有些困难了。为免生产困难,杨嬷嬷每日里必督促着玉然在院儿里多走几圈。
    明定对玉然走动这事儿也是积极响应,一有空儿就拖着玉然游游后院,赏赏花,逗逗猫的。
    日子忽忽而过,转眼就到了九月,玉然快要临盆了,这些时日,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尤其是明定,完全处在一个惊弓之鸟的状态中,玉然稍有动作就紧张的不得了,晚上动静稍大点儿就马上蹦起来了。
    反倒次次将玉然给吓得不行,几次下来,玉然烦得要撵走他,让他去别地方睡去,明定抵死不从,玉然只得作罢,但严正的警告他不得大惊小怪,明定连连点头,但没鸟用,下次还这样。
    后来,玉然也习惯他这样了,懒得理他,让他自去紧张去,自己仍还老神在在,就这样两人也算相安无事了。
    九月十八天刚见明,玉然突然感觉身下一热,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连忙拍了拍明定,明定照例蹦了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
    玉然道:“我好像快生了。”明定一听僵了一下,旋即跳下床去喊杨嬷嬷,听得明定连声儿都变了的叫声,杨嬷嬷很是镇定的走了进来,顺便将明定这个碍事的家伙撵了出去。
    杨嬷嬷看了看玉然宫口后道:“还早着呢。但羊水有流出来了一些,不过还好,流得不多。”接着又对玉然讲,现下宫口还未开,先不要使劲儿,也不要动,免得羊水流多了。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玉然明显感到阵痛越来越强烈,腰胀痛,明显感觉到小孩在使劲儿往往奔。这真是太痛了,玉然忍不住□□了起来。
    明定在外听得玉然的□□声,吓得不得了,忙忙得问怎样了,如何了。杨嬷嬷、蔡婆子忙得不了,听得明定的问话的这声儿抖成这样儿,忍不住翻白眼,又有点儿好笑,蔡婆子笑答道:“奶奶好着呢,爷放心啊。”
    明定哪放的下心,女人生孩子的惨状,上次在侯府经历过一次,而且非常不美好,可谓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定越来越不安了,在外屋急促的转起了圈圈。脑海中浮起了很多不好的念头,又忙忙的呸呸自己,以期将这不祥的想法驱除掉。
    感觉过去了好久,实则才过一个多时辰,明定终于听得屋里杨嬷嬷有点兴奋的声音:“快了,快了,看的见头了,奶奶再加把劲儿,可不要松劲啊。”
    玉然这时已是痛得满身大汗,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重新拼了一次一样,一咬牙,跟着杨嬷嬷的动作,鼓着劲儿,这次运气很好,很快感到胎儿滑出了体外,接着,听到了响亮的哭声。
    这哭声特别大,特别响,杨嬷嬷、蔡婆子俱说第一次见到这么响的哭声儿。忙忙得对着玉然夸:“小少爷,声音这么响,日后啊,一定前程无量。”
    玉然第一次听到将哭声大跟前程好联系在一起,有点好笑,又有点高兴,更有点激动加感动,可谓五味陈杂,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两滴下来,杨嬷嬷赶紧阻止:“奶奶可千万得忍住,月子里可不兴哭的。”
    外面明定听得孩子的哭声儿,整个人立马松了下来,但半天儿也没听见玉然的声音,复又提起了嗓子,抖抖的问玉然怎么了。
    杨嬷嬷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好笑的回道:“小少爷和奶奶都好着呢,爷放心啊。”
    明定听得这话儿,腿一软,差点跌在了地上,赶紧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未趴下。稳稳神,又对着里面喊:“赶紧把孩子抱出来给我看看。”
    杨嬷嬷心道,确实得赶快点,要不然,那混不吝的老爷跑进来可不美了。忙忙得包好孩子给玉然看了看,赶紧将孩子抱出去给明定看。
    明定看着眼前软软的一团,抖抖的伸出手去接了过来。接过时,紧张的呼吸都快屏住了,好软,这软得就像嫩豆腐一样的人儿就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眼前闭着眼的小人儿,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激动,这太神奇了,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儿子,明定心中念着,脸上浮起了激动与责任掺杂的笑容。
    第六十九章
    明定看着怀中的小团子,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这是他的儿子,儿子。那他首先得做好一个父亲。
    见明定看着小团子一时笑,一时凝神,这神情实在让人瘆的慌。杨嬷嬷忙忙得从明定怀里抱过小团子:“爷,看好了啊。还得给他喂奶呢。”
    照侯府规矩,杨嬷嬷早早儿的就物色好了一个奶娘。是贺家湾的贺娘子。生的头胎儿子,体格健壮,胸脯就像奶坛子,乳汁很是丰满。
    玉然原本想着自己喂的,但明定不允,杨嬷嬷也很不赞成,杨嬷嬷说了很多话儿来打消玉然的这个念头:“奶奶,您是不知道啊,你看那些个自己喂奶的妇人,后面那胸脯就像两张皮一样垂下来,松松垮垮的,很是难看。况,万一你的奶水不足呢,饿着小少爷了怎么办。”
    玉然想想也是,自己老想着母乳好,那奶娘喂得也是母乳不是。那就让她留下来,万一自己奶水不够了,刚好她的可以补上。
    这贺娘子就这样留了下来,玉然想着人家母子分离也怪可怜,又特意允她将自家的儿子也带过来一起喂养。贺娘子感激的不得了,遂安心的留了下来。
    这杨嬷嬷抱着小团子并未直接给贺娘子,而是又抱进产房给到了玉然。这是玉然特意交待过的,小团子的第一口奶务必得吃自己的。
    杨嬷嬷还道是玉然有讲究,也不在意,遂就将小团子抱了进来让玉然喂奶。杨嬷嬷进来时,产房已收拾完了,玉然身上也收拾干净了。
    杨嬷嬷将小团子递给玉然,玉然马上解开衣襟哺乳。杨嬷嬷看到说道:“奶奶,您还没下奶,要不,待吃过下奶的汤水,有了奶再喂?”
    玉然摇摇头:“不用特别下奶,让他吸,他会吸出来的。”小家伙无师自通的吮着玉然的□□,吸了好久也没吸出什么来。
    杨嬷嬷在旁道:“奶奶,还是让贺娘子喂吧,您歇会儿.”玉然摇摇头,让小家伙继续吸着,小家伙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玉然的□□吸得都刺痛的不行。
    工夫不负有心人,乳黄色的初乳终于让小家伙吸了出来,看着小家伙满足的吸着奶,玉然也满足了,恨不能让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变成乳汁给了小家伙。
    良久,小家伙吃饱了,睡着了,才松开□□。这时玉然才能将疼痛不已的□□□□,一看,难怪这样痛,□□都被这小东西吸了好大个泡。
    杨嬷嬷一见,赶紧要去拿药擦擦。玉然摇头否了,不能擦药的,小家伙醒了还要吃奶的。扛扛吧,扛两天就过去了。
    有小孩的日子总是热闹飞快的,明定现在也多了一项日常,天天下衙后,就是看儿子、抱儿子,看着儿子傻笑,跟玉然畅想儿子的未来。玉然从开始的热情回应,到现在的照例附和,有时,还被明定吐槽不够热情实意。
    马上进入十月了,小家伙也半个多月了,真是一天一个样,食量也大了好多,玉然的奶水不怎么好,只能当点心了。
    明定下衙来,照常来看儿子,小家伙刚好醒了,蠕动着嘴巴在找吃的,玉然见状,就让杨嬷嬷抱了出去。明定用眼神恋恋不舍的跟了出去,直到小家伙出去了,方才收回目光来。
    儿子不在身边,但说的还是儿子。明定细细的问了遍小家伙今天的日常,玉然一一回答。说过这个,明定才又跟玉然说起衙门上的一些事儿,玉然认真的听着。
    待明定说起,他们的水渠经验已经被谢总督下令推广,现在在楚地境内都在热火朝天的做着呢。玉然很是高兴,也想起了自己的油菜。
    现下已是十月,正是播种油菜的时节,玉然急急得对明定讲,要他马上去找有经验的老农,细细的妥善的撒种,一定要侍弄好。具体的玉然也不太清楚,只将前世自己看到的一样样的讲了下。明定认真的听着。
    有了水渠的成功经验,明定对这事儿也是寄予厚望,热情很高。第二日兴冲冲的去安排。找人、找地都亲自勘察、安排。样样都安排妥当了就过来跟玉然报告进度,玉然也是高兴的期待着。
    很快到了满月这天儿,李县令的嫡子满月此等喜事当然得好好庆贺,明定高兴的大宴宾客。可谓是广发帖子,不为敛财,只为庆祝。
    但本县县太爷的儿子满月,县中有头脸的人当然得好好备礼,而且都颇为丰厚。玉然看到这些五花八门的礼物,真是将小家伙的吃穿用行都包圆儿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随礼里都有银子,十两到百两不等的。
    玉然见到银子,很是吓了一跳,特特的叫过明定道:“这能收吗?东西收下来,这些银子就退回去吧。”明定见到玉然这没出息的样儿,嗤笑了一下,对她说:“这值当什么,加在一起连一千两都没有,不碍的,你安心收下吧。这要是退回去,让那些送礼的人心里怎么想,还以为对我们有得罪之处呢。”
    玉然想想也是,官场惯例,太过泾渭分明了也不好。只要不过份,还是随大流的好,免得别人觉得格格不入,共事起来也不大自在。
    明定进来后,将小家伙也顺便抱出去献宝,众人当然不吝赞美之辞的狠夸一通。况小家伙长得也实在喜人,也不算违心,大家夸得很是起劲儿。
    只夸得明定飘飘然,当然嘴里还是要谦虚一下的,谦虚的同时,也将小家伙的大名‘源成’公布了出来,还特意点明,这是平川侯爷亲自取得,众人更是赞叹不已。
    嘚瑟了许久还舍不得将源成递给杨嬷嬷抱进去,还是玉然见太久了,怕小家伙受惊、受凉了,让芙蓉出来催,才意犹未尽的将源成还回来。
    小家伙来到后院,当然又收到了一堆赞美祝福之辞,玉然当然知道这其中还是很有水份的,但大凡做母亲的总是觉得自家孩儿那是千好万好的,怎么夸都是受得起的。因此玉然也是毫不谦虚的全盘受下,高兴的红光满面。
    玉然娴熟的跟这些本县上层夫人太太招呼寒暄,游走在酒席间劝酒吃菜,高兴的声音都比平日高了许多,很是少了些娴静。芙蓉见自家小姐有点失态,还忙忙的扯扯她,玉然才稍稍收回一些。
    宴席毕,玉然又请大家来到花厅吃茶消食,顺便再联络联络感情。有了刚才一起酒席的情份,大家放开了不少,几个年轻妇人见玉然产后将将一个月,身材就已恢复的很好,比之前更添风韵。大是羡慕,纷纷围着玉然要经验。
    对于这个,玉然总觉得没有经验可讲,这可能跟各人的体质有关,有的生完胖得不行,难以恢复,有的生完比产前身材还要好,这个还真是各人各命的。
    不过,这是先天的,后天还是可以改变的。玉然就将前世减肥的经验一一科普了下,她们还真认真的记下来,准备回去试试。
    此次宴席很是成功,几个年长一点的太太,回去的路上还只叹,到底是大家夫人,这酒席就是体面,这待人接物也很是大气随和,别得不说,你看,就那些家奴,那也是个当个的能手,比之他们这些人家儿的不知好了多少去了。
    自此,玉然也算是在这些本县头面夫人中打开了局面,有好几个,日后还常常跟玉然常来常往,这是后话。
    日子在养娃的时光中滑得很快,又入冬了,明定也是愈加忙碌,上山下乡的探访民情,督促地方修缮房屋,查看粮仓是否加固,粮食是否干爽,有无霉烂。
    玉然想着地头种下的油菜,心里像猫挠一样,很想亲自去地头看看。但被杨嬷嬷言辞拒绝了。
    杨嬷嬷说:“奶奶,你现在还没满双月,身子骨正弱着呢。现下天儿这么冷,出去吹着了可怎生是好呢。这月子里要是落下了病,那是一辈子受罪啊。”
    明定本被玉然缠得不行,准备答应的,听得杨嬷嬷如此说,赶紧坚定立场,坚决不同意。还给杨嬷嬷、芙蓉她们下令,绝不允许奶奶出来吹风。得,这下玉然更出不来了。
    玉然无法,只得日日遣人去种油菜的地儿去看,看油菜如何了,消息不错,油菜出苗很好,长势不错。听到这个,玉然很是高兴,立马赏了那老农二两银子,还命人对那侍弄油菜的老农讲,要好生看管,待分栽好后,还会重重有赏的,那老农听了照看的愈发的精心了。
    进入十一月了,玉然又命人传话给那老农,要他马上精心的分栽了出去。那老农听得吩咐,果细心的分栽了下去,分栽完后,还按玉然的吩咐,来到县衙面见玉然,跟她细细分说种的过程。玉然命人写在纸上,一一记了下来,以备日后大面积种植之用。
    玉然听得很是仔细,也将自己现代见到的种植油菜的事项说了下,这老农是做熟了的,对农活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听得玉然一说,也都明白了,点头表示,后面会将这些改进应用下去。此次见面,双方俱是满意,玉然果如之前所说,又重赏了这老农五两银子。
    老农拿着银子,高兴的眉开眼笑,不断的说着谢恩的话儿,又说这可得过个肥年了,得好好的赶几集了。
    说到赶集,玉然突想到,这边临近年关,不知有没有什么夜市之类的,这也好在年前年后好好热闹热闹。
    第七十章
    想到前世晚上逛街的爽劲儿,玉然按捺不住了。立即让人将苍鹰叫了进来,这家伙天天在外奔走,想来这些市井之事肯定是门儿清的。
    苍鹰听得玉然的召唤,即刻跑了进来。听得玉然问他知不知道本县有没有成型的夜市。想了一下,答道:“好像是没有的,因为有宵禁。”玉然也想起了,原来一直都有宵禁的,当然是没有夜市的,很是有点失望,但此乃国策,也不单人力可解的,遂也不再纠结。
    又是一年的腊月,玉然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的年货腊味备得很是充足。县里各处的年礼送了上来,玉然也一一回礼,给上峰的节礼也打点好,好让明定述职时一并带过去。
    明定去江城述职回来很是高兴,今年又得了个优的评级。跟玉然说起江城面见秦知府的事情,玉然听完,总得一句话,过程很是亲切友好。
    秦知府按例宴请了前来述职的诸县县令后,秦夫人还特地将明定请往后堂叙话,特特的问道玉然怎么没来。得知玉然刚刚生子,也是连连祝愿,问了些他们在夷陵的事儿,听得也是很开心。
    临走时,又备好厚厚的礼要明定带回来,明定待要推辞,秦夫人讲明这是贺他生子之礼,不得推拒。还特别嘱咐明定,明年一定要让玉然过来见见面儿,说说话儿的。
    玉然打开秦夫人备的礼,很是不薄,金脚镯、手镯齐备。其中还有一副配玉锁的金项圈,玉十分的上乘,金项圈也是沉甸甸的,足有十好几两。另还有好几匹蜀锦、杭绸什么的绫罗绸缎。
    玉然看到这份礼,咋舌道:“这也太贵重了些。”想想,自家这次备的年礼,虽是齐整,但好像不大值钱。更有点汗颜道:“跟这个回礼相比,我们这次送去的年礼也太简薄了些。”
    说着,又有点不安的问明定道:“秦夫人这次何故如此厚赏?真是让人有点捉摸不透。”谁知明定却只冷哼了一声儿,很是镇定,玉然见他这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样,忙问道:“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儿,难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明定斜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去年,我们在来的路上不是给秦瑾瑜挡过刀吗?这秦知府不是那秦瑾瑜的本家叔叔吗。这肯定是替他侄子还人情的。你放心收下就是了。”
    经明定这样一说,玉然也想起来了,那秦瑾瑜自己说过,这秦知府是他的叔叔,还给了他们一张名帖的。知道了这份儿礼的出处,玉然也放下了心来。
    明定想着那秦夫人跟自己叙话时,连连提起玉然,言辞中对玉然很是好奇,明定总觉得不全是因为同是京城而来,真的想一起叙叙话这么简单。
    他很是怀疑,那秦瑾瑜是不是在给秦知府的信中提了玉然,很是疑心那家伙对玉然别有用意。想着就心气儿不顺。
    玉然见明定突然情绪不高,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又不肯说。而这时儿子又醒了,就懒得理他,自去跟儿子逗乐去了。
    到了晚上,明定动作很是急切,简直恨不能将玉然揉碎了吞了下去,直动得玉然哎哎直叫,求得狠了,反倒激起这家伙的兽性,动作越发的激狂起来。
    只做的玉然几欲晕阙,方才释放了出来。过后,见玉然那松软赢弱的样子,又心疼不已,还非要看看玉然有没有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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