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道:“那好,那就罚你二十板子吧,就在院里执行。”接着又对明定吩咐道:“那大夏也是不可恕,但毕竟是侯爷所给之人,我也不好罚重了,就让他抄《道德经》十遍吧。”
    苍鹭一听,只罚二十板子,又没说不让他娶媳妇,这个买卖划算,立马忙不迭的答应了。只大夏听说让他抄十遍《道德经》,简直如丧考妣,恨不能暴揍苍鹭一顿出出气,刚好听说苍鹭马上要打板子,赶紧自告奋勇的表示要当这个执刑人。
    听得苍鹭被按在院子里打板子,芙蓉急得赶紧奔过,刚好见到大夏第一板子落了下去,只听苍鹭一声儿惨叫,心疼的她眼泪马上掉了下来,急急的跑上前,对大夏道:“请稍等,待我去给奶奶求求情儿,再行处置不急。”
    说着急急的奔进屋内向玉然哭诉求情。玉然看着芙蓉这涕泪模流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舍不得?颇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孩子被狼叼走了的感觉。
    待玉然表示,非得好好罚罚那苍鹭才好。芙蓉立马心疼的来了一出琼瑶剧,声泪俱下,看得好不惨然。玉然见状,心道,罢罢罢,自己总觉得这苍鹭太过容易就得到了芙蓉,想为难为难,免得日后他不知道珍惜。
    但正主儿都如此心疼了,那自己再罚下去,那就适得其反了。遂道:“罢罢罢,看你如此求情的份儿上,那就先寄着,日后有不好,再一起罚吧。”
    芙蓉一听,大喜而去。见苍鹭的罚去掉了,那自己的罚呢,是不是也能去掉?大夏急急的问,芙蓉道:“奶奶没说。想是忘了,要不你去问问。”
    大夏还待不去,但想想十遍啊,让自己抄十遍《道德经》,那不简直要自己的命。遂,硬着头皮找上玉然:“奶奶,我那十遍是不是也可以免了”玉然冷冷的看着他:“你说呢?”
    大夏见玉然这样儿,赶紧打住,但想想,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争取一下?于是,又准备跟玉然讨价还价一番:“要不,您打我十板子抵了那......”
    玉然定定的看着他:“你要再说,那就是二十遍了。”大夏一见玉然这样,看着不像说笑,赶紧道:“十遍,十遍,我一准儿抄十遍给您。您先忙,我走了啊。”
    想想到底气不顺,看苍鹭那喜气洋洋的样儿就来气,凭什么你当新郎官,而要我受罚。到底将苍鹭揍了一顿才解气。
    明定,自玉然发现被骗,又是被赶到厢房睡了半个月才得回房,对苍鹭也是怨气不已,待苍鹭成亲后,硬是将苍鹭派到外县送信儿,去了大半个月才算完。
    八月十八,大吉。芙蓉、苍鹭终成婚。玉然送芙蓉出门时,叮嘱了又叮嘱,说了又说,还是杨嬷嬷笑着说:“奶奶,您就让她出门吧,这吉时就快到了,这就在一个大院儿里,明日见面儿了再说也行啊。”
    玉然再不舍也不行,只得泪汪汪的给了一个大红包递给芙蓉,方让她出门去了。芙蓉此时,也是心情复杂,眼泪汪汪的谢过玉然出得门去,从此,不再是芙蓉,而是韩苍鹭家的了。
    嫁过芙蓉,转眼又到腊月了,玉然他们来到这夷陵也是大半年了。明定此时,对公务也完全上手了,积务繁多,渐渐在后宅盘桓的时间就少了,白日里忙个不停,只晚上才有时侯跟玉然闲话一二。
    这日,雪大的很,明定哈手哈脚的进屋,撮着手道:“这天儿可真冷,可不要再下了。要是压垮了房屋,可让人难过冬了。”
    玉然见明定越来越有父母官儿的范儿了,调侃道:“李知县可是知道忧民了。”
    明定听后竟然没有调笑之意的答道:“然然,难怪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真是不出来不知道啊。原来在家,要是下雪,我们总是觉得有意趣,有时为了好玩儿,还觉得雪不够大,谁能想到这些对于穷人家来说,多难熬啊。”
    玉然听着,答道:“是啊,穷人家在这种天儿确实难过了。”说着,帮明定掸了身上的雪。杨嬷嬷接过脱下的斗篷挂起来。
    明定携过玉然的手,在火盆边坐下。继续跟玉然说着刚才的话题。“上次,我去到乡里去体察民情,去了好几户人家,大都是家无余粮,大冷的天儿,还都穿着漏了棉花的破袄子,看着都冷。我命人将救济的粮食给到他们。那些人趴在地上向我磕头那样,真是看的我......”
    明定顿了顿,接着道:“想着我们之前过得那种食不厌精的日子,我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有啊,想到之前我们在外打猎时,打马毫无顾忌的踩过庄稼,可真是混帐的紧啊。”
    对明定的感悟,玉然很满意。看来,出来是正确的,有些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会有所感、有所悟的。
    明定捏捏玉然的手道:“原来我出来做事,还真没有什么想法。就想着,做点事,立起来,不让人瞧不起。可看到这边这些人、事,我现在真有了一种治理地方的雄心,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夷陵这地界我必要他丰衣足食。”
    玉然道:“是这样儿的,我们既已来了,总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别得先不说,我们得让这儿的人吃饱饭才是。不过,这事儿说来容易,做起来可是很艰难的,你得先有心理准备。”明定点点头。
    两人就着这暖暖的火,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不管明定说什么,玉然总是能切中要点的附和,明定大是高兴,真是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之感。
    两人正说得高兴,杨嬷嬷进来说道:“爷,奶奶,用晚膳吧。”蔡婆子将晚膳端上来,这是玉然特意吩咐做的羊肉锅子,不是辣的,是混和了好多中草药熬制的锅底,吃完还可喝汤。
    明定结结实实的吃了几口羊肉,再抿两口烧酒,整个人立马就开始暖烘烘的了。明定大快朵颐,吃得差不多时,还喝了两碗汤,只感觉这汤特别醇厚,很是好喝。
    吃完这顿饭,明定大感满足。满足过后,又觉得身上烧烧的,这把火一直烧一烧,烧到了心里去。
    一把抱起玉然,热热的气息喷在玉然耳边:“你是不是在这汤里下药了,我怎么烧得紧呢,渴的很,今儿个你可得好好的给我解解渴。”
    抿了两口酒的玉然,此时脸上红艳艳的,火红的唇凑上了明定的脸:“我是下了药的。我这个药可能解。”
    日子乎乎而过,明定对衙门事宜已是上手,玉然独立处理家事也是得心应手了。第一次在外过年,玉然虽有匆忙,但还是很好做好了,至少,得到了夷陵县一干富家太太的赞许。
    马上要三月三了,夷陵县的这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对京城怎样过三月三的很好奇,玉然也承诺必定让她们也好好体验一把京城贵妇游玩三月三的感觉。
    于是,玉然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这日,跟杨嬷嬷商议完一些事儿后,蔡婆子请吃午膳,桌上有一碗玉然平日常用的鸡蛋羹,玉然舀起一口吃起来,突然,玉然干呕的将鸡蛋羹吐了出来,还干呕了几口。
    第六十五章
    见玉然呕吐,明定吓了一大跳,还道是这吃食有问题,正要骂人呢。却见杨嬷嬷满脸喜气的道:“奶奶莫不是有了?”一句话问得明定愣住了,身在侯府,见多了妇人怀小孩生小孩的,他当然知道‘有了’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不敢确信,将眼光投向了玉然。玉然听得杨嬷嬷如此问,怔了一下,想想,可能还真是有了,自己的月事一向准时,可这次推迟了大半个月还没来,说不定还真有了。
    看向明定道:“要不,我们请个郎中看看?”明定一张脸,激动的有点扭曲了,天知道,自己与玉然的孩儿,他都想了多久了。听得玉然这样问,忙不迭的点头,一迭声的让人去请大夫。
    吩咐完了,又紧张兮兮的扶着玉然,说道:“然然,你累了吧,我们去歇歇吧。”玉然好笑道:“我现在好着呢,不是去请大夫了,大夫还没来呢。况,我还没吃饭呢,歇什么。”
    明定连连点头:“很是,很是。你要多吃点。”扶玉然坐下后,忙着挟东挟西的往玉然碗里堆。玉然嗔道:“挟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哪。”明定还在说多吃点,多吃点。
    玉然懒得见他这傻样,挟起碗里的菜吃了起来,还好,除了刚才的蛋羹,其它都还好,没有反胃的迹象。
    大夫被请来后,给玉然把脉。明定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大夫把过右手,又仔细的把过一遍左手,方睁开眼睛道:“恭喜老爷,孺人这是有喜了。”
    玉然听了,还好,明定却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后了,笑得合不拢嘴,当即给了那郎中十两银子,把那郎中喜得好话不住声的往外冒。
    自从知道玉然怀孕,明定一直处于一个紧张兮兮的状态中,明定不时看看,然后再傻兮兮的笑笑,真是要多傻有多傻。
    玉然见他这样,一个劲儿的催他出去,现在春耕来了,怎好天天呆在院儿里呢。明定也傻够了,做为父母官当然得关心民生。
    于是明定也见天儿的往外跑,考察民情。这日,明定又来到田间,见田间地头的各工家花、野花开得正盛,满眼五彩缤纷,好看的紧。想起玉然最是喜欢在外走走的,准备明天带她出来见见。
    明定回去一说,玉然听了大是兴奋,晚上睡觉都不老实,还是明定又哄又说才睡去。一大早起来,吃过早膳,就催着明定带她出去。
    坐上马车往城外走去,玉然一路掀开帘子看着,只见外面一片绿意盎然,渐成郁郁之态。玉然看得好不高兴,只觉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片看不到头的绿意,由近及远,层层叠叠,玉然立即兴奋的下车走近了去看。
    满目的青苗摇曳生姿,田间还到处都是翩翩起舞蝴蝶,蜜蜂也忙忙碌碌的飞来飞去,好不热闹。
    玉然边走边看着,好久没有见到如此鲜活生动的画面,整个人感觉都鲜活了起来,闻着这浓郁的花香,要是可以,玉然都想高歌一曲了。
    许是感受到母亲的好心情,突然,玉然明显的感觉到小家伙在她肚子里打了个滚儿,感受到如此明显的胎动,玉然当时就僵了一下。
    明定察觉到玉然的异样,还以为玉然不舒服了,忙问:“怎么了,可是有不适?”玉然柔柔的摇摇头:“不是,小家伙刚才动了一下。”
    明定一听,惊喜的伸出手去覆上玉然的腹部去感受,玉然道:“他现在没动了,你感觉不到的。”明定轻轻的拍了一下道:“小子,动动,我是爹爹,动给我看下。”
    见明定这傻样,玉然忍不住笑道:“他怎么会听得懂你说什么,快别傻了。”明定闻言傻笑的看着玉然,还待再动手,玉然拦住了。
    这时,旁边的住家知道县老爷来到了地头,纷纷走过来围观。见人越来越多,杨嬷嬷拿出帷帽准备给玉然戴上,被玉然拒绝了。
    现在戴上帷帽会给人一种很强的距离感,玉然不想让人有种县令夫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见人越聚越多,玉然有点不自在,准备跟明定登车离去。
    这时,上来一个须发皆白的乡老,走上前来一揖,见过礼后,请县太爷到家中一叙。此次出来本为游玩,但乡老已邀,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绝,况,今儿个顺便了解下民情也是好的。
    于是,明定应允,跟那乡老来到他们院中。井井有条的小院,清清净净的几间泥屋,收拾的很是干净。
    将明定他们迎进堂屋,这家媳妇捧上了一碗茶,玉然一看,还真是茶叶,闻起来也很有茶香味儿,只是叶片较大,看来是自家制做的粗茶了。
    众人坐下说话儿,门口、院里也站了不少人。明定问着他们日常生产,见这个县太爷很是和蔼,众人也渐渐放开胆子说了起来。
    渐渐儿的说道,他们这儿田地好,相较于其它地方,吃饭问题还不大,只要年景好,混个温饱也还是行的。
    就是,四月间耕完田,田里蓄水也困难,雨水多还好,雨水要是少了,水渠的水还没流到地头就没了。
    见县太爷一直认真听着,也没有不高兴,大家说得更起劲儿了,一个大婶儿就说起,就是手头没有余钱儿,想置个什么,还是很费神的。
    另一个媳妇也抢着说,家里吃油啊,要是自家养的猪留下了,还可以有油吃。但好多人家的猪都是舍不得自家吃的,都是卖了换钱的。而且呀,还有一些人家养不起猪呢。
    这些明定都认真的听了,还让苍鹰都记了下来。说了大半天儿,怕玉然累了,明定就起身告辞,这个乡老苦心留饭也未留下,只得由他去了。
    直在路上,明定大呼今天来对了,有收获,对玉然说,知道这些乡民的想法,困难,得想办法解决掉。
    玉然肯定了他的想法,但同时也中肯的说,知道是一回事儿,但要解决还得好好的想办法。明定深以为然。
    回去后,先安顿好玉然,又让杨嬷嬷好好看看玉然,有没有不适。又亲自盯着玉然吃了汤盅补品,才又去到书房好好理理今儿个的问题。
    好好的想了想,又跟几个师爷商议了一通,田间不好蓄水,那等这茬儿杂粮收了,就去田间看看,主要是看田坎筑的地方有无改进的,还有水渠有没有需要改进的。
    平民手中无余钱,看是不是增加其它的副业。
    还有吃油的问题,能不能用其它的东西代替,比如种植别得的农作物,但不能耽误了目前的水稻收成。说到这个,掌文笔的张师爷想起来,在他家乡下有好多种落花生的,这个东西出油,又好吃,但后自己又摇头否了,这个东西要松软干爽点的土质才好,水田不行,况种植时间上又跟水稻有重和。
    帐房陈师爷道:“这块地儿不行种花生,就换到夷陵中部去,这边种可以。”听到这个,明定也不禁点头,很是,这夷陵县虽不大,但地形却是平原、丘陵、山地兼而有之,这水田不行,但如去中部丘陵种那是再好不过的。
    因让张师爷与老家那边去信,想办法多弄点落花生的种子过来。但这边水田种什么还是需要解决。现在农户除了一季水稻外,都只种了杂粮,产量不高,又很分散,难以成气侯。
    这些一件件的议着,都没有那么快解决,还得好好的再想想,众人议得至晚方散,又都说回去再好生想想,看有没有办法。
    明定意犹未尽的回到后院。玉然现在特别嗜睡,明定回去时,玉然还正睡得香。直到杨嬷嬷请吃晚膳,明定方去叫醒玉然,玉然眼都不想睁的说:“不吃了,你自吃去吧,我还要睡。”
    明定不可,硬将玉然吵醒来:“然然,吃了晚膳再接着睡,现下得起来吃点,要不,饿坏了可不好。你不吃,还有儿子呢,儿子要吃呢。”
    玉然被他这个‘儿子’刺激到了,人也清醒了好多:“怎么一定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明定忙笑答道:“女儿我也欢喜,只不过平日里我们都这样讲,你别太当真了。”
    玉然道:“嗯,我也喜欢女儿,我们头胎要是女儿,你可不得甩脸子啊。”明定赶紧道:“哪能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这句话取悦了玉然,玉然笑说道:“只希望你心理想得正如你嘴里说的。”明定赶紧道:“那当然,那当然。我心口一致的。”不敢再进行这个话题,忙忙的歪楼:“然然,快起来吧,今儿个的菜色都是你喜欢的。”
    玉然爬起来,刚开始还觉得没胃口,待看到桌子上的菜色,又忽觉胃口大开,坐过去,先让杨嬷嬷舀了一碗酸笋鸡皮汤,慢慢的喝了一碗,更觉有胃口了。
    见玉然吃的开心,明定很是高兴,然然这次怀孕,胃口很好,也不见多害喜,简直是吃嘛嘛香。一看玉然吃相,明定就笃定,这肯定是个小子。
    两人吃饱喝足,明定喝起茶来,玉然不能喝,就捧了杯酸梅汤慢慢饮来消食。两人边喝边说,渐渐明定说道今儿个他们商议的事儿上。
    第六十六章
    听得他们想找出油多又不耽误水稻种植的农作物,玉然立即想到了油菜。油菜刚好跟水稻的种植时间错开,在时间上二者可谓可以完美的衔接。而且,此作物在现代也是重要的食油产出物。
    玉然想到这个,就兴奋的说了出来,但比划了半天,明定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这时玉然才意识到,此物说不定在这个世代里还没出现。
    想到这个,玉然有点沮丧,见她有点不开心,明定忙捧场道:“也许说得不清楚,要不我画下来,我让人再好好看看,就算现在不知道,说不定日后有人发现了呢。”
    玉然想想,也是,这个东西又不是突然出现的,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后面才被人发现的,说不定,日后真能发现呢。
    于是,兴冲冲的拿起画笔,将油菜画了下来,从小青苗,到开花,再到结籽成熟的样子都画了下来,摊在那里晾干,让明定明天拿出去让人都好好看看。
    明定刚开始还将信将疑,但见玉然如此笃定,还如此清晰的画了出来,但自己再仔细想想,这东西真没见过,也没听人说起过,于是,大是疑惑的问道:“真有此物?你是如何知道的?”
    玉然听得明定如此问,大大的愣了一下,是啊,自己是如何知道的?这总要有个出处吧。极速的一思索,赶紧推到自己看的书上:“你知道我最喜欢看那些农工造物的书,我就是在那上面看到的。不过,我记不得具休是哪本了。等哪天想起来,再翻给你看看。”
    明定知道玉然看书多而杂,听她说完也没起疑,转头将此事放下。
    玉然孕期无聊,除了明定公务不繁时,还能赔赔她出去,平日里那是让人将她看的死紧,生怕她出去有个什么不好,活动范围都不许出县衙左右。杨嬷嬷居然也很附和他的话,玉然再不满也无法。
    这日正在无聊中,田县丞夫人邀玉然去他们家的田庄游玩一下,说他们的田庄依山傍水,很是有意趣的。玉然听得心痒难耐,忙忙的应了,明日必去。
    明定回来后大是不愿,玉然央了半天,真是软硬兼施才让他同意。答应明日自已一早上过衙后再陪她去,特别交待,他没回来前,不可一个人前去。玉然见他答应了,点头如捣蒜的同意了明定的条件。
    第二日,明定下衙后就急急的回来,玉然早就准备好了,等他一回来,生怕他反悔似的拖着他就走。坐牢许久,难得出来放风,一路上玉然兴奋的说个不停,笑个不停。见玉然如此欢喜,明定连日为公事烦恼的心都放下了一些,也是开怀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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