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自己藏在这乌黑的死水湖里面?难道这世界上最爱你的父亲,你的家人,你的族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将你从天牢里面送出来,就是为了让你躲在这里自怨自艾吗?
    你自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个错误,引发了太大的后果,让你不得不整个人生都被这错误压住,就像头顶的一座泰山。
    但是你并非是故意的,存心要毁灭你这无心之失,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不可能摆脱这个错误,但是你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赎罪了吗?
    你躲在这里就是逃避责任,你就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然后我说这么多他也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闭着眼睛就像是已经死去。
    郑哥应当是最能够体会此刻月川此刻的心情的人呢。
    他站得起来似乎有花样笑说,但是要折成低着头,又不能够说出口的样子。
    我知道他想要激励岳川也想说给自己听,然而他始终还是没能全然跨过这个坎。
    也是我对着郑哥说的:“现在已经没有捆住他的必要了,你将它放下来吧。”
    正哥听到我的话,就着眉头愣了半天,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他最终还是慢慢的挪动步子走了上去。
    他拿出小刀划破了衣服,没想到月川竟然顺势就这么倒了下来。
    正哥指的手忙脚乱的伸出双手想要扶住他,而岳川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眼见得这一幕,我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想,或许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也是不错的。
    郑歌全程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嫌弃的样子,将他扶正,让他靠在树上,松开手,那岳川便又倒了下来,没奈何他只能辅助,他回过头来对我们看着像是求救的样子。
    “可能是缺水了吧。”我这样说之后,大家也并没有要站起来帮忙的样子,郑哥见我们如此便愤愤然的说道:“怎么你们都不想动,就想让我来收拾?”
    我们看着郑歌还抱起岳川,将她往河边送去。等他走了好几步之后,我身后的这些人立马蜂拥而起,躲躲藏藏的跟在后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我对他们这样看八卦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过去。
    只见郑哥非常轻柔的将越窗放在沙地上,让那水淹没了他的半截身子。
    只听得他轻声的对着月川说道:“你这样的心情我很是理解,犯了弥天大错之后何去何从,真的是一个死局,无法解开。
    你若是过得好,便觉得愧对那些死去的人,你只能让自己过得非常的潦倒,非常的不好,才能够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
    我曾经也和你这样一般的,打算就这样流浪着,带着一身的诅咒,就此消亡在这个世界上。
    直到我遇到了现在身边这些朋友若是没有他们的话,我不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敢回去我的家乡。
    你不知道我钱不久还打了退堂鼓,是他们叫我留了下来。
    现在我想想,其实我是应当回去面对才是真的,能承担自己的错误,我这样四处在外面逃避,根本就没有给那些让我造成灾难的人们惩罚我的机会。
    我要回去告诉他们我是谁,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那样做,然后跪在院子里让他们惩罚我。
    而你呢,你的族人那样的好平实的成全了你一个出来。
    应当说你身上的罪都因为他们的牺牲而化解了不少。
    现在是你应当来承担自己应当负责的那部分责任呢。所以你不应当逃避,我们便离开了往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
    郑哥说完自己的心里话,便站了起来,正准备走手腕却被岳川拉住了。
    我站在他们后面,听着佳乐他们发出嘿嘿的傻笑。公主美好气的转头对着我们笑道:“你看这些傻子真是活得一个比一个傻。”
    “卧槽我们救了你,你还想要害我吗?”当我们看的正哥一脚对着岳川踢过去的时候,不由得个个摇头,心里暗骂这个傻子。
    好在岳川可比他厉害,躲过他这一踢之后便跃入水中,化成一条鱼消失不见了。
    而他在水中游了几圈之后,便又化作人形上了岸来。在见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痊愈了。
    “知道吗?你说你身上带着诅咒我身上其实也带着。我头像的那株灵药其实只为了一点给他的父亲剩下的我自己被抓的时候都吞了下去。
    我想着我应当以死赎罪,这样便可以免得牵扯其他人,谁知道我竟然消化承受住了,那药力变成了不死不生,百毒不侵。”
    我就说嘛,这世界上哪有如此生效的血,原来是因为他吃了上神供奉的药。
    郑哥忽然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对他而言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埋藏心里的心里话,是不打算让我们知晓的。
    公主拿手一搓,正哥的脑袋骂道:“你这人真是重色轻友,才见一面的小美女,便叭叭的将自己的所有心事都说出去了,咱们这么久的老友出生,共死的你,却一句话都不说,憋在肚子里面。
    你以为你不说在肚子里头能够酝酿出什么真理来不成?原来是没有遇到可以倾诉的人吗?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真是个白眼狼!”
    我知道他在故意的撮合他们两个,所以也就笑笑不说话。
    月川冷冷的拿手敷了一下自己的长头发:“我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那天法还在我的身上,若是说出了我的身份,我便必须承受那天法。”
    家乐傻乎乎的笑着道:“刚才上午大哥不是说了吗?一无所有的人便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你便重新取一个名字又怎样?”
    月川的长头发已经被他憋到了身后,然而他一转头那头发又滑到了胸前。
    公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的:“你也别觉得可惜,这头长头发你还是剪去吧,留这么长人家一下子就识破你的身份了,到时候惹出无所谓的麻烦呢。”
    月川看了看自己,披散在地上的头发道:“可这是我们家族的标志,我若是减去了的话,岂不是愧对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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