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我根本就没有动,坐在位置上,因为我知道确实来不及了。
    然而其他的人却和我不一样,他们并没有我这样悲观纷纷的跑出门外去,雷虎在前面带路。
    但是我坐在凳子上抱定我这个想法并没有动。檀郎跑出去之后又走了,回来看见我仍旧坐在那里,不由得一愣:“我们要去找那个仵作,你不来吗?”
    我将头转过去看着他看着檀郎一脸的诧异,也同样回望着我:“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因为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檀郎见我这样,便明白了我的想法,也是对着我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派手下在这里保护你,你不要出这个房间。”
    我除了点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眼见的他难以说完,便转身出去,跑着下了楼。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之后,这个房间又陷入了安静,我低头看着桌上大家的茶杯都还放在桌上,显得有点凌乱。
    我伸手拿过茶壶来,想要给自己倒杯茶,却发现茶壶里面的水已经冷呢。
    我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一种有点儿空虚的想法。
    说是空虚,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空虚,只觉得好像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空。好像那杀手逃走之后,立马去处理那个仵作,不过是断了这目前的线索,倒不至于让我如此悲观。
    我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这样悲观对整件事中生的,看来都觉得好像一场幻梦。
    这种情绪与我有点不正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情绪敏感的人。因为我说我是一个情绪敏感的人的话,那么我从小和鬼魂一起长大,见过的东西比同龄人见到的东西多得多。
    若是我一直都这样敏感的话,我能够健康的活到现在吗?我现在心中腾起的塞满的这种悲观的情绪像是被人硬塞进来的,不是我本身自己所产生的。
    想到这点,我便有意识的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站起身来绕着房间到处走。这一走动我心里的那种悲观情绪渐渐的都消散了。
    还是有点不对呀。我的目光转到了床上。虽然这样想有点不对,然而我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于是我不管心里的争论,直接快步跑过去,乱翻我床上的东西。
    我们的被子都是随意的散开的,于是我拉着被子整个抖了抖,并没有东西,然后我在床上看了看,床单上也是空落落的。
    于是我将手伸进枕头下面,枕头下面什么也没有,我于是拿起那枕头将外面的罩布扯开。
    一个盒子滚落了下来,落在了床单上。那何止我无比眼熟。那就是我和郑哥见面的时候,他要送给我的那个盒子,而那盒子里面装着的便是他挖下来的那个眼珠。
    我心里顿时一阵火冒,然而等我再仔细看,发现那并不是我的枕头。
    我这才觉得有些诧异,原来那枕头是正哥自己的。我忘记了,我是睡在里面的,郑哥是睡在外面的。
    我一下猛的拍向自己的额头。当时我喝醉了,他们将我扶到床上并没有管什么,就把我放在了正哥的枕头上,所以我才会做上了那些梦。
    谜底解开了和正哥并没有关系。
    我将那何止重新放进了郑哥的枕头里,将床上的被子这些都整理好。
    但是为什么他要将这盒子放在枕头里呢?我睡在上面便会做梦,难道说他还是想要做梦吗?
    明明在山上求助的时候,为了防止他继续做梦,便将他的眼睛挖了出来,现在他竟然将眼睛又放在了枕头里。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他还放不下这股力量吗?
    确实有这样的人,因为这是一种习惯,习惯是很恐怖的一件东西。我第一次了解到习惯这个东西的可怕是看了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
    那里面在监狱里面和肖申克当朋友的那个黑人演员所塑造的那个角色。因为在监狱里面住习惯了,所以出去之后对外面的世界完全无法适应。
    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瞬间便失去了光彩。原来一个人甚至会习惯禁锢约束。
    而郑哥呢,他已经习惯了靠着这个眼睛的力量过活吗?难道他在每次做梦的时候醒来,不会想到自己那惨死的姐姐和父母对自己的冷漠和恐惧吗?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话,我一定会将这个演出丢进火里烧掉。因为这眼珠便是我一切不幸生活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呢?我想不通。
    我重新做回了凳子上心想我做梦的原因是找到了,刚才我心里那股郁结的情绪又是如何来呢?我本来以为是那眼珠给我带来的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是我自己的直觉引起的。
    也就是说,我觉得今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必然会超出我们的控制,会对我们的一切调查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导致我们的一切努力,前面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成了无用功。
    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一想到这里,我便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坐不住了,于是我走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出去。
    然而我立马想到了檀郎和我说的话,他要我不要出去呆在这个房间里面。
    我当然知道他担心我的安危,然而此刻我却根本坐不住了,在我拥有了那样的感觉之后,我怎么可能还能够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不,他们现在去找仵作了,我得去看看蒋玉洁。我感觉今晚上的事情必然会非常的大,蒋玉洁这边的安危非常重要。
    “檀郎的手下你在吗?在的话赶紧现身。”
    那一只小狐狸立马从空中浮现,然后落在地上。就像是魔法师忽然从帽子里面带出来的兔子一样。
    他看见我之后又幻化成人形。是我见过的一个狐狸,就狐狸曾经在正气堂的时候帮着我监视过七月,后来又帮着我去监视着月寻清。
    “我现在要出去,你跟着我一起,不必显露身形。”
    那狐狸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又化作一阵烟消失了,我知道他必然在我身边,所以我大着胆子推开了门。
    谁曾想我们刚才要抓的那个杀手,此刻正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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