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沉着头,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还在衡量着什么。
    是你自己来找我的要和我说,难道你现在还在考虑什么吗?想要拿这个来和我交换条件吗?
    我斜眼观察着他,要是他真的想要拿这个线索来和我交换条件的话,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于是我试探地问道:“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线索的。是其他人告诉你的吗?因为你平时都很忙,应该没有时间去注意到这些东西吧。”
    听到我这样说几声,这才抬眼泪双手撑在椅子上看着我。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不知道我的这句话哪里能够让他发笑。
    “我确实很忙,但是我的双眼双耳也不是加的,也不是聋的呀。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能自己看自己听。”
    “好吧,我是觉得你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只观察这些东西。”
    我随口解释着,不过是抛出话题而已,并不是真心要和他争论这些。
    “其实我有看到和听到很多东西,这些消息每天都从四处传到我这里来,我的工作虽然不包含这些内容,然而分辨真相从这些话中摸索出事实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你这样表达自己意思说你的消息很准确了。那么你为什么不说,是想得到我的赞扬吗?
    见他脸上还是带着微笑,我揣测不出他的心事,便往后躺倒在枕头上垂着眼睛盯着他,爱说不说吧,不说本大爷就要睡觉了。
    只想看着我叹了口气:“真好哇,我好久没有生病了,真想像你这样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天啊,我又不是什么你的好朋友,难道没有更适合的人来替你受苦吗?和我诉苦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依旧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看着他。
    “其实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情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觉得也没什么证据,差不多就是我听到的东西,看到的东西在于自己的推理。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你破案?”
    董胜要说了,我稍微将眼睛睁大一点,看着他道:“那有什么,咱们不都是这样吗?正如你所说的得到消息分类消息,综合消息。”
    吉祥似乎很是赞同我的话,盯着我的脸很是认可的点着头。
    “我看到是认的,那天晚上有一个人从地牢里面出来。那人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打着一把红伞。”
    难道说天气从地牢里面出来的时候是这副打扮?
    也是,他的身上应该都是学穿件红衣服的吧,红色正好可以演了,然后哪怕被发现了也会被人当做鬼什么的。
    吉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脸,然后我平躺在枕头上,你催着眼看着他,实在没有带出什么表情。
    “我跟着那个人,见他穿过广场,进到了高塔。”
    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天启告诉我的证词竟然是真的。
    不可能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全盘推翻我的推理吗?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明治小五郎,能够很快的推理出问题,没想到我竟然是毛利小五郎,一顿乱推着,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你当时是站在什么位置上看的?”
    吉祥似乎很诧异,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问题,所以眨巴的眼睛观察了我很久。
    虽然他从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大概也能推测出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他知道我从其他地方听到过这个说法,然后也知道我并不太相信。所以我现在问他这个问题是为了判断他的证词的真假。
    “那日不是大风吗?我从厨房里面出来,就看的有人从地牢里面出来。”
    他说到这里便很快的用眼睛看了我一眼,很快的移开目光。
    我便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厨房里面,我不确定他是为什么原因待在厨房里面,然而他肯定是看到我和七月从地牢里面出来的。
    “你看到了我们?”
    虽然以前被他看见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便直截了当的问他。
    按照他的说法,自然是有人在我们之后再从地牢里面出来的。那么莲花大人的死,肯定不能算在我们的头上。
    吉祥似乎也并不怀疑我们,听到我们立马表态:“我确实看到了你们,但是我知道你们和这件事无关。”
    我忽然明白了,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在厨房里了。
    “你是知道七月顺走了你的钥匙吗?所以你想要知道他拿着你的钥匙去做什么,于是你才在厨房里面等待着。”
    我已经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并且很严肃的看着他,我没想到吉祥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就像是站在背后看热闹的人,随便你们怎么搞,反正我在后面看着取乐。
    可能是我的语气和表情都表露出了我这个想法,于是他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并不是因为七月的缘故才在厨房里的。”
    和吉祥说话真是累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性格所致,还是他过分谨慎。甚至可能是他还没有决定好要告诉我。
    我转身又去拍了拍枕头,那样子表达出我想要再次睡觉了。
    “我是看到天启过来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的钥匙就不见了。所以我想应该是他拿走的。”
    这样我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是天启将你的钥匙拿走了,你就直接去问她呀,干什么要躲在厨房里面观察,你是想要看到什么?还说自己不是在旁观取乐吗?
    “我不能直接去问他呀,我一直都觉得天启很奇怪,我一直都防备着他的。”
    “怎么奇怪了?”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我,你把转过身来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表示我暂时又不想睡觉了。
    “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想应该只有我自己有这个感觉,偶尔在没人的时候或者是不经意的瞬间,我能察觉到他眼中的一股强烈的感情,硬要说的话觉得那应该是恨意。”
    我嗯嗯的鼓励吉祥继续说下去,坐在板凳上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当我不知道身为正气堂的一员,他到底在恨谁?”
    “你话是这样说,然后你肯定是发现了她在恨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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