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擎是谁?
    就我哥前夫。岑一杰观察着龚兆男的表情急忙开口解释,不是不是,不是前夫,就是他喜欢我哥,然后之前一直缠着他,然后就
    所以呢?
    他可能,会来找我哥。
    岑严知道吗?龚兆男倒没有反应多激烈,先不说岑严之前有过多少,不管是岑严还是自己的原因,怎么都好,岑严确实没有给他多少安全感。
    我哥应该不知道,我这不以为你查我哥的时候能知道当初的这码事儿,就赶紧来安慰你,我要知道你不知道我就
    说来也巧,本来昨天岑严从岑一杰家离开以后岑一杰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毕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想着岑严要是知道这码事儿了怎么办,可是后来给苏年打电话,苏年无意提了一句于擎两人就乱了,隔着好几天就知道了这人要回国的消息,岑严不关注可能不知道,但是苏年和于擎两家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他们家老爷子提过一句,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儿,万一龚兆男查出来了心里赌气不跟岑严说明白,岑严也不是会低头哄人的主儿,到时候矛盾越积越大出事儿就不好了。
    所以苏年昨晚才会给岑严打电话打算探探虚实,听岑严那不想多说的态度明显是出事儿了啊!还是出了大事儿!
    结果两人合计了一上午听说龚兆男生病了下午才到医院露头,但是这事儿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这不是火上浇油来了么
    第八十四章 谁都不行
    岑严做完手术回病房看龚兆男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岑一杰和苏年已经连个人影儿都找不着了。
    龚兆男本来站在窗户边儿上发呆,听到门响知道是岑严来了才转过身,手术怎么样?
    成功。
    嗯,那就好。
    怎么了这是。
    没。
    岑严看了眼桌子上动都没动过的粥,再加上龚兆男这反常的态度,用手想都知道肯定有事儿。
    说吧,怎么回事儿?
    龚兆男是真的没想跟岑严怎么样,依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种会怎么样的人,本来想的就是自己排解一下也就行了,等岑严回来就装做自己压根儿不知道这码事儿,那个叫什么于擎的要真是找上门了就等岑严主动跟自己说,他不说也没事儿,反正在出轨这种事情上,他对岑严还是有信心的,就算真有那个心,他信岑严也肯定会先说分手的,但他心里就是别扭,很别扭,简直都要扭成一股麻绳了。
    苏年他们走之前我问了一个问题。
    嗯。
    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人。
    所以?
    于擎回国了,你知道吗。
    岑严本来握紧拳头的手慢慢松开,想开口解释但是想想龚兆男这个性格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索性回答他的问题,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你想说什么?
    没,只是苏年告诉我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于擎就会跑到医院来找你,所以我现在想出院了可以吗?岑医生?
    你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你看我像发脾气的样子吗?
    岑严抬头看了龚兆男一眼,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他妈问我干什么?岑严把刚掏出来准备点烟的打火机用力摔到地上,本来昨晚上守着龚兆男一宿没睡,下午又做了一场手术,本来想着晚上补个觉,结果刚回来就被龚兆男闹这么一出,火立马就上来了。
    龚兆男倒是平静的出奇,从昨天晚上开始,不,或者说从一开始,从他和岑严在一起开始,他就给自己灌输了一个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束缚的思想,可真正喜欢上了爱上了的时候,又怎么能做到不去在乎,不去束缚呢?
    他看了岑严一眼,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跟你说话,你睡觉吧。
    龚兆男说完就走,经过岑严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直接搂进怀里,岑严贴着龚兆男的脖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跟于擎什么都没有,信我。
    然后他发现龚兆男哭了,因为他整个身体紧绷,只有肩膀轻微的颤动。
    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男生,岑严怀里的这个人,在小时候被父母丢在一边没空理会的时候没有哭,在和别人提起自己最亲近的奶奶的时候没有哭,在被毒蛇袭击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哭,却因为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哭了
    其实岑严比谁都清楚,从山里回来以后龚兆男的情绪就不太好,毕竟是刚从生死边缘爬回来,然后等到从自己家门走出来,再加上他拒绝让龚兆男涉入他的家事,到最后于擎的事情,已经让龚兆男达到了极限,他太累了,太需要人理解太需要安慰了。
    所以岑严才会在龚兆男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拉住他,把他搂进怀里,如果龚兆男一定要找一个发泄口的话,这个人只能也必须是他岑严,其他的,谁都不行。
    第八十五章
    岑严把手插进龚兆男的发丝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知道龚兆男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渠道,他能做的应该做的就是给他一个让他可以相信的依靠。
    对不起。
    岑严听到龚兆男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稍微退后一点把他的头掰过来,擦了擦他的眼角,舒服了?
    舒服了。
    还继续闹么?
    不闹了。
    饿不饿?
    不我饿。龚兆男一屁股坐床上,一脸的不情愿,这种完完全全让岑严看个透彻的感觉真的超级难受好吗?
    完全就是老子把命都给你了结果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的感觉!
    岑严似笑非笑的看着龚兆男,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他猜都不用猜,肯定又在纠结不公平待遇,怎么着,刚答应的不闹了,要反悔?
    鬼才反悔!老子要去吃饭!吃饭!吃!饭!
    其实龚兆男不傻,他当然知道岑严为自己真的改变了很多很多,最起码,能让岑严气头上还愿意低头挽留的,他龚兆男绝对是第一个,他更知道岑严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开心。
    他龚兆男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不就是他的家事不让自己插手吗?他自己能解决好就行了啊!不就是冒出来个算不上前任的前任吗?他心在自己这里就好了啊!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的机智来拯救自己啊!
    回家以后岑严趁着龚兆男洗澡的空档给苏年打电话。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别让于擎来找我,或者如果他执意要来的话,告诉他我对他不客气。
    苏年想反驳什么,但回头一想也没什么是他们岑大公子不敢做的,何况人正在热恋中,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简直理所当然啊,成,我尽力。
    说起来c市的商业市场,被岑家,苏家和于家完全垄断,底下那种小公司不是被收购就是勉勉强强可以支撑,三家也完全不会放在眼里任由其自生自灭,而且苏年和岑严是哥们儿,苏家和于家又是世交,这么一来三足鼎立的场面就一直没有人主动打破,毕竟要是单单两家公司硬碰硬的话谁输谁赢说不准,何况其中两家真的把斗争摆到明面上来的话另一家也肯定不会插手,只会居中调解,所以虽然岑氏一直有心对于擎家的公司下手,但苦于实力相当苏家又不好帮忙的局面,只能作罢。
    不过岑严话都说出来了,苏年也知道肯定不是说说而已,到时候真的闹到公司的层面上岑严必定会受到家里的威胁,不说龚兆男那里,就算岑严今天不打这个电话,单凭这一点,于擎这里他也必须得拦着点儿。
    至于怎么拦嘛,一杰现在也进了公司,他现在也在逐步掌控公司大全,两个人连手给于擎制造点儿生意上的小麻烦让他无暇**,还是可以的
    苏年简直忍不住想给自己鼓掌,哎,也是没办法,谁让都是为了自己哥们儿的性福生活呢。
    第八十六章
    于擎回国的第二天,本来是打算窝在家里睡上一觉好把颠倒的时差给倒回来,谁知道床还没躺热乎就被他爸连哄带骗弄进了公司帮忙。
    他本来也没当回事儿,无非就是代表公司谈合作的差事,可是这一来二去的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不是今天约好的客户无故缺席,就是明天预约的客户打电话过来推掉合同,虽说不至于公司损失巨大,但怎么说眼看着自己进公司以来业绩直线下降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于擎这边儿把各部门经理拎到自己办公室发飙的时候,苏年和岑一杰两个罪魁祸首正在游轮上欣赏祖国的大好风光。
    我们是不是做的过分了?岑一杰手里拿这个红酒杯把玩儿摇晃,再说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没错,只要于擎他派人一查就能知道是我们做的手脚,苏年同意岑一杰的说法,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于擎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白了就是犟,在他手上丢的业绩,尽管他心里清楚是我们故意的,他也得从别的地方补回来,但是目前各个行业几乎被咱们三家垄断了,他想从我们手上补的话只能挖我们的客户,这不让他吐点血可不行哟,不过这一吐血,然后再把把业绩拉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苏年跟岑一杰碰了个杯,我估计今天晚上之前他电话就能打到你哥那里去,到时候就看你哥怎么说了。
    岑一杰点头,对于苏年这个奸商表示相当佩服,可以,你太可以了哥们儿!
    谁跟你是哥们儿?
    你跟我哥是哥们儿啊!我又是我哥的哥们儿!等量代换!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哥把你当哥们儿了苏年上上下下打量着岑一杰,嗯,确实没有。
    操!
    苏年猜的果然没错,下午岑严接龚兆男下课回家的路上,于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龚兆男瞥了眼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不爽。
    岑严倒是不在乎,直接就接了电话。
    阿严想我没有?于擎开口就是调侃,毫不避讳。
    什么事儿。
    啧,还是这么凶,真该改改你这脾气了,也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大学生怎么受得了你的。
    岑严看了眼龚兆男,我记得我让去年提醒过你了别来烦我。
    对啊,你说这个苏年也是,他干什么不好,偏偏和你那个宝贝儿弟弟连手抢我的客户,害得我又得重新联系客户又得想办法挖你们两家的人,可忙了,这一忙起来就没空看你去了,这不是抽空给你打个电话好让你别忘了我这个人。于擎指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嘴上却没有半点怠慢,不过你放心吧,等我忙完了这一阵自然就会去找
    岑严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倒是副驾驶上的龚兆男主动开口,你放心,我说不闹了就肯定不会再闹。
    岑严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这个于擎,看来真得采取点儿手段了。
    第八十七章 不耍流氓会死吗
    回到家刚进屋岑严直接把龚兆男按到了门上,龚兆男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之后主动抬头在岑严嘴上亲了一口,岑严我今天没心情,别闹了。
    但是岑严怎么可能由得他,从龚兆男去山里写生到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前几天是担心他身体刚恢复没舍得,这两天事情还一件接一件,今天可逮到龚兆男了他怎么可能由着他,更何况,他嘴上说没关系没关系,无非就是因为答应了自己不再闹脾气而强迫着履行诺言而已,说心里没有不舒服那绝对是骗人的。
    龚兆男拗不过岑严,而且在岑严的手下他从来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索性直接放弃了抵抗。
    这一折腾就是后半夜,洗完澡以后龚兆男闭着眼靠在岑严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龚兆男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在轮船上告别处男之身的那一晚,他勐的睁开眼攥住岑严的手腕,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嗯?
    你会介意我跟别人上过床吗?
    龚兆男的脑回路转的太快,岑严一时间也没想到他指的是男人,至于女人,龚兆男遇到自己之前是个百分百直男他是肯定的,跟女人上过床他自然也知道,所以就随意说了句,不介意。
    我的意思是,你介意我被其他男人上过吗?龚兆男一直没跟岑严提过这码事儿,因为他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的,或者说他害怕岑严知道以后会介意,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想知道岑严的想法。
    岑严听龚兆男说完,没被龚兆男压着的另一只手勐的一顿,他早就查过龚兆男,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碰过他,但是转念一想,那次在船上,因为苏年后来有意封闭了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渠道,龚兆男至今都不知道那晚上的人是岑严,所以现在这么突然被提起来,岑严一时间没有想到也是正常的。
    你想说什么?既然岑严心里比谁都清楚,自然也就没有了芥蒂,只是当初那件阴差阳错的事件,还不是能告诉龚兆男的时候,不然以他的性子,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介意。
    你怎么不问我,我介不介意你上过别的男人呢?别的不说,这件事情上龚兆男是真的没关系,认识岑严之前自己照样跟别的女人上床,他岑严跟别的男人亲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他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找到一个平衡感,好让自己心里不至于,像梗着东西似的,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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