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平城的沉鸣谦也正被人劝酒。
    “沉总真不喝点?”
    沉鸣谦笑容谦和,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喝了,跟家里那位说好了。”
    其他人不敢硬劝,见他拒绝便也只能作罢。也就徐立国不怕他,跟他八卦,“啥情况啊哥们,你跟楚怀橘确定关系了?”
    沉鸣谦摇头,“还没,不过怀橘的意思是要我戒烟戒酒,为怀孕做准备。”
    “……”为什么感觉这人在跟他炫耀。
    楚怀橘想和他一起生孩子让他这么得意吗?
    他忍不住看了眼一旁安静吃东西的刘琉,只见她完全没有关注他和沉鸣谦之间的对话,正小口小口吃着米饭,连菜也不夹。
    她咀嚼和吞咽的幅度都很小,从侧面看就是整张脸只有有些婴儿肥的腮帮在一动一动的,非常可爱。
    “刘琉。”他轻声喊她。
    刘琉抬眼,有些疑惑地看他。
    “吃点菜。”他边说边给她夹了只虾。
    她收回视线,垂着眼帘“哦”了一声,然而动都不动那只大虾,用筷子把它拨到一边继续吃米饭。
    徐立国被她的举动气得胸口疼,不想再搭理她,心想她爱吃不吃,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呢。然而没过五分钟他就忍不住又给她夹了点青菜,虾要剥壳麻烦,青菜总可以了吧。
    果然这次刘琉没说什么,把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吃了下去。
    徐立国心里舒服了点,又给她夹了几块瘦肉,刘琉也都吃了。
    打牌的时候刘琉就坐在徐立国旁边看小说。本来她想去一边沙发坐着,但是徐立国不同意。
    徐立国身边的位置刘琉不想坐,有的人却想坐。
    一个似乎是徐立国发小的红发女人,刚才吃饭时就一直拉着徐立国回忆青春完全无视刘琉,这会儿又主动过来要帮徐立国看牌。
    徐立国坐在那里冷淡地瞥她一眼,一点面子也不想给,“没看到已经有人帮我看了吗?”
    陈悦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看着低头心无旁骛看小说的刘琉,不爽道:“她这不是在玩手机吗?玩手机去哪不可以玩?”
    陈悦是能源局局长的千金,在她看来刘琉只是个出卖身体的玩物,因此连正眼也懒得给刘琉。
    陈山是刘维民手下的人,刘维民又和徐立国关系匪浅,陈山是打算和徐家联姻巩固关系的。不过这事他只跟陈悦说了,还没找到机会去跟徐钢提。
    徐立国能力强,家世又好,在陈悦眼里,他已经是半个未婚夫了。虽然徐立国对于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但她不怎么在意,对于她们这些人,婚姻从来不是由着自己喜好来的。
    徐立国撩起眼皮,极不耐烦地对陈悦道:“可惜,我只想让她坐在我旁边,所以你能走了吗?”
    现场人很多,陈悦火气也上来了,“徐立国,你这是为了一个鸡下我面子?”
    她声音挺大的,但刘琉听到只做没听到。
    刘琉没反应徐立国却是被刺激到,他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撂,站起来就给了陈悦一巴掌,“你说谁是鸡?陈悦,我这两年也就这么一个女人,我这么贱两年跟个鸡在一起?你侮辱谁呢?”
    其他人吓坏了,手忙脚乱地过来拉架。
    这俩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沉鸣谦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觉得打得挺好,如果谁要是敢对楚怀橘出言不逊,他也和徐立国差不多反应。
    他们都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一样不少,时时刻刻保持理性的是机器人。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就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毛病。
    陈悦捂着脸,眼睛通红,强忍着才不让眼泪掉下来,“很好,徐立国,咱们走着瞧。”
    徐立国压根不惯着她,他管她老子是谁呢,是谁都不好使。
    刘琉也不看手机了,毫无情绪波动地看着屋里的闹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徐立国没回应陈悦的威胁,拉起刘琉的手就走了。沉鸣谦见他走了,也没兴趣多呆,跟组局的人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车里,徐立国余怒未消地质问刘琉,“被人骂你就一点反应没有?你不会骂回去?”
    刘琉一脸无所谓,好像是他大惊小怪一样,“她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干嘛要有反应。”
    徐立国眼睛危险地眯起,强忍着怒气问:“你觉得她说得对,你觉得自己是鸡是吗?”
    “难道我不是吗?”刘琉大睁的眼睛里写满无辜。
    如果怒火能化为利剑,刘琉觉得此刻自己一定已经体无完肤。
    到家的时候刘琉还在想今天肯定又会倒霉,徐立国那么大的火必然要发泄在她身上。怕吗,其实很怕,她一直都很怕疼。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膈应徐立国的心,哪怕之后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她也总是忍不住想让他不爽。
    不过这次回家后徐立国没有立刻发难,反而不耐烦地问刘琉晚饭有没有吃饱。本来晚饭也不用吃太多,刘琉确实吃饱了,她还不至于故意让自己挨饿。她如实跟徐立国说,然而徐立国不愿意信,认为她是故意跟他对着干。
    刘琉已经无所谓了,横竖都要被虐,他信与不信一点都不重要,所以她不会浪费口舌解释这种无聊的事情。吃饱没吃饱都需要解释,多可笑。
    果然,徐立国把她提溜到卧室,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有他打陈悦的那一巴掌狠,不过也很疼,半边脸火辣辣得像烧着了一样。
    徐立国又给她另半边脸来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质问她:“刘琉,你就是不想跟我好好的对吧,你就是希望激怒我,让我打你虐待你是吗?你是不是犯贱??”
    刘琉一本正经地点头,平静开口,“对,我希望你打我、希望你虐待我,因为我犯贱。”
    徐立国曾不知多少次骂她贱,然而当她自己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自己贱时,他却突然有点不舒服。
    他是无数次这么骂刘琉,但在他心里从来没有真的认为她贱过。男人眉头皱得死紧,眼睛有点红,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力,“你非得激怒我吗?”
    “是啊,都说了我犯贱。”刘琉眉眼低垂、姿态顺从,“我现在这样你觉得不喜欢,那你可以让我疼嘛,我怕疼,疼得时候你再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我不就可以全按你想的去说去做了吗。”
    徐立国心情复杂。
    他一直想要刘琉顺从,想毁掉她的骄傲,然而看到她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气的时候,他却感受不到任何胜利的快感,只有无尽的酸涩将他吞噬。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是错却只能一步错步步错。
    “跪下,自己动手,打到我满意为止。”
    刘琉跪下,膝盖撞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很疼,疼得她差点就叫出声来,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像个没感情的扇巴掌机器,一下一下往自己脸上招呼,每一下都不留余地。
    才打了不到二十下,两边脸就已经通红,被指甲划出一道道血丝。
    徐立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怒斥道,“你是疯了吗?你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他把刘琉双手攥在一起举过头顶用皮带捆住,叫佣人把药箱拿来。
    徐立国面色阴沉地给她伤到的地方涂药,“你是觉得弄一脸血我就不会动你了是吗?”
    刘琉声音很轻,“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不会顾及这些。”
    她越是这样徐立国就越气,给她涂完药将罐子直接砸在墙上。
    佣人被吓了一跳,刚想去打扫,就听见徐立国吼,“滚出去。”于是只能轻手轻脚地拿着罐子退出去将卧室门关上。
    他粗暴地撕开刘琉衣服,发泄似得从她脖子一路啃咬,一只手大力揉捏着柔软的乳房,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明显的青紫色痕迹。
    徐立国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立刻进入她,占有她。
    “叫啊?”徐立国扇打她的乳房。
    刘琉抿唇,不愿意吭声。
    于是他捏着刘琉乳头使劲拧了两圈,剧痛之下女人还是哭着叫了出来。
    他吻掉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低喃,“你为什么非得逼我?”
    刘琉流着泪轻笑出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笑出来,“因为我宁可屈服于疼痛。”
    徐立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里面翻涌的情绪已经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他不再说话,凶狠地进入女人尚未准备好的小穴。
    刘琉只觉得有一把刀插进了自己体内狠狠翻搅,疼得浑身抽搐。
    下身干涩没有体液顺滑,徐立国每次抽插刘琉都感觉阴道壁像是在被狠狠刮擦,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这样的性爱对两人来说都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徐立国腾出一只手到两人交合处把阴蒂抠出来揉捏弹弄,这才让刘琉勉强出了点水,缓解了被摩擦的痛感。
    在这种情况下,徐立国也没心情做太久,匆匆射过一次就退出来了。
    他掰着刘琉大腿查看里面,好在对方比较习惯自己的尺寸,只是穴口微微撕裂,并没有出血。
    刘琉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徐立国一言不发地用湿巾给她擦净身体涂上药膏,然后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
    “喝点水吗?”
    刘琉把眼睛闭上,没有回答他的话。
    徐立国还是去端了杯温水过来,坐在床沿扶着她起身,“稍微喝一点,润润嗓子。”
    这次刘琉没有拒绝,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
    其实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任何像“你没事吧”,“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抱歉”这样的话无疑都是最虚伪、最无用的,徐立国宁可一错到底,也懒得用这种温情的言语矫饰自己的罪孽。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刘琉要的是他放了她、是他完蛋,而非可有可无的蜜语甜言。
    刘琉喝了一口之后就不想再喝,徐立国没勉强,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后让她躺好。
    “睡吧,我还有工作,有事的话叫人过来就行。”
    “嗯。”
    徐立国把大灯关上,房间顿时暗了下来,他叹口气,将门关上离开。
    巨大的压抑和落寞将他席卷。
    他想留住刘琉,但却看不到两人的未来。
    他能用暴力的手段对付她一辈子吗?能关她一辈子吗?
    显然,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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