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瓷是华国的代表,但在海外一直拥有大批的受众喜爱度,但海外售卖的陶瓷不是技艺不成熟,就是出售价格过于高昂。
    所以,海外市场很难有扩展的大空间。
    “施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宁德安触摸着手里的白瓷雕刻挂件,实话实说,“我的本职不是陶瓷商,做生意更不是做慈善。”
    海外市场分散,代表着客源分散。
    华国制作、海外销售,就代表了注定免不了的运输费用。
    进账少、出账多,要是保证不了中间的核心利益,那这笔买卖早晚是会做死的。
    施允南将压箱底的企划书拿了出来,递给宁德安,“这是我和我的投资合伙人给出的答案。”
    “我有办法解决运输成本的问题,尽量拿下最低的价格。”
    “至于客源方面,创建品牌官网拢聚客源,初期的营销宣传必不可少,日常小件的平价销售只是表面,大批量的统一定制和私人的高级定制,才是盈利的关键……”
    施允南不疾不徐地说着,没有半点‘急于求成’的味道。
    对他来说,设计才是第一事业,这临时起意的海外陶瓷市场只是辅助盈利的方式——
    如果宁德安愿意加入,那么他们工作室就多一个赚钱渠道;
    如果宁德安选择拒绝,要么他们找其他海外商再尝试,要么就干脆放弃、不再浪费额外的精力。
    “施先生,请再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宁德安看完企划书,隐约有点被说动了。
    他接管家族产业后,手里握着不少的资产,依靠人脉也可以建立施允南口中的‘市场体系’。
    其实,宁德安一直记得自己外公生前的愿望——
    老人家身为华国人,一直坚守着对故土的热爱,他想让更多人喝到华国生产的茶叶、摆上华国制造的瓷器、了解这泱泱华夏、赫赫文明。
    大愿望或许很难完成,但其中之一的小愿望,宁德安愿意在有钱、有精力的情况下尽可能去实现和完成。
    “当然,宁先生随便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都可以。”施允南欣然应允。
    这项合作一旦达成,宁德安才是要出钱的‘大头’,他们工作室顶多算个合伙的‘中间商’,对方自然是要好好考虑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临近中午,施允南作为东道主请宁德安吃了个饭。
    午餐结束后,宁德安才带着企划书和白瓷返回酒店。
    …
    结束了正事的施允南松下紧绷的心弦,结果久违地接到了付子遇的喝酒邀请。
    他想了想,还是给骆令声发去了一个‘报备短信’,这才前往目的地。
    虽然说dollclub是由施允南出资,但夜店成立经营至今,施允南这位‘甩手掌柜’就当得飞起。
    不过,好友付子遇重情谊,压根不在意谁付出多、谁付出少,每个季度都准时将盈利分成打到他的账上。
    这才下午三点,店里连侍者都还没上班。
    “允南,你先上楼。”付子遇报出一个卡座号,“我去柜台取点酒。”
    施允南点头,没曾想刚上楼就瞥见了一道熟悉身影,“原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家里静养休息?”
    小半个月没见,好友脸上的血色总算恢复了不少。
    “我!”
    原锐高声开口,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起身靠近施允南,快速搂住他的肩膀耳语,“允南,你搞什么呀?”
    “嗯?”
    “我、我让你暂时招个助理接替我的工作……”原锐欲言又止,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你怎么把路照安找回来了?”
    “不是我找回来的,是他自己通过能力应聘成功的。”施允南理所当然地回答,反问,“他都入职快半个月了,你现在才来找我表达不满?”
    “你是真不满意?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好意思了?”
    面对把傲娇当饭吃的好友,施允南的揶揄说来就来。
    “……”
    原锐不说话,只是耳根子连带着脖颈隐约沾上了绯色。
    施允南难得有些八卦性质,一针见血地问,“你们两人的误会到底解释清楚了没有?”
    “本、本来就没误会。”原锐坐回到位置上,心虚地喝了一口水。
    “是吗?那我换个方式。”施允南坐在他的对面,继续追问,“你们两人在一起了吗?”
    “——噗!”
    原锐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水,又回呛得厉害,咳嗽到整张脸都爆红了。
    “……”
    差点就要接受口水洗礼的施允南嫌弃地挪了位置,坐在了原锐的边上,“一句话就慌成这样了?看来是还没成,但也快成了。”
    原锐拿纸巾擦了擦水渍,没开口接话。
    施允南收起玩笑劲头,认真说,“原锐,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看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对路照安的心思我看得明明白白呢。”
    “我……”
    施允南怕好友尴尬,补充说明,“就算是我猜错了你的心思,那你一开始想和路照安并肩拼事业,我总归没看错吧?”
    “路照安起初怕你有压力、不情愿,所以主动放弃一切,跑到得化县藏了那么久,如今既然愿意回来帮忙,我能不替你把人留下?”
    “我只是还没想好。”原锐不自觉地捏紧杯子,“……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施允南骤然明白过来。
    好友从小被打压的不自信,在面对自认为特别优秀的师哥跟前,退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过来的。
    “别总是在怀疑你自己,在我眼里,现在的原锐可不是一年前的原锐。”
    平静到甚至算不上安慰的一句话,但落在原锐的耳朵里就是天大的认可。
    他眼眶红了红,又不好意思地撇过视线。
    “不会又要哭了吧?小哭包。”
    “少来。”
    原锐调整心情,把眼泪憋回去。
    话音刚落,付子遇拿着一提酒走了上来,“允南,总算逮到机会找你喝酒了,原锐这奶娃娃酒量不行,每次跟他喝酒我都没劲头了。”
    “一会儿小哭包,一会儿奶娃娃,你们两人成了心打趣我是吧?”
    原锐为了证明自己,主动往杯子里倒了烈酒,还没等入口被付子遇拦了下来,“乖儿子,别闹,喝这个。”
    说着,付子遇将特意带上来的啤酒递给他。
    原锐不情不愿地咬了咬牙。
    瞧见这一幕的施允南直发笑,“你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的?”
    付子遇和施允南对上视线,故意打趣,“关系能不好吗?我都已经成了原锐口中的‘男朋友’了,是不是?”
    “——噗。”
    原锐再度被啤酒呛得不清。
    施允南眸色一变,“男朋友?”
    “前段时间不是你托我煲汤照顾他?我好心好意权当养儿子。”
    付子遇张口就是一阵吐槽,“但有些奶娃娃啊,为了避开他师哥,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都往我身上扯。”
    “咳咳!”
    原锐出声提醒。
    付子遇不理会,“允南,你是不知道,我这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眼中的情敌,差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原锐脸颊通红地反驳,“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当时情况紧急,我当你是兄弟,拉你帮个忙不行?”
    “那不行,我当你是儿子。”
    施允南听见两人的斗嘴,突然想起了什么,失笑出声。
    付子遇问,“怎么了?”
    施允南笑说,“我只是想起来,骆令声之前也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
    “……”
    莫名其妙就变成‘情敌’专业户的付子遇卡壳,慢了几秒才饶有深意地问,“你和骆令声怎么样了?”
    他还记得好友一开始提起过——“我和骆令声只是协议结婚。”
    施允南挑眉,无比刻意地抬起了手,“谢谢关心,感情每天都在升温。”
    “别秀了。”
    “麻烦收回你那过分炫耀的手。”
    原锐和付子遇同时觉得没眼看,举杯相互碰了碰。
    施允南见好就收,趁机举杯一撞,笑着扯开了话题。
    三人边喝边聊。
    直到夜店到了正规营业时间,陆陆续续进了客人进行消费。
    施允南看了看手机时间,见好就收,“我先撤了,你们俩人继续聊。”
    “怎么就走了?”
    “这才六点。”
    好友们一前一后地出声阻拦。
    施允南拿起手机,上面停留着一条五分钟前发来的微信,“不了,我和骆令声说好就喝到这个点,现在准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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