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几乎是在她脸上看到隐约浮现的“受伤”两个大字的同时，就感觉到了懊恼。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他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故作淡然地望着她。
“不知廉耻。”良久，云黛低笑着重复了这四个字。
她低眉看着自己薄而性感的睡衣。刚才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了一番，已经有些凌乱褶皱了。
嫣红如血的布料下方，是比绸缎还要细腻的皮肤，别说是男人，这香艳的场景女人看了都会脸红。
她居然主动去勾引凌霄，像个饥不择食的浪荡女人，这可不就是不知廉耻？
在他眼里，她大概和那些站街的小姐、夜总会的公主，没什么区别了吧。
云黛闭上眼。
他明明刚才是动情的，她都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可是男人大抵都是如此，把性慾和感情区分得很清楚，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凌霄今天真的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后大概也会翻脸不认人，说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的。
够了，云黛，他说的对。
你够了，真的够了。
在外人面前的高傲，无非是因为她把一生的卑微都给了同一个人。
在心里发过多少次誓，此生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可总是在他稍稍靠近的时候，就欢欣雀跃地跑回他身边。
云黛从床下的椅子上找了件外套，光着脚踩着地毯上，拢了拢头发。
整个过程安静得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凌霄的手机铃声还在响。
她穿好衣服，回头道：“凌霄，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凌霄没答言，也没急着接电话，无形中给了她说下去的机会。
云黛淡淡一笑：“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一次次给我希望？玩弄我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看着一个女人为你神魂颠倒，就让你这么有成就感吗。”
凌霄隐匿在阴影中的半边脸隐隐发寒，语气淡漠如初：“是你想太多。”
云黛气得笑了：“你这个时候出现在意大利，是我想太多？”
她的睡衣外披着简单的外套，光裸着大腿和小腿，笔直细长，站在落地窗旁，身后是整个罗马城的夜，在万家灯火中显得寂寥无比，却有种致命的性感妖娆。
她是连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薄唇浅勾：“为什么我刚一过来，你就要追过来？”
“是你想太多。”凌霄还是那句话，镜片后方的眼睛平静深邃，无风无浪：“我不是来找你的。”
云黛怔住，只见他的手稍微扬起，露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个，意大利号码。
有种寒凉从四面八方涌来，沁入五脏六腑，云黛在某种没被挑明的真相的笼罩下，忍不住开始有些颤抖。
——他，不是来找她的。
下一秒，凌霄接起了电话：“方先生。”
那边的男人顿了顿，似不经意：“这么久。我怕不是耽误你什么事了吧。”
凌霄面无表情，垂着眼帘：“没有，我没什么事可做，老祖宗那边怎样了？”
“她才多大，把她叫得这么老，你打算怎么称呼我？”方青照沉沉嗤笑，话锋一转：“羽灵受了点伤，所幸楚清歌救出来了，但是我和她妈妈去医院看她的时候，金轩不肯放人，她妈妈不愿意和金家起冲突，所以暂时离开了。”
“受伤？”凌霄皱眉：“她还怀着孕。”
“是。”方青照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我和她妈妈也很担心，尤其是现在……”
那边又说了什么，云黛听不见。
她只能看到凌霄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慢慢酝酿起越来越深邃的风暴，手掌也越攥越紧，极度不悦的样子。
听了很久，他才吐出一句：“真他妈不值得。”
而后迅速扣好了身上的扣子，整理了下衣衫：“您放心，我马上过去找她。”
挂了电话，刚要出门，脚下一顿，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女人。
凌霄刚听了五年前的来龙去脉心情已是复杂无比，回头瞧见云黛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更是僵硬：“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云黛轻笑：“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会出现在这里，真的不是为了我。”
只是恰好，恰到好处的巧合。
生命里怎么总有这种恰到好处的巧合，一遍遍地给她希望，又经由他的口，让她绝望。
“老祖宗受了伤，我要去云泽城看看她。”凌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云黛，他想过她会暴怒，会嘲讽，却没想过，她会这样平静地接受，下意识地岔开话题：“你跟我一起。”
“我就不去了。”云黛摆摆手：“一会儿我叫陈晔过来陪我喝两杯，你走吧。”
走吧，再也别回来。
凌霄眼底忽然生出烦躁和戾气：“你在赌什么气？这种事是你能拿来赌气的吗？在你眼里你的身子有多不值钱，随随便便就想交付出去、对方是谁都无所谓？”
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云黛闭了眼，红唇微启，只给了一个恩断义绝的字：“滚。”
一字落，像是心上那根缠绕已久的线，彻底断裂。
她想，原来死心是这种感觉，多一秒钟都不想在对方身上浪费。
他不是为她而来，见她，只是顺便。
如果没有羽灵出事的事，他现在应该还在遥远的海城，无论她今晚是醉了还是毁了，都与他无关。
凌霄，我几年的水都滴不穿你这块石头，你真的，够薄情寡义。
“你不走吗？”云黛含笑挑眉：“也罢，那我走。”
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凌霄狠狠压在墙上，他的声音里翻滚着怒涛：“云黛，你就打算这样出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男人睡了你吗？”
“我没……”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喜欢你，爱你，嫉妒陈晔，你想听什么？！你说！”
云黛死寂般的心跳突然重重地擂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没看到他的脸，他的头就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嗓音。
凌霄的吻技并不好，比起技术更像是用蛮力在较劲，像是一种源自内心压抑了许多年的冲动。
“自己知道不就够了吗。”良久，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低笑自嘲：“云黛，我就算再喜欢你又如何，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云黛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在他撤开之前，红扑扑的脸蛋透着惨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喜欢我，什么叫再喜欢我也不能和我在一起？”
她乱了。她不明白。
凌霄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凌霄没有给她理清这一切的时间，他放开了她的手，缓慢低沉地说：“以后，不要再见了。”
晴天霹雳。
云黛一下子眼泪就掉出来了，她跑上去要抱住他，不顾自己前一秒还发誓永远不爱这个人，她只是看到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这时候放他走，那么就真的，无法再见了。
你的世界里有没有那样一个人？伤你至深，你却撕心裂肺也舍不得让他消失。
不，不能这样。
说开始的是她，说结束的也该是她。
明明是她要告别，明明是她让他滚。
“凌霄，你别走……”话音，被凌霄关门的声音隔绝在空荡的房间里。
云黛的心一瞬间慌乱到极致，她厌恶极了这种感觉——
几年前，“云融”第一次对凌霄说喜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就走了。
然后，她就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他，后来才知道，凌霄自请去国外盯一个项目，也许三年五载都不会回来。
那时她心灰意冷，有多想告诉他，云黛就是云融。
她四处联系不上他，毕竟凌霄是个黑客，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所在，也就只有羽灵能查得到了。
不过羽灵那时怀着念念，被师哥养在家里，谁都不许见。
几个月后，她收到了一条邀约，以凌霄的名义约她出去，云黛欢欣雀跃，穿着漂亮的裙子，打扮得温柔又典雅……
可是他没来。而她一切的等待，都埋在了那座坍塌的大楼里。
要再这样失去一次吗？
红酒的后劲渐渐上来，云黛眼前有些重影，她扶着墙，咬牙穿戴好外套，迎着冷风就追了出去。
看到凌霄上了出租车，她想也不想便抢过酒店泊车小弟手里刚刚拿到的客人的车钥匙，急声道：“这辆车我买了，钱记在我房间的账上！”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坐进了驾驶座上，飙车向来是她的强项。
凌霄，你就算要走，也他妈把话给老娘说清楚！
油门一踩，跑车就上了路。
她始终追着前面的车不肯松懈，车里的凌霄却翻动着手机通讯录，不停给一个号码打着电话，眉头蹙得老高，老祖宗为什么不接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出租车在路口左转驶向机场，刚刚开过去就变了灯，把后边的跑车拦在了车流里，云黛气得伸手狠狠捶在方向盘上，他的电话也打不通，甚至根本不告诉她，他要去哪里。
眼见着那辆车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云黛一咬牙，油门踩了下去，闯了红灯。
罗马的路况远远比海城好得多，尤其是夜晚，路上没什么车。
可就在她的车刚刚转过来的一刹那，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一只流浪狗。
云黛大惊失色，赶忙去踩刹车。
好不容易靠着车技堪堪避开了那条流浪狗，云黛刚一抬头，余光里却有道强烈到刺眼的光线。
原来是直行道上的一辆货车，按着喇叭朝她冲了上来。
“轰”的一声巨响。
凌霄蓦地攥裂了手机屏幕，另一只手紧紧捂在心口上，额头上有冷汗滴了下来。
刚才……那种绞痛到窒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他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故作淡然地望着她。
“不知廉耻。”良久，云黛低笑着重复了这四个字。
她低眉看着自己薄而性感的睡衣。刚才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了一番，已经有些凌乱褶皱了。
嫣红如血的布料下方，是比绸缎还要细腻的皮肤，别说是男人，这香艳的场景女人看了都会脸红。
她居然主动去勾引凌霄，像个饥不择食的浪荡女人，这可不就是不知廉耻？
在他眼里，她大概和那些站街的小姐、夜总会的公主，没什么区别了吧。
云黛闭上眼。
他明明刚才是动情的，她都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可是男人大抵都是如此，把性慾和感情区分得很清楚，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凌霄今天真的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后大概也会翻脸不认人，说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的。
够了，云黛，他说的对。
你够了，真的够了。
在外人面前的高傲，无非是因为她把一生的卑微都给了同一个人。
在心里发过多少次誓，此生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可总是在他稍稍靠近的时候，就欢欣雀跃地跑回他身边。
云黛从床下的椅子上找了件外套，光着脚踩着地毯上，拢了拢头发。
整个过程安静得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凌霄的手机铃声还在响。
她穿好衣服，回头道：“凌霄，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凌霄没答言，也没急着接电话，无形中给了她说下去的机会。
云黛淡淡一笑：“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一次次给我希望？玩弄我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看着一个女人为你神魂颠倒，就让你这么有成就感吗。”
凌霄隐匿在阴影中的半边脸隐隐发寒，语气淡漠如初：“是你想太多。”
云黛气得笑了：“你这个时候出现在意大利，是我想太多？”
她的睡衣外披着简单的外套，光裸着大腿和小腿，笔直细长，站在落地窗旁，身后是整个罗马城的夜，在万家灯火中显得寂寥无比，却有种致命的性感妖娆。
她是连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薄唇浅勾：“为什么我刚一过来，你就要追过来？”
“是你想太多。”凌霄还是那句话，镜片后方的眼睛平静深邃，无风无浪：“我不是来找你的。”
云黛怔住，只见他的手稍微扬起，露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个，意大利号码。
有种寒凉从四面八方涌来，沁入五脏六腑，云黛在某种没被挑明的真相的笼罩下，忍不住开始有些颤抖。
——他，不是来找她的。
下一秒，凌霄接起了电话：“方先生。”
那边的男人顿了顿，似不经意：“这么久。我怕不是耽误你什么事了吧。”
凌霄面无表情，垂着眼帘：“没有，我没什么事可做，老祖宗那边怎样了？”
“她才多大，把她叫得这么老，你打算怎么称呼我？”方青照沉沉嗤笑，话锋一转：“羽灵受了点伤，所幸楚清歌救出来了，但是我和她妈妈去医院看她的时候，金轩不肯放人，她妈妈不愿意和金家起冲突，所以暂时离开了。”
“受伤？”凌霄皱眉：“她还怀着孕。”
“是。”方青照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我和她妈妈也很担心，尤其是现在……”
那边又说了什么，云黛听不见。
她只能看到凌霄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慢慢酝酿起越来越深邃的风暴，手掌也越攥越紧，极度不悦的样子。
听了很久，他才吐出一句：“真他妈不值得。”
而后迅速扣好了身上的扣子，整理了下衣衫：“您放心，我马上过去找她。”
挂了电话，刚要出门，脚下一顿，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女人。
凌霄刚听了五年前的来龙去脉心情已是复杂无比，回头瞧见云黛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更是僵硬：“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云黛轻笑：“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会出现在这里，真的不是为了我。”
只是恰好，恰到好处的巧合。
生命里怎么总有这种恰到好处的巧合，一遍遍地给她希望，又经由他的口，让她绝望。
“老祖宗受了伤，我要去云泽城看看她。”凌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云黛，他想过她会暴怒，会嘲讽，却没想过，她会这样平静地接受，下意识地岔开话题：“你跟我一起。”
“我就不去了。”云黛摆摆手：“一会儿我叫陈晔过来陪我喝两杯，你走吧。”
走吧，再也别回来。
凌霄眼底忽然生出烦躁和戾气：“你在赌什么气？这种事是你能拿来赌气的吗？在你眼里你的身子有多不值钱，随随便便就想交付出去、对方是谁都无所谓？”
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云黛闭了眼，红唇微启，只给了一个恩断义绝的字：“滚。”
一字落，像是心上那根缠绕已久的线，彻底断裂。
她想，原来死心是这种感觉，多一秒钟都不想在对方身上浪费。
他不是为她而来，见她，只是顺便。
如果没有羽灵出事的事，他现在应该还在遥远的海城，无论她今晚是醉了还是毁了，都与他无关。
凌霄，我几年的水都滴不穿你这块石头，你真的，够薄情寡义。
“你不走吗？”云黛含笑挑眉：“也罢，那我走。”
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凌霄狠狠压在墙上，他的声音里翻滚着怒涛：“云黛，你就打算这样出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男人睡了你吗？”
“我没……”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喜欢你，爱你，嫉妒陈晔，你想听什么？！你说！”
云黛死寂般的心跳突然重重地擂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没看到他的脸，他的头就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嗓音。
凌霄的吻技并不好，比起技术更像是用蛮力在较劲，像是一种源自内心压抑了许多年的冲动。
“自己知道不就够了吗。”良久，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低笑自嘲：“云黛，我就算再喜欢你又如何，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云黛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在他撤开之前，红扑扑的脸蛋透着惨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喜欢我，什么叫再喜欢我也不能和我在一起？”
她乱了。她不明白。
凌霄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凌霄没有给她理清这一切的时间，他放开了她的手，缓慢低沉地说：“以后，不要再见了。”
晴天霹雳。
云黛一下子眼泪就掉出来了，她跑上去要抱住他，不顾自己前一秒还发誓永远不爱这个人，她只是看到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这时候放他走，那么就真的，无法再见了。
你的世界里有没有那样一个人？伤你至深，你却撕心裂肺也舍不得让他消失。
不，不能这样。
说开始的是她，说结束的也该是她。
明明是她要告别，明明是她让他滚。
“凌霄，你别走……”话音，被凌霄关门的声音隔绝在空荡的房间里。
云黛的心一瞬间慌乱到极致，她厌恶极了这种感觉——
几年前，“云融”第一次对凌霄说喜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就走了。
然后，她就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他，后来才知道，凌霄自请去国外盯一个项目，也许三年五载都不会回来。
那时她心灰意冷，有多想告诉他，云黛就是云融。
她四处联系不上他，毕竟凌霄是个黑客，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所在，也就只有羽灵能查得到了。
不过羽灵那时怀着念念，被师哥养在家里，谁都不许见。
几个月后，她收到了一条邀约，以凌霄的名义约她出去，云黛欢欣雀跃，穿着漂亮的裙子，打扮得温柔又典雅……
可是他没来。而她一切的等待，都埋在了那座坍塌的大楼里。
要再这样失去一次吗？
红酒的后劲渐渐上来，云黛眼前有些重影，她扶着墙，咬牙穿戴好外套，迎着冷风就追了出去。
看到凌霄上了出租车，她想也不想便抢过酒店泊车小弟手里刚刚拿到的客人的车钥匙，急声道：“这辆车我买了，钱记在我房间的账上！”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坐进了驾驶座上，飙车向来是她的强项。
凌霄，你就算要走，也他妈把话给老娘说清楚！
油门一踩，跑车就上了路。
她始终追着前面的车不肯松懈，车里的凌霄却翻动着手机通讯录，不停给一个号码打着电话，眉头蹙得老高，老祖宗为什么不接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出租车在路口左转驶向机场，刚刚开过去就变了灯，把后边的跑车拦在了车流里，云黛气得伸手狠狠捶在方向盘上，他的电话也打不通，甚至根本不告诉她，他要去哪里。
眼见着那辆车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云黛一咬牙，油门踩了下去，闯了红灯。
罗马的路况远远比海城好得多，尤其是夜晚，路上没什么车。
可就在她的车刚刚转过来的一刹那，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一只流浪狗。
云黛大惊失色，赶忙去踩刹车。
好不容易靠着车技堪堪避开了那条流浪狗，云黛刚一抬头，余光里却有道强烈到刺眼的光线。
原来是直行道上的一辆货车，按着喇叭朝她冲了上来。
“轰”的一声巨响。
凌霄蓦地攥裂了手机屏幕，另一只手紧紧捂在心口上，额头上有冷汗滴了下来。
刚才……那种绞痛到窒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